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 你和她沒有什麼不同
時嫤一路跟着傅言琛來到了停車場,奇怪的是今天並沒有看到安肆。
她一言不發地跟在他身後,直到倆人站在車前。
“時小姐打算跟到什麼時候?”
傅言琛回頭,眼中摻雜着淡漠和鄙夷。
她舔舔唇,像是在給他解釋:“傅先生不是覺得我的空暇時間太多了嗎?”時嫤攏了攏自己的黑色風衣,入夜的冷風吹到身上還有些泛涼。
他看了她一眼,只是維持着自己一如既往的高冷形象,打開車門,從車門旁一個暗匣里取出一盒煙,抽出,又拿出打火機,動作熟練的點燃。
停車場的燈光很暗,一星火光在他修長的的手中閃爍。
兩人就這麼對峙,誰也沒有先開口。
香煙已經燙掉了一半,傅言卻琛始終將它拿在手中沒有吸一口。
良久,他開口,似乎含着戲謔。
“時小姐和別的女人不太一樣。”
時嫤輕笑,她並不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在誇她。
的確。
“別的女人如果想和男人有點什麼,會擇一取之,就算慾望驅使想要更多,也知道這是見不得人的事情會在背地裏進行。”
他頓了一下,將手中已經快燃盡的煙頭拾到嘴邊,輕輕地吸了一口,又接着開口:“不過時小姐不同,時小姐好像很享受,即使那很危險。”
傅言琛將手中的煙頭舉到她的面前,直接用食指和大拇指掐滅了那殘存的火光。
他看着她,像是警告。
這是她第一次聽見他一次說這麼長的話,雖然並不是什麼她愛聽的。
時嫤咧開嘴笑了,那雙眼睛,在夜裏閃着妖冶的光。
她知道他說的是剛剛沈煜的事情,那確實不好解釋,只是,也沒必要解釋。
“傅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伸手拿過傅言琛手中已經熄滅的煙頭,揚手扔進了離自己不遠的垃圾桶里,又握起了他剛剛掐滅煙頭的手,用手一點一點蹭掉粘在他指尖的煙灰。
傅言琛微微低頭看着她的舉動,她怎麼會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他突然反過身子,一隻手握住時嫤的腰,將她壓在了車邊。
“剛剛你和他,是這樣嗎?”傅言琛將頭側在她的臉邊,語氣冰冷。
時嫤的的手被他別在身後,感受着貼近肌膚的男性的氣息,她只是笑了笑。
“傅先生這是在吃醋嗎?”她此時溫聲軟語的音調和那雙含着攻擊性的桃花眼格外不搭。
傅言琛看着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這個女人的臉,就像一件藝術品,很完美。
完美到讓人想要毀掉。
他突然放開她,說了一句不着邊際的話。
“你和她,沒有什麼不同。”
時嫤擰了擰眉,沒有追問他話里的另一個她。
跟她也沒有關係不是嗎。
時嫤坐在副駕駛上,看着正在打着方向盤的男人,她知道他會讓她上車的。
她在想,是怎樣的一個家庭,能培養出這樣一個優越的男人呢。
瀲灧的位置在郊區,卻在卞城裏佔有舉足輕重的位置,它的背後並不是無淵生長。
時嫤看着後視鏡里逐漸消失的會所輪廓,當年交給祁恩曼打理的確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她回過神,只是感嘆的依舊是男人無可挑剔的外表。
“這是第一次看見傅先生開車。”時嫤開口。
傅言琛眯了眯眼,沒有回應。
她不在乎的笑了笑:“怎麼樣都很迷人呢,哪怕是現在。”
時嫤面對他的時候,似乎變得很會說話,只是他不這麼覺得。
“原來時小姐對男人都是這般說話。”他平視着前方,語氣淡淡的聽不出起伏。
“我可只對傅先生這麼說話。”
“時小姐這個時候坐上男人的車,就不害怕會發生些什麼。”傅言琛突然問道。
“我以為傅先生知道,我對你可是很感興趣呢。”她把玩着風衣上的系帶,嘴中滿是漫不經心。
“時氏小姐晚歸,父母親竟也不擔心。”
時嫤的手頓住,低垂的眼眸里劃過一絲冰冷,抬起頭時又是滿眼笑意。
她瞥向他精緻冷硬的輪廓,慵懶啟唇。
“傅先生對我的身份,難道還不清楚嗎?”
傅言琛抿唇,嗓音低沉:“時小姐的消息,比我想像中要快。”
“傅先生手下的人辦事,也比我想像中快了不少呢。”
他沒再答覆,倆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一輛黑色越野車迎面開來,正對着他們,似乎沒有換道的打算。
越野車開得很快,突然拉過車身,在距離他們幾米處橫停在了路中央。
傅言琛好像一開始就知道是衝著他們這輛車來的,平穩的停住,手指規律的在方向盤上敲打,等待着對方的舉動。
時嫤挑了挑眉,好像並不在意。
那輛車上下來了兩個男人,時嫤一眼就認出了其中一個是當時在廢棄廠逃走的那個人。
老朋友了。
她聳肩,解開安全帶準備跟着傅言琛一起下車。
“時小姐這是打算出來?”傅言琛正在開車門的手停住。
她沒說話,率先打開了車門。
之前逃跑的男人自然也是認出了她。
他望了一眼時嫤,又衝著傅言琛開口:“看來這個女人的確和咱們傅大總裁的關係匪淺啊。”
說罷又像是想起來時嫤那天的舉動,對着自己身邊的男人說:“哥,那個女人有兩下子。”
他身邊的男人滿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臉上的一道刀疤分外突兀:“一個女人罷了,有什麼影響。”
刀疤男人突然從身後掏出了一把手槍,正對傅言琛,挑釁開口:“傅總,上次底下的兄弟用不光彩的手段把你困住了,我在這兒給你道個歉了,不過,該簽的的合同咱們還是得簽,不然上頭那邊我也不好交代啊。”
他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很難知道傅言琛有一個人的時候,雖然現在多了個女人,但他並不放在眼裏。
時嫤覺得有些好笑,這大概是商業上的敵人,就這樣妄想去對付傅言琛嗎。
未免太天真了些。
不過,或許可以給自己創造一點機會。
她看着上次逃跑的男人一隻手拿一份合同,一隻手也舉着一把手槍朝着一直沒有說話的傅言琛走來:“傅總,我勸你還是簽了,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
傅言琛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又將目光放在面前的合同上。
他冷嗤一聲,突然反手奪過他手中的槍,猛地抬腿將他踢倒,對準他的心臟,開槍。
居然這樣,毫無還手之力地死去了。
刀疤男見此也是迅速做出了反應,朝着傅言琛的方向開了一槍並沒有想着能命中,而是挑了離他更近的時嫤下手。
他突然上前勒過時嫤,將槍抵在她的太陽穴處:“傅總,你還是乖乖簽字,不然你的小情人就要死在你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