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飛舟上的較量
主考官看着宗馭所畫之物,再看看宗馭,宗馭畫的到底是什麼法器,他實在沒有看懂,又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沒有見過,於是故作鎮靜的說道:“有什麼要求也寫出來,我一定會為你打造出來。”
宗馭慌忙解釋道:“要求倒是沒有,因為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法器,有什麼功用,以及需要達到什麼樣的要求,我一概不知,只是,只是在睡夢中見過,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主考官聞言,暗自鬆了一口氣,心想:原來不是什麼法器,只是夢中見過,想來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兩人正聊的投機,那邊測試已經結束,接下來是精神力的測試,精神力測試分為十級,而未經修鍊的弟子,先天精神力最多三級。
測試法器是一頂頭盔,只要戴在頭上,測試台對應的石碑上會顯示精神力的強弱。
宗馭忙問主考官,是不是要回去繼續參加精神力的測試。
主考官正聊的起勁,哪裏肯放他回去,於是說道:“區區精神力測試,不需要回去,只需要我動動手就可以了。”
說著,也不經過宗馭同意,右手伸出,將掌心貼在宗馭前額。
可是,本來認為手到擒來的事情,也如同五行親和力測試一般,一時間竟然沒有結果。
主考官,也就是煉器門金門主,不動聲色的伸出左手,兩雙手掌心緊貼宗馭兩邊太陽穴,將自己的精神力通過雙手疏導入宗馭精神空間,誰知竟然好像泥丸投入大海,消融的無影無蹤。
這下,金門主再次震驚了!
如此廣闊的精神力空間,即使自己身為精神力強大的煉器大宗師,也是自嘆不如啊。
收回自己的雙手,金門主內心狂跳不止,表面上卻極力保持鎮靜。
他已經認定,宗馭就是他一直渴望得到的天才弟子,而且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把他留在煉器門,這是他和煉器門翻身的機會。
這個名叫宗馭的孩子,五行均衡,精神充沛,最重要的是,他的精神空間,如同大海一樣浩瀚無邊,這倒不是說他現在的精神力有多強,但是這說明他的精神力成長空間很大,非常之大,有無限的潛力。
精神力強大有兩個最大的優勢,一是在煉器和煉藥方面進步神速,二是禦敵交戰時可以料敵於先。
而煉器師和煉藥師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不需要你五行之中哪方面很強,他需要你五行均衡,因為在煉藥和煉器的過程之中,五行元素都有用處。
真是撿到寶了,遇到天才了。這次真是遇到了數萬年難得一遇的煉器天才,相必殿主大人也會動心的,先通知殿主大人,把他留在五行殿,然後再想辦法留在鑫金閣,然後再………!這一次就算是把壓箱底的法器拿出來作為交換,他都在所不惜。
金門主拿定主意,宗馭自然什麼都不知道,程璐在一旁輕輕的開口道:主考官大人,我…………!金門主現在哪裏管得了這些,一門心思只放在宗馭身上,根本沒聽到程璐的輕聲細語。
“主考官大人?主考官大人?”經過宗馭再三提醒,金門主才緩過神來。
“啊…!我看看。”
金門主把一隻手放在程璐前額之上,不消片刻,又將手拿回去,沉吟片刻說道,“你這位朋友,這個,啊…!這個。”
程璐一看主考官這表情,這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自己沒什麼希望了,不禁有些失落。
“這個,啊!宗馭小友,這位小友跟你一起來的?”
“是的”,宗馭回答道:“一路之上相伴而來。”
“既然只是結伴而行,那我只能說抱歉了,他的先天潛力並不高,不管是五行親和力還是精神力,都只能算作是一般般,這個……,恐怕是,恐怕是要到此為止了。”
本來程璐心裏早就明了,已經是雙眼含淚,再經過主考官這麼一挑明,更加重了程璐的傷心程度,倔強的眼眶再也留不住傷心的淚水。
看着傷心的程璐,宗馭一時不忍,忙向主考官問道:“就不能想個法子通融通融?”
“這個……這個辦法倒不是沒有!”主考官猶豫的說道。
“什麼辦法?”程璐很是着急的問道!
“這個嘛,得看宗馭小友是否肯幫忙了!”主考官把話題轉移到宗馭身上。
宗馭和程璐都是十分的好奇,這件事情怎麼還跟宗馭有關!
