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打開銷路
收購站，趙新宇揉了揉發脹的小腹，想想今天早上攤販們的表情，他知道即使明天自己早起，到時候還是會被排斥，原本的設想根本沒有用處。
將吃剩的飯菜收拾了一下，趙新宇將黑風收進空間，瘸着腿離開收購站，他想要找一處沒有攤販、流動人口較多的小區。
一下午的時間，趙新宇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反正到晚上回來的時候，他的腳底都有了幾個血泡，好在他的辛苦沒有白費，還真找到了一個沒有幾個攤販的小區，只不過那個小區距離收購站這邊的距離可是不近。
將中午的剩飯熱了一下，和黑風吃過之後，石普雷從院中找了一個塑料桶，用院中的泥土裝滿，而後種下了幾枚蔬菜種子，而後想着如何將空間水坑中的水帶出來。
不過在他念頭剛剛出現的時候，手指縫隙中就有了水流，這讓趙新宇心頭一喜，而後將水桶澆灌透徹，他悶頭就睡。
半夜時分，趙新宇就帶着舊箱子進入到空間，再次弄了七八百斤蔬菜，他根本沒顧得上休息，拿了一件破舊的大衣就騎着三輪車離開收購站。
雖說鵬城地處南方沿海，可在這個時候溫度也在零下十幾度，即使是穿了大衣，依舊抵擋不住刺骨的寒冷。
足足花費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趙新宇才到了那個叫做天藝花園的小區門前，而此刻街道上沒有一個行人。
他將三輪車停在昨天選好的一個位置，而後捲縮在三輪車后躲避刺骨的嚴寒。等待黎明的到來。
雖說距離天亮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可趙新宇感覺到每一分鐘都很是漫長，慢慢的趙新宇有了一種似睡非睡的感覺。
“年輕人，不能睡，這樣的天氣會凍壞身子”。
趙新宇聽到這句話，身子一震，睡意瞬間消失，他睜眼看到，在他的身前站着一個年歲在六十多歲的環衛老人。
看到趙新宇醒來，老人心頭略松，他從垃圾車上面拿過來一個破舊的包袱，從裏面拿出一個水瓶。
“給你，喝點熱水去去寒”。
趙新宇帶着一絲感激接過來，感覺到水瓶傳來炙熱的溫度，他的心裏有點發酸，“謝謝大爺，我只喝一口”。
“你喝吧，我一般不喝，以後出來的時候帶點熱水，即使不喝至少也能暖暖身子”，老人嘆息着推着垃圾車離開。
喝了幾口熱水，身上的寒冷稍緩，起身走了幾步，活動了一下發僵的身子，抬眼看向遠處，幽暗的路燈之下老人正在費力清掃着街道。
趙新宇微微嘆息一聲，抬眼看向東方，東方已然出現了一抹橘紅，轉頭看看新建的小區，已經有人從小區出來。
又喝了幾口水，將水瓶放到車上，趙新宇解開了苫布，瞬間淡淡的菜香瀰漫，兩個從小出來的老人隨即止步。
走過來看着車上的蔬菜，兩個老人搖搖頭，隨即走開，在他們的心裏，這樣品相的蔬菜肯定是用了化肥、農藥，而且數量還不少，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有如此品相。
接下來又有十多人從小區出來，不過他們和兩個老人一樣，看了幾眼蔬菜，連價格都沒問就轉身離開。
這一下趙新宇瞬間明白了什麼，想想昨天的情況，當一個五十多歲大媽走過來的時候，他拿過一根黃瓜，板成兩半，將半根遞向大媽。
“大媽，您嘗嘗，這蔬菜沒用任何的農藥、化肥”，在說話的同時，他拿起另外半根咬了一口。
趙新宇一吃，黃瓜獨有的清香瞬間瀰漫，大媽微微一愣，她經常買菜，可這樣的瓜香她還真的沒有聞到過。
帶着一絲驚訝用手扳了一小口，一口下去，大媽的眼睛一亮，“師傅，你這黃瓜怎麼這樣好吃”。
