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斬妖除魔
就在王悅覺得奇怪的時候,身後牢房的門哐當一聲,緊接着,聽到身後有人走進來,熟悉的氣死,讓王悅全身僵了,她站在原地,連動一分,對她來說都非常的困難。
不過,周圍那熟悉的氣息,一下子觸碰到王悅的淚點。
等到那人來到王悅的面前,王悅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就在這時,她看到的不是對方的臉,是對方的後背。
讓王悅不能適應的是那穿在身上礙眼的衣服,一下子往王悅不敢面對的事實再次湧來。
王悅捂着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來。
此刻,哪怕只是一個背影,對她來說卻是熟悉的要命。
灰白的衣服,邋遢的樣子,如果不是深深的記在心底,怎麼會只是憑藉著一個背影,就能知道這人就是她孩子的爸爸高飛宇!
這一刻,高飛宇緩緩轉身,看了一眼周圍,嘆了一口氣。
逕自冷笑,“怎麼會是她呢?”說著,高飛宇失望的走到一個角落一下子坐在地上,拿起一邊的紙筆,一遍一遍的寫着‘王悅’。
王悅看着看着,再次委屈的哭了。
面對問題的時候,她一次一次的逃避,那都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可,張立兵帶來的消息,讓她不能接受。
不是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不是已經接受法律的制裁,此刻,還在寫自己的名字幹什麼?
明明人就在你的面前,你卻視而不見,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爆發。
她變哭着,衝著高飛宇走過去,想要一腳把那張寫着自己名字的紙踢開,只是的,她的腳踢過去的時候,卻發現,明明自己的腳可以踢到地上的紙,可,她的腳竟然做了這個動作,那張紙卻紋風不動。
就在這時,張立兵從外面走來,站在牢房門口,看向高飛宇,“喂,你在這裏要死要活的,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
“不可能!”
“你找死!”
高飛宇和王悅異口同聲的開口。
高飛宇是憤怒的,顯然是相信了張立兵這話,他似乎一下子衝到門口,一手抓着張立兵的衣服,大力的往牢房內拉去。
王悅震驚的看着這一幕,他們看不到自己,可,更讓她震驚的是,高飛宇這一舉動說明了……一切。
……
王悅猛然驚醒,發現自己竟然在自己的卧室里。
看了一眼周圍,確定這都是真的。
只是,難道剛才那個真的是夢?
王悅覺得不像,總覺得似乎發生了什麼,以至於讓她忘記了而已。
咚咚咚——
外面傳來敲門聲,緊接着歷陽推開門走進來,看到王悅,驚喜道,“你終於醒了?”
“我怎麼了?”
“你還說呢,一睡就是七天,讓我們都擔心死了。”
“是呀?”剛才那個不像是夢境,歷陽這話,似乎有些不妥,如果自己一直昏睡着,那麼剛才就不會有敲門聲。
只不過,王悅沒有說出來,在歷陽說了一通離開后,王悅拿出手機,看到時間真的是七天後,但,她的手機卻是滿格的電。
王悅洗漱一番,來到餐廳的時候,看到滿桌的冒着熱氣的飯菜。
走過去剛坐下,金玉成端着一邊蛋炒飯從廚房走出來,看到王悅的那一刻,笑着開口,“你終於醒了?”
王悅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總覺得,時間似乎在她這裏定格了,周圍的人卻在比自己多過了七天時間似得。
開始,王悅也不相信,只是,剛才在洗手間,感覺到她的身子和以往沒有什麼區別,似乎不久前自己受傷的事情,也都成為過去。
為此,王悅看着,聽着,卻並沒有真正的往心裏去。
直到秋賢匆忙的從外面跑進來,看到王悅的那一刻,他竟然激動的一下子衝過來抱着王悅,“你終於醒了!”
一個一個都是這樣,連王悅都開始懷疑自己,難道真的是她的頭腦不清醒,以至於睡了七天,她卻覺得只是一會兒?
只是,接下來秋賢說的話,讓王悅開始試着接受‘七天’的是事實。
“你知道嗎?你昏睡的時候,外面有傳聞說你不久將會離開人世,而且……”說著看了一眼王悅的腹部,在王悅看過來的眼神,他接着開口,“火支一族的那個該死的老女人,竟然厚着臉皮帶着人衝到我們羽族,說什麼血翼將要降臨,她代表着整個火支一族,要……”
秋賢有些口秀了,王悅卻聽的並不在意,好心的把話接下去,“斬妖除魔!”