“宗馭小友,我乃是太初宗五行殿鑫金閣煉器門的門主,雖然負責這次選拔測試,但是也不是什麼都能說了算的,比如遇見天縱之資的優秀人才,我也不能隨隨便便收入自己門下,遇見天資一般但是很投緣的弟子,也不能隨隨便便帶入宗門,這都需要閣主大人以及殿主大人的首肯,才能如願以償,要想得到兩位大人的允准,我可是需要下點本錢的。你看?”
宗馭這才明白,主考官這是在打自己的主意,看來是看中了自己的潛力,想要自己加入他的煉器門。
來之前父親曾經叮囑,太初宗陰陽五行修鍊功法,可以借鑒,不可深修。
父親自然有他的道理,他所修鍊的太初之力,乃是陰陽五行的總和之法,需要納陰陽五行之力轉化為太初之力,因此陰陽五行功法不能獨修其一。
而煉器門功法,需要陰陽五行均衡,又需要極強的精神力,想來這煉器門也是個絕佳的去處,於是說道:“還請主考官大人幫我們想想辦法,拿個主意!”
金門主聞言心中大喜,這麼看來,這為宗馭小友對加入我煉器門倒是沒什麼意見。於是說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不如宗馭小友,主動加入我煉器門,以宗馭小友天縱之資,能夠加入我煉器門,我也算是為五行殿鑫金閣立了一個大功勞,到時候再把這位程璐小友帶入煉器門,相必殿主大人,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有什麼意見的,宗馭小友,你看……此計可行否?”
宗馭早就拿定了主意,這一來一回的,也只是雙方都有台階下,於是順坡下驢,說道:“一切聽從考官大人安排,能加入煉器門也是我們的福氣了。
金門主聽宗馭這麼一說,心中早就樂開了花,表面上還得端着,說道:“如此甚好,就這麼定了吧。宗馭小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呀。”
“那是自然”宗馭回道。
程璐自然是滿心的歡喜。
可是宗馭和程璐不知道的是,程璐的先天潛力,並沒有金門主說的那般不堪,只是不如測試排行榜前百名罷了,在這次太初宗招募的三千多名弟子中,程璐的排名還是比較靠前的,若是勤加修鍊再加上名師指點,將來,不說能夠脫穎而出,至少可以保證不落下風。
這煉器門的金門主,畢竟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其心思,不是兩個未出茅廬的小孩子可以比擬的。
宗馭與金門主商定好了入宗之後的去處,又討論了些無足輕重的話題,兩人談的十分投機,不知不覺間,精神力的測試已經接近尾聲。
精神力與陰陽五行不同,對於修士而言,陰陽主內,五行主外,皆是作用於煉體,而精神力作用於強神。
如果非要講的通俗一點,那麼可以把修士比作一個機械人,陰陽五行之力決定了機械人機體輸出與承受能力,而精神力就是機械人的主機。
精神力強弱,就要看主機的運算速度,精神力一級就代表主機是一核,精神力二級就代表了主機雙核,精神力十級就代表了主機十核。精神力越強,在戰鬥中,更容易提前判斷對手的進攻手段、進攻方位等等要素,而精神力與陰陽五行之力也有關聯,一個修士精神力不強,即使陰陽五行之力再強,也得不到發揮。相同的道理,如果一個修士沒有陰陽五行之中,一個特彆強的力量作為支撐,精神力再強,同樣得不到發揮。
再看精神力前十排行榜:
1路遙,精神力三級。
2田文,精神力三級。
3廣智,精神力三級,
4朱笠,精神力三級。
5黃博,精神力三級。
6博洋,精神力三級。
7蒙恩,精神力三級。
8若客,精神力三級。
9海源,精神力三級。
10趙慧,精神力三級。基本可以看出,精神力與陰陽五行之力還是有所關聯的。
不過也有個別現象,比如五行親和力排行榜中排名第二位的馬力,以及李琴、建邦、石岩等四人,分別跌出前十。
雖然精神力等級依然是三級,但是同樣是三級精神力,排行說明了一切,哪怕是稍微弱一點,都會在精神力排名中看出來。
而本次測試,除了已經被內定了去處的宗馭,和沒有經過任何測試就有了歸宿的程璐外,最大的贏家,非兩個排行榜的前十莫屬。
而同時佔據兩個排行榜前十的弟子,將是各殿主、閣主、門主們爭搶的對象。
普通弟子測試完畢,最後達到測試要求的,只有一千多人,遠遠達不到主考官所說的一萬人之數。
但是作為主考官的金門主,完全不管這些,畢竟他的目的達到了。
其中一名考官不放心,恐怕回到太初宗被殿主問責,慌忙問道:“金師叔,這弟子數量不夠啊,還差得遠呢!”
