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追殺
儂智高沒想到自己還有帶兵打仗的機會,而且是帶領十萬最精銳的部隊。
種詁則作為河東路都總率領十二萬精銳禁軍向遼國出兵。
林近還恬不知恥的將開戰理由說成是幫大舅子平息內亂。
耶律洪基在得到消息后直罵賊娘嘶,天下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戰事一起,兩國邊境榷場關閉,遼國上下頓時亂作一團,紙幣大幅度貶值,遼國百姓用大宋紙幣買東西竟有不收的情況發生,大宋禁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入遼國。
大宋百姓對朝廷非常有信心,雖然都知道又打仗了,但是國內沒受一絲影響。
最難受的反而是林近,大宋與遼國開戰,耶律翰里太、耶律跋芹和蕭觀音都不給林近好臉色看。
她們要改變林近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遼國早已虛弱不堪,又有大宋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們竟然還敢內訌,誰給他們的勇氣!
大宋禁軍勢如破竹般的攻城略地,讓遼國上下驚恐萬分,最主要的還是紙幣的侵略性,讓遼國很多人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紙幣不值錢了,人們手中大量的紙幣變成了廢紙,戰事拖得越久百姓們的日子就越來越難過。
遼地的漢人也體會到了大宋的強大,他們是非常渴望回歸大宋的,如此一來,靠近大宋的地方基本沒怎麼抵抗就投降了。
隨着戰事的向北推移,大宋禁軍也遇到了契丹人的拚死抵抗,然而在壓倒式的裝備優勢面前一切抵抗都是徒勞的。
種詁和儂智高兩路兵馬,很快就拿下了大半遼國領土。
遼國的中京和東京被拿下了,蕭惠這個東京留守不得不帶兵向後方退去,他也知道大遼已經完了,但是他身為契丹貴族無論如何也不能投降。
耶律重元見到只是兩個月就丟失了大半江山,頓時後悔起來,他派出使者試圖與侄子耶律洪基和解,合力對付大宋。
耶律洪基也明白現在不是內戰的時候,雙方一拍即合,再次組織四十萬兵力試圖一舉打敗大宋的禁軍。
種詁征戰多年他手上的十二萬兵力雖然是精銳,但是卻沒有裝備大量步槍,只有三百門火炮,想要對付四十萬遼軍壓力是很大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與儂智高的兵力合在一起,以二十萬兵力戰勝對方四十萬兵力。
儂智高帶領的是河北路的兵馬,比河東路兵力少,卻有萬人的重騎兵,如果再配合火炮的威力,戰勝對方並非難事。
很快雙方合兵一處,直接向臨潢府進發,大宋此時兵力消減到了五十萬,拉出二十萬打遼國已經是極限了。
但是禁軍的戰鬥力卻提升了不少,老弱病殘全部遣散不說,每天超負荷的訓練,讓士卒的戰鬥力提升了很多。
二十萬擁有現代化作戰理念的禁軍,以摧枯拉朽之勢,沖向了遼國大軍,人人勇往直前,從來沒見過炮火的遼軍,只一接觸就被擊潰了。
緊接着雙方就展開了長達千里的追擊,大宋軍隊一直兵推至臨潢府,遼國皇室才攜帶家眷落荒而逃。
林近早就有過命令,不能放走一個人,種詁和儂智高哪裏敢不執行,他們在後面窮追不捨,一直追到蒙古草原,才將耶律洪基等人擒獲。
大宋禁軍並沒有屠殺他們而是全部押送回國,其中耶律重元和蕭惠帶着數萬兵馬像東北去了。
林近給種詁和儂智高的命令是拿下遼國全境再藉機滅了高麗。
耶律重元和蕭惠去了高麗方向正是合了林近的心思。
大宋禁軍一邊沿路接收城池,一邊派出斥候找遼國殘餘軍隊試圖殲滅。
與此同時林近的密令送到了軍營,是給儂智高的,種詁雖身為漢人卻沒接到林近的密令。
儂智高倒也不隱瞞,林近的密令是攻下黑水靺鞨都督府,女真人一個不留,殺不完不準回來。
耶律重元和蕭惠帶着不到五萬兵馬退到黃龍府後聯繫方式後方黑水靺鞨的兵馬,又派出使者去高麗求救兵。
高麗早已被遼國欺壓多年又怎麼肯借兵給遼國,他們巴不得遼國被大宋滅亡呢!
高麗直接拒絕並在邊境派駐重兵把守,隨後派出使節去大宋稱臣納貢。
高麗覺得反正是稱臣,大宋總比遼國仁義些吧!
