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難道眼前的這位就是這次已經被武刀子坑了的勢力的主人,可是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
不過能讓武刀子如此恭敬的存在,最起碼也應該和之前被五刀子坑了的幾個勢力的主人的實力相似,不然的話,武刀子又怎麼會對一個普通的人如此恭敬。
不過在沒有摸清楚對方來這裏的目的的時候,歐文可不敢輕易的揣測對方的目的。
畢竟如果自己揣測錯了的話,那就有可能會引發大戰,雖然在狂刀門自己有很大的獲勝優勢,可是到時候自己必然也會受到極其嚴重的傷害。
如今歐文所能做的,那就是只有靜觀其變。
武刀子面露尷尬,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的名聲已經傳成了這樣,不過旋即他又換了一副表情,面帶微笑,開口道:“歐門主這句話又是怎麼說?如今我五刀門已經投靠了東離鄉,你如今這樣說是想要離間我與鄉主之間的感情嗎?”
“武門主這句話可是真的。”聽到武刀子的這一番話后,歐文不由得面露喜色。
畢竟武刀子投靠了別的勢力,那麼自己也就不用擔心五刀門這個充滿了霉運的勢力投靠自己了。
不過旋即歐文又有了疑惑,既然武刀子已經投靠了新的勢力,那他帶領一個陌生人來找自己是什麼意思?
歐文的第一反應就是武刀子是想帶領他的新上司來拜會自己一下的,可是旋即歐文看了一下武刀子的臉色,卻能看出這應該不是自己理解的那樣。
而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了自己之前所接收到的一個通緝單,那個通緝單上通緝的是一個名叫東離鄉的勢力,而通緝這個叫做東離鄉的勢力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消滅了一個新手村。
想到這裏,歐文的臉色不由得凝重了起來。
自己的運氣應該不會這麼差吧,這麼巧就遇到了那個通緝單的主人。
歐文的視角沒來由的瞥了自己旁邊的江離一眼。
而在歐文瞥向將離的時候,五刀子也站了起來,為歐文介紹道:“這位便是東離鄉鄉主,江離。”
聞言。
歐文暗叫了一聲糟糕。
想到之前通緝單上的內容,他的心裏就是一沉。
本來對於這張通緝單上的內容,他是絲毫不在乎的。
畢竟自己並不在那所新手村的附近,即便那個滅了10088號新手村的狂人再怎麼強大又能如何,自己總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遇到。
可現在看到五刀門門主的樣子,這可不像他之前面對那幾個勢力的老大時的樣子。
之前他面對那幾個勢力的老大的時候,更多的是一種合作的態度,如今他面對自己眼前的這一位,好像更多的是一種崇拜以及一種臣服。
這種態度讓歐文莫名中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久聞江鄉主大名,如今一見,真是不輸傳聞呀。”
“歐門主客氣了,今日在下當門是有一事相求,不知歐門主可否答應?”江離不咸不淡的說道。
見到江離這樣,歐文更是拿捏不住了,他不知道今日江離來到這裏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
俗話說得好,會咬人的狗不叫。
可是有時候,叫人越厲害的狗咬的越狠。
如今的江離明顯是後者。
五刀門的臣服雖然讓他有些震驚,可是之前江離憑藉一人就滅掉了一個新手村則是讓他感到莫大的壓力。
“江鄉主……”
“歐門主我此來的目的,相信在你看到武門主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
江離直接打斷了歐文的問話,沒有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時間。
當歐文聽到江離的這句話的時候,就喑叫不好。
雖然之前他就隱隱有這個猜測,可是如今真的當這個最壞的猜測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且他們狂刀們所修練的刀法本就是以狂傲為主,如今一個人直接衝上前來告訴他們讓他們臣服,即便這個人在之前有絕大的戰績,可是這些並沒有真正的展現在他們的面前,他們又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臣服。
議事廳的氣氛,頓時變得寂靜了起來。
至於旁邊的幾個狂刀門的長老,則是顯得有些憤怒,隱隱有爆發的趨勢。
可是江離只是朝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這幾位狂刀門的長老頓時如墜冰窟,冷靜了下來。
歐文看着這一幕雖然很想爆發,可是還是忍耐了下來,強忍着怒氣說道:“我狂刀們自認為沒有得罪過東離鄉,並沒有得罪過東山拳館,今日江鄉主上門逼迫,大家同為明千城的倖免者,不知江鄉主此舉可有失道義”
“正是因為如今天魔降臨,明千城淪陷,所以我們才要聯合在一起,抵禦天魔,拯救明千城,如今江某自認為實力高過歐門主,不知歐門主對此又有何意見?”
