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偽裝
十幾分鐘后。
張立兵把他要說話的話都說完了,安靜的看向王悅,等待她的反映。
對這個結果,張立兵也不能接受,縱然,他也看不順眼高飛宇,可,結果就是這樣的,當事人也承認了,為此,他覺得應該了結這個案子。
只是,他不相信這個結果,拖了那麼長時間,又推翻了曾經的所有證據,一切從頭開始,卻還是這樣的結果,為此,他不能接受,也要面對現實。
這一刻,他覺得,也許自己真的看走眼了。
不久,隨着金玉成的飯菜上桌,歷陽、張承澤兩人吃的那一叫一個香,而,張立兵只是在喝酒,一杯一杯的喝酒,王悅卻是全程沉默着。
等到飯菜吃完,等到金玉成把桌子收拾好,再次送上果盤的時候,一直沉默的金玉成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女皇,張隊長等你好久了!”聲音不是很大,卻帶有一絲的嚴肅,似乎在提醒王悅,幾個月的時間都過去了,該接受現實。
畢竟,老夫人已經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再在心裏為高飛宇找借口,顯然有些過了!
王悅看向金玉成,對這人,是心中的一根刺,有些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顯得有些虛偽。
“難道你覺得這都是真的?”王悅的確想要為高飛宇開罪,她一直沒有說出來,可,行動證明一切。
“老夫人永遠的離開了,高飛宇也自己承認了,難道……女皇還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嗎?”金玉成反問。
一時間,氣氛有些緊張。
眾人都看向金玉成,對他說出來這話的用心,表示懷疑。
就在在這時,絲毫不知道事情的權華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圍在桌前的幾個人,他並沒有過多的在意,看向金玉成,“怎麼還不開飯,我都餓死了!”
原本應該在外面吃的,看到外面的那些飯菜,他頓時沒了胃口,想到家裏香噴噴的飯菜,他果斷的回來了。
看到桌前這麼多人,以為都在等着自己,他也絲毫不介意,直接把吃貨的表情表現的一個徹底。
“你回來晚了,我們都吃了!”
“不可能!”權華看了一眼時間,這可是比平時開飯的時間足足提前了半個小時,再說了,他們相處那麼長的時間,難道吃飯還能不等着他?
“怎麼不可能?”原本金玉成對剛才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惱火,此刻,權華給了他機會,同時在心裏不斷的問自己,自己是給王悅做飯,什麼時候,這一直以來跟着蹭飯的人,還有話語權了。
權華似乎真的不相信,他去了一趟廚房,再次回到桌前,看向金玉成,笑嘻嘻地沖他擠眼睛,“別說笑了,快點做飯吧,我肚子真的有些餓了?”說著一邊摸着肚子,“嘿嘿…我知道,能吃到美味,都是跟着女皇沾光,有時候我可以餓肚子,但,我們的女皇可不能,怎麼說,她可是…啊……”話還沒有說完,被歷陽突然伸過來的手掐的直接叫了出來。
權華滿是哀怨的看着歷陽,這都是怎麼了,一個一個怎麼都不在狀態?
目光嗖的一下子看向旁邊的張立兵,定然是他帶來了什麼不好的消息,才會讓今天的氣氛變的這麼不同。
為此,自己沒能吃飯,他把一切的責任全都推到了他的頭上。
“張立兵,你沒事來這裏幹什麼,難道不知道這裏不歡迎你?”
權華的話剛說完,王悅突然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間。
後來,歷陽、金玉成、張承澤也都離開了,不久,剛離開不久的歷陽再次返回,直接拉着張立兵往他的房間而去。
短短的幾分鐘,權華突然覺得自己被所有人都拋棄了。
後來,權華還是自己到廚房鼓搗了一通,把原本整潔的廚房弄的一團亂,也沒有做出一點可以入口的東西,這時,聽到聲音過來的金玉成,看到廚房亂糟糟的樣子,頓時看向權華帶着怒火,好在權華也是一個有眼力的人,連忙開始說好話,在金玉成推着他離開廚房的那一刻,他也沒有生氣。
直到半小時后,看到金玉成送出來的一盤炒米飯,他幾乎都要跪下了。
原來金玉成這個沉默的人,還知道他最愛吃的就是金玉成做的炒米飯。
一大盤的米飯都被權華吃下去,他一邊摸着圓~滾滾的肚子,端着盤子來到金玉成的旁邊。
沒有了剛才逗比的表情,整個人變的嚴肅,“那小子到底說了什麼,讓王悅連胃口都沒有了。”
“你知道?”
