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緊鑼密鼓
樂欣的虛擬企劃工作室內。
趙姐把全部三期練習生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一共七人。
當然，並沒有李琪琪。
因為在她眼裏，李琪琪已經是被淘汰了，被第三期除了名。
趙姐用食指背推了推眼鏡，目光從這些小姑娘身上掃過。
“昨天晚上，總公司那裏發來了新的活動預告。一個禮拜之後，B站要推出偶像之星活動，主要目的是培養一批戰鬥力強的國內VTB。”
“總公司給咱們部門下了指標，前十名里，必須有四名是咱們樂欣的人。前三名里，必須有一個是樂欣的人。”
“如果誰有能力衝擊榜首，除了B站給的資源之外，公司在接下來的資源分配上，也會有很大的傾斜。”
小姑娘們聽完后，全都興奮的眼睛放光。
在此之前，她們在總公司已經當了兩年以上的練習生了，無論是實力還是鬥志，都非常飽滿，等的就是一次機會。
如今，機會來了。
“放心吧，趙姐！我們一定不會給公司丟臉的！”
領頭的是一個高挑姑娘，名叫張欣。長相姣好，聲音甜美，北舞出身的她，舞蹈功底也是所有人里最好的。
所有人里，也只有她的練習時間是最長的，三十七個月。
原本她是要參加衛視的偶像選拔節目創營202的，參加的話也有很大機會得到一個好名次。
結果高層臨時變動，突然把一個幾十萬粉絲的網紅插了進去，把張欣的名額給佔了。
高層為了補償張欣，同樣也想要在虛擬主播領域提前佔好份額，就把這個好苗子調配過來。
張欣這次，可是憋足了勁，一定要搞出個好名次出來。
趙姐對張欣的狀態很滿意，點了下頭后，繼續說道。
“為了籌備這次的活動，公司砸了不少錢，特意找了一批業內最優秀的人，要給你們每個人都做一套人設，宣發圖和2DLive，以及動態背景和音樂切換小程序。”
“每一套的造價，都要在十萬以上。宣發費用，更是砸了三十多萬。粉絲運營和你們的後台工作人員也全都調配完畢。”
“可以這麼說，這次活動，你們在硬件水平和宣發上，至少領先同行一個量級。如果這樣再拿不到名次，那就是你們個人的問題了。”
張欣聽完后，心裏暗自感嘆，樂欣不愧是國內頂級的藝人公司，就是財大氣粗。
能成為樂欣的主播，實在是太好了。
姑娘們齊聲道。
“謝謝趙姐，謝謝公司！”
趙姐擺擺手：“不用謝我，也不用謝公司。公司給你們投資，也是看中你們的實力。接下來，就要用成績來回報了。”
“記住我之前說的話，你們幾個，必須有四個衝進前十。其中一個，務必衝進前三名，然後衝擊榜首。”
“不過......”趙姐話鋒一轉，鏡片下的眼神也變得鋒利起來。
“我可把醜話先說在前面。如果這次活動，你們幾個沒達到指標。三期練習生，將全部畢業，也就是被廢除，解散的意思。公司的花名冊上，也不會有第三期的名字。”
“樂欣虛擬主播企劃部，只有第一期，第二期，還有接下來的第四期。”
姑娘們聽到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有些嚴肅。
不過領隊的張欣，臉上卻一片風輕雲淡。她對這些隊友們的實力很有信心，最重要的是她對自己有着絕對的自信。
三十七個月，全程無休，每天早五晚十的刻苦訓練，可不是白給的。
“趙姐您放心，這次活動，我們的目標是，全員衝進前十。”
趙姐坐這個位置很多年了，也聽過不少豪言壯語，不過最後實現目標的少之又少。
對於這種話，她自然是沒放在心上。
“話怎麼說都可以，最終公司和我，看的是成績。”
翻轉手腕，看了眼時間后，趙姐說道：“行了，該說的我也說了，你們去繼續訓練吧。具體的活動環節，我會用微信通知你們。”
“好的，趙姐！”
離開辦公室后，姐妹們迅速聚攏在張欣身邊。
“欣姐，你剛才可是當著趙姐的面誇下海口。到時候咱們沒衝進前十可怎麼辦啊。”
一個矮個子小姑娘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到時候趙姐會不會看不起咱們，萬一公司......”