江離擲地有聲的說道。
玩家的威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畢竟他前世也可以算是一個資深玩家。
對於玩家們來說,一時的失敗並不算什麼,因為在玩家們看來,眼前的失敗只是為了以後的成功。
而且玩家不用像他們這樣需要努力的修鍊,才能提高實力,玩家們只需要打怪升級就可以提高實力。
而且玩家們還是不死不滅的存在,而他們只需要死一次就會真正的死去。
只需要給玩家足夠的時間,那麼到時候不要說狂刀門,就算是他東離鄉,估計也抵擋不了玩家大軍。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在這些玩家的意識中,他們只是虛擬人物罷了,因此傷害他們,那些玩家不會有任何的心裏負擔,即便他們在遊戲中的殺戮慾望暴漲,他們也只會認為他們太渴望升級了,而不會將這轉移到別的方面。
對於這個世界的他們來說就不一樣了,即便他們和江離一樣,全都擁有殺戮就可以提升實力的系統,可是他們還要去抵抗殺戮慾望的侵蝕,不然的話,他們只會淪為殺戮的奴隸,所以對於這個世界的他們來說,肆無忌憚的提升實力,幾乎是不可能的。
在目前來說,唯一所知的可以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提升,就是依靠殺戮玩家來獲得天地獎勵,從而提升實力。
而這一點就更需要與玩家作對了,不管是為了提升實力,還是為了自保,都是需要與玩家作對的。
可是奈何眼前的這些勢力都還有門戶之見,甚至有些根本就不願意與玩家作對,即便早已認清他們的威脅,但是他們還認為只要自己不與玩家們作對,他們就不會來傷害到自己。
可是對於玩家的性格了解的很清楚的江離明白,即便你不去招惹玩家,玩家也有可能會來招惹你,畢竟自己等人在玩家們看來都只是提升實力所必需的資糧。
唯一能抵抗玩家的方法就是提升比玩家還要迅速,實力比玩家強,只有這樣,玩家們才不會來威脅到自己,甚至可以將玩家化為自己的勢力。
江離的話,讓歐文沉默了下來。
玩家的威脅,他也很清楚,畢竟這幾天玩家從剛開始的實力薄弱,到現在已經出現了具有一定實力的高手,實力提升之迅速,實在讓人恐怖。
不然的話,以之前狂刀門的狂傲又怎麼會允許外人進入狂刀門。
不過他之前所想的也是合作,而從來沒有想過去臣服於他人,更何況是過來就讓自己臣服,怎麼可能?
不過直接撕破臉的事情歐文還是不會做的,畢竟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單純的小年輕了。
如今的他雖然還是會受狂刀門功法的一些影響,但是大部分影響早已在歲月中磨平。
“江鄉主的話,歐某這邊還需要再考慮一番,不知江鄉主可否寬限幾天時間?”
