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遊大巴殺人事件(七)

旅遊大巴殺人事件(七)

“還真是這樣。”毛可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對宮荻說道。

“你平時沒有發現過嗎?洗澡的時候也沒注意到?”宮荻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毛可說道。

“我一大老爺們哪會去注意胳膊白不白黑不黑的呢。”毛可一邊將手錶戴上一邊解釋道。

“除了這個別的你也沒注意到吧?說得就跟平時多細心一樣呢。”宮荻小聲地低估了一句。

“是,您說得我平時一定都注意。”毛可一邊說一邊裝作鄭重其事的樣子向宮荻微微鞠了一躬。

毛可說完看了一眼手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變成正經臉對着宮荻說道:“話說回來,老張回來你打算問點什麼啊?是不是咱倆提前商量一下比較好,這樣也容易後期打配合,要不然萬一我抓瞎了,到時候還是影響進度。”

“可以嘛,到底是專業的,知道要配合,不過我有時候也是想到什麼說什麼,現在預想的東西到時候也可能會根據實際情況改變,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宮荻回答道。

“那可以給我使眼色,如果你願意的話,當然有可能你太深奧的眼神我解讀不了。”毛可說著苦笑了一下。

“其實也沒有關係,就算咱倆來之前提前排練一遍也沒有太大用處,因為有很多情況和信息都是在對話的過程中才發現或者發生的,重要的還是根據已知情況隨機應變,提前準備是基礎咯,應變能力和分析能力才是在面對他們時更重要的東西。”宮荻認真地對毛可說道。

“嗯對,確實是這樣,感覺這些東西對於辦案來說缺一不可,但想要真正的破案,彷彿還需要一點靈性,有時候時機和技巧也很重要。”毛可順着宮荻的話補充道。

“你還真說到點上啦,悟性這東西有時候是天生的,沒有的話強人所難也是很難辦的。”宮荻點了點頭說道。

“老張估計也快過來了吧,這附近能去哪,難不成還溜了,咱應該也沒有打草驚蛇吧。”毛可一邊看着走廊另外一頭的電梯口,一邊有些焦急地說道。

“現在跑了,不是兇手也顯得就是兇手,畢竟我們今天上午已經見過他一次了。如果他真是兇手,這會可能想洗刷一下我們對他的懷疑呢,也順便探探我們的口風,你想啊,如果我們真有什麼王牌的話,怎麼會讓王輝喊他過來呢。”宮荻認真地分析道,嘴角又掛上了那抹似有若無的微笑。

“那如果他不是兇手呢?打聽情況這樣的事對於他來說也沒有必要了呀。”毛可問道。

“不是兇手還跑什麼呀,那不就是自找麻煩咯,既然是清白的,過來和我們聊兩句有什麼難的嘛,說不定還能提供點有用呢的情報,何樂而不為呢。”宮荻回答道。

“讓你這麼說,那沒有會逃跑的壞人了。”毛可皺了皺眉頭說道。

“我說了不算,但是老張會來的。三分鐘之內吧,咱倆出來也有好一會了。”宮荻笑了笑說道。

“對了,我一直忘了說,這地方有一個硬傷,沒有監控,所以他們怎麼說都是任憑他們說,我們也不好驗證。”毛可眉頭皺在一起說道。

“有監控的時候人也是會說謊的,可以對監控之外的東西說謊嘛,所以也不能過於依賴監控,有些東西可以輕易騙過眼睛,所以眼睛也不能全信。”宮荻說著故作神秘的笑了一下。

“自己的眼睛也不能信……那信什麼?”毛可聽到后苦笑了一下。

“綜合考慮咯,你可以相信我,畢竟我不會騙你。”宮荻笑眯眯地說道,“而且我比你的眼睛有時候要更可靠一點。”

