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莫家老祖的震撼
一道如匹練般的驚鴻掃蕩而來，劈在青石地板之上，直接劈開一道深深的鴻溝，一直蔓延到莫亦寒的兩腳之間才停下來。
“靈府境後期武者？”
莫亦寒雙眸微微眯起，抬眸望向遠處。
一名身穿黑袍，面上滿是褶皺，白髮蒼蒼，仙風道骨的老者虛空踏步而來。
黑袍老者身上的氣息雄渾而內斂，目光深邃而滄桑，所過之處，空間都是引起一片如湖水般的瀲灧。
他一出現，莫家廣場中心廣場上的紫色火焰，盡皆熄滅，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老祖，老祖竟然出關了！”
一道驚呼之聲傳出，吸引在場所有莫家弟子的目光，目光之中，全都帶着敬畏與火熱之色。
莫家當代老祖，一直閉着死關，已十年未曾出世，不曾想今日莫亦寒意圖謀反，竟驚動老祖親自現身。
“恭迎老祖。”
“恭迎老祖。”
“老祖，莫家弟子莫亦寒大逆不道，妄圖謀反，殘殺同門，其罪當誅，還請老祖主持公道！”
以莫勝為首的眾莫家弟子，都是朝着莫家老祖垂首恭謹，恭敬無比，接着，莫勝嚴肅開口道。
“回答老夫的問題。”莫家老祖盯着莫亦寒，竟以傳音的方式，對着莫亦寒道。
他目光深沉，隱隱透出幾分殺機。
莫亦寒身上，絕對隱藏着驚天隱秘。
“我為家主，會帶領莫家走上輝煌，記住，是萬年前的輝煌。”
莫亦寒風清雲凈的道，其語氣充滿自信，絕不像是裝出來的。
“大言不慚，口出狂言，說，你為何能以一己之力，啟動我莫家護族大陣？”
其實，莫家老祖的心中，還是隱隱含着一絲期待的。
但，這畢竟涉及到莫家最大的秘密之一，只要讓他發現莫亦寒暗藏禍心，他將不會猶豫，親自出手將之滅殺。
“不光是毀滅蒼炎陣，想必之前你都看到了，屬於莫家的武學，在我手中施展，強於莫家弟子數倍，皆已達完美之境。”
“特別是玄級以上的武學，想必如今的莫家，只剩下殘缺版，而我這裏，擁有完整版，僅是這一點，我這個人，對莫家的價值，已不可估量。”
莫亦寒重生之地，名為山海界，以莫亦寒的眼界來看，整個山海界，都是貧瘠之地。
莫說是高階武學相當稀有，就連天地靈氣都是異常稀疏，天罡境之上的強者，幾乎已不存在。
莫亦寒的目的，不僅僅只是率領整個莫家爭霸山海界那樣簡單。
以凌天大帝的眼界，自然不會僅限於此。
山海界可作為莫家的根基，以謀求更高更強盛的發展。
登上家主之位，僅僅只是開始而已。
這一世，他要莫家重登昔日巔峰，這是他的野心，也是夙願，亦是宿命。
“你究竟是誰？”莫家老祖瞳孔收縮，心中震撼。
毀滅蒼炎本就是莫家的不傳之秘，只有身居長老之位才有修習的資格。
莫亦寒非但知曉，而且其操控的手段，遠在莫勝以及諸位長老聯手之上！
不僅如此，就連莫家已失傳的武學，他都能施展出完整版。
從六合游身法中，就可見一斑，管中窺豹。
莫亦寒的身份，不得不讓人起疑，他，怎會知道這麼多？
“我是誰？我是莫亦寒！”
莫亦寒目光盡顯滄桑，隱隱透出久居高位的凌雲霸氣，氣吞山河。
“莫亦寒……莫亦寒……不，你怎麼可能是莫亦寒！？”
莫家老祖心中不停叨念着“莫亦寒”這個名字，旋即心頭遽然一驚，不可思議的望着莫亦寒，心中已然泛起驚濤駭浪。
莫亦寒這個名字，萬年以來，都是禁忌之名，更是一種忌諱！
只有歷任家主，才真正知曉莫亦寒是何身份。
萬年之前的莫家真正祖先，曾率領莫家登臨至尊的凌天丹帝，正是莫亦寒！
“莫淵，靈府八重巔峰境，一百七十三歲，莫家上上代家主。”
莫亦寒神色不變，如數家珍，娓娓道來，那一雙漆黑的眼眸，似能洞穿一切，使得莫家老祖的身體，都不由得微微顫抖，眼中透出幾分震驚之意。
莫亦寒不僅一眼看穿他之修為，而且還能道出他的具體年齡。
“若不出意外，靈府境的大限，最多在一百三十歲左右，換句話說，你莫淵，大限早已來臨，這就是你多年閉關不出的真正原因，每一次出關，都會影響到你的陽壽！”
“你竟連這個都知道。”
這一刻，歷盡歲月滄桑，看盡世間紅塵的莫淵，眼皮都是忍不住跳動了下。
這少年，究竟何人，竟然知道這麼多。
真是見鬼了！
“你能活到現在，正因為你修鍊了我莫家的炎陽寶錄，炎陽寶錄，乃我莫家不傳之秘，只有覺醒血脈之力，在體內生出毀滅蒼炎之人才能修行。”
“修炎陽寶錄，其中一項逆天之能，便是延年益壽，只不過，萬年之後的今天，炎陽寶錄亦是殘缺不全，等有空，我會傳你真正的炎陽寶錄，不但能延長你的壽命，將來突破靈府境，踏入更高層次，也不無可能。”
若說莫淵之前還只是震撼，現在已變成了驚駭。
以他磨鍊了一百七十多年的心性，此刻都忍不住內心激動起來，可見莫亦寒的一番話，正戳中莫淵這輩子最大的痛點。
這世界上的每一名武者，一生都在追求武道的更高層次。
除了中途隕落的武者，終將會因為壽元不足而身死道消，遺憾而終。
可想而知，能夠延長壽命，對一名武者來說，有多重要！
“我只有一個條件，我要登臨莫家家主之位，獨攬莫家大權，請你給予我多一點點的信任，不出一個月，不光是你，整個莫家之人，都會受益。”
“況且以你靈府境後期的修為，若發現我有半點異心，縱然我掌控毀滅蒼炎陣，你，還是有能力與我同歸於盡的。”
以莫亦寒的眼力，自然是能夠看出，莫淵對莫家，是忠誠的。
據前身生前的記憶，莫淵，這輩子修鍊，以望達到更高境界，都是為了更好護住莫家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