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身份確認

第264章 身份確認

楚畫抿着唇想了一會兒,問:“大人,你沒忘記咱們今天來這裏的主要目的吧?白骨只是偶然。”

上官雲點頭,“自會不會忘。李捕頭和趙捕頭,還有莫少卿正在書院裏忙活呢。那個兇手,只要不是張千,就跑不了。”

楚畫安心了許多,提醒道:“那麼大人可還記得劉尚書府上,觀星樓頂的泥腳印兒?”

“記得。”上官雲笑了,“還是你想得周到。這段時間忙得我都忘記這事兒了。”

楚畫扯了扯嘴角,“我也是剛想起來。有了腳印兒,無論是學子還是雜役,我想都跑不掉。就不必挨個問了,挨個兒讓他們試鞋子不就行了。”

“對,還有雙破鞋子。”

“就這麼辦吧。”

“嗯,就這麼辦。”

楚畫看上官雲又忙着吩咐手底下的人回去取物證,她就又跑到大老胡那邊。

大老胡還在拼白骨,大件兒骨頭已經拼好,已經看出人形了。

“小師妹,沒事幹了就瞧瞧這人是怎麼死的。”大老胡開口道,“你大師兄我幾天沒睡過一天好覺,眼睛疼。”

“行吧,反正我閑着也是閑着。”楚畫答應了,撩起衣袍,仔細看去。

骨頭上的泥垢已經洗乾淨了,但表層看上去還是灰灰的,這是在黑色泥巴中常年浸染的結果。

有些傷反而因為這些黑泥巴而顯現出來,比如骨頭縫裏的黑色,是很難清洗掉的。

也正因為骨頭上有這些泥垢,反而讓楚畫更容易看清此人是怎麼死的。

“此人死於謀殺!”楚畫指着那幾處骨縫道,“兩條腿被打折了,一條腿斷得很徹底,另一條斷了根腓骨,斷痕明顯,可見死前受了不少罪。

還有胸口那邊的肋骨,以及脊柱骨上面有刀類划痕,而且前後位置一致,可以推斷,折磨過後一刀致命,刀劍貫穿前後。

除此之外,此人生前也骨折過,在左小臂,骨頭有斷了又長起來的痕迹。”

大老胡默默地又將一塊小骨頭拼起來,嘆了口氣,“這是什麼仇什麼冤,一刀斃命就一刀斃命,為何還要折磨人?”

楚畫又仔細看了看骨頭,“還不止這些。兇手還攪碎了死者的舌頭。死者的牙齒缺了不少,上下頜骨上有刀痕。

看來,死者應該是看到了不該看的,兇手防止他叫喊,這才先讓他說不出話來。”

大老胡嘖嘖道:“兇手如此兇殘,這人會是誰?”

楚畫又道:“這是具男子屍體,身材高大,想來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可見兇手也是個高手。”

“可怎麼確定他的身份呢?”大老胡在衙門裏也做了多年的仵作,探案的經驗也是有的。

楚畫嘆了口氣,“是啊,不知死者身份,真的很難查。不過,現在有個突破口。”

假張千就是突破口,可假張千跟荷塘里的白骨有沒有關係,還真不好說。

若假張千沒有讓莫新安的馬發瘋,也不可能讓白骨重見天日。

這具白骨能重見天日還真得謝謝假張千,可若是假張千是兇手的話,這事兒只能用巧合來形容。

“不不,也有可能是死者在天有靈吧。”

若是那樣,對假張千來說還真是諷刺。

上官雲忙完之後又來到楚畫身邊,再次問道:“對於這具白骨,你有何想法。”

楚畫把剛才的推斷說了遍,“是有些想法,還需要大人幫忙。”

“儘管吩咐。那確認這具白骨的身份就靠你了。”上官雲道,“我去幫莫少卿他們。”

“好,沒問題。”

楚畫隨之向柳院長打聽起了張千。

柳院長捏着鬍子道:“老夫不愛動,這些事兒呀你得去問副院長。不過,自老夫接手書院以來,院裏沒有出現過失蹤事件,更沒有誰因意外亡故。”

楚畫點頭,“所以,假張千很有可能殺了真正的張千。”柳院長看着那忙裏忙外的衙役,忍不住問:“小丫頭,你們到底在查什麼?這具白骨和假張千的事兒是今兒才發生的吧?”

楚畫笑了笑,小聲道:“院長大人,這事兒我覺得您還是不要知道得好。”

柳院長撇撇嘴,“行吧,我去把副院長叫來。”

沒多時,上官文抱着一沓資料過來了。

“楚寺正,這是歷年以來書院裏的名冊,有學子的,還有雜役的。”

“多謝副院長,幫大忙了。”楚畫很是客氣地說。

上官文很文雅地笑了笑,“應該的。父親的眼光還是那麼好,你們很般配。”

楚畫聽到這話愣了愣,過了好一會兒才理解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哪,哪裏。沒您說的那麼好。”楚畫故作羞澀地說。

看上官文那看晚輩的慈祥笑容,楚畫又生硬地轉移了話題,“不知副院長可知跟張千一起打馬球時的隊員的信息?比如住處什麼的。”

“楚寺正問對人了。”上官文道,“早些年我也是極愛打馬球的……”

就這樣楚畫知道了那些人的住址,她派人將他們一一尋來。同時把張千的兒女也叫了來。

手底下的人辦事效率很高,也有可能都住在帝都的原因,半個時辰后,楚畫就見到了他們。

而這時白骨已經拼好,一根骨頭不差地拼完是不可能的,畢竟人有兩百多塊骨頭呢。

又在荷塘里埋了那麼多年,蓮藕什麼的也挖過多次,損失幾塊小骨頭也在情理之中。

屍骨已經蓋上了白布,荷塘邊上頓時少了些陰冷之感。大老胡跟小趙跑到一邊兒去寫驗屍報告了。

楚畫挨個兒問張千沒進書院時的情況,但是問了半天,也沒問出張千跟這具白骨有何關係來。

楚畫便開門見山地問:“不知張千有沒有骨折過?”

張千曾經的隊員連連搖頭:“沒有過。”

連張千十二歲的兒子也說:“不記得我爹受過這麼嚴重的傷。”

楚畫失望不已,看來這具白骨與張千沒有關係了,真正張千去了哪裏?

就在這時,張千的女兒說道:“不,有過。弟弟那時剛出生沒多久,爹出門辦事兒時摔下過馬,回來胳膊就不能動了。”

楚畫趕緊問:“哪只胳膊?”

“左小臂!”

楚畫頓時鬆了口氣,“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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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案夫妻互撩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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