魔,自然就是剛才他們口中的血翼,這個妖,自然就是這個不久前還是羽族期望的紫翼,現在,已經淪落到一個妖人的下場。
“嗯……是……”秋賢明顯一愣,對王悅竟然這麼說自己和她腹中的孩子,讓他有些意外,以至於後面的話,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那……你在這裏做什麼?”
王悅說著突然那起身,連帶着,剛鬆開王悅不久的秋賢,有些反應不過來,傻傻的站在一邊,在王悅看過來不悅的眼神時,大腦似乎有些短路,只是不能的說出,“聽說你醒了,我…我就……”
“我給你那麼大的權利,你卻在這關鍵時候,不是前面殺敵,反而來這裏如同老媽子一樣的絮叨,你可知罪?”
秋賢立刻反映過來,一下子跪在地上,對王悅行大禮。
王悅火大的用腳踢了他一下,抬腳就走。
秋賢跪在地上,看着王悅的腳底,眼看着王悅就要走出門口的那一刻,他忽然反應過來,立刻站起來,跟在王悅的旁邊,“還請女皇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王悅停下腳步,扭頭看向秋賢,“那你還在這裏幹什麼!”
“是。”
秋賢似乎得到的特赦的死士,一下子衝出去,很快,在王悅面前不見蹤影。
王悅看着看着笑了,這人,也許,他的腦子也睡糊塗了。
歷陽適時走過來,淡笑的開口,“你終於恢復了!”
“那是自然。”有人想要藉著殺了自己孩子為由頭,想要奪得她的寶座,如果是自己家自願送出去還好說,可,如果是別人想要硬搶,那還要看對方是否有命存在。
因為腹中的孩子,她有些怒氣不能發泄,又不能對真正關心她的人動手,現在,有個礙眼的人自動送上門來,也許,她該殺雞儆猴!
歷陽在旁邊笑了笑,沒有說什麼,看到王悅往外走去的時候,他一直跟在旁邊。
原本還有些不相信,現在看來,飛光大師說的都是真的,為此,他也算是放心了。
只是,對未來,他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擔心,萬一,萬一,飛光大師的預言錯了呢?
那是否讓讓所有的羽族人都跟着冒險?
此刻,他心中還沒有想好,不過,他卻願意看着王悅繼續走下去。
一天後。
秋賢帶領的眾人和火支一族盧英文帶領的人經歷了一天的相互廝殺,盧英文的兩名得力幹將一死一殘,兩幫都有人傷損,和盧英文比起來,還算是好的。
只是,在秋賢的帶領下,羽族的死去的人,都被帶回屍體,好好安葬,盧英文卻直接丟棄那些屍體不顧,後來,還是在秋賢的一聲令下,把盧英文死去的那些人直接找一個大坑埋了。
此舉,為羽族免去了隱患,同時還為羽族迎來的好的名聲,自然,原本跟隨着盧英文趕來的眾人,原本身心疲憊,此舉更是讓人寒心。
死,恐怕那些跟着盧英文整天戰爭的人都能想到,他們都會死,只不過在死後,還能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怎麼會不擔心自己的後事。
如果,只是隨意的丟棄在荒野,那麼,他們還有什麼鬥志繼續努力下去?