大宋禁軍完全不理會高麗,直接兵擊黃龍府,近千架火炮一起發射,黃龍府頓時天塌地陷,耶律重元和蕭惠不得不帶兵繼續後退。
然而他們再往後退就是黑水靺鞨都督府了,也就是女真族的大本營。
林近給儂智高和種詁的命令也是拿下這裏。
大宋軍隊再次前進,而此時又有近十萬兵力從京城出發前往新拿下的遼地進行鎮守了。
他們攜帶着大量物資,都是給前方部隊的補給,林近不惜一切代價肅清東海女真,無論多少年,殺不完就不要回來了。
耶律重元和蕭惠退到安定府後,以為大宋不會再追擊了,哪知道大宋禁軍只是修整了半個月,補充完物資就又進兵了。
而且他們只要碰到女真人就殺,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無論男女老少一個不留。
在肅清鐵利府、定理府後又向率濱府進發,清理掉率濱府,大軍就駐紮了下來。
大量的隨軍民夫馬不停蹄的開始建設起碼頭來,率濱府位於高麗島後方,本就有個海港碼頭,但是規模並不大,必須擴大到可以停靠幾百艘大船才行。
而大宋的海軍艦隊也啟程向北進發了。
數百艘千料大船浩浩蕩蕩的繞過高麗半島和倭國中間的航道,一個月後船隊進入了率濱城碼頭。
大宋的這個動靜直接將高麗和倭國嚇壞了,大宋的艦隊太強大了,他們都沒敢有所動作,只得派出使節去大宋詢問原由。
這一年在率濱府大宋直接駐紮了二十萬禁軍和五萬水軍,向北可以隨時威懾東海女真部落,向南直接威脅高麗和倭國。
整整一個冬天大宋禁軍都在搜尋此地的活人,遼人和漢人都收進城池,女真人則直接殺了。
直到第二年春天,不知道殺了多少人,直到這裏再也找不到一個女真人為止。
冰雪融化后,大軍再次向北開拔,與此同時艦隊也離港向北出發。
他們的目標是安定府,這個地方位於遼國的黑水靺鞨都督府屬地內,此時已經變成了契丹人和女真人的最後一塊息身之地。
耶律重元和蕭惠,以及女真人部落首領只以為大宋的軍隊不會向北打了。
即便高麗也是以為大宋的艦隊是衝著高麗來的,哪知道他們還要向北打。
要知道再向北就是強大的羅斯國了,那將引發新的衝突。
林近花費這麼大的資源就是要將一切威脅都徹底消滅。
他最在意的就是女真人這塊頑疾,林近要求必須消滅掉他們,不容留一絲情面。
大宋的國土面積只一年時間就擴大了一倍,出現了嚴重的兵力部署不均衡。
林近下令徵召十萬新軍,這一次徵兵,從年齡,體格,家庭,等各方面嚴格篩選,以求達到寧缺毋濫的效果。
換句話說,不是誰想當兵就能當,不合格的一律不要。
來自全國各地的兵源補充進了各地禁軍,而各地禁軍抽調出相應數量的老兵組成新軍派往了北方。
一番操作下來,一年時間遼地的兵力達到了四十五萬。
大宋可以說是用舉國之力經營新佔領的遼地。
高麗一次次的派出使節請求稱臣納貢,林近一直故意拖延,根本不給對方機會,顯然這片土地他是想要的。
一同派使節進京的還有蒙古諸部,吐蕃諸部。
林近倒是一口答應了蒙古諸部和吐蕃諸部的稱臣納貢,條件是他們必須用大宋的紙幣,不允許他們私自鑄幣。
此時混亂的蒙古還沒統一,吐蕃也是如此,一時難以達成協議,多方使者只得慢慢商議。
女真人始終不明白他們是怎麼得罪大宋了,宋軍打下安定府後就駐紮了進去,接下來就是肅清人口,契丹人和漢人都沒事,唯獨女真人一個不留。
蕭惠戰敗被俘虜了,耶律重元和女真的多位部落首領只得帶着殘餘部隊進入深山躲了起來。
他們覺得宋軍找不到人遲早會離開,他們又哪裏知道大宋的皇帝誓要滅了女真人,可憐耶律重元跟着女真人一起被追的東躲西藏,對此毫不知情。
如今他們已經不足萬人了,宋軍並沒有放棄四處尋找。
對於剿滅這股勢力林近根本不在乎花多少錢,二十萬大軍的開銷對大宋來說並不算什麼。
此時的深山裏並不那麼安全,東北虎和狼群是非常多的,女真人在山上過的異常艱難,隨着大宋禁軍頻繁的進山圍剿,他們終於堅持不住了。
耶律重元與女真首領一商量決定直接進入羅斯國的領土,遼國和羅斯關係其實是非常不錯的,當然所謂的不錯也是打出來的。
敵人再次現身,大宋禁軍馬不停蹄的追擊,穿過深山老林跟着進入了羅斯的領土。
與此同時龐大的艦隊也進入了羅斯國的海域。
