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第一章
兩年前
“鐵面生這一手玩兒的太溜了!”
一個頭戴帽子的男子一邊看着棺槨上的人物傳記一邊驚呼道。
“所以咱什麼時候去趟魯殤王的墓?”
另一個比頭戴帽子的男子稍高一點的年輕男子皺着眉頭看着棺槨,聞言,點了點頭。
兩年後
一個年輕男子背起一根長長的東西,他身邊一個戴着帽子的男子說道:“你這是收了人家東西就要做這筆買賣了,不過,咱本來就是要去那兒,你這倒是多收了一件寶貝。”
正當兩人走出鋪面時,只聽到樓上傳來一陣罵聲,接着就是一個年輕的男聲抱怨着,再一看,門外有輛車,一個看上去大學生模樣的男生坐在裏面,在兩人看向他的時候,他也正巧看了過來。
兩人默契地收回眼神,離開了鋪子。回到臨時的住處后,戴帽子的男子迫不及待地摘下帽子,只見一頭白髮散落下來,配上他白的有點過分的膚色,整個人像是從電視機里爬出來的那位人物。
“老張,這過兩天咱就要去那了,要不要準備些什麼?那墓在的地方,聽說是這兩年塌了一次的,裏面還不知道怎麼樣呢。”白髮男子一邊理着自己的頭髮一邊嘟嘟囔囔地說著。
被叫做老張的年輕人什麼也沒說,在聽着白髮男子說話的同時已經將背着的東西取了下來。打開外面包著的黑布,裏面露出一把刀,整把刀烏黑肅殺,看上去有好些年頭了。
白髮男子說個不停,也不管老張是不是搭話。老張只是靜靜地看着這把刀,用右手手指慢慢地在上面摩挲着,若是觀察的仔細,便會發現,他那兩根手指似乎長於普通人的。
三天後,兩人到了山東瓜子廟再往西100多公里的地方。路上同行的除了那日用刀請他們夾喇嘛的人,還有那天一面之緣的大學生。一路上,大學生主動找兩人說了不少話,老張悶的不行,一言不發,白髮男子卻是笑眯眯的,什麼都聽着,偶爾搭一兩句,就這一兩句的功夫,白髮男子已經將同行人的一些信息掌握了不少。
鋪子老闆,也就是請他們夾喇嘛的人,被大學生稱作三叔,大學生叫吳邪,另外還有兩個同行的是鋪子老闆的夥計,一個叫潘子,一個叫阿奎。
到了地方,鋪子老闆和找來的嚮導說著什麼,老張和白髮男子就在一邊靜靜聽着。白髮男子今天依舊戴着帽子,只是不同於之前那頂,這頂看上去更乾淨利索些。
“這狗小時候就吃死人肉長大的。”
一聽鋪子老闆這樣說,老張和白髮男子臉色稍變。
“那是個屍洞,那船工,小時候恐怕也是……老爺子,你那船工是不是山西過來的?”鋪子老闆發出疑問,卻見嚮導老頭欲蓋彌彰地搖搖頭,急着去找船了。
“有古怪。”白髮男子輕聲說道,老張點點頭,從一堆行李中找出自己的背包背在了身上,又找出白髮男子的遞給了他。
在所有人都整理差不多后,一行人就上船了。船有兩隻,六個人加上船夫和嚮導老頭坐在前面,其它東西放在後面。快進到洞裏時,眾人才發現這洞窄的不行,看了一會,白髮男子對老張說道:“水盜洞。”
白髮男子話音剛落,鋪子老闆就開口了:“水盜洞,古圓近方,看這些痕迹,這洞有年頭了,看樣子,這洞裏應該另有乾坤。”
船夫聽到后,對眾人開始講起這洞的來歷。但眾人說話來往間,看似氣氛融洽,實則暗流涌動,氣氛很是怪異。突然,老張一擺手:“噓,聽!有人說話!”,所有人屏息,只聽到洞的深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吳邪正想問問船夫怎麼回事,卻見船夫和嚮導老頭都不見了。仟韆仦哾
鋪子老闆急得大叫,潘子和阿奎也慌了,吳邪看上去像是嚇傻了一般。
“嘖,這兩人溜得也太快了。”白髮男子吐槽了一句,話音剛落,船突然抖動了一下,潘子忙拿起礦燈往水裏照去,只見一個巨大的影子游過。眾人又是一陣慌亂。
這時,白髮男子發覺鋪子老闆看了過來,心下瞭然后指了指老張,接着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沒隔多久,就見老張抬起右手,以極快速度將手指插入水中,再從水中出來時,他的手指上已經夾了一隻黑色的蟲子。
“剛才就是這東西。”白髮男子說完后老張將蟲子扔到甲板上。
吳邪等人對着蟲子好奇不已,阿奎更是一腳踩爛了它,這時鋪子老闆卻發覺道:“這是屍蟞。”
白髮男子嗤笑一聲:“這兒死人不會少。”
“剛剛那聲音聽着這屍蟞不少啊。”鋪子老闆納悶,“它們是在遷移?”
老張看向洞的深處說道:“我看,恐怕它們剛才是在逃命。”
感覺到眾人要發問,白髮男子緊接著說道:“還有東西要過來,而且塊頭不小。”
阿奎看上去怕極了,出乎意料的是吳邪開口說道:“別管是什麼,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快點出去,現在我們是逆流,要往回走,肯定比來的時候快,我想我們進這個洞才十分鐘不到點,出去肯定不是問題。”白髮男子看了吳邪一眼,眼中帶了點不可思議,勾了勾嘴角。
鋪子老闆看向老張,問道:“小哥,你怎麼看?”
被叫小哥的老張淡淡道:“現在想出去,恐怕已經來不及了,那兩個人既然能放我們進來,就肯定有十分的把握我們出不去。”潘子一聽這話就急了,但老張卻不再開口,閉目養神起來。鋪子老闆又看向白髮男子,白髮男子搖搖頭。
其餘人商量了一下,決定試着將船退一退,卻發現後面船上裝的東西太多,退也退不出去。這時,傳來一陣聲音,一時間大家變得精神恍惚起來。
突然,白髮男子起身將吳邪踢入水中,接着是潘子、鋪子老闆和阿奎,最後他和老張也提着礦燈跳入水裏。在水下,眾人聽到的聲音變得模糊,人也變得清醒了不少。
在水裏呆了一會後,吳邪和潘子就先憋不住氣了,二人剛先後剛從水裏探出頭來,就一個看到了船夫的屍體,一個受到了屍蟞的攻擊。潘子還好,作為一個退伍軍人,能和屍蟞一戰,可苦了吳邪,好在老張從水中出來幫了吳邪一把。
老張扯出了攻擊吳邪的屍蟞的中樞神經,說道:“我們得靠它出這個屍洞。”接着將屍蟞扔上船。老張將屍蟞翻了個面,眾人發現屍蟞的尾巴上有一隻拳頭大的六角銅製密封的風鈴,風鈴的六面,密密麻麻的刻着咒文,白髮男子看着銅鈴陷入了沉思。
潘子踢了一腳銅鈴,那銅鈴卻自己響了起來,而且越響越放肆,潘子聽得心煩,一腳踩了上去,銅鈴瞬間被踩裂了。鋪子老闆又氣又心疼,潘子只覺得委屈,鋪子老闆還想罵潘子兩句,卻看到了不遠處漂着的船夫的屍體,鋪子老闆嘆了口氣,說道:“自作自受,估計是想打劫我們,卻不曉得今天遇上了什麼變故,自己死在這裏,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