盧英文的隊伍心裏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反而是秋賢帶領的人,想法卻截然不同。
王悅並沒有為秋賢擺下慶功宴,沒有論功行賞,而是為那些死去的人,親自送去了一份一份的撫~慰金。
這並不能挽回一個人的生命,但,這卻是王悅唯一能做的,自然,他們的子女、老人後續的生活問題,都會交給羽族來承擔。
這期間,秋賢一直跟在王悅的身後,同時還有眾多他得力的手下。
看着是為家族的一種尊敬,其實,是對王悅的一種另類的保護。
王悅輕易的用此舉消除了眾人對血翼的恐懼,為此,對盧英文公然的挑釁女皇權威的事情,很快在羽族掀起了一陣浪潮。這只是別人能看到的表面,在夜裏,王悅帶領這秋賢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悄然的潛進盧英文的隊伍中,每天都是凌晨的時候出現,後來很快離開,不會讓人察覺。
這樣的情景,只不過是用了三天的時間,盧英文帶領的人,一個一個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為此,王悅笑了,盧英文怒了。
很快,王悅接到了盧英文求見的信函。
看到的那一刻,王悅還沒有說什麼,歷陽卻在一邊解釋,“看來,這盧英文是真的怕了。”
“怕?”怎麼可能。
“難道不是?”對盧英文現在的情景,歷陽知道,這個時候,只要王悅發難,定然讓盧英文有來無回,更會讓盧英文這輩子就算是活着,也永遠別想抬不起頭。
“你呀,太小看她了。”那個女人,能把高建德那個老東西都能耍了,她還能在這個時候真心的來求饒?怎麼可能!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她定然是知道她的人是因為中毒,這個時候,自己就是她最大的嫌疑人,自然,這求饒是假,應該是來探聽虛實,並且拖延時間,好利用這個時間秘密調集她的另一支隊伍,準備來一次反撲。
“說來聽聽。”王悅的嚴肅,讓歷陽重新看待這個問題。
“高建德這人你可聽說過?”
歷陽心底一沉,又和高飛宇有關,看來,王悅這輩子離開高飛宇,似乎不太可能了。
心中感嘆,情呀,愛呀,害了多少人,眼前的王悅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現在看來,就算是老夫人用她的性命做出要挾,也不是高飛宇的對手。
“你也許不知道,”王悅並不知道歷陽的心思,緩緩說出曾經的事實,“高建德和老夫人鬥了那麼多年,他也幾次想要殺了我,當初,我的奶奶就是為了給我多一種保護,才會把高飛宇拉攏過來,後來並……”
過往得事情一件一件的說出來,原本應該沉重的心,突然變的輕鬆。
歷陽聽后,頓時覺得輕鬆,原來,是他想多了。
不過,看着王悅,她能把關於高飛宇消息都說的這麼清楚,顯然是真的放在心底。
一天後,王悅隆重的招待遠道而來的火支一族的族長夫人,也就是現在統治了整個火支一族很長時間的盧英文。
只是,盧英文出現的方式有些特別。
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尤其是吃了敗仗的時候,盧英文竟然高調的出現在羽族的大街上。
歡迎的人沒有,謾罵的人卻很多。
盧英文走過的地方,總會有人會衝著她扔臭雞蛋。
自然,都被盧英文帶來的人擋住了。
此刻,原本應該在皇院穿戴着整齊的王悅卻突然那出現在盧英文經過二樓的柳葉茶館。
歷陽和秋賢坐在旁邊,他們對盧英文收回了剛才他們的說法。
一個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坦然走過的女人,一般人怎麼會做到。
王悅看了一眼漸漸走遠的盧英文,緩緩起身,看了一眼,表情和剛才截然不同的秋賢和歷陽,沖他們伸出手,“拿錢!”
歷陽和秋賢這才反應過來,歷陽只是安靜的掏錢,不過,不情願,可,誰讓自己輸了呢?
秋賢更不情願,原本,他就是一個清官,又沒有人給他送禮,每天靠那些微博的收入,根本入不敷出,好在,這幾年秋院的家底豐厚,還不至於到太過寒酸。
他一邊掏錢,撇嘴問道,“剛才那幾個扔臭雞蛋的人,怎麼有些面熟呢?”
王悅接過歷陽遞過來的錢,搶過秋賢的錢,直接離開,就在秋賢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沉默的歷陽開口了,原本還算是不甘心的秋賢,此刻都要吐血了。
“我看着那幾個人怎麼想張承澤院子裏的。”
“啊,王悅,你給我站住!”
秋賢的大嗓門,沒有人理會,在這個被包場的茶樓,也不會有什麼動靜。
只是,當秋賢追出去的時候,悲催的發現,剛才在來的時候,他們一起開車來的,可,現在,歷陽和王悅開車走了,丟留下他一個人。
憤怒的罵人同時,看了一眼時間,他飛快的往皇院跑去!
心裏一遍一遍的念叨着,‘王悅,以後你別有用到我的地方,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