“那是自然,不但這樣,我還知道你從來到羽族開始做的飯菜一直偏清淡,不但這樣,就連口味重的飯菜從來都不做。”
金玉成看向權華,原本還以為是個馬大哈,現在看來,那都是有人的偽裝,連遮掩的事情都能看的清楚,只是,不知道那個一直心不在焉的王悅,什麼時候能發現,某人的偽裝,在他們的眼中,全都是空設。
第二天。
王悅再次被噩夢驚醒,照例,還是歷陽陪在她的身邊。
如同以往一樣,隨着歷陽的離開,王悅開始洗漱,確定一身整齊之後,她來到餐廳,看到了張立兵也在。
原本以為他會在昨天離開,沒有想到,他竟然留下來,難道是有什麼話沒有說清楚?
帶着這樣的疑惑吃完早餐,後來,王悅刻意的等了一會兒,看到張立兵沒有開口,她什麼也沒有說,直接開始今天的行程。
一天的時間是忙碌的,再就是,王悅現在的身子不同,不是很久就累了
下午,王悅回來的時候,看到張立兵在院子裏修剪花草,為此,她多看了一眼,歷陽正好走來,和王悅的目光對視一眼,他搖搖頭,什麼也沒有說。
對張立兵的到來,他們似乎還算是能夠接受,但,這人如果留下來,似乎,讓他們感到有些吃驚。
為何,現在的張立兵,可以說在王悅的推動下,他的職位再次高升,官越大,自然這忙的事情更多,可,這人竟然這麼安靜的留下,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天,兩天的時間過去了,張立兵還是留在皇院,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可,半個月後,張立兵還沒有離開,這一次,王悅忍不住了,不過,首先開口的卻是歷陽。
“張隊長,你現在不忙?”
正在修剪花草的張立兵抬頭看了一眼歷陽,然後目光又落在花草的上面,“我在休假!”
這算是解釋他在這裏的原因。
說完,張立兵再也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反而是坦然的在皇院住下來。
這樣的人,這樣的解釋,讓所有人都大開眼見。
原本對什麼事情都是那麼自信的張承澤,在面對張立兵的時候,卻沉默了。
不,並沒有沉默,似乎張承澤找了張立兵一次,不知道說了什麼,張立兵就真的在皇院住下了,而,張立兵每天都會修剪皇院的花草。
只是,這花草並不是太多,總有修剪完的一天。
本以為修剪完,有人會離開,可,這人還沒完沒了了。
開始是花草,後來是樹木,再後來是房子的維護,這一輪下來,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可,張立兵還賴在皇院不肯離開,最後悔的是歷陽,他原本以為是帶着青海的案子而來,而,王悅又那麼想知道,誰知道,他竟然把一直狼給招了回來,不但這樣,人家還不走了。
這天,歷陽看着再次開始修剪花草的張立兵,眉頭皺的死緊。
不知道為何,圍繞在王悅身邊的男人總是厚臉皮,似乎一個比一個臉皮都厚。
先是高飛宇,後來是金玉成,眼前又多了一個張立兵。
對高飛宇和金玉成的心思,他是知道的,可是,眼前這個忙碌的,如同花農一樣的張立兵,他反而看不透了。
明明自己有大好的前途,卻愣是在這個地方停留那麼長時間,說什麼休假,在他看來,休假明顯是假的,要麼被人開除了,要麼,這人……在執行什麼計劃,說的更具體一點,那就是任務。
張立兵的師父馬國玉,在青海,只不過是一個普工的公安,可,他卻是張立兵這些年來成功背後最大的靠山,是他為張立兵擺平了所有眼前的障礙,依照他們的關係,依照馬國玉的另外一個身份,難道張立兵來到羽族是帶着馬國玉的什麼秘密任務而來?