金門主不耐煩的說道:“有什麼大不了的,本來百年一次的初級弟子選拔,除了少數精英弟子,其他的,不過是為了淘汰上一代的外門弟子罷了。如果人數不夠,淘汰的就會少很多。不過是些負責宗門外的小事,只要三年後的入閣測試時,有足夠多精英達到入入閣級別就好了。”
說完又命令道:“啟動飛舟,讓入選的弟子登上,趕緊前往試煉之地,還有那麼多事兒等着呢,趕緊的!”
宗主大人對普通弟子的選拔不是特別關心,真正關心的是那些門主們,當門主們爭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閣主們才會出面,閣主們爭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殿主們才會出面,殿主們爭的不可開交時,宗主都不一定出面。最後不過是看各殿主之間的私下協商,商量不定時就會彼此較量一番,數萬年來皆是如此。
本來普通弟子選拔沒有這麼麻煩,也沒有這麼重要,可是面子很重要,誰都不願意服軟,丟不起的人。
被訓斥的考官趕忙啟動飛舟,命令選定的弟子們按照排名次序依次上去,只見飛舟緩緩啟動,如同飛行在空中的航空母艦一般,緩緩加速,另有五艘小型飛舟作為護衛,分別由其他考官駕馭,朝試煉之地飛去。
如同乘坐飛機一般,這艘飛舟也分為考官倉、上等倉、中等倉和普通艙。很明顯兩榜前十必定在上等倉休息,兩榜前二十到一百之前在中等倉休息,剩下的在普通艙休息。
而宗馭和程璐屬於特殊照顧,金門主說是找兩個在身邊伺候的弟子,不用挑,就讓他們二人代勞了,其他考官也不敢反對。
所謂的考官倉不過是上等倉的分倉爾已,因此與上等倉的弟子們同處一個分層。
作為兩榜前十的路遙,本應該意氣風發、志得意滿才對,可是路遙心中卻沒有這樣的感覺,她本來是一個極度驕傲的女子,任何事情,只能她比別人強,不能別人比她強。
之所以能夠位列兩榜前十,是因為她在凡間就有根基。她的曾祖父的兄長,曾經是太初宗入閣弟子,雖說在太初宗算不得什麼,可是在凡間,那可是不得了的,就算是凡間的帝王,也得聽他的吩咐。
自從回到凡間后,發現了這個天賦極佳的堂曾孫女,對她喜歡得不得了,認為她將來必定能夠成就一番偉業,於是便在凡間悉心指導。恰巧太初宗選拔入門弟子,便叫她來應試,這才奪得兩榜第一。
雖說奪得兩榜首魁,可是她心中並沒有很高興,因為她看到主考官對宗馭的態度,分明說明了她不願意相信的事情:這個比自己小一歲的人,比自己強。
一向要強的路遙心中很不痛快,決心找宗馭比試一番,於是挪步來到主考官與宗馭面前,對主考官畢恭畢敬的說道:“主考官大人,此次測試真是有勞大人了,路遙此次能夠奪得兩榜首魁,定是因為考官大人們的照顧,路遙此來是來謝過考官大人的。”
金門主聞言,看了一眼眼前這個青春貌美、人畜無害的小美人坯子,打個哈哈說道“哪裏哪裏,是路遙姑娘實力所致,與我等毫無干係,路遙姑娘不要妄自菲薄。”
“路遙不是妄自菲薄,路遙知道,若不是這位宗馭弟弟和這位小弟弟沒有記錄在榜,恐怕,我不可能是兩榜首魁,最多也只是兩榜探花。”
說著轉身來到宗馭面前,伸出右手招呼道:“宗馭弟弟,我是路遙,是來感謝你手下留情的。”
宗馭第一次接觸到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也不知道男女有別,看到對方如此客氣,趕忙也伸出右手,與路遙的右手握在一起。
只感覺那纖細的小手軟綿綿的,握起來十分舒服。唯一的不足就是,小手越來越涼。
