第四章 二選一

第四章 二選一

那白勝昀手裏拿着的扇子分明是自己的清風扇,而那清風扇正是孤若寒為她費盡心思尋來的寶物。

如果說這人不是故意的,她都不會相信的。

她看到了,孤若寒自然也看到了,他一個飛身下樹:“你怎會有這把扇子?”

“那你便要問問這扇子的主人。”白勝昀來到謝盈盈的身邊,一把攬過她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說:“這可是盈盈送給我的摯愛之物。”

他已經碰過的東西,哪怕是不要了,也不能有人沾染半分!

而謝盈盈聽到白勝昀突然對自己親昵的稱呼,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只能像看着鬼一樣看向他。

他的唇就像熟透的櫻桃,滋潤嫣紅,散發引人淺嘗的光澤,可是眉目卻充斥着挑釁和輕蔑:“盈盈,你說呢?”

“我...”謝盈盈剛想說什麼,可是腹部卻莫名升起一絲詭異的痛楚,她當然明白這苦楚從何而來。

白勝昀側過頭來,溫熱的氣息在謝盈盈的耳邊吞吐撩撥,“如果我是你,我就會想清楚再說話。”

這……

她並不清楚原主同那魔宗尊主的故事線,若是貿然同他離開,只怕會暴露自己,更主要的是那白勝昀也不知道發什麼瘋,不肯放她離開!

而現在白勝昀目前還不想在孤若寒面前暴露自己天狐少帝的身份,可如果自己行差踏錯說多了一個字,那麼先死的那個人一定是自己。

“我.......孤若寒,這是我送給他的扇子,日後我定會尋一個價值相同的寶物送與你。”

這話一出,在場的兩位男子臉色都變了。

對於孤若寒來說,這謝盈盈竟然要同他撇清關係,還將扇子送給其他男人!他的眼裏閃過受傷,可是身為魔宗尊主,他自然有自己的傲骨,一時之間也沒再開口說話。

而對於白勝昀來說,這女人居然還想將更貴重的寶物送給那孤若寒,他是哪裏不如那孤若寒!

謝盈盈自己也沒有想到,不過是簡單的一句話就將這兩人都得罪了。

白勝昀摟着她的手就像一道捆仙鎖牢不可破,冷眼看着孤若寒說:“她不會跟你走的,本君已經決意和她成親。”

他極少在外人面前自稱本君,一般自稱本君時是真的生氣。

白勝昀直接對孤若寒說:“尊駕還不離去,難道是要自取其辱嗎?”對這個魔宗尊主,他沒有絲毫的忌憚懼怕,反而十分地譏諷嘲弄,一雙恍若琉璃的狐狸眼冷漠疏離,“還是說想討一杯喜酒喝?”

孤若寒靜默良久,最終還是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那麼你呢,你是要跟着我們做個丫鬟,還是回去你的仙宗?”

白勝昀像是突然想起來還有這麼個人,一臉冰霜猶如高嶺之花不可攀折,只在眸子裏漏出几絲考究意味。

寧清清心頭一顫,只感覺受了莫大的羞辱,她從來是名門仙姝啊,滿眼貯滿困惑道:“仙君當真要如此折辱我,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謝盈盈在內心吐槽道,不是你做錯了什麼,而是你委曲求全取悅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隻狗狐狸,做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寧清清接着又滿臉誠摯地說:“我只是想跟隨仙君左右而已,難道這也是罪過嗎?”

在一旁不能言語的謝盈盈有些無語了,她在無人看見的角落狠狠地翻了個白眼,隨即又恢復正常。

她忽然想到原著里有一筆帶過的劇情,那仙宗主不知從何處得了白勝昀的一根狐毛,對寧清清下了情gu。

白勝昀這才看了寧清清一眼,清亮透徹的狐狸眼裏有一絲憐憫,隨意道:“那好吧,你去雇輛馬車。”

見寧清清久久不動,白勝昀又低聲問道“怎麼,你不願?”

寧清清知道自己如果不去雇馬車,那麼白勝昀肯定會毫不留情地離去,只能慢慢握緊手掌又放開,應承了一句,“是。”

轉身離開的寧清清在心思思忖,好在他容許自己留下來了,只要自己再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一定能夠走到他的心裏去。

與此同時,被施了禁音術的謝盈盈這才能發出幾句嗚嗚咽咽的抗議。

白勝昀長袍一掀坐在了石凳之上,隨意地對她揮了揮袖子,“那個魔尊走了,你好像很失望?”

謝盈盈眉目一凝,她不明白白勝昀為什麼要突然提起孤若寒,卻發現自己獲得了說話的自由,“你什麼意思?”