目前他還不知道江離的實力,之前所知道的一些關於江離的信息,都是在通緝令上所知道的。
而這些信息的真假還有待於考察,所以他才需要這幾天時間進行調查一番,作出最後的決定。
不過歐文想要拖延時間,調查清楚江離的底細,可是江離卻不準備給他這個時間。
畢竟拖延的越久,變故就越多。
所以當他的話語剛落下的時候,就被江離給全盤否決了。
“我這邊只給狂刀門一刻鐘的時間考慮,如果狂刀門再不考慮清楚的話,我這邊也就只能強行拿下狂刀門了。”
“江離你欺人太盛”
這邊歐文還沒有發話,那邊一個狂刀門的長老就有些忍不住了。
畢竟是狂刀門的人,雖然說憑藉年齡的優勢狂刀門功法的一些缺點,逐漸的被磨平,可是不管怎麼說,他所修鍊的功法終歸是帶着點狂傲。
而且從在場的各位長老的面容上看,這位發怒的長老應該也是這群長老中年齡最低的一個。
這是江離扭過頭看了這位長老一眼。
這位長老頓時像之前一樣如墜冰窟,可是剛才江離的那番話語卻徹底惹怒了這位長老,如今又是這般輕蔑的姿態。
即便江離再怎麼讓自己害怕,這位長老還是手持大刀沖了上去,然後便向江離砍了下來。
而一旁的狂刀門門主歐文似乎想要阻止,可是當他剛喊出一聲別的時候,那位狂刀門長老的刀已經到了江離的頭頂。
江離看着狂刀門門主那拙劣的演技,冷冷的笑了笑。
然後伸出單手,直接用雙指夾住了這位狂刀門長老向下砍出的刀,然後只見江離的雙指一扭,這柄刀便化為了碎片。
江離把這柄刀給化成碎片后,依然沒有罷休,更是直接伸出了單掌向這位長老拍了過去。
在那位長老的眼中,江離的手掌變得越來越大,似乎無法躲開,這位長老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覺得今天自己應該無法倖免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歐文衝上前來,替這位長老擋住了這一招。
而當歐文承擔下這一掌的時候,頓時向後退了幾步,並且感覺喉間一甜,直接吐出了幾口鮮血。
不過歐文此時哪有立即療傷的心思。
只見他低頭向江離陪罪道:江鄉主,想必你也知道我們狂刀門功法的弊端,修鍊我們狂刀門的功法,會給我們帶來極大的狂性,司長老沒有別的意思,他只是因為還不能完全控制我們狂刀門的功法,所以才會向你出手的,還請江鄉主你大人有大量,放過司長老這一次。
此時的歐文臉色蒼白,說完這番話后,他的臉色更是蒼白了一些,似乎受到了一些反噬。
江離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既然如此,這次我就不計較了不過還有下次,我可就不會像今日這般好說話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既然司長老向我出手了,那麼剛才所說的一刻鐘時間便變為半刻鐘吧。”
江離說完這番話后,歐文與周圍的幾位長老,臉色頓時驟變。
如果說之前一刻鐘時間還能勉強商量出個結果的話,如今僅僅給了一刻鐘的時間,又能商量出什麼東西?
然後那眾多長老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齊齊將目光投向了歐文,並且狂刀門的大長老還做了一些小動作。
歐文感受到周圍長老向他投來的目光,以及看到大長老所做的小動作后,頓時感覺壓力山大。
這群老陰貨,歐文心中不由得罵道。
歐文知道這群長老看向他的意思,這是讓他出面,趕緊把這件事情給解決掉。
如果實在解決不掉的話,臣服了也沒有什麼關係。
這便是剛才那些長老給他傳遞的意思,仔細看這些東西沒有什麼。
可是往深處想就能發現這些長老的陰險之處,如果這次決策成功的話,那麼到時候向弟子們宣傳的肯定就是長老和門主眼光獨特,而如果失敗了的話,到時候替罪羊肯定就是他。
故此歐文才想罵,這群長老都是一群老陰貨。
不過歐文仔細一想,自己除了順了這群長老的意思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畢竟自己如今是狂刀門的門主,自己也是狂刀門最強的人。
這種事情除了自己去答覆,也沒有別的人可以進行代答。
想到這裏,歐文的臉都皺成了苦瓜臉,他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選。
如果選擇臣服江離的話,他又害怕這狂刀門這祖傳的基業在自己這裏斷了根,而如果不選擇臣服的話,似乎今天這狂刀門祖傳的基業就很有可能斷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