宗馭何等聰明,想起路遙剛才說過的話,表面上聽起來十分謙遜,仔細想來,恐怕是說自己和程璐走了後門,這是來探查自己底細的。
奪得兩榜首魁還不滿意,這個貌美如花的小姐姐,還要來試探自己的實力。宗馭也不是會認慫的主,這血氣方剛的,怎麼會輕易服軟呢,你以太陰寒冰對我,我以純陽烈火回你,於是暗中調動體內太初之力分化純陽烈火,與路遙小姐姐較上了勁,一時半會的,竟然分不出高下。
他們兩人各不認輸,可把在場的其他弟子給看傻了。
這在場的弟子除了他倆,可還有二十一人呢,那一個個的,如狼似虎般的眼神,死死的盯住二人的手。
這是幹什麼?兩人也太過友好了吧,尤其是那幾個男孩子,有的對路遙暗自傾心,看到這一幕,對宗馭紛紛表示不滿;
有的看路遙不順眼,奪得兩榜首魁也就罷了,偏偏還是個目中無人的小妮子,都希望宗馭把路遙拿下,最好是一次性把她征服,征服的死死的,叫她以後還敢不服不忿。
也有如朱笠這般對宗馭有好感的,看到兩人雙手緊握,心中不免醋性大發,恨不得把路遙生吞活剝。
倒是對宗馭心存好感的廣智看的透徹,隨口大聲起鬨道:“才子佳人、恩愛夫妻呀!哪一對不是從相恨相殺開始的。”
他這一起鬨,那幾個看路遙不順眼的男孩子,也隨口附和道:“還真是一對恩愛夫妻才子佳人啊。”
一邊說著,一邊自顧自的哈哈大笑起來。
這可把朱笠氣壞了,嬌聲罵道:“你個死廣智,你個醜八怪,胡說八道什麼呢,小心姐姐我抽你。”
廣智聞言,對着那幾個起鬨的男孩子說道:“兄弟們,咱們的朱笠小妹妹這是怎麼了?是看到人家小夫妻相親相愛醋性大發呢?還是想跟我相恨相殺呢?”
有兩個孩子隨口說道:“恐怕是想跟你配成一對才子佳人恩愛夫妻吧!啊?”
說完幾個人又哈哈大笑起來。
朱笠聞言,既害羞又生氣,不再搭話,抄起小拳頭,朝着廣智招呼過去。
一時間,一個追一個打,真是無比熱鬧,惹得所有人起鬨大笑。
考官們見了也不約束,他們倒是樂得熱鬧。上一次這麼熱鬧,還是幾百年前,如這幫孩子一般,在前往試煉之地的飛舟上!真是值得回味啊!恐怕回到太初宗之後,再也見不到這般天真爛漫了。
再看宗馭與路遙二人,好一會兒不分勝負,宗馭曾經過太初之力淬鍊身體,路遙也曾習練太陰寒冰,兩人一時竟然不分高下。
看到兩人也鬧得差不多了,金門主不緊不慢的說道:“鬧夠了嗎?精力充沛呀,去,你二人把上等倉的地板擦乾淨,記住,要一塵不染。”
說完,把兩人分開。
兩人這停止了較量。
臨了,路遙撇了宗馭一眼,輕聲細語的說道:“宗馭弟弟太客氣了,咱們來日方長啊!”
那表情分明是說:走着瞧。
宗馭也不含糊,笑盈盈的回答道:“路遙妹妹說的是,來日定當傾力討教。”
那感覺就是說:誰怕誰呀。
兩人分別去拿工具去。
當然,也沒有忘記,將上等倉的地板一分為二的打掃,中間位置的灰塵,被兩人來來回回推讓了好幾個來回,最後還是程璐看不下去了,主動承擔了那份重任。
打掃完畢,朱笠趕忙來到宗馭面前,溫柔的為他擦汗,這讓宗馭真的是受寵若驚啊。上次為自己擦汗的,還是自己的母親。
朱笠的舉動,讓宗馭倍生好感,趕忙道謝。
朱笠藉機介紹道:“我叫朱笠,字雨煙。朱是朱雀的朱,笠是雨笠煙蓑的笠。你可以叫我笠兒。”
說著,如同路遙一般,也伸出了右手。
宗馭愣了一下,不知道朱笠到底什麼意思,難不成也要與自己較量一番?
但是人家都找上門了,小手懸着,總不能把人家姑娘家的,晾在那兒不管不顧吧?
宗馭趕忙接過朱笠的小手。
同樣軟綿綿的,感覺比路遙的手握起來舒服多了!
剛想做個自我介紹,朱笠搶先說道:“我知道,你叫宗馭,只是不知道是哪兩個字?”