他慢慢說道:“我不妨告訴你,他只是對我的身份舉棋不定,這才捨棄了你罷了。”

此言一出,謝盈盈有片刻的靜默,原來自己是被捨棄的那一個,為了一個模糊不定的身份。

她不知道該嘲笑自己愚蠢還是該咒罵白勝昀的狠毒,他不但早就看出了自己的心思,還無情的潑了一盆冷水。

果然白勝昀正一臉看猴的表情看着她,謝盈盈和他對視,眼裏劃過一絲怨念和憎惡。

寧清清就在這時走了進來,看來她已經雇好了馬車,一臉熱絡地叫了聲:“仙君。”

白勝昀隨手對馬車施了個法術,一邊拉過謝盈盈一邊對寧清清吩咐:“你在前駕馬驅車,它只會辨認方向。”

寧清清面色不善,垂眸說:“可是...”

進了馬車的白勝昀狐狸眼輕挑:“難道要我親自駕車?”

“那不能讓那妖女...”寧清清咬了咬唇,忍不住說。

坐在白勝昀身邊的謝盈盈氣悶,幹嘛突然提起我,她也不會趕馬車呀喂。

白勝昀長眉微皺,不厭其煩道:“你是要忤逆我嗎?”

寧清清沒有再辨,拿起馬鞭坐在了前座,謝盈盈和白勝昀則進了馬車。

就在謝盈盈以為終於獲得短暫的休憩之時,耳邊就傳來白勝昀輕越的聲音,“你似乎以為我不能拿你如何,所以這般的肆意妄為。”

隨後她就感覺腹部劇痛如絞,壓抑不住地痛呼出聲,那聲音凄婉又無助,白勝昀隨手一揮布上了結界,才讓她的慘叫湮滅在馬車之內。

但寧清清就在馬車外,這一聲突兀尖銳的叫聲如何會注意不到。

她當即停下了馬車,想要詢問怎麼回事,卻被結界擋在了外面。

剛才的叫聲是個女人,那麼這個結界就是白勝昀的無疑。

他們會在幹什麼,為什麼謝盈盈會尖叫。

寧清清被仙宗宗主養在身邊冰清玉潔,對雙修之事並不知曉,自然不會立刻聯想到奇怪的地方,只覺得白勝昀在教訓謝不修。

事實上白勝昀也確實在教訓謝盈盈。

白勝昀慢悠悠地給自己倒茶,又慢悠悠地端來,更慢悠悠地看着她微笑。

他銀冠束髮玉簪橫卧,黑亮的頭髮被梳得極為妥帖,謝盈盈都懷疑那是他自己舔毛舔的,畢竟狐狸也是犬科的。

“這初元之力在你體內,卻能受我的催動,只要我想,你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的聲音依舊慵懶事不關己,“所以我勸你最好三思後行。”

謝盈盈當然不會懷疑白勝昀有這個能力,畢竟人家是男主啊,還是腹黑絕情的男主。

她痛得齜牙咧嘴甚至不能坐正身子,很快就只能蜷着身子在馬車裏翻滾,額頭上都是粘膩的汗珠,頭髮已經折騰的不成樣子,連外衣都散亂開來。

馬車裏只有他們兩人,謝盈盈想要發出求救的聲音,誰來救救她,隨便什麼人都好。

絕望掙扎了一會兒,她知道自己所能求的人只有眼前一個,掙扎了很久,最後還是拉住了他的衣角。

“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白勝昀這才抬眼看着她,狹長的狐狸眼暗波涌動,徐徐問道:“再也不敢什麼?”

謝盈盈痛得淚如雨下面色慘白,只能斷斷續續地說完,“再也不敢逃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這算你求我嗎?”白勝昀從始至終隔岸觀火,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謝盈盈的聲音顫抖不止,嘴唇都乾涸發烏。

“我求你,我求你...”

白勝昀這才心滿意足地放下茶杯走了過來,用修長的手指抹掉她的淚水,是溫潤乾澀的觸感:“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可以讓你到死都不再痛苦。”

不知怎麼的,謝盈盈覺得周身的痛楚就在他觸碰自己的時候消散。

過了一會,她才勉強有了一些氣力,竟突然抓過白勝昀的手臂,用盡全身力氣死死咬住。

謝盈盈是一個瑕疵必報的人,你若讓我痛十分,我總得要讓你痛一分,絕不會忍耐蟄伏,有仇當場就要報。

受這一口的白勝昀非但沒有避開,反而反手捏住了她的臉,低下頭和她四目相對:“冥頑不靈,你為何不能向那些人間女子一樣討好求歡於我,我...”

接着輕笑了一聲,沉吟道:“說不定我哪一日心情尚可便饒了你的性命,謝盈盈。”

這麼近的距離,謝盈盈能聞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氣,像是某種檀香中混合了薔薇的味道,她沒用過香水品不出前調尾調,但確實是好聞的。

怔了一瞬,謝盈盈推開白勝昀的手,別過嘴吐出一口血沫,冷冷地說:“你所傾心這人並不是我,我求歡討好只會令你厭煩惱怒,與其寄希望於你一絲的憐憫,不如尋求那些真心護我之人...”

白勝昀看着她,許久之後問:“你沒試過,又怎麼知道我不會傾心於你?”

傾心於你?

謝盈盈想到原書里的情節,眼裏晦暗不明,嘴角卻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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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頻文里的炮灰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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