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燒殺搶掠2（二更）

卻說阿玖和姬贏，在陽山城內放完火后，一路返回城外。阿玖直接取了一塊巨石脫手砸向城門。

“轟隆”一聲巨響，城門碎成渣渣，巨石不停，連着向前滾出十幾丈遠才停下來。

阿玖和姬贏藉著巨石開路，縱馬入城，直接奔向另一邊城門。

守城的士兵被嚇懵，還沒反應過來，就看着兩騎駿馬從他們眼皮子底下穿過去，再想追，兩條腿的人怎麼比得過四條腿的馬？片刻間，姬贏和阿玖已經遠去。

因為城內連連失火，早就亂做一團，守軍和衙役都跑着去救火，阿玖和姬贏又是出其不意，根本沒幾個人顧得上阻攔。

極其順當的，阿玖和姬贏到了城的另一邊。

這邊的守城士兵被阿玖破城而入的巨響驚動，又聽着城內到處都是喊殺聲，就猜出來城裏面進了刺客，做好了禦敵的準備。見阿玖和姬贏騎着馬飛奔過來，守城的小隊長揮手，“放箭！”

阿玖和姬贏眼皮子都沒抬，姬贏揮揮手，將射過來的箭矢擋回去，橫豎現在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必要再隱藏實力，怎麼爽怎麼來。

守城的士兵們哪兒見過這種打法，射出去的箭還能返回來？怔愣的功夫，十幾個人喪命在箭下。

阿玖和姬贏已經破城而出。

人走了，陽山城守備才帶着人趕過來，看到城門前的慘狀，氣的跺腳，“追！趕緊去追！不把這兩個細作抓住，你們就不用回來了！”兩個人攪的他們陽山城大亂，連他的守備府都給燒了，傳出去，他還有什麼臉面見人！

阿玖和姬贏騎得都是萬里挑一的寶馬良駒，這一出城如同魚入大海，飛鳥投林，哪裏還追的上。

甄裕不放心姬贏，時不時的派人出關打探消息，聽說兩個人大鬧陽山城，砸城門，火燒守備府糧草庫軍械庫和郡守府的英勇事迹后，驚的下巴差點掉下來，抬手在下巴上抬一下，合上，雙眼驟然放光，“太，太，太厲害了！沒看出來，這個叫鳳九的小子有兩下啊！這下我算是服了！心服口服！”基於他對皇上的認知，這樣驚天動地的舉動不像是皇上能做出來的，所以，十有八九是那個叫鳳九的年輕人做的！

諸葛謀在一旁沉思，問來報信的人，“你說，陽山城的城門是被人砸破的？”

報信的人點頭，“屬下偷偷靠近看了看，城門被砸成了碎石塊，連着城牆都震裂了。”這種情況下，只能是大力砸城門所致，雖然這個結論聽起來很不可思議。

甄裕笑道，“我和這個鳳九比武的時候，就知道他力氣極大，沒想到力氣這麼大，連城門都能砸破，當年鳳涅砸了平城城門的時候，被世人稱作神力，要是這兩個人遇到，也不知道誰強誰弱。”

諸葛謀看他一眼，“將軍不覺得，這兩個人都天生神力，又都姓鳳，不會很巧合？”

甄裕一愣，“你的意思是說？”

諸葛謀點頭，“很有可能！”

“可是，鳳涅不是在京中鎮南公府待着呢么？”這個鳳九和鳳涅，真的可能是一個人？

諸葛謀道，“很有可能！具體是不是，派個人進京查看一下就知道了。”

甄裕也非常好奇這個問題，點頭，“那成，我讓人進城查看一下。”

諸葛謀再囑咐，“如果京中有鎮南公的話，最好讓人試一試那個是真的還是假的。”

甄裕沉思一下，笑，“我知道了，到時候一定好好試一試！”鎮南公不是天生神力嗎？到時候找塊巨石砸他一下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且說阿玖，她和姬贏出了陽山城之後就直奔元城，壓根不知道諸葛謀和甄裕已經對她產生懷疑。

因為前面有陽山城擋着，元城這邊盤查的倒不嚴，阿玖和姬贏略微偽裝一下就順利混入元城內。

當年他們在昌國收留了不少被迫害的夏朝商人，因為邊關不通，這些商人就滯留在這裏，為了活下去，或甘願或不甘願的做了錦衣衛留在這邊的眼線。

現在三年過去了，這些人在錦衣衛的指點掩護下成功的紮根下來，並把各自的事業一再拓展，。錦衣衛又在這些人當中挑了十幾個忠心有能力有野心的提拔為各城的管事，允諾他們，等昌國事情了解，他們做的好的話，可以給他們個官做。士農工商，商戶是排在最底層的，哪怕家財萬貫，也被人瞧不起。若是從商人一下子變成官身，無異於一步登天，至少下一代可以稱為官家子弟，而不是商戶子，這絕對是榮耀家族的事情。在這樣巨大的誘惑面前，便是那些原本不甘願被錦衣衛驅使的人也蠢蠢欲動了。

元城一座糧食鋪子的後院，糧食鋪子的雲掌柜躬身而立，對着姬贏和阿玖行禮，“不知兩位大人到來，方才多有怠慢，還請兩位大人恕罪。”

姬贏抬手，“雲掌柜不必多禮，你方才做的很好。”

雲掌柜站直身子，“不知兩位大人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屬下去做？”

姬贏讚許的點點頭，“確實有些事情需要你安排一下。”

雲掌柜疑惑的看着姬贏，“大人請講。”

姬贏把他拎進屋子的麻袋打開，“這些東西都留給雲掌柜。”

