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三架直升機
彷彿是在喃喃自語，捫心自問，又彷彿是在詢問林楓。
但無論韓倩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思。
當林楓說出那離婚兩字之後，便毫不猶豫的轉身，徑直走向了咖啡廳之外。
“你特么給我站住！”
與韓倩一樣，被林楓那看似果斷離婚選擇，給驚得不輕的黃麟，此時卻更關心另外一件事。
林楓要走？
這怎麼行？
但，喊住林楓的是黃麟。
搶先衝上去沖林楓咆哮呵斥的卻是震驚難耐的韓倩：“你，你，你林楓算是什麼東西，你個王八蛋，誰給你的膽子，和我離婚？你，混賬東西，你想要幹什麼？”
甩掉林楓？
她早就想要一腳將這個廢物丈夫給踹開。
但，讓她不能接受的是。
離婚怎麼能由林楓口中說出？
被氣的火冒三丈，更像是不可侵犯的威嚴受到嚴重的挑釁和羞辱一樣，韓倩怒指林楓道：“你，你今天給我說清楚……”
“韓倩，三年了，我伺候你們一家老小，端屎擦尿……我沒有圖過什麼回報，我也沒有要過一分錢的報酬，哪怕實際上，你從來沒有履行過妻子的義務，我不在乎。”
就好像竭盡全力的一拳捶打在棉花上一樣。
此時的林楓，與三年來一模一樣，平靜淡然的面對韓倩的怒火，不疾不徐道：“若是說報恩的話，我想，當牛做馬三年也夠了。”
是的，夠了。
這一切，林楓都已經忍受夠了。
若不是因為十幾年前，那個小女孩伸出的救命之手，可能早已命喪黃泉。
“人心都是肉長得，但凡你這三年來，能把我當個人來對待，或許咱們都不會是這個結局，但真的夠了，一切該結束了。”
沒有給韓倩多說的機會。
話落，林楓便準備離開。
“我讓你走了嗎？”
厲呵一聲，叫住林楓，黃麟獰笑道：“但是，今天你想就這樣一走了之，怕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吧？”
“……”
“趁着本少爺現在心情還算不錯，來，跪下。”
說著，黃麟冷笑連連的伸手指了指地面道：“若是磕頭聲音更響亮，叫爺爺聲音夠誠懇，那我倒是可以考慮，讓你少坐幾年監獄。”
“如果我不照做呢？”
林楓停下腳步，冷聲反問一句。
黃麟面色一怔，隨即哈哈大笑道：“好小子，夠狂，不照做，那你怕是想要把牢底坐穿……不，不對，你坐不穿。”
聲音停頓一下。
黃麟語氣森然道：“我保證讓你進了監獄待不了兩三年，就會選擇自殺。”
“……”
“有句老話說得好，活着，有時候比死了，更痛苦。”
冷哼一聲，黃麟洋洋得意道：“你特么一個廢物贅婿，想和老子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林楓點頭道：“滿足你！”
“什麼？”
“那我就今天看看，你是怎麼要把我送進監獄。”
語氣一頓，林楓隨口道：“反正看你這樣子，我要是離開了，你也不會罷休。”
“哼，哼，小子，行，我讓你狂！”
伸手恨恨隔空指了指林楓后，黃麟怒極反笑道。
“瘋了！”
一旁韓倩見狀，原本的驚愕與難以接受，此刻全部變幻為釋然，一邊搖着頭，一邊對黃麟道：“黃麟，這個王八蛋你也看到了，已經瘋了，他打你，撕你支票，都是他一人所為，與我沒有關係，你看……”
看着妻子韓倩那一幅搖尾乞憐的模樣。
林楓神色一暗，心痛的搖了搖頭。
他始終想不明白，記憶中，那個將他從死神懷中拉回來，笑容洋溢着溫馨與光明的小女孩，怎麼會變成這種勢利的女人？
“不過，報答你了三年。”
“一切，就在今天結束吧。”
“我不再虧欠你的了……”
十幾年來，內心對那個小女孩的虧欠與感激，在這一刻。
徹底的在林楓心中清空。
……
與此同時，酒店門口。
左等右等，實在急不可耐的蔣聖明再度抓起手機，正想要撥打過去，卻突然，眉頭一擰，看向西北方向的上空。
同一時間，無數路人也紛紛嘖嘖稱奇的伸手指向西北方向的天空之中。
還有人舉起手機。
“卧槽，三架直升機，怎麼飛的這麼低？”
“用手機像素放大看，軍用迷彩。”
“軍用直升機？”
“牛逼啊，軍機開進市區幹什麼？打仗嗎？”
“快，快，拍下來，給我抖音漲粉……”
無數熱切而又驚疑的目光之中。
蔣聖明卻皺眉看了兩三秒之後，心頭釋然，撥通電話道：“江州市中心上空的三架直升機是你們的嗎？”
“對，不過暫時找不到停機坪，城市樓太高，無法實施繩降。”
“那怎麼辦？”
電話對面說了句等等之後。
沉默數秒，立即有回復道：“已經在通知最近的一所學校清空課間操場，最遲五分鐘，肯定趕到。”
“好，好，儘快，抓緊！”
蔣聖明心頭長出一口氣，掛斷電話。
但與此同時，匆匆從警署巡邏車上趕下來的一行人，可是心頭越發的緊張遍佈。
“李副署長外甥被打了。”
“李副署長親自打電話來過問了。”
“都注意一點……”
“別廢話，趕快去看看李副署長的外甥傷勢如何。”
一群警署巡邏人員，火急火燎的趕到酒店三樓之後。
癱坐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黃麟見狀，立即來了精神，揮舞起手臂道：“過來，在這邊，快，快！”
霎時間，唰唰唰，無數圍觀的熱切目光，全部齊齊匯聚到了那林楓伸手。
韓倩與黃麟，自然是不必多說。
“小子，哼，咱們走着瞧！”
黃麟獰笑一聲，一邊沖警署巡邏人員招手，一邊陰惻惻的發出了自己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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