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鬼迷,心跳

第14章 ,鬼迷,心跳

第14章,鬼迷,心跳

曾經真的以為人生就這樣了,平靜的心拒絕再有浪潮……

“啊~”

我和那人一起跌進水裏,跌進水裏,跌進水裏……

沒有經歷過死亡邊緣的人永遠也不知道那種無力感。當被我拽進水裏的那人掐住了我的脖子,導致我不能呼吸的時候,我的內心忽然恐懼起來,是掙扎的恐懼。

我經過癸水和冥水的洗鍊,體質強了很多,只不過時日未多,我終究還是強不過那人,不愧是佛輪教核心人物。急忙中我抽出鬼頭刀割向對方的手腕,那人沒料到我有武器,頓時撒了手。

主宰的感覺重新回到我的手中,因為這是在水裏。那人想跑,我就去拽他腿,他反過來拿我,我就避開,這樣來回幾次對方終於憋不住氣,想向水面而去,我怎麼能讓他如意?一刀捅向對方的腿,鮮血頓時在水裏蕩漾起來,他吃疼回過身子來抓我的臉,被我一刀捅了胸口,他掙扎了幾下,便不動了,任由屍體沉浮。我抹了一下眼眉,心臟撲通撲通滴,好緊張!

原本在陸地上單打獨鬥,我估計是打不過此人的,但是,這是在水裏。

別怪我狠,如果死的是我,我的屍體你連看都沒興趣多看一眼!

癸水之力讓我有了在水下換氣的手段,我卻也不敢逗留,轉身沿湖底向遠處游去,約莫大半個時辰,我終於找到了岸。輕輕的從水裏探出頭,深深的吸了一口久違的空氣,那味道真是人間最芬芳!

岸上蟲叫鳥啼,並沒有人。

這湖泊三面都是山,我出了水,怕佛輪教的人找來,趕緊往山上摸去。儘管小心,卻還是驚起幾隻鳥雀,不敢怠慢,我卯足了勁的往山上跑,也不管樹枝劃破了我的腿和胳膊。

翻過山,我已經累的大喘,一下子坐倒在地上便不想起來,心想,去他的,老子跑不動了,佛輪教的人來就來,大不了干一架,死了也拉幾個墊背的!

大喘氣的我實在跑不動了!

過了不知多久,我爬了起來,天色已晚,辨了辨方向,我便朝平都山行去,佛輪教的人似乎並沒有追上來。

忽然心裏一陣失落,想想時日離家得十多天了,想起前女友來,想打個電話,又想起手機不在身邊,早沒影了吧應該,回去又得重新買一個。心裏想着,腳下深一腳淺一腳的,也沒個好心情。

我又想起小狐狸青苗來,接觸不多,但是她的影子總是浮現在我眼前。

平都山,我印象里好像蜀地有個平都山,不知道跟這個有沒有關係呢?也有個詭城,不知道又跟這個小詭城和羅酆山什麼關係,感覺熟悉而陌生。家裏辦喪事長子要拄一根棍,敲打着桌面喊着稱謂說上西南,一路走好之類,而蜀地就在齊魯西南面,這裏面有什麼關係呢?

黑,伸手不見五指。

我摸摸索索的沿大致方向行來,估計已經到了平都山腳下了,好累,索性坐下來不走了,休息一下再說吧。

身上有個火機就好了!

忽然,我眼前出現一個女人,一身古裝白袍,應該是睡衣吧?頭髮遮住了臉,看不清容貌。

我說:“你誰呀?”

女子說:“救救我!”

我說:“你誰呀?”

女子:“救救我!”

靠,神經病!

女子終於說人話,道:“小女子家住平都山,家中有一老母,前些日子被賊人所害,一身冤屈無人知曉,賊人卻逍遙法外,求相公為我報此仇!”

我說:“你誰啊?害你之人姓誰名誰,家住哪裏呀?”

女子便將前因後果娓娓道來:“小女子叫做史翠蓮,害我之人姓周單名一個平字,就住在平都山。周平和我青梅竹馬,待到談婚論嫁之時,雙方父母欣喜不已,也馬上張羅了二人的婚事。

可是就在前些時日,周平忽然變了,時不時帶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回家,好像什麼佛輪教的人,這些我不疑有他,可是有一日,周平跟一個女人廝混被我撞見,我跟他理論,於是他便將我殺害后拋屍於此,天可憐見,說好的天長地久呢?我死的不明不白啊!”

我心裏咯噔一下,又是佛輪教!嘴上說:“好,如果你所說是真的,這事我幫你,不過我得看情況,如果打不過人家,我去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女子盈盈一拜,“小女子在此先謝過相公,為報答相公,今晚咱們就此天做被地方床,同枕而眠可好?”說著寬衣解帶,脫起衣服來。

“啥?啥?”

這忽然轉變的腔調讓我措手不及,眼珠子要瞪出來。

這也太,太棒了吧?