雲掌柜瞅一眼，瞠目，“這，這……”不是說這是一袋子糧食嗎？怎麼是滿滿的一袋子金銀珠寶？這麼多，至少得值幾萬兩吧？

姬贏又從袖袋裏掏出一摞銀票，“還有這些，也都交給你。”

雲掌柜定定神，“不知道大人把這些東西交給屬下，有什麼吩咐？”

“這些東西都是從陽山城的守備府和郡守府得來的，你用的時候先分辨一下，上面帶有特殊印記的想辦法處理一下再用。今天晚上元城會出點亂子，你吩咐好咱們的人，晚上不要出去。等這陣亂子過後，你用這些錢看能招攬到多少人就招攬到多少人，先秘密的把這些人控制在手裏，等昌國出了亂子以後，你在聽命令行事。”

雲掌柜早就被這一番話震驚的回不過神來，他之前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糧食商人，後來依附於錦衣衛之後，所收到的指令也不過是經營好鋪子，暗中收集消息，旁的就再也沒做過，現在一聽元城將亂，他還要收攏人手，心裏震驚緊張的同時還有一絲隱隱的興奮，這是不是說，他要派上大用場了？當初培訓他們的錦衣衛說了，現在立的功勞越大，以後授官的時候官職越高。

壓下心底的緊張和激動，雲掌柜肅容道，“大人放心，屬下一定把事情安排妥當！”

姬贏點頭，“萬事小心，不要被人察覺。如果被人察覺后，我也幫不了你。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和阿玖起身往外走。

當天晚上，雲掌柜就知道所謂的元城將亂指的是什麼了。元城守備府、郡守府、糧草庫、軍械庫被燒，士兵死傷無數，賊人得手后，破城門而去。據說攪亂元城的是兩個體格高壯，滿臉大鬍子，形似野人的人。

雲掌柜聽說消息后，心裏又激動又佩服，他心裏非常清楚，什麼滿臉大鬍子的野人，這兩個人必然是白天來他這裏的那兩個大人！怪不得在夏朝時聽人們說，皇上親自掌管的錦衣衛個個武藝高強，以一敵十呢。這哪裏是以一敵十，這分明就是以一當百！兩個人就能攪動的元城亂成一鍋粥，這要是多來幾個，滅了元城都沒有問題！錦衣衛如此強大，看來他當初依附於錦衣衛真的沒有做錯！雲掌柜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未來的路這麼有信心！

阿玖和姬贏一路走一路燒，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連少十座城池，所到之處糧草器械均被燒毀，守備府郡守府都被洗劫一空，城門都被砸個大窟窿，完美的解釋了什麼叫燒殺搶掠。

他們這一路歡暢了，只苦了各城池的守將，得到這樣的消息後人人自危。被燒搶了的，跳腳罵娘；還沒有被燒搶到的，驚懼難安。

昌國經過之前的內亂后，國力大減，修養了三年才剛剛有點起色，被阿玖和姬贏這麼一通燒搶，邊關告急，求調撥錢糧的奏章雪片一樣飛向烈帝的龍案。看到邊城的消息，烈帝臉色鐵青，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被太醫七手八腳救醒后，撐着虛弱的身體坐起來，怒聲道，“下追捕令，全國追捕，凡是能抓到這兩個人的人，賞賜侯爵，白銀萬兩！”他年前才派人去夏朝搗亂，年後他這邊就出現亂子，還是從邊關而來，不用問，這兩個人一定是姬贏派過來報復他的！還這樣的毫不遮掩，分明是對他的鄙夷和嘲諷！嘲諷他只會用陰謀，而他姬贏敢用陽謀！

他早就恨姬贏入骨，現在被他痛恨的敵人嘲諷鄙夷，簡直是對他最大的侮辱，怎麼能不讓他怒火中燒！等抓到了那兩個夏朝細作，他一定將他們大卸八塊，把屍體給姬贏送回去！

旁邊的宰相聽太醫說烈帝只是急怒攻心才至昏厥，身體並沒有大礙，心裏微微放心，想想邊關的奏摺，頂着烈帝的怒火硬着頭皮道，“皇上，陽山城元城等守備和郡守請求朝廷調撥糧草跟軍餉的摺子……”心裏微微慌一下，咬牙道，“還請皇上早日批複。陽山城緊鄰夏朝安城，我國和夏朝不睦已久，遲了，怕夏朝人落井下石，攻打陽山城。”沒有城門糧草和軍械的城池可怎麼守啊，想想他都替陽山城的守備愁得慌。

提起銀子，烈帝更是火冒三丈，“銀子國庫沒有，這件事情交給宰相去處理，不管用什麼辦法，五天內必須籌措夠一百萬兩白銀給這幾個城池送過去！”當年內亂，國庫早就空了，連他的皇陵都停止了修建，這些人還追着他要錢！出了事不知道自己想辦法，光會向他伸手，要這些人有什麼用！

宰相被烈帝訓得懵逼，“皇上，五天籌集一百萬兩白銀，這……微臣……”他又不是財神，抖抖手就能變出來一堆錢，讓他五天籌集一百萬兩，這不是為難人嗎？

烈帝冷冷瞅他，“怎麼？你做不到？做不到你個宰相就不用當了，誰能做到朕就讓誰來當這個宰相！下去！”

宰相不敢再辯，苦着臉出去，心裏愁的想撞牆。

烈帝跟前的大太監往外送宰相。宰相偷偷把身上掛的玉佩塞給大太監，“這件事情本官實在為難，還請公公幫本官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寬限一些時日。”

大太監瞄一眼玉佩，眼底閃過滿意之色，把玉佩收起來，悄聲向宰相道，“大人何必太耿直，咱家不懂為官，卻知道這天下間的財富都在商人手中。商戶低賤，大人想要錢，抄上幾家不就有了？”

宰相眼睛一亮，心裏有了幾分算計，“多謝公公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