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話劇排練

按學校要求,高一下學期,每個班集,自編演出一部話劇。

我班編排的話劇是范進中舉,郝向軍扮演范進,我扮演胡屠夫,許雁扮演范進的妻子,許雁的媽媽曾在劇團工作過,班主任邀請她幫我們排練話劇。

在一場排練中,范進聽到自己中舉后,立刻瘋瘋顛顛起來,當他撞到胡屠夫面前時,胡屠夫(我飾演)一個巴掌拍過去,只見范進緩慢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誰也扶不起來了。

看到這種情景,許雁的媽媽說:“誒,稍微動一下……”

范進這才睜開眼睛,站了起來。大家都笑了起來。

這是在夏天,天氣熱,大家中途需要休息一會兒。

休息之餘,負責編劇的單宇,跑到東邊小賣部,賣來六隻雪糕,給大家每人一隻。

許雁的媽媽坐在中間,給大家講解動作要領,我坐在左邊,態度認真地聽着,許雁也走了過來,坐在她媽媽的右邊,和我相視而笑。我和她坐在她媽媽的兩側,感覺就象未來的某一天一樣,一幅甜美祥和的畫面。

大家吃着雪糕,說說笑笑。我吃的比較快,很快,我的雪糕吃完了,便把雪糕柄放到桌子上。許雁抿着吃雪糕,過了好一會兒,才吃完了,她把她的雪糕柄和我的雪糕柄放到了一起。我拾起兩個雪糕柄,走出教室。來到東邊院落的小賣部,買了三桶健力寶,三桶鈣力達,都是易拉罐型飲料。順便,把剛才拿走的兩個雪糕柄,用紙包好,藏了起來。

回到教室后,給每人發一桶飲料,犒勞大家,主要是想孝敬許雁她媽媽。

許雁媽媽向上仰仰頭,微笑一下,接過了飲料,放到桌子上。

那天,沒有垃圾桶,大家喝完飲料后,都把易拉罐放到膠袋裡。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將許雁和她媽媽喝過的飲料罐,專門放在一邊,並帶到宿舍,保存在自己的箱子裏,向對待紀念品一樣好好收藏着。

後來,趁着沒人的時候,我在許雁桌子裏,順手拿走手草稿紙、習題紙、和用處不大的本子。將這些收藏在宿舍的箱子裏,放假的時候,帶回老家保存起來。

上學的時候,可以天天看見她本人。放假回家了,就看不到許雁了,只能看看她的字體,看着她的字體,就能感受到她寫字時的優美摸樣:舒舒腰,聳聳肩,擺擺頭髮,歪歪腦袋,有時候眼珠子轉轉,向我這邊掃來。

休息的時候,我和她坐在她媽媽的兩側,感覺就象未來的某一天一樣,一幅甜美祥和的畫面。

某周日,晚自習前,許雁慌慌張張,滿教室向同學們詢問:“誰看見我的讀書筆記了?有沒有人看見我的讀書筆記?”顯然,她擔心筆記本被弄丟了。

見到此情形,我這才想起,中午私看她的讀書筆記后,忘了放回原處。這下,我只好硬着頭皮,站起來說:“在我這裏哩。”

許雁羞得滿臉通紅,走到我面前,說了句:“看就看唄,不能提前說一聲?”

說著,生氣地接過筆記本。我顯得很尷尬,也很緊張,班裏沒有人說什麼,好象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次我才發現,她羞紅的臉蛋特別特別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