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掌摑家主
“哥……”莫欣桐面色焦灼不安，想開口提醒，卻又咽了回去。
哥哥今日創造了那麼多的奇迹，或許，他真的擁有匹敵靈府境強者的實力也不一定。
而且，莫亦寒說話的語氣及其姿態，簡直不要太霸氣！
雖然讓人有些無法想像，難以理解，但，此刻的莫欣桐，對莫亦寒生出一種莫名的信任。
莫勝及一眾長老人物，也是面色冰冷的盯着莫亦寒，就宛如箭在弦上，隨時準備強勢出手，將大逆不道的莫亦寒給徹底制住。
秋風肅殺，場面看似平靜，卻已然劍拔弩張。
戰鬥，一觸即發！
莫勝以及在場的眾多長老精神都是高度集中，目光一刻都沒離開過莫亦寒。
然而，眾人的表情很快便是凝固在那，整個身體都是進入到石化狀態。
只聽一道清晰洪亮刺耳的巴掌之聲傳出。
莫勝以及諸位長老非但沒有聯手將莫亦寒拿下，反而都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束縛住，渾身動彈不得。
甚至家主莫勝，還被莫亦寒結結實實的掌摑了一耳光…
嘶…
莫家弟子們都感覺自己在做夢般，極度不真實。
眾多莫家長老也都是紛紛倒抽一口冷氣，看向莫亦寒的神色全都變了。
對付莫亦寒，他們，竟然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平時里高高在上，堂堂莫家的一家之主的莫勝，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嫡系普通弟子狠狠的，當眾抽了一大耳刮子。
今日之後，無論莫亦寒是死是活，都會在莫家諸人的記憶中，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記。
“這一掌，是為你的昏庸無能打的。”莫亦寒淡淡道。
莫勝整個人都懵掉了。
縱然莫亦寒的一掌扇過來，沒能真正傷到他，甚至可以說是在撓痒痒。
但，因祭祀大典的舉行，如今這莫家中心廣場，可是匯聚了莫家所有弟子。
堂堂家主，竟被一名後輩弟子當著全族人的面掌摑。
這若是傳出去，又何止是奇恥大辱？
整個莫家的顏面都會喪失，淪為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莫家，將淪為全國的笑話！
“莫亦寒，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你，會後悔的！”
縱然是平日裏沉着冷靜，沉穩心性的莫勝，此刻的眼睛裏，都是快噴出實質性的火焰來。
然而，莫亦寒就像是充耳不聞般，抬起手掌，又是凌厲的一掌甩在莫勝的臉上。
“這一掌，是為欣桐打的！”
話音剛落，莫亦寒反手正手又是兩巴掌。
“這一掌，是為我自己打的！”
“這一掌，是為莫家打的！”
看着莫亦寒如同天神發怒般，一掌又一掌往莫勝的臉上招呼，在場的所有莫家弟子，全部都傻眼了。
莫雲飛和莫霜雪更是渾身打着冷顫。
就連家主都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莫亦寒對付他們，豈不是手到擒來，舉手投足？
這若是換做平時，莫家的弟子們，甚至是長老，有哪一個敢想像出這等荒謬之事？
這簡直不可思議，也讓他們心中無法接受。
莫亦寒孤身一人，僅憑一己之力，就能與整個莫家抗衡？
這在常人的認知中，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但一切都真真切切的發生在諸人眼中，即使心中再難以置信，也不得不接受這看起來荒唐無比的事實。
只是，莫亦寒究竟怎樣做到的？
究竟是莫家太弱，還是莫亦寒太強？
“說，誰派你來的？”
似乎是被打醒了，莫勝的眼神愈發陰沉，沉聲質問道，可語聲卻是略微有些顫抖。
莫亦寒太強了，強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莫家的護族大陣，在他手中，竟然已運用自如，就好像隨心所欲般，使得莫勝以及一眾長老，只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你放心，沒人派我來，我只是看不慣你而已。”
莫亦寒長發飄蕩，冷眼望着莫勝，心中有怒。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那你為何先是無故焚燒天玄神女雕像，繼而又傷殘，甚至是對同門痛下殺手，你目的何在？”
莫勝的眼睛死死盯在莫亦寒身上，眼神中帶着幾分不解，還有一絲殺意。
如果說莫亦寒不是莫家的叛徒，一切，似乎都無法解釋。
聽得此言，一眾莫家弟子看向莫亦寒的神色都變了。
如果莫亦寒真是潛伏在莫家中的姦細，那就太可怕了。
聰明一些之人，也早已看出。
天玄神女的神像被焚毀，多半是莫亦寒動的手腳，並非天玄女神顯靈發怒。
諸人只感覺心底一陣惡寒。
“天玄神女的雕像暫且不提，莫霜雪、莫雲飛二人想要置我於死地，難道我要乖乖的任由他們來殺，不能還手，豈非笑話？”
“你褻瀆天玄女神，焚燒其雕像，本就是死罪，他們對你出手，無可厚非。”
其中一名長老開口道，正是莫雲陽和莫雲飛的爺爺，五長老莫平。
“天玄神女？呵呵。”莫亦寒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好一個天玄神女，那麼我問你們，你們如此虔誠，如此敬仰，如此信奉天玄神女，天玄神女保佑過莫家什麼，為莫家做過什麼，莫家還不是一代不如一代？”
面對莫亦寒的質問，莫家的老人們都是一時啞然。
“那你為何要殺我孫女，我記得，莫君如她，平日裏好像跟你無冤無仇吧？莫亦寒，你的心腸，未免太歹毒了些。”
縱使整個莫家都處在下風，莫坤依然不服。
莫霜雪、莫雲陽兄弟都對莫亦寒出手，為何偏偏就死了他孫女？
莫亦寒淡淡回應：“莫君如錯就錯在，傷了欣桐，甚至，對她動了殺念。”
“就……就因為這樣？”
莫坤神色極為難看，一瞬間彷彿蒼老了好幾十歲。
是啊，莫亦寒還是當初那個莫亦寒。
莫霜雪和莫雲飛兄弟，哪一個對莫亦寒不動了殺心？
然而他們都沒有死。
莫君如只是傷了莫欣桐，卻命喪黃泉。
可想而知，莫欣桐在莫亦寒心中，佔據着怎樣的地位。
莫欣桐則是看着莫亦寒的背影，清眸流轉，梨渦輕陷，笑靨如花，眼眶之中，隱隱含着感動的淚花。
有哥哥保護的感覺，真好。
莫欣桐的心中，有欣喜，有慶幸，有溫馨，幸福…
輕輕揚起月雙彎黛，莫欣桐的笑顏很美，如春半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