“你怎麼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歷陽旁邊的王悅,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張立兵,衝著歷陽問道。
歷陽一愣,他什麼時候能力退步了,不,應該是王悅的能力又精進了。
“怎麼,你也看不透?”王悅再次平淡的開口。
“值得深思!”歷陽不會把剛下心中的想法說出來,覺得靜靜的觀察才是,怎麼說,也是自己把張立兵帶到羽族,他有這個責任。
王悅摸着自己的下巴,如同一個老頭子在摸着自己的鬍子一樣,“你說張立兵到底在調查什麼案子,怎麼會來到我們羽族,而且還是一待就是這麼長的時間?”
“辦案?”這是歷陽從來沒有想過的,此刻被王悅提起,他不能認同。
“是呀。”王悅說得到隨意,“一個常年辦案的人,他們會有閑下來的時候,我不這麼覺得,再說了,你看看張立兵的表情,你不覺得,他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花農,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有些專業的人在破案的時候,總是會更好的偽裝自己。”
這話,歷陽沒有聽說過,可,聽到王悅這麼一說,反而覺得也有道理。
再次看向不遠處的張立兵,他的心突然變的沉重。
如果是真的,那麼張立兵一直在皇院,難道是皇院有人是他要調查的?
帶着疑惑的心,和王悅說了幾句,歷陽隨着離開了。
王悅地站在原地,看着終於修剪完一片花草往這裏走來的張立兵。
看來,剛才有人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此刻,過來,應該是來為自己解開疑惑的。
果然!
張立兵來到王悅旁邊,端正了他的態度,“不好意思,我出現的有些晚了。”
“沒事兒,來得及。”王悅象徵性的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
張立兵不太自在地嗯了聲,客氣地問,“難道你不好奇嗎?”他的出現讓很多人好奇,自然,王悅也該是例外的一個,而他的舉動明顯,是因為王悅而來,而王悅是最應該知道真~相的。
“你吃過了嗎?”王悅似乎一點也不好奇張立兵留在這裏的原因,她在乎的是,是否會餓到這個所謂的客人。
“吃過了!”自討沒趣,張立兵再次看向王悅,頓時覺得她真的變了。
變了許多。
曾經那個因為自己一個電話安然的離開青海的王悅,那一刻,王悅對他是絕對的信任,而此刻,卻變的陌生。
看了一眼象徵著女皇身份的衣服,難道是這個身份改變了王悅?
王悅卻不在乎張立兵的表情,直接轉身往餐廳走去。
張立兵久久的站在原地,直到聽到客廳傳來的聲音,這才直到,王悅又在吃飯。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似乎王悅每天吃飯的次數要比正常人多?
想到高飛宇對他的囑託,他無奈的嘆口氣。
似乎,自己兩面都不是人。
後來覺得無趣,再次拿起剪子開始修剪花草,不過,這次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剪下來的並不是雜草,也不是枯枝,竟然是一朵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等到張立兵發現的時候,地上已經有一層這樣的花朵。
“嘖嘖——”權華剛下車,就看到這樣有趣的一幕,自然,熱鬧的地方,怎麼能少的了他。
張立兵剛才還在懊惱,可,聽到這個聲音,他手中的剪子竟然沒有絲毫反映,繼續對各種將要開放的花朵毫不留情的下手,不但這樣,等到所有的花骨朵都剪完了,他衝著正在盛開的鮮花下手。
權華怎麼會看不出來張立兵是故意的,他幾乎一下子衝著張立兵而去,就在這時,張立兵手中的剪刀非常精準的抵靠在衝過來權華的命~根子上,冷笑的看着權華,“我覺得這裏該修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