這一高興,我就醒了!醒了?

原來做夢了!再看天色居然已經漸亮,我一骨碌爬起來,心說壞了,怎麼就睡著了呢?

怎麼就沒只公雞呢?隨便叫我一下也好。

環顧四周,這裏居然是一個墳地,寥寥幾口老墳,七零八落大小不一。忽而又想起夢中之事,根據那女子所說,在一棵老樹下真的刨出一具女屍!散發一股難聞的腐臭,沒心思打量女人的相貌。

我用詭頭刀重新給掘了個坑,簡單做了個墳,熟悉了一下位置,削了根木頭插在墳前,沒有筆,就用詭頭刀刻了個‘史翠蓮之墓’。

我單手立於胸說道:“放心吧,我盡量給你報仇,回來給你超度!”

至於同枕……什麼的,還是免了吧!

當時我並不知道,就這句承諾,要時隔幾個春秋才能了卻。

平都山,沒有城,也沒有寨。

山腳有一個村落,有一個宗門倚山腰而建,門上五個大字:平都山劍派。

門外有守門弟子將我攔了下來,其中一個問我:幹什麼的?

我說:“找殷珠兒。”

另一個喝道:“休得胡言,宗主名諱也是你村野蠻夫之人能叫的?”

當時我的穿着實在是破破爛爛蓬頭垢面和叫花子一般無二。

我說:“麻煩小哥通報一下,就說受一位娘娘所託,求你們宗主施捨一碗水喝……”

我去,我真是餓暈了,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是給你們宗主送個口信。”

守門弟子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一人便進了院內,另一人道:“等一下,我們前去通報。”

時間不長,就見通報那人回來說道:“跟我來。”

來人將我帶到一間偏房,這房間,等等,我組織一下詞語。

走進房間,環往四周,一根根光束從遮掩的窗子斜射到一張桌子上,清朗又不刺眼。桌上擺着一張微黃的素絹,旁邊放着一枚端硯,硯上刻着“半潭秋月”(東坡題詞?我去!)。筆筒里插着幾支狼毫筆。窗邊的青花瓷盆中栽着一株白色的曼陀羅。不自覺的我的手摸向左臂,那裏也有一株,不過卻是黑色。對面,是閨中女兒都有的梳妝枱,上面擺着一面用錦套套着的菱花銅鏡和不知名材料的首飾盒,還有一頂似乎是金鑲寶鈿花鸞鳳冠和一串罕見的倒架念珠,似乎在暗暗昭示着房間的主人不是一般女子。挑起瓔珞穿成的的珠簾,那一邊是寢室,應該是檀香木做的架子床上掛着淡紫色的紗帳,整個房間顯得樸素而又不失典雅。

心裏給自己一耳光,清醒了一下,因為房間裏有一種淡淡的叫不上名來的清香,甚是好聞,加深了我的飢餓感,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書上的詞語紛涌而出,直衝腦海。

好吧,我沒啥學歷,只是一個半吊子農民,我最終還是要想到吃。

再看床前,背對於我立一女子,從後面看,一頭青絲及腰,頭上戴一白絨髮夾,兩根白絨夾在髮絲里直達腰間,穿白色及踝長裙,腳上……呃,赤了雙腳。

不敢多看,單手一立,道:“貧道見過殷門主!”

“小螳螂?果然是你!”女子嘻嘻一笑開口說道。

“……”

望着眼前俏臉含笑,似熟悉又陌生的女子,我的心沒來由的一陣緊張。

“你是……青苗?”我不敢相信的說道。

因為這才幾天未見,胡青苗長高了一大截,曾經圓圓的臉,如今下巴略顯尖巧,如果說以前我見的小狐狸是一個美麗的女孩,現在真的成為實實在在一個大美人,因為有些地方明顯大了不少。

“往哪看呢!”胡青苗笑嘻嘻的,眨了一下眼睛,深情像紫霞仙子,讓我的精神一陣恍惚,覺得世間最美也不過如此吧!

“青苗,真的是你呀,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呢?這幾天老想起你來。”我搓着手笑眯眯的說。

胡青苗驚喜的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又道:“我吃化形丹化人形之後,還要一種叫做成長丹的丹藥,要不然不論多少年一直都是小孩模樣,這丹藥我奶奶就能煉製。那天我去采煉製丹藥的藥草,回來時候你已經不辭而別……”

我說:“我哪有不辭而別,跟你奶奶辭行了啊。”

胡青苗小嘴一撅,說:“反正我回來就是沒有看到你。”

復而又加了一句:“就是不辭而別!”

我說:“那你怎麼會在地域啊?你是怎麼進來的呢?”

胡青苗說:“還缺少一味藥草,叫做黑涎香,只有地域才能找的到。這裏的入口不只一個,我就知道其一。”

我說:“那你能給口水喝么?”

胡青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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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魯豪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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