毛可正要說什麼,突然看到老張從電梯門裏出來了,對宮荻趕忙使了一個眼色,二人快步走上前去。

老張看到毛可和宮荻,禮貌性地點了點頭打招呼,宮荻先掃視了一下老張的手腕,好巧不巧,老張外面穿了一件長袖襯衫,正好將手腕那裏蓋住了,宮荻看着襯衫袖口,她想着等會怎麼讓老張把這件襯衫給脫下來。

三人剛站到門口要敲門,門就被車永仁打開了,看到毛可有些驚訝的眼神,車永仁解釋道是因為聽到了他們在外面說話的聲音。

重新回到這個房間裏,裏面的一切似乎沒有任何變化,屋內的環境也因為多了一個老張,變得更加狹窄和局促了很多。

老張進來之後,和剛站起身的王輝對視了一眼,王輝的表情十分嚴肅,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緒,那表情彷彿在對他說,謹慎行事,不要多說話。

除了老張之外的幾人都還像之前那樣坐下,老張坐在了王輝的旁邊,和他隔開了一點距離。

“外面熱嗎?”宮荻看着老張問道。

“啊,還行。”老張回答道。

“可能是屋裏一直開空調呢,我感覺有點冷。”宮荻說著抱了抱自己的胳膊,有些無奈地看着在座的幾個人。

“要不我把空調溫度調高一點?”車永仁起身要去找空調遙控器。

“毛警官他怕熱,還是不要了。”宮荻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毛可說道。

“那怎麼辦?不能凍着啊。”毛可好像有些明白宮荻要做什麼了。

“老張,你的襯衫能不能借我披一下?看着你身強力壯的肯定不怕冷。”宮荻用有些無助的眼神看着老張問道,那個表情男人看了恐怕一般都難以拒絕。

老張聽到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他抬手想脫下襯衣,又猶豫了一下對宮荻說道:“我這衣服可是該洗了啊。你別介意。”

“不會不會。”宮荻立馬擺出了一副笑嘻嘻的表情。

“那行。”老張一邊說一邊將身上的襯衫麻溜兒脫了下來遞給宮荻。

宮荻接過襯衫,表現得像是接過禮物的孩子一樣開心地披在了身上,一面嘴上說著感謝老張,一面眼睛立馬就盯住了老張的手腕,老張有些黝黑結實的手腕上,果然有一道白白的痕迹,像是經常戴手錶留下的印記,而且老張的手腕,比王輝要粗一些,那個手錶如果是老張戴,估計正好合適,至少不會大那麼多,這一切都被宮荻看在眼裏。

宮荻扭頭不動聲色地向毛可遞了一個眼神,由於事先宮荻跟他溝通過,毛可這次立刻悟到了眼神里的內容,他也注意到了老張手腕的情況。

“是這樣的老張,我們想問一下王輝是否大部分時間都和你在這個房間裏?”毛可看了一眼宮荻,轉頭向老張提問道。

“他應該也跟你們說了,我倆確實大部分時間都在這個房間裏待着。”老張看了一眼王輝回答道。

“你手腕那裏有些發白的印子是怎麼來的?”毛可話鋒一轉,繼續問道。

這個問題有些出乎老張的預料,他顯然是愣了一下,眼神有幾秒似乎在王輝的手錶上飄忽了一下,沉默了片刻他說道:“之前喜歡戴手串手錶什麼的,留下的。”

“現在怎麼不戴了呢?”宮荻一邊說一邊翹了一個優雅的二郎腿。

“現在不方便,就沒戴。”老張回答道。

宮荻突然站了起來,走到王輝和老張的跟前,一屁股坐在他倆的中間,這二人完全沒有想到宮荻會這麼做,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瞥了一眼宮荻的腿想看又不敢看。

宮荻趁王輝不注意一把抓住王輝的手腕,輕輕地解開手錶的扣子,將手錶拿在了手上,王輝看得目瞪口呆,他沒反應過來宮荻的動作怎麼這麼快,快到讓他沒有反應過來,他想要說什麼卻只是張大了嘴巴發不出聲音。

“我想看看你戴這個好不好看呢?”宮荻一根手指挑着手錶,眼神有些狡黠地歪頭看着身旁的老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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