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灰色的天空 第十七章 變異鼠群
“福平街街到我們警察廳，只能從興業長街那邊過來，我們直接往那邊去就好了，說不定路上會遇到你們同伴。”，梁鈺正色道，出了警察廳來到一處巷路，指着前面的地方說道。
“希望如此。”，楚至平點點頭，往遠處天空之中看了一眼，卻是沒有見到南羽飛的飛在天空的身影，不知道他是否找到了艾丹他們。
這片巷子附近倒是有不少死屍，躺在地上，不過周圍沒有什麼住戶。
“這些都是我們昨天解決的，將警察局附近的喪屍基本都清理了一遍，所幸我們這兒並不是什麼熱鬧地段，也無太多人居住，有一些喪屍不過我們我們都應付過來。”，梁鈺看着地下的喪屍，說道，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好像說出一絲微不足道的事情。
“梁小姐真是女中豪傑，這附近的喪屍都讓你們那七八號人解決了，厲害的很。”，馬浪騁伸出大拇指，稱讚道，語氣多了幾分欽佩，不似之前那般痞里痞氣的。
“馬大叔可誇獎過頭了。”，梁鈺鳳眉凝笑，風情萬種。
“哈哈，梁小姐謙虛了，想必梁小姐的身手是極好的，你的手下都很信服你啊.”.馬浪騁笑道。
“我說馬大叔，這麼獻殷勤，有什麼企圖啊？”，介禺懷大大咧咧的說道，看着馬浪騁一頭黑線，心中有些得意。
“我說介小子，話可以亂吃，飯不能亂說啊。，呸，說錯了，是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我是欣賞梁局長，瞧你那語氣，整得好像我有什麼心眼似的。”，馬浪騁佯怒道。
“哈哈，我又不是某人，誰知道心底有什麼想法呢？”，介禺懷一臉無辜地道，語氣賤兮兮的。
“你，看你小子就是欠收拾。”，馬浪騁怒罵道，作勢要打介禺懷。
嚇得介禺懷馬上跳到一邊，躲在楚至平身邊，戒備地看向馬浪騁。
“別鬧了，再前面過了我們清理的地區，將可能有喪屍出現了。”，梁鈺面若寒霜，冷眸看着兩人，深然道，看來剛才兩人拿她開玩笑是惹怒了她。
介禺懷嚇了一跳，馬上老實起來，不敢再與馬浪騁嬉笑了，老實地看着前面。
楚至平沒有說什麼，對二人的嬉鬧卻是再短時間內習慣了，簡直就是一對冤家。凝聲道：“嗯，我們快點走吧。梁局長，這裏你應該最熟悉，麻煩你帶路吧。”，楚至平講話題移開，緩解了兩人的尷尬。
梁鈺看了一眼楚至平，沉聲道：“好，跟着我來，小心周圍。”，說完，便快速地往前走去，拿着左右兩手各拿着一把黑色冷光攝人的軍刺。
幾人一路行進興業長街，發現這裏倒是店鋪林立，原來是一個頗為繁華的街道，不過越是繁華的地方，災難發生的時候人就更多，很可能聚有大批喪屍。
沿着興業長街一直走了半小時，卻是並沒有發現什麼喪屍或者人類，不過空中的那種詭秘的氣氛卻是讓大家都凝重起來，這裏太安靜了，安靜得似乎沒有任何活物生存下來一樣。
“等下，前面好像有些問題，我感覺不太對勁。”，楚至平突然低聲叫住前進的三人，說道。
