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二層功法
齊騰雲自感勤能補拙這句話大有道理，自己只練了兩遍，就有成效，這說明多練練是沒錯的，只不過速度還是不夠快，感覺好象還有些餘力，速度應該還能提高！
再次閉上雙眼，又運起功來。這次運功的速度更加快得驚人，竟比運轉入門功法還要快，從內勁出丹田，到動轉完成，重新返回丹田，竟然只用了一息，而且似乎還能更快！不僅如此，齊騰雲感到自己十指間有絲絲涼意，有氣流衝破指間，泄於體外！
他猛地睜開眼睛，心想：“不對啊，有氣出體，這好象不是第一層功法的內容吧？難道我練錯了，或者走火入魔了？”一想到走火入魔的可怕，他打了個寒戰，忙抓起第一層的秘笈，仔細查看。
秘笈的最後一頁上清清楚楚地記載着，本層功法的目地是將內勁練得強大，在體內運轉流暢，念動而功運，如此第一層便算功成圓滿，可修習第二層了。最後還有一句，此第一層功法，資質上佳者一年可成，中資者三年可成，差者五年可成！
念動而功運，怎麼才算是念動而功運呢，標準是什麼？齊騰雲急得滿頭大汗，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秘笈，可書里並沒有提到標準，似乎這是一個常識性的問題，無需解釋一樣！
“這層功法是要鞏固內勁，而不是將內勁散出體外，看來我真的是練錯了！”齊騰雲舉起雙手，看着十指，心中氣苦，這十個指頭也太不爭氣了，你們怎麼漏氣呢！
呆了半晌，他終是不敢去問師父，起身走到書架前，取下那兩本武技，內勁是否練錯，只要比照着同層的武技練就成，如果無法修習武技，那麼就是內勁練錯了，如果可以修習武技，那就證明沒練錯，內勁與武技相輔相成，可互相映證。
先打開攻勢長拳，看了一遍，越看他越心驚，這套拳法寫錯了吧，如按着上面的姿勢配合著內勁來練，明明可以練得更快，可為什麼裏面好多招式是多餘的，似乎是在拖慢速度一樣呢？翻到最後一頁，見上面寫着資質上佳者一年可成，中資者三年可成，差者五年可成。和第一層功法後面的結束語一模一樣！
實在弄不明白，他又去看躲避輕身術，感覺和拳法一樣，招式複雜變化多端，可給他的感覺就是好象在故意放慢速度一樣，如果可以減化一些招式，速度完全可以快上一倍有餘！書的結束也是那句幾年可練成，並無二致。
齊騰雲拿着秘笈，站在書架前冥思苦索，如果照着書上所寫去練，那麼內息的運轉速度會比招術的出手速度超前很多，這不等於失了配合嗎？
對於他來講是失了配合，可對於別的修習者來講卻是剛剛好，他們的內勁運轉速度哪可能達到一息？如不加些招式變化進去，內勁哪可能趕得上出招速度？試想，兩人對打，練無極功的這位拳頭打到了對方的身上，可內勁沒有到位，那又怎能給對方造成傷害，武者過招豈不成了流氓鬥毆！
“我真的是太笨了，如果練不成也便罷了，可竟然連書都看不懂，這也太讓人難受了！”齊騰雲一咬牙，書上寫的肯定是沒錯的，我照着練就是了。
先將長拳的要點記下，他在地中照着練了一遍，拳法複雜，按理說第一次習練別說發揮出拳法的威力，就算是把那眾多的花哨招式記清，都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然而，齊騰雲只不過剛開始練，就將所有招式全都打出，不但如此，收勢之後，他還大感彆扭，不是他覺得發揮不出拳法的威力，而是覺得這麼個練法，根本發揮不出他內勁的威力！
應該是我太笨了，複雜的招式練不好，不如笨人就用笨法，我將招式簡化一下吧！齊騰雲打定主意，先在心中將招式整理好，確定出最適合自己的方法，這才動手練習。
自己的內勁配上自己的招式，拳風呼呼，眨眼功夫他便將簡化長拳打了一遍，足足比書上記載的速度快上五六倍，而且攻勢更加凌厲，威力遠遠超出原版拳法。
收勢站定，只感身心俱爽，齊騰雲心想：“這才對嘛，這才是最適合我的武技，真不知書上為什麼要那麼寫，感覺有點棄本逐末。”
如果地上跑着一隻兔子，對於天上的蒼鷹來講，它只需撲下將兔子抓起便是，可如果換做野豬去抓這隻兔子，那就得拚命追趕，還不一定能逮到兔子。不是書上記載的招術棄本逐末，而是齊騰雲本身的實力遠遠超出同層次的修習者，所以他才會有改良招術的行為，要是換了別人，照着練都吃力，更別說去改良了。