他們收到的命令就是消滅這些人,不管他們進入哪裏。
羅斯國又怎麼會允許大宋如此囂張,他們很快派出兵力進行阻攔。
儂智高和種詁倒也沒真的與對方交兵,而是派出會羅斯語的使者說明大宋皇帝的旨意。
交出進入羅斯國的女真人,大宋自會退兵,否則就只有開戰了。
種詁一聲令下近千枚炮彈射向兩軍陣地中間區域,做出最後的威脅。
直到此時耶律重元才明白為什麼大宋不惜耗費巨大的資源窮追不捨。
原來他們的目標是跟着自己的這些女真人。
羅斯國也是被大宋的火炮嚇到了,直接將耶律重元和女真人抓了起來,送到了兩軍陣前。
種詁又是一聲令下,火炮開火將這僅余的萬餘人轟成了渣渣。
大宋軍隊又派來使節,再次言明羅斯國不得收留女真人否則就是與大宋為敵。
羅斯國將軍對囂張的大宋軍隊一點辦法都沒有,好在大宋無意入侵他們的領土,否則羅斯國同樣不保。
北方地域廣闊但是人煙稀少,二十萬軍隊打完仗直接退到了黃龍府,補上的是五萬守軍。
其中單率濱府就有兩萬禁軍和五萬水軍。
高麗國一看宋軍直接退到了黃龍府頓時感覺大事不妙。
黃龍府正對着高麗半島,雖然距離不近,但是這幾百里的路程對於騎兵來說只是瞬息之間的事。
林近留下契丹人最主要的原因是契丹人已經被漢文化同化的差不多了,遼國本就以儒家治國,又大多信奉佛教,統治他們比統治党項人容易多了。
而且北方苦寒,中原的漢人大多不會願意遷徙到這裏。
可喜的是遼國的漢人實際上比契丹人多的多,只要過個百十年,契丹人就會變成極少數。
汴京城裏高麗使節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年多來他不停的在疏通關係,試圖與大宋復親,然而始終不得門路。
此時朝中對於攻打高麗確實分成了兩種意見,高麗並不好打,因為隋朝和唐朝都有失敗的案例。
文官們大多是不支持攻打高麗的,更是將隋煬帝三征高麗拿出來說事。
他們爭辯不休,林近也煩了,打一個小小的高麗還要這麼爭辯,以後皇帝不管事了這個國家能治的好?
林近索性不管了,他讓政事堂商量這件事,支持打或者不打,必須拿出論據。
支持打的肯定是覺得打的贏,那就拿出打的贏的論據。
支持不打的就是覺得打不贏,同樣也要羅列出打不贏的論據。
林近的意思很明顯如果能打的下來就一定要打,他這樣一搞直接把政事堂難住了。
此時就連大宋的老百姓都知道了朝中大臣因為打不打高麗吵了起來。
高麗使節覺得太憋屈了,大宋如今已經將自己當成了天朝上國,他們高麗只是待宰的羔羊,是死是活只在一念之間。
但是他也不敢賭,如果大宋贏了高麗會不會像交趾一樣被滅族呢?
高麗使者李專頓偷偷聯繫上了倭國使節,倭國同樣害怕大宋那龐大的艦隊,兩方一商量竟然暗地裏達成了同盟,如果大宋攻打高麗,倭國就會派兵支援高麗。
很顯然只要高麗一滅,大宋的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倭國了。
大宋現在太強大了,人口在快速增長,百姓越來越富足,中原地區的土地雖然緊張,但是佔領的西夏、交趾及以南、遼地都荒廢着大量的土地。
再過十年國力就會膨脹到睥睨天下的境地,周邊的國家都在瑟瑟發抖。
耶律洪基和他母親蕭撻里及親人被安置在一處小院子裏,限制了人身自由。
蕭惠的家人也被安置在了隔壁。
其他契丹皇族就沒那麼好運了,都被當做苦力修黃河去了。
耶律洪基和蕭惠能受到如此待遇,是因為耶律翰里太和耶律跋芹、蕭觀音是林近的女人,否則他們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一直和林近冷戰的耶律翰里太、耶律跋芹、蕭觀音三人終於忍不住來找林近了。
遼國都滅了她們還能怎麼辦,至少家人還活着,在這一點上她們應該知足才對。
比起西夏和交趾來,大宋給遼國的待遇好太多了。
林近對這三個女人的胡鬧也很頭疼,如果不是因為他是來自後世的靈魂,這三個女人估計都得死。
“你們不要怪朕,朕作為大宋的皇帝征戰四方乃是職責所在。”
耶律翰里太道:“臣妾明白,只是心裏很難受。”
林近反問道:“如果遼國滅了大宋,失敗的是朕你們會不會難受?”