宗馭解釋道:“宗馭,字無盡。宗就是宗族的宗,馭就是駕馭的馭,沒有你的名字那麼生動又有詩情畫意。”
朱笠回復道:“哪有啊,你的名字也很好啊,你可以說,宗就是太初宗的宗,馭就是駕馭天地的馭。這麼說來,真的是很霸氣呢。”
噗嗤一聲,宗馭被這個可愛的帶有一點嬰兒肥的小姑娘給逗樂了,心想,這還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只對他一個人善解人意。
宗馭又說道:“朱笠姑娘還真是會說話,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還不等他說完,朱笠又說道:“我不是說過了嗎,叫我笠兒就行,或者是笠兒妹妹也行。以後我就叫你宗馭哥哥,或者馭哥哥,怎麼樣?”
宗馭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是覺得一個路遙,一個朱笠,還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雖然都是清純美貌靚麗動人,可是一個冷若寒冰難靠近,一個熱情似火易相親,相比較而言,他還是覺得這個叫做朱笠的女孩更可愛一些。
不等宗馭回答,朱笠又說道:“好了宗馭哥哥,就這麼定了,好不好嘛?”
宗馭拗不過她,只好答應道:“那好吧!”
“不許反悔!”
“絕不反悔!”
“咱們拉鉤”
說著,朱笠伸出左手做拉鉤狀,宗馭這才想起兩人握着的右手還沒有鬆開。慌忙伸出左手與朱笠拉鉤蓋印。然後輕聲說道:“朱笠”
還不等宗馭繼續說下去,朱笠不懷好意的看着宗馭問道:“宗馭哥哥喚我做什麼?”
宗馭實在拗不過她,慌忙改口道:“笠兒妹妹,好多人看着呢,這手,就這樣,恐怕不太好吧。”
朱笠環顧四周,換了一副臉孔道:“有什麼不太好的,不服,看笠兒妹妹怎麼收拾他們。”
看到朱笠這表情,多數人不敢搭話,只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也就是廣智是個人物,不急不緩的講到:“宗馭小兄弟呀,你這一手又一手的,還真是有那麼兩手啊!你這一波又一波的,真是羨煞旁人啊,兄弟們是無福消受嘍!”
眾男孩兒隨聲附和道:“無福消受啊!隨即又時哄堂大笑。
朱笠陰沉着臉說道:“一個個皮疼蛋癢的,不服的,可以給小姑奶奶站出來,小姑奶奶幫你們鬆鬆骨!”
朱笠只不過也就是個生氣的表情,對於廣智帶頭開,拿她與宗馭兩人開玩笑的事情,她內心深處還是挺喜歡的。
“哼!花痴,離不開男人的東西。”
遠處的路遙看到朱笠與宗馭之間親密無間的樣子,心中很是難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生氣,也許是因為本該屬於自己的玩物,現在成了別人手中的寶物,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聽到路遙說出這樣的話,朱笠鬆開宗馭的雙手,一改在宗馭面前的溫柔可愛模樣,一字一句、斬釘截鐵的說道:“不服,可以試試。”
“手下敗將,也敢大放厥詞。”
“未曾動手,也敢目中無人。”
本來沒什麼矛盾的兩個人,因為宗馭的關係,一來二去的,竟然劍拔弩張的。
關鍵時刻,還是廣智聰明,依然是不緊不慢的說道:“哎呀……!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這一波一波的,恐怕是中等倉的地板又有着落嘍!”
廣智,果然對得起自己的名字:廣智,廣大普通弟子的智囊啊。
聽到中等倉的地板,路遙是有些怯了。畢竟在凡間,自己的地位不是公主勝過公主,從來沒有干過擦地板的活,主考官大人發話,自己不敢不從,但是還是滿心不願意的,覺得挺丟人。
朱笠倒是無所謂,如果真的鬧翻了,主考官處罰她和路遙擦地板,她一定要帶着宗馭給自己幫忙。
幫忙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宣示主權。雖然她在凡間的身份地位,也如同路遙一般,沒幹過擦地板的活,也覺得丟人。不過跟宗馭一塊丟人,她覺得值。
路遙不想再惹是生非、無端被罰,於是恨恨地說道:咱們走着瞧。
朱笠毫不示弱的說道:“姐姐我奉陪到底。”
路遙聽朱笠以姐姐自居,又說了一句:“妄自尊大”。
朱笠也不含糊,回懟了一句:“哪兒都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