張欣摸了摸小姑娘的頭：“你在樂欣的訓練營里，呆了多長時間？”
小姑娘想了一下：“25個月了。”
“成績如何？”
“唱功是A，辨識度是A+，舞蹈和形體是S，只有言談和社交稍微低一些，評級的時候拿了B。”
樂欣的訓練營，有自己的一套評分體系。
S是最高的，意思是非常優秀。A和A+是出類拔萃，B則是有潛力，可培養。C和D是尚可和及格，至於那些一半項目拿到E的，早就被公司內部淘汰了。
而這個小姑娘，手裏捏着雙S，還有A+和A。
就成績來說，絕對能稱得上優秀。
張欣笑了：“成績不是挺好的嗎。要知道，其他的主播要不然就是單打獨鬥，要不然就是小工作室出來的，連一個成型的系統都沒有，哪像咱們這樣天天做專項訓練。”
“以咱們的實力，加上公司給的硬件和宣發，拿下前十在我看來，是絕對沒什麼問題的。”
“而且，趙姐和公司，可不會因為我的一句話就把指標給咱們改了。”
“標準還是那個標準，說那些話，也只是表格決心罷了。”
聽完這些話后，小姑娘的心放回了肚子裏，長長的出了口氣。
張欣揚起右手：“走吧，咱們繼續去訓練。”
姑娘們嘰嘰喳喳的前往訓練室。自始至終，沒有一個人聊到李琪琪。
......
腳步聲漸行漸遠，趙姐坐在電腦前，打開了昨天晚上剛建的Q群。
這裏有很多畫師和2DLive製作師，全都是國內最一流的人才。
這些人，就是樂欣找來，給三期生做人設和2DLive的。
趙姐@了所有人，發了信息。
“通知，一會兒我會把繪圖標準和要求，單獨發給各位老師。出圖時間是一周，勞煩各位老師辛苦一些了。”
群里的人挨個回了知道了。
隨後，趙姐第一個找到了奶牛老師。
“奶牛老師，您的作品是這些人里最好的，公司的意思是，您負責製作兩套人物，費用也是兩套的費用。”
很快的，奶牛先生回了信息。
“好的。要求給我，還有你要幾天出圖？”
“四天時間。”
B站的偶像之星活動的預熱，是在七天之後。為了能贏在起跑線上，預熱活動推出的第一時間，三期生就必須以最完美的狀態開始直播。
趙姐是這樣規劃時間的。四天把東西做出來，然後剩下的三天，留給三期生用來熟悉的。
雖然很趕，不過這個時間基本已經是定死的了。
奶牛先生秒回：“時間太短。”
趙姐：“時間方面，確實沒辦法往後延，不過可以加錢。”
幾秒鐘之後，奶牛先生回復：“我再考慮一下吧。要求發給我，然後帶着價錢，等我回復。”
“好的，奶牛老師。”
“還有，預付金我要百分之四十。”
隨後，奶牛先生就沒有下文了。
趙姐看着變灰的頭像，砸了咂嘴：“這個奶牛先生，還真是個高冷的傢伙。偏偏就是這個惹人厭的傢伙，畫工還那麼好。”
“哎。”
......
與此同時。
李琪琪這邊剛剛下播，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自從之前首秀失利后，李琪琪的粉絲幾乎就沒怎麼漲過。除了老粉絲們每天刷刷辣條，和零星的禮物，基本就沒什麼起色。
日收呢，也就十幾塊錢。
和當初在風尚時，日收最多過千簡直不能比。
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她就會和無數起步就夭折的虛擬主播一樣，無聲無息的消失。
李琪琪滑動鼠標，看着自己的今日收入，頭一次感覺，當初離開風尚就是個錯誤。
對比資源雄厚的樂欣，或許環境相對簡單的風尚，更適合她的發展。
不過世上沒有後悔葯。
她現在已經是樂欣的人了，再怎麼後悔也回不去。
推開房門，準備回寢室休息。
結果在走廊上，正好聽到了要去訓練室的張欣，和其他三期生的閑談。
“欣姐，咱們當了這麼長時間的練習生，這次終於算是要熬到頭了。”
“是啊，B站的偶像之星，感覺就是給咱們量身定製的一樣。”
“等咱們完成指標，姐請你們去喜樂匯吃海鮮！”
“欣姐，這可是你說的啊！”
“一瞬間就有了動力！”
偶像之星？那是什麼？
李琪琪眉頭一皺，覺得好像有事情要發生。
只不過，就在張欣還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兩伙人碰了個照面。
李琪琪收回心裏的疑問，展現出可愛的營業式笑容。
“你們要去訓練室嗎？”
張欣也是做了多年的練習生，表情管理堪稱一流。嘴角上揚，還以一個相同款式的營業式微笑。
“嗯，我們要去練一下唱功。”
李琪琪哦了一聲，想要問問剛才說的偶像之星到底是什麼。可她剛要開口，就發現不久之前還是無話不談的室友，現在竟然連話題都找不到。
這點，對於張欣也是一樣的。
李琪琪：“......”
張欣：“......”
“琪姐，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們就先去訓練室了。”
“哦......行，那你們去吧。”
李琪琪看着她們的背影，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切......”
“真就把我一個人排擠在外唄。明明之前還成天琪姐琪姐的叫着，有事兒沒事兒讓我分享經驗。”
“不就是首秀失敗了嗎！”
“該死！”
“一群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