“不是有些問題，而是已經出現了。”，介禺懷拔出背後兩把軍用短刀，眼睛盯着前面。
只見前方左右兩邊屋子樓台上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出現了密密麻麻擠滿了街邊店鋪的如同兔子一般大小的碩大老鼠，灰黑色的絨毛外皮，恐怖尖銳露在外面的獠牙，血紅的眼睛緊緊盯着他們，看得人心中發寒。
“這得有數百隻吧，怎麼這老鼠也太大了，一隻倒是可以吃好久。”，馬浪騁嚴肅着臉，說出的話卻是與他那張正經嚴肅的臉一點不符合。馬浪騁抽出了帶着的短刀，這種情況，倒是用短弩不合適，敵人有點多啊。
“我說大叔，老鼠肉可細菌多啊，而這種老鼠肉怕是吃一隻，你也跟着變異了”，聽見馬浪騁的話，介禺懷原本殺氣騰騰的臉上嘴角也是扯了扯，立即開口諷刺道。
“它們衝過來了。”，馬浪騁剛想反唇相譏，而梁鈺立即沉聲道。
“走，跟我來！”，楚至平看着旁邊一出店鋪說道，立即跑向裏面。
介禺懷等三人見楚至平往裏跑，定然是有什麼想法，馬上跟了上去。
“到上面來，就在這兒對付他們。”，楚至平跑進這家頗為狹小的服裝店，跑上二樓，站在樓梯口上說道。
“不行這個樓梯口太大了，它們一擁而上，我們絕對扛不住。”，梁鈺看了一眼，馬上說道，霜眸凝絕，一點也不害怕。
而此時外面的恐怖變異老鼠群見到這四個人類跑到店面里，立即發了瘋似的四腳奔跑朝着跑過來，奔涌的聲音宛如群馬齊跑。
“將這些傢具丟在樓梯上，可以阻礙他們前沖的速度。”，梁鈺指着房間的一些玻璃桌椅道。
“好”，馬浪騁馬上跑過去將一張厚重玻璃桌搬了過來，擋在樓梯上分入口。
幾人又講一些板凳扔在樓梯上，堆了不少，那群老鼠要是衝上來，到時候肯定會被擋住，只有少部分能快速地衝上來，那麼幾人也能應付得過來。
楚至平剛扔下一個花瓶砸在樓梯上，轟隆群物跑動清晰地傳了上來。
數只健碩得和小羊羔的老鼠率先衝到了樓梯口出，血紅的眼睛盯着上方几人，這幾隻比剛才楚至平看到的那些老鼠還要大上許多。
變異老鼠張開醜陋的尖嘴，露出兩排長長的獠牙，直接沖了上來，輕輕一躍便跳上了放在樓梯上的板凳桌椅，再一跳便直接跳到樓梯口上分來，七八米的距離瞬間越過，在半空之中便張着血口獠牙狠狠地咬向幾人。
“死”，楚至平一刀批在空中張嘴咬來的碩大老鼠尖嘴上，鋒利刀刃瞬間從嘴尖劈開到頭骨上，腥臭濃烈的鮮血飆了滿空，刀刃再往右一拉，再次戰在另一隻飛來的變異鼠上，削去辦個嘴部，在地上翻滾不停。
後面的大批老鼠全都跑了進來，直接跳躍過樓梯板凳，像是蜂蛹而越過的灰色洪流，不停地越上樓梯。
見到這局勢，楚至平二話不說舉起腰間的步槍直接壓住對準開槍，瞬間跳上來的碩鼠便死了一大片，這麼近的距離，子彈打在飛在空中的老鼠上，血肉頓時蹦飛得到處皆是，直接將整個樓梯染上血色一片。
梁鈺、介禺懷也連忙護在楚至平身邊，他們都沒帶步槍，只有楚至平一個人帶了，本以為用不到，卻是沒想到剛來到興業街便進入到這般兇險境地。
一個彈夾打完，楚至平馬上換上，然而鼠群卻是趁着這一兩秒的間隔瞬間壓了上來，半空中張嘴咬向楚至平。
