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彩雀的個人秀
聞過野狼尿液的氣味兒,就開始觀察腳印。雖然大家都說記住了,但陳子榮敢保證,真見到類似的腳印沒有一個人能分辨出來是哪種動物踩出來的。
唯一表現‘突出’的還是彩雀,聲稱自己都記住了下次肯定能看的出來,只是她的話再次被大家給忽略了。
對眾人的表現骨狼和牙也說不上失望,道:“你們現在記不住沒關係,我們也是用了好幾年才學會的。”
“但是有一點你們一定要記住,看到類似這種腳印一定要小心。只有大型猛獸的腳印是這種形狀的,就算不是狼也會是別的猛獸。”
眾人連連點頭,再次觀察腳印,把這種形狀牢牢的記在心裏。
後面骨狼和牙就不說話了,讓一群小朋友自己觀察腳印追蹤。最開始這一段草木較少裸露的砂石泥土地較多,腳印明顯大家還能追蹤。
大約五六十米后,來到一片灌木叢和雜草豐茂的地方,就失去了蹤跡。
陳子榮想根據雜草被踩踏的痕迹追蹤,只是山谷里並不只有狼,還有許多其它動物。甚至因為猛獸都被部落的人給驅趕走了,這裏的食草動物更多。
草地上到處都是被踐踏的痕迹,根本就分辨不出來哪個是被狼踩出來的。
就在眾人手足無措的時候,彩雀低着頭不停的吸着氣往左前方的樹林裏走。
陳子榮一把拉住她,道:“你幹嗎去?”
彩雀高興的道:“氣味,狼的氣味往那邊去了。”
陳子榮沒好氣的道:“別胡說了,就算有氣味也早就散了,別亂跑。”
彩雀委屈的大叫道:“真的,我真的聞到狼味兒了,就在那邊。”
陳子榮並不相信,只是拉着不讓她亂跑。
一旁的骨狼和牙卻露出驚訝的表情。
骨狼來到她面前,問道:“你真的聞到狼的味道了?”
彩雀重重點頭道:“真的,就在那邊。”
骨狼道:“好,你現在帶我們過去,走慢點,別散開了。”
見到骨狼和牙的樣子,陳子榮也驚訝了,這丫頭不會玩真的吧?
彩雀一點都不怯,帶着大家往那片樹林走去,每走一段距離還會停下來嗅一嗅調整方向。
在臨近樹林的前方有一片砂石地,地表裸露着只有零星的幾簇草叢。來到這裏后彩雀歡呼道:“你們看,狼的腳印。”
陳子榮趕緊走過來,果然發現了一排清晰的腳印,形狀和剛才看到的狼腳印一模一樣。
如果說剛才他還是懷疑的話,那鐵一般的證據擺在眼前,他不信都不行。還有骨狼和牙兩個人的態度,無不表明她真的記住了。
可越是這樣他就越驚訝,這丫頭鼻子真這麼靈?
他忍不住會想起之前,自己每次穿錯衣服她都能準確的發現,她自己說是氣味不一樣。他都沒有放在心上,只以為是兩個人經常在一起太熟悉的原因。
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而是她真的有嗅覺方便的天賦。
見到狼的腳印彩雀也更加的自信和得意,走路都一蹦一跳的,馬尾辮甩的和風車一樣。
在即將進入樹林的時候她又停了下來,左右嗅了嗅指着一簇灌木叢說道:“這裏有狼的尿,味道比剛才那個濃。”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真的嗅到那股尿騷味,陳子榮還是感到不可思議。
本來他以為今天這場試煉將會是自己表演的機會,沒想到彩雀先讓他震驚了。
骨狼和牙也非常的興奮,看彩雀就像是看寶貝一般。只有他們這種整天和野獸搏殺的人,才能真正明白這種天賦意味着什麼。
牙沉吟了一會兒道:“現在回去還是繼續?”
骨狼說道:“繼續,把狼找出來殺掉,讓他們見識見識荒野的殘酷,正好也看看彩雀的天賦有多高。”
牙嚴肅的道:“但是要保護好她,不能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骨狼道:“就是一隻老狼而已,對我們構不成威脅。”
牙道:“我知道,但還是要小心。”
骨狼道:“你跟在她身邊保護她,我帶着其他孩子。”
兩人商量好之後,骨狼再次宣佈道:“現在我們就把這隻狼找出來除掉,免得它禍害山谷。你們緊跟在我身邊,千萬不要落單。”
聽說要去殺狼,眾小朋友都緊張起來,他們再無知也知道狼是什麼東西。
彩雀依然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舉起小手道:“我帶路我帶路。”
剛才在眾人眼裏她是傻大膽,現在則變成了勇敢無畏。只能說,優等生待遇是部分時代的。
骨狼和牙也正想看看她的天賦到底有多高,當即就同意了,但兩人也更加的警惕起來。
牙單獨跟着她,剩下的六個小朋友則由骨狼照顧,一行人慢慢的進入叢林。
說是叢林其實就是一大片樹林子,並不是那種高大的原始森林,裏面的光線很充足。但這也帶來一個缺點,灌木叢和雜草非常多。
樹木高大的原始叢林因為光線不好,灌木和雜草非常少,只有少數喜陰的植物存活。
反而是這種不高不矮的樹林地帶,環境更加複雜,所以眾人走的非常困難也非常小心。
走了大約一兩里,彩雀停了下來,捂着鼻子道:“好臭,這裏的味道特別濃,氣味兒往山上去了。”
骨狼和牙點點頭,道:“確實往山上去了。這裏味道這麼濃應該是狼經常活動的地方,它的窩應該就在上面,大家小心做好防範。”
牙把彩雀拉到身邊道:“你已經證明了自己,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了,你跟在後面別亂跑。”
彩雀有些不樂意的點點頭。
骨狼搖搖頭道:“玄陽你去看着他,別讓她亂跑。”
陳子榮儘管慌的心臟亂跳,但還是走過去拉住了她的手。
彩雀頓時就老實了。
牙一個人躡手躡腳的向山上走去,其他人則跟着骨狼留在原地潛伏。
看着緩慢移動的牙,陳子榮更加緊張了,不一會兒手心就濕了。被她牽着的彩雀似乎很難受,使勁掙了一下。
正緊張的陳子榮下意識的抓緊了她的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小丫頭頓時就老實了,不過也委屈的噘起小嘴。
很快牙的身影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等待才是最折磨人的。
似乎是過了很長時間,又似乎只是一小會兒,忽然聽到山坡上傳來一聲怒喝:“畜牲還敢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