“我這黃瓜沒用一點化肥、農藥，您再嘗嘗西紅柿”，看到有戲，趙新宇又拿過一個西紅柿遞給大媽。
這個時候小區又有人出來，他們看到門口有了菜攤，他們也圍了過來，趙新宇也沒有吝嗇，他又是拿西紅柿、又是拿黃瓜，讓過來的人品嘗。
每個人只是一口，他們都帶着一絲驚訝看向趙新宇，顯然他們都被西紅柿、黃瓜的味道給吸引。
“師傅，逆着不會是轉基因蔬菜吧”。
“怎麼會，咱們國家禁止轉基因蔬菜，這些都是新品種的蔬菜，不信的話您們可以少買一點回去試試”。
“你給我稱半斤豆角，我回去試試，我家就在門口”，最先過來的那個大媽說道。
趙新宇伸手抓了一把，又拿了一個西紅柿，“不用稱，您回去試試，覺得好吃就買一點，如果不好的話，我馬上就走”。
見趙新宇這樣說，那些圍着的人都是一愣，這樣的菜販到現在這個年代已經不多見了，他們心裏也隱約感覺到，這個菜販應該不會騙人。
也就是十五六分鐘，那個大媽端着一個盤子出來，“太好吃了，太好吃了，來你們嘗嘗”。
沒有筷子，人們用手夾了點豆角，一口下去，他們齊齊轉頭，“來，給我稱五斤豆角。。。。。。”
圍觀的人原本就有十幾個，在趙新宇給他們稱分量的時候，不斷有小區的住戶出來，他們在聽到蔬菜味道極好之後，他們馬上加入到購買的行列。
半個小時的時間，趙新宇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七八百斤蔬菜全部賣出，而後面還有很多人沒有買到。
買到的人喜滋滋回了小區，沒有買到的都有點後悔為什麼不早點出來。
“師傅，明天還來不來”。
“來，明天還來”。
一個中年人看了眼破舊的三輪車，“師傅，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用這種三輪車，這能拉多少，你應該弄一個電動三輪，一車至少能拉個一千五六”。
趙新宇口中答應，他心裏卻很是無奈，他當然知道電動三輪車拉的多不說，還省力，可一輛電動三輪車至少的三四千，自己那有那麼多錢去買。
將地上的垃圾收拾到三輪車中，看看車上的水瓶，抬眼看向大街，不過並沒有看到那個老大爺，趙新宇搖搖頭，將水瓶放好，而後騎車回去。
回到收購站，他清點了一下錢數，而後愣在哪裏，同樣是一車，昨天賣了兩千多塊，而今天一車足足賣了三千八百多。
狂喜之餘，他拿過手機想要給爺爺賬戶再轉點，不過想到那個中年說的話，他將錢收起來，而後出門。
快到中午的時候，趙新宇騎着一輛電動三輪迴到了收購站，不過他的口袋中又只剩下了五六塊。一輛三輪車又讓他回到了解放前。
算算距離春節還有四天的時間，他心裏充滿了期待，他心裏清楚只要有空間，他的人生一定會有轉折。
雖說有電動三輪，不過趙新宇在第二天的時候，還是早早過去，一來他沒有駕駛本，二來他還要歸還老大爺的水瓶，順便感謝一下老大爺。
或許是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再加上心裏滿是期待，雖說天氣依舊陰寒，可他沒有任何的寒意。
等待中，他看到了老人推車過來，“大爺，還您水瓶”。
看着瘸着腿過來的趙新宇，老人淡淡一笑，接過水瓶的同時笑着問道，“今天不瞌睡了”。
趙新宇嘿嘿一笑，“來的時候喝了點熱水”。
隨後石普雷從車上搬下來一箱已經搭配好的蔬菜。“大爺，這是自己種的蔬菜，不值錢，您帶回去省的花錢去買”。
“這怎麼能行，我可不要”。
就在兩人推讓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師傅，這菜賣不賣”。
趙新宇將箱子放到老人身前，“您快拿走，我要賣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