兩道刀光閃過，介禺懷衝到楚至平前面，雙刀宛如白色瀑布掛滿前方，將一隻只躍上來的巨鼠劈倒成片。
此時介禺懷那身本已經染紅的白襯衫更是紅得徹底，臉上頭髮上全是老鼠的血肉碎片，看上去恐怖無比，彷彿從血肉屑中爬出來的一樣。
“散開！”，梁鈺短刀插進半空中一隻巨鼠，解下腰間掛着的一枚手雷，拔掉安全栓扔下樓梯。幾人連忙往後撤。
“砰”，巨大的轟鳴聲響起，將真箇樓層都震得抖動，樓梯間的老鼠更是瞬間被炸得粉身碎骨，而幾人在梁鈺扔下手雷的瞬間便跑到房間的另一邊，徹底放棄了樓梯口這個位置，大家都沒有事。
楚至平被手雷的巨大轟鳴聲震得有些兩耳失聰，步槍挺進張嘴咬向他的一隻巨鼠的嘴部，瞬間將變異巨鼠頭部打爆，近距離之下，血肉直接飛進楚至平的嘴唇上，楚至平馬上吐了一口，就如介禺懷說的那樣這些巨鼠血肉不知道有多少病毒細菌，進了嘴裏，不禁噁心得讓人想吐。
不過楚至平現在殺意沸騰，沒有那麼多想法，看了下，樓梯間那邊，整個樓梯都被砸毀了，後面的喪屍卻是暫時無法通過樓梯這邊大量湧上來了。
馬浪騁提刀砍飛一隻咬向他腳步的巨鼠，便拿起手槍對準另外幾隻沖咬過來的巨鼠，直接點在頭部，爆頭而死。他雖然身手沒有介禺懷、楚至於、梁鈺這般強橫，不過槍法卻是極為厲害，瞬間便將這五六隻迅捷無比的巨鼠爆頭打死。
整個二樓的巨鼠暫時被四人清理一空，楚至平，不過很快便有巨鼠從樓梯斷壁那邊順着殘缺的跳了上來，源源不絕。
“這麼不怕死？”，馬浪騁怒罵一聲，這些巨鼠怎麼跟喪屍一樣都不怕死?剛才巨大的手雷威力卻是一點沒有下退這些變異巨鼠，依然瘋狂無比，張嘴獠牙地撲咬過來。
楚至平舉起步槍再次對準樓梯間不斷跳上來的巨鼠射擊，不過這次倒是輕鬆不少，整個樓梯被砸毀了，只有幾塊殘餘石頭鋼筋讓這些巨鼠可以跳上來。
“後面！”，梁鈺眼觀八方，機警無比，手中短刀反手斬掉從後面咬向介禺懷的一隻巨鼠。
原來後方窗戶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滿了巨鼠，窗戶早已經破碎想，大量的巨鼠正順着窗戶跳了進來。
“他奶奶的，真能爬！”，馬浪騁罵了一聲，原本的黃皮氈帽也是血跡斑斑，反身持槍打向窗戶跳進來的變異鼠。
“你守着這裏。”，楚至平將樓梯口位置讓介禺懷守住，這裏居高臨下，老鼠每次只能跳上來三四個，介禺懷應該能對付得過來。
介禺懷沒有說話，雙刀直接砍飛了跳上來的變異鼠，變異鼠跳在空中便被介禺懷砍飛下去，落在地面，而下面地面上早已經鼠屍堆積了一片。
介禺懷擋住了樓梯口變異鼠跳上來的路口，楚至平將步槍對準正從兩個窗戶源源不斷擠湧進來的變異鼠，步槍吐出火蛇，在楚至平故意放慢速度之下，有效地阻擋住變異鼠爬湧進來的數量，剩下的巨鼠爬進來，也被梁鈺和馬浪騁殺掉。
楚至平只帶了五個彈夾，雖然已經控制住步槍射擊的速度，不過仍然沒過多久便全部打完了子彈，而窗檯下方地板上更是鋪滿了層層碎裂的鼠屍。
而變異鼠好像沒有窮盡一樣仍然源源不斷地湧進窗戶，鑽了進來。而馬浪騁的子彈也打光了，正用着短刀劈砍撲向他的變異鼠。
