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我們很熟嗎
祁恩曼,瀲灧名義上的的主人,也是時嫤早些年來中國時機緣巧合下結識的朋友。
現在還沒到五月,外面的風還在微微泛涼,祁恩曼只是穿着一條水藍色的長裙出現在了時嫤的視野里。
“祁小姐,好久不見。”
她摘下原本戴在臉上的墨鏡,露出精緻冷艷的面孔,嘴角掛着淡淡的弧度。
祁恩曼小跑着走近,是一張很標緻的東方美人的面孔,微微上挑的眼角又無意間增添了幾分嫵媚。她倚在車窗邊,開口:“好久不見?時老闆,我記得前不久咱們剛見過。”
時嫤瞥了一眼她暴露在冷空氣下的皮膚,沒有回答。
“話說你怎麼這麼快又來中A國了?”她像是習慣了,自顧自地問着,“哦對了,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那個朋友呢?”
“你準備去哪?”時嫤知道她問的是伊琳,沒做理會。
“不是什麼重要的場合,一個飯局,就是幾個常來的富家少爺小姐。”祁恩曼笑笑,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接着開口,“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車就停在這裏,坐我的車。”
她眯了眯眼,沒有拒絕。
她和祁恩曼認識四年了,當年祁恩曼巧合之下救過她。
很久之後她才知道,那個救了自己的東方女人是個孤兒,是一個很聰明,精於算計的孤兒。
有些地方,和自己很像。
“在哪?”時嫤坐在副駕駛上,看着正在開車的祁恩曼問道。
“快到了。”祁恩曼笑笑,“這次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時嫤輕笑一聲,挑了挑眉,回答:“這次,大概會久一點吧。”
大概二十分鐘后,車子停在了時氏酒店的門前。
“時氏?”
“我每次飯局都會訂在這裏。”祁恩曼很積極的接話,像是要等着被誇獎的樣子。
時嫤只是笑了笑,祁恩曼只知道她是時氏的獨女。
房間號:2031。
祁恩曼推開門,裏面已經有兩個人了。
她馬上露出在人前最標準的笑容,邁着小步子進去。
“沈公子沈小姐,抱歉我來遲了。”她一面輕輕拉着在身後的時嫤,一面向裏面坐着的人打着招呼。
沈煜和沈怡,沈氏的一對寶貝,哥哥沈煜早已經參與管理公司,妹妹沈怡或許是有後台又或許是自身能力也在娛樂圈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是當下熱門的熒幕小花旦。
“沒關係的恩曼姐,本來就是好朋友之間吃個飯啦。”沈怡打着圓場,一對月牙眼笑出彎彎的弧度。
“祁小姐,這位是?”沈煜盯着站在祁恩曼身後的時嫤開口。
祁恩曼拉過時嫤,“她啊,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呢!”她笑了笑,壓低聲音湊近時嫤的耳側,“時嫤,他可是卞城數一數二的黃金單身漢,把握好機會。”
時嫤望了她一眼,笑了笑沒有回答。
“你好,我叫時嫤。”她被祁恩曼暗地裏按在沈煜的身邊坐下,並未多說些什麼。
“沈煜。”
“時嫤?以前不知道恩曼姐有這麼一個好朋友呢。”沈怡撇了撇嘴,接過話。
“她剛從國外回來。”祁恩曼回答。
“不好意思,我來遲啦!”
門忽然被推開,再一次集聚了所有人的目光。
傅子南穿着一身黑色私服走了進來,看到時嫤的那一瞬間,他甚至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子南哥哥,你來啦!”沈怡突然站了起來,在場大概沒有人不懂她的心思了。
“這是今天的重頭人物,傅氏的小太子爺。”祁恩曼悄悄對時嫤說著,“你可以談談你們家的生意。”
時嫤還沒來得及回答,傅子南就先一步朝她走了過來。
“時嫤,你怎麼也在這兒。”他自來熟一般的搭上她的肩膀,心想得來全不費工夫,“上次忘記留你的聯繫方式了,把你的手機號給我吧。”
傅子南笑嘻嘻的拿出手機遞給時嫤,在場的另外幾個人卻有些驚訝。
“傅子南,我們很熟嗎?”時嫤皺了皺眉,拿開了自己肩膀上的另一隻手,偏過腦袋,抬眸,“請自重。”
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就那麼盯着他的,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含着滿滿的警告和寒意。
傅子南一愣,他只是有點太高興了,差點忘了是不能暴露時嫤的身份的,心下有些委屈,只是夜門的一個小嘍啰有什麼了不起的,儘管心裏這樣想着,他還是不敢亂說話了。
剛剛那一眼神,跟他哥還莫名有些相似,凶死了。
“啊哈哈,好吧,抱歉。”傅子南給自己找着台階,灰溜溜地跑到一旁坐下,心想着等會有機會一定要要到時嫤的聯繫方式。
祁恩曼在旁邊只是愣了片刻,很快反應過來。
“哈哈,這是傅少爺最新的搭訕方式嗎?”她在桌下拍了拍時嫤的腿,衝著傅子南笑着開口。
“哎,可惜失敗了。”後者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並不在意的樣子。
沈怡在一旁有些不高興,接過了話茬:“子南哥哥還真是多情呢!”
傅子南挑眉,立馬給沈怡倒了一杯紅酒:“這話說的,那跟沈怡妹妹的感情肯定更好啊。”
他舉杯,輕輕碰了碰臉色好轉的沈怡的酒杯,一飲而盡。
沈煜從始至終也沒有多說些什麼。
飯局進行到一半,時嫤覺得無趣,找了借口去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在門口看見了預料之內的傅子南,他站在門口吸煙,有幾分他哥的模樣。
只是,多了幾分痞氣,少了些許矜貴。
看見時嫤,很快的掐掉了手中的香煙,朝她走去。
“時小姐,你剛剛讓我很尷尬呢。”
“我以為傅少爺是個聰明人。”時嫤就那麼望着他,眼底不含溫度。
“我,我那麼不是一時激動嗎?”不知道為什麼,傅子南看着時嫤的表情,竟有些害怕。
時嫤沒說話,等待着他的下文。
“那個,東西拿到了嗎?”傅子南問,明明自己才是委託人,現在卻像是身份互換了一樣。
“你覺得呢?”時嫤覺得他的樣子有些好笑,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