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長得像她的小侄女兒
鶯兒說過,每一個來敲門的人都有句暗號,有的是什麼胭脂紅,女兒香,還有就是桃花酒。
李捕頭是個直男,天生不會那種調調,就選了桃花酒,覺得酒比較爺們兒。
“開門,趕緊給爺開門!”
李捕頭拍了好一會兒沒人看,急了,拍門的力道大了不少,“再不開門,爺要踹了。”
“咣咣!”
“桃花酒,桃花酒!”
鶯兒在楚畫身邊小聲地說:“這個時候樓子裏的姑娘們多在睡覺,他們都是天蒙蒙黑的時候起來梳妝吃飯的,一直玩樂到天亮。”
“做這一行的也不容易,都日夜顛倒了。”楚畫輕輕嘆了口氣,有心無力。
“咣咣咣!”
李捕頭不再用手拍了,改用腳踢,沒踢兩下大門終於開了。
一個龜公開的門,睡眼惺忪的樣子,“誰呀,誰這麼猴急?姑娘們還沒醒呢,急啥!”
老舊的大門一開,李捕頭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提到一邊去。
“大人,請!”
那龜公費力掙扎得不行,卻難以掙脫李捕頭那如鐵鉗一般的手,硬是看着上官雲帶着人進了大門。
上官雲帶着一部分衙役進來后,大門一關,再派兩個人看守。
這些衙役也很剛,直接抽出刀,就這麼明晃晃地沖了進去。
在鶯兒的提醒下迅速把樓子裏的打手,以及那些龜公們,后廚裏面的人都綁了。
當然,老鴇和幾個管事也綁了,並且堵上了嘴。
其他出口也有人看着,趙捕頭帶着人將其他門也封了個嚴嚴實實。
但凡有人逃走,就地抓捕,若來人反抗,可以動刀子。
上官雲和楚畫等人就站在院子裏等,不時吩咐幾句,進行得很順利。
鶯兒很是激動地說:“后廚里的人都不是些東西,他們閑下來會欺負樓子裏的姑娘,還不付銀子,真真是該死。
地窖挖在後院,入口就在廚房邊上,明着說是裝食材的,誰知道暗地裏裝的是些什麼勾當。大人,不能放過。”
“放心!”楚畫冷笑道:“每間房都有專人搜查,相信他們,他們都是專業的。”
就在這時,後院那裏傳來一聲慘叫。
眾人抬頭,看到有人從牆頭下倒下,身上還扎着幾支箭。
楚畫看了眼上官雲,“你還安排了弓箭手?”
上官雲有些無奈道:“梁大人的眼線很多,就這麼被他發現了。”
“哦,反正案子都移交錦衣衛了,他們能來也是好的。”楚畫很是平靜地說。
心裏卻有些煩躁,她還想藉此次抄家來查綁架一事呢,現在看來,難了。
“錦衣衛?”鶯兒眼中突然迸出一絲神采出來,“聽說天底下沒有錦衣衛不敢查的案子,他們插手的案子,必定能查個水落石出,是這樣嗎?”
楚畫挑了挑眉,“這個得問咱們的上官大人了。”
鶯兒又目露火熱地看向上官雲,“是這樣嗎?上官大人。”
上官雲公事公辦道:“確實沒有錦衣衛不敢查的案子,能否查個水落石出,這要看陛下的意思。”
“這樣啊。”鶯兒失落了許多,“多謝大人。”
就在他們說話時,錦衣衛同知梁堯帶着人來。
“上官大人,抄家這麼有趣兒的事情怎能少了在下。”梁堯帶着陰陰的笑容,大步走來。
楚畫默默地站在上官雲的身後,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不起眼兒。
她本想拉着鶯兒一併靠後,但鶯兒卻盯着梁堯一動不動。
上官雲呵呵兩聲,“梁大人耳目眾多,這不就跟着來了嗎?”
梁堯來到上官雲跟前,陰柔的笑容未變,“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吧。咦,這位是……”
鶯兒搶先道:“小女子叫柳青鸞,也叫鶯兒,小女子的來歷說來話長,見過大人。”
梁堯感興趣的摸摸下巴,“原來你就是畫舫上面的倖存者,有意思。”
上官雲看了眼楚畫,後者搖頭,不用管這鶯兒,怎麼選擇是人家的事情。
他們既然已經把案子都交到了錦衣衛手裏,人證什麼的也就不能再藏着了。
鶯兒聽到梁堯這麼說她,很開心,便主動交代了她知道的,說到樓子後院,“梁大人,小女子覺得我們是時候去地窖看看了。”
梁堯看向了上官雲,“上官大人以為如何?”
“我們來此為的就是此地窖。”
“那好,來人,去後院兒地窖。”梁堯笑了笑,“鶯兒,帶路。”
“是,大人!”鶯兒興高采烈地走在前面。
紫竹悄悄問楚畫,“大人,她這樣好嗎?”
楚畫搖搖頭,小聲道:“個人選擇,我們無權置喙。在錦衣衛沒有接手之前,看好她的安全。”
“放心!”
鶯兒帶着他們往後院後走,一邊走還一邊說:“那天晚上我真看到了不少人送東西進地窖,那些人手裏都帶着兵器。
后廚的管事親自帶那些人進地窖的,大人可以抓起他來問問,那天他們送的是什麼東西。”
梁堯點頭,“說得有道理。鶯兒還知道些什麼?”
鶯兒笑道:“這裏的老鴇也是燕子會的人,我先前認的干兄長跟我說過,老鴇認識他們的美人軍師。”
“美人軍師?”梁堯蹙眉,“聽說這位美人軍師曾是帝都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楚畫低頭,隱藏眸子內閃現的驚訝,錦衣衛早就知道燕子會了嗎?
那麼他們也早就知道美人軍師是誰了嗎?做的又是誰的軍師?
鶯兒突然道:“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在這裏的那些日子,美人軍師想讓我做她的徒弟,可惜後來沒成。我無意中聽到軍師身邊的人說,她之所以想收我做徒弟,是因為我長得像她的小侄女兒。”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楚畫將這話記在了心上,“小侄女兒?”
美人軍師的年紀應該跟她的父母差不多,陸家被抄家時美人軍師也不過是豆蔻年華。
她的小侄女兒有多大?
楚畫覺得至少跟她家兄長差不多年紀,甚至還年長几年。
但,鶯兒多大?
頂多十六歲的年紀。
那麼二十一歲跟十六歲相差五年呢,難道在陸家抄家后的這五年裏,陸家又有新生兒出生?
那就怪了,陸家犯的是抄家滅族的大罪,聽說陸家除了這個美人軍師外,沒有一人逃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