“不行，它們太多了，我要下去把他們引開到其他地方，再像剛才用手雷炸死它們。”，楚至平將頭盔上的墨色慕鏡拉下，說道。
“好，我和你一起。”，梁鈺拿出將短刀插回腰間刀袋，拿出雙槍立即說道。
楚至平不多說，提着短刀一下跳下先前被炸毀了的樓梯，這些變異鼠見這裏不好跳上來，大部分都忘其他的地方爬去，爬到窗戶上來鑽進來。
楚至平跳下來只有十幾隻變異鼠馬上撲咬過來，楚至平手中短刀一揮便割開前面跳過來的兩隻變異鼠的肚皮，鮮血腸子瞬間撒落下來。
數只變異鼠卻是迅捷無比，馬上跳到楚至平身上，狠狠地咬向楚至平身體。
所幸楚至平穿着厚厚的黑色特種作戰服，變異鼠一口並沒有咬穿衣服，不過卻是咬出口子來，估計再咬上兩口就能咬穿。
“砰砰”，上方的梁鈺握着兩把手槍直接打死了楚至平身上的變異鼠，槍法精準無比，倒是沒有打偏。
梁鈺直接跳了下來，雙槍快速之間便將屋中的十幾隻變異鼠打死。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停滯。
楚至平趁着外面變異鼠還沒有發現兩人跳了下來，提刀跑了出店鋪，卻是見到外面竟然是黑壓壓一片的變異鼠。
變異鼠看見楚至平和梁鈺兩人，馬上便瘋狂地沖了過來，滾滾如黑色泥泥，血紅眼睛在這白天之中依然清晰可見，飛奔咬向兩人。
楚至平將早在手中準備好的手雷直接拋出，迅速跑開。
“轟”，手雷在鼠群中爆炸，瞬間將一大片地方的變異鼠炸成粉碎，碎裂的屍體拋得滿大街都是。
而變異鼠群在這一炸之下也被清理不少，兩人邊跑等着鼠群差不多聚攏在一堆，便扔出手雷，跑出數百米，楚至平的手雷全部扔完了，只有梁鈺身上還有一顆了。
不過龐大的鼠群在這番消耗之下已經死傷數百，一路的鼠屍血肉模糊，只剩下二三十隻變異鼠還活着，依舊瘋狂地追咬着兩人。
楚至平制止了梁鈺想要把最後一顆手雷扔出，提着短刀，殺了上去，手雷是戰略性東西，還是留一顆好，這二三十隻變異鼠，楚至平想動手殺掉它們。
介禺懷說過生死搏鬥之中才能加速吸收靈能，眼下倒是一個好時機。
楚至平提着短刀砍向撕咬他的變異鼠，一隻又一隻，將自己去沉浸在殺戮之中，體驗那種暢快的淋淋的感覺，用刀刃劈開每一隻咬向他的變異鼠，不是為了殺戮而是為了磨鍊自己的技巧和感官反應。
梁鈺也提着短刀殺了進來，她明白楚至平是為了將手雷留下留着防備，所以才會提着冷刃砍殺這些喪屍。
比起楚至平來說，梁鈺的動作技巧更為迅捷簡潔有力，變異鼠在她手中往往被短刀一沾就開腸破肚，落在地上掙扎不已。
兩人一陣殺戮，雖然剩下變異鼠不少，但是兩人身上都穿着特種作戰服，被咬了一口也沒事，花了三四分鐘便將剩下的變異鼠全部斬殺。
“你沒事吧？”，楚至平拉開頭盔上的慕罩，深深呼吸了幾下，對着梁鈺說道。
“沒事，只是這作戰服被咬穿了幾個口子，不過還好沒咬到身體上，”，梁鈺揭開慕鏡，冷靜的臉上也展現了一絲笑容。
“他們來了，”，梁鈺看着不遠處已經跳下房子的介禺懷兩人說道，將短刀插回腰間刀袋，閉上慕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