他的話讓三個女人啞口無言。
林近又道:“嫁雞隨雞,你們當初既然選擇了就不能後悔,朕留着你們的家人就是不希望你們難過,希望你們不會讓朕失望。”
蕭觀音微微一福道:“臣妾早就想通了,官家可否讓我們見見他們?”
耶律跋芹和耶律翰里太也是乖巧的等着林近回答。
“朕可以陪你們去,朕勸你們還是少見為妙。”
三女聞言急忙回道。
“臣妾遵旨。”
“臣妾遵旨。”
“臣妾遵旨。”
林近隨即帶着三個女人擺駕出宮。
十歲的林崇和林明,七歲的林夕和林悅也坐馬車跟去了。
耶律翰里太和耶律跋芹也是真能生,她們每人都是一兒一女,而且年紀都是一樣。
遼國太后蕭撻里,耶律洪基和兄弟耶律魯斡與耶律阿璉等人住在一個大院子裏。
蕭惠則住在另外一個院子裏。
林近讓蕭觀音獨自去見蕭惠了,他則陪着耶律翰里太和耶律跋芹去見蕭撻里和耶律洪基。
林近與他們不是第一次見了,只不過這次情況有些特殊。
耶律家的人又怎麼不知道林近是看在耶律翰里太和耶律跋芹的面子才沒殺他們,但是讓他們臣服是不可能的。
一隊隊士兵將院子裏各處接管后,林近才帶著兒女走了進去。
耶律洪基怒目圓瞪的看着林近,他才當了一年的皇帝就被妹婿滅國了心裏能不氣?
耶律翰里太和耶律跋芹見到母親蕭撻里的氣色還不錯,並沒有吃苦,頓時也放下了心。
蕭撻里其實才年僅四十一歲,她最小的兒子更是不滿十歲。
比林崇和林明還小點,她如今成了女婿的階下之囚,自然也不會給耶律翰里太和耶律跋芹好臉色看。
林近對於如何處置這些人也考慮過很久,將他們軟禁起來其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其次是送到南美去,讓他們去與李元昊和趙禎接着打。
林近思忖着或許應該問問耶律洪基自己的意思。
耶律洪基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房間,他在這裏待着覺得異常屈辱。
耶律翰里太扭頭叫道:“大哥。”
耶律洪基只是停頓了下並未留下。
耶律翰里太又看向蕭撻里拉著兒女跪在地上,“母后。”
耶律跋芹也拉著兒女跟着跪了下去。
林崇、林明、林夕、林悅是人家的外孫、女,林近也不好攔着不讓跪。
蕭撻里倒也是個看的開的,她嘆了口氣,“國都滅了還叫什麼母后!”
耶律翰里太和耶律跋芹聞言大哭起來。
林近很無語,這兩個女人當初可是非他不嫁的,現在搞得自己好像她們的殺父仇人一樣。
這樣會帶壞小孩子的。
林崇和林明年紀大點,在書院讀書也懂這其中的事,他們是宋人與蕭撻里又沒有感情,自然不會哭。
但是七歲的林夕和林悅還小,她們見自己的母親哭的稀里嘩啦,也跟着哭了起來。
兩個小棉襖這樣哭林近哪裏受得了。
“林崇、林明、帶你們的妹妹出去玩。”
兩人急忙起身拉着自己妹妹走出了房間。
林近這樣一說,耶律翰里太和耶律跋芹頓時也哭聲小了。
蕭撻里看着林近嘆道:“當初我和陛下都小看了你。”
林近搖搖頭說道:“朕能有今日也是被逼的。”
“你打算如何處置我們?”
蕭撻里問出了心裏最想問的話。
林近道:“朕與翰里太和跋芹感情很好,你也看到那四個孩子了,所以朕沒想將你們怎麼樣。”
耶律翰里太紅着眼看扭頭向林近,“官家。”
蕭撻里還是不信,自古被俘虜的皇帝沒有能善終的。
“你到底要怎麼做?”
林近笑道:“你們如果不相信朕,朕可以派船送你們出海,但是趙禎和李元昊都在那裏發展十年了,你們爭不過他們就只能死。”
蕭撻里聞言面色一變,李元昊可以說是恨死了耶律家族的人,如果選擇出海結果很難說。
耶律翰里太道:“母后不要去,留在大宋吧!夫君不會食言的。”
蕭撻里拿不定主意,皇帝的話只能聽聽,哪裏能當真。
林近搖搖頭說道:“你們說話吧!朕去見見蕭惠。”
他說完走出了房間,讓四個孩子回房間找他們的母親,又吩咐侍衛保護他們的安全,才出了這裏。
蕭觀音這裏則是另一番景象。
她跪在地上低着頭,顯然被教訓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