練好拳法，齊騰雲又拿起秘笈看了看，心想：“資質上佳者一年可成！似乎沒這麼難吧？”
他又拿起輕身術的秘笈，這回有了經驗，他不再傻傻的照着練，而是先行簡化，將那些東躲西竄的複雜步法去掉，選用其中最直接的步法，比如急速奔行、突然止步、左右騰挪、迴旋轉身等等，他感覺這套輕身術既然是逃命用的，那麼其實越簡單越好，這樣才能用最快的速度逃離敵人，如果步法太複雜，反而會降低速度，被敵人追上進行纏鬥，無法成功逃走。
改良好后，他當即開始練習，輕身術和拳術不同，一旦展開，屋中儘是他的身影，滿室皆風！藏書室里器俱眾多，可他穿行其間，卻半點不受阻礙，沒有碰倒任何一件傢俱！
過不多時，輕身術便即練完，他收步之地正是書桌之前，衣衫帶起一陣微風，將桌上的輕身術秘笈紙頁嘩嘩翻起，露出了最後那頁，資質上佳者一年可成！
輕輕拿起書，齊騰雲心中一陣迷茫，他自己絕不是資質上佳的人，入門功法練了五年，這點已經十足十證明了他的資質！可書上說就算資質上佳者練成這套輕身術，也要一年時間，而自己只練了一遍，很肯定地說，自己練成了，至少是簡化版的練成了！
不管是簡化版的還是原版的，總之自己的武學有了進步，這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齊騰雲將武技秘笈重又放回書架當中，他抬頭看向第三格，那上面放着七八本書，應該是無極功第二層的功法和配套武技。
心中忍不住好奇，雖然不停地告訴自己貪多嚼不爛，可還是伸手取下了這幾本書，翻看書頁，其中果然有一本是第二層功法。他將其它書又放回原處，翻開功法看了起來。
書的前幾頁並非功法，而是記錄著先人高手們練成第一層功法的時間，他挨個看去，只見上面有的先人竟將第一層功法在十一個月內練成，這絕對算得上資質上佳者了，最厲害的一個高手名叫天真子，練成第一層功法竟然只用了八個月二十五天！
齊騰雲嘖嘖稱奇，天底的聰明人真多，一年時間就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竟有這麼多前輩高手不用一年時間就能練好。他翻到最一頁人名，只見自己師父的名字赫然在上，“楚元機，九個月又九天”！
齊騰雲大感崇拜，自己師父果然是天才，從入門到第一層，只用了兩個月，是本派第一，而第一層到第二層只用了九個月出頭，排名第二，自己能拜到他的門下，實為大幸，不過師父收了自己這個笨蛋徒弟，應該算是大悲吧！
翻過名單，去看正文，看了一眼之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一揉后再看，心頭狂跳，他沒有看錯，書上的第一句話太讓人震驚了，完全超出他的想像，手一顫，書掉到了地上！
原來，正文的第一句話竟是：固本培元，內勁小成，有氣透指，運之傷敵！
他低下頭，獃獃地看着地上的書，心中一片茫然。有氣透指，是不是就是說手指頭有氣流外泄啊？那麼，我練到第二層了？可是我怎麼練到第二層的啊！
他抬起手，看着十指，回憶起自己剛剛練習的功法，只不過心念一動，內勁便即運轉，十指指尖立時有絲絲氣流外泄——書上管這個叫透出！
往常他要運功，必須要打坐好才行，可現在卻是站在書架前，只想了一想，內勁便即運轉完了大周天！不過這已經不能讓他驚訝了，因為今天讓他吃驚的事太多了！
他撿起地上的書，瞪大眼睛看向那句話，確定自己沒有理解錯誤，心想：“怪不得我沒在第一層功法書里找到“有氣透指”的文字，原來這不是第一層功法的內容，而是第二層的。可是，可是，可是我怎麼練成的呢？”
他趕忙又翻回名單，看着那一排排的名字和時間，心裏驚駭難以形容，這些前輩高手無一不是天才，可最厲害的那位練成也用了八個多月，就算是我師父也用了九個月，而我……而我只練了三次！
齊騰雲倒抽了口涼氣，拿書的手都哆嗦了，他只運功三次就由第一層練到了第二層，這怎麼可能，難道我不是笨蛋，而是天才中的天才？
忽然間，他傻傻地笑了，可能我真的是天才吧，還是蓋世無雙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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