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不是聖人
對於山神的自信，李道一不置可否，不加一言。
“神農架這裏，還有你這種神靈嗎？或者說，天下還有修仙者嗎？”
仙神存在神話中，存在小說中，存在電視劇中。
然而，隨着無神論崛起，神靈似乎都成了偏執信仰。
入道之後，李道一經常思索這些問題。
山神虛影有些波動，許久之後才淡淡地說道：“本座自從人皇崛起，就在這裏被困，從未走出這裏，哪裏知道這些？”
這話不知真假，李道一知道，從山神這裏，恐怕無法得知更多的秘密。
“那麼...”
李道一語氣一變：“你就沒有留下來的意義了...”
小世界瞬間開啟，世界之力剎那間籠罩山神神像。
“就憑你？”
山神像是聽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話：“你雖已經築基成功，踏足長生之門，然而你並不清楚神明存在的意義與根本。我為山神，方圓百里之內我為不敗之神，縱然我只剩下一道元神...呃...”
“這是什麼地方？”
山神原本的自信化為無盡惶恐，他沒有任何的感覺，驀然出現在陌生的世界，與原本可控的自己的領域失去了關聯：“李道一，你要幹什麼？”
李道一併不回應，隨着山神被攝入小世界中，並且開始煉化山神元神。
“得神道造化，攝神明元神。煉化進入法則，還是使其屈服，再造山神之身？”
突兀的，腦海中有一道提示信息。
李道一有些驚愕，自從得到小世界之後，這還是第一次小世界傳導詢問之意。
“煉化進入法則與再造山神有什麼利與弊？”
這是李道一最關心的問題，上古時期，隨便一個山神，起碼也是鍊氣化神境界。而眾山神之首，更是煉神返虛的強大存在。
再造山神之身，山神是否會有自由之權？
會不會反噬？
疑惑之際，小世界反饋了兩種不同選擇的信息：“小世界使其元神刻下烙印，從此你為山神之主。山神只剩下元神，再塑其肉身，小世界本源必然流失，縮水三分之一...”
“煉化進入法則！”
李道一的根本就是小世界，小世界縮水三分之一，那麼李道一的境界必然跌落。
李道一是一個現實的人，實力倒退，還是得到一個山神屬下，李道一自有選擇。
“啊...”
山神元神傳來一聲慘叫：“李道一，你為修行者，未來必然走向人道對立面，你殺我，你也不會有好結果...”
“神農架是為神明起源之地，藏有不知多少遺留強者，你若殺我，必然引起其他神明敵視...”
任由山神叫喊，李道一不為所動。
他不是聖人，他極為自私。
且不說山神之前造了多少孽，或者曾經行過多少善。實力提升面前，李道一毫不猶豫的選擇提升實力，進化小世界。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修行不容有所退縮，不容心慈手軟。
一個猶豫，可能機緣就已經丟失。
神道、仙道、人道，李道一還沒有到必須要選擇的地步。
“嗡...”
小世界傳來一聲嗡鳴，這聲音只有李道一能夠聽到。
天地之間，天道、地道浮現，一道道法則，如同鎖鏈，鎖住了山神元神。鎖鏈就如同燒紅的鑄鐵，山神元神就像冰塊，慢慢消融。
“李道一，你會後悔的！”
“你以後會有無窮麻煩...”
山神絕望的叫囂，聲音慢慢消散...
“轟隆隆...”
心田彷彿響起了雷鳴，小世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外瘋狂擴展...
方圓三萬五千米...
方圓三萬七千米...
方圓四萬八千米...
方圓六萬就千米...
方圓九萬零四百三十九米...
恐怖的天地之力，不斷灌輸李道一體內，李道一體內猶如江河翻滾，海浪咆哮。滾滾真元浩浩蕩蕩，在神秘力量的加持下，不斷湧入丹田之中。
原本晶瑩的灰濛濛真元，內部也如同世界演化，逐漸凝實...
“神道靠香火，神通在紅塵。信仰若中斷，神明不是神...集香火之力，凝神明神座...”
空中，一道神明虛影，慢慢縮小，化為一顆心臟，融入李道一心田。
李道一感覺，耳邊萬物生靈祈禱，無數雜念幾乎擾亂他的心神：“這就是神道？”
這已經是第二次得到這種心臟，對於神道，李道一了解的並不是很多，如今卻逐漸明白。
神道靠信徒，從而汲取信仰修行。
不論這種修行是好是壞，沒有了信徒，神明必然跌落神座：“怪不得老祖宗有諺語，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靠香火之力存貨，這種修行方式...”
太不靠譜了...
怪不得當初神道旁支入侵，華夏大地神靈還在爭奪香火，內部爭鬥不休...
沒有了香火源泉，神明就不是神明了。
“怪不得太祖一聲令下，神廟被毀，神像被砸，那些通天徹底的神明高高在上，為什麼沒有阻止，沒有給人沒帶來災難...”
香火中斷，神明跌落神壇，一切信仰源泉都來自人族，神明有什麼資格與人族爭鬥？
輕輕一伸手，一枚玉佩落在手中。
李道一仔細端詳，笑道：“山神山河玉佩...”
這一枚玉佩，根據山神地位不同，內部空間也有所差距。這枚玉佩就是神明身份象徵，神明神邸所在之地。
“方圓百公里...”
李道一有些驚訝：“這山神全盛時期恐怕實力不低，怪不得會給我帶來這麼多的好處...”
小世界進化到了方圓九萬零四百三十九米，李道一皺起眉頭：“築基九重天，又到了第九重天...”
逢九必變，這一次想要跨越，可沒那麼簡單了...
築基境共有十二重天，取意十二重樓天，登頂分化凡與仙...
再次打量玉佩，外表普通，沒有任何花紋雕飾，內有一座府邸，大殿中有一方大印，這方大印名為山神印，在神域範圍內，可以呼風喚雨。
大印也可以定下神域，也就是說書寫神符，蓋上大印，山河百里，皆為神域...也就是說，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道場，選擇信仰之地。
雖然這大印雞肋，也不是沒有用處。
要是哪天心情好了，李道一可以隨意控制方圓百里天地風雨雷電“只是耗損大了些，但是我可以控制的範圍小一些......”
除了這一方大印，還有一個奇怪的兵器，名為驅山鐸。
在神域範圍內，孤魂野鬼，妖邪怪獸，驅山鐸可以起到壓製作用。山神與土地同為最低等的神明，他們的職責就是守護一方水土，緝拿神域範圍內作惡妖邪。
驅山鐸，就是山神兵器。
“總算有一件法器了...”
走出小世界，李道一這才發現，原本神秘的靈行溝，失去了原本神秘色彩，變得普通起來。
這是山神神域被李道一收起，沒有了神明庇佑，山水草木也失去了神性。
走了不遠，李道一眉頭一皺。
原本靈行溝神域範圍之外，多了幾個陌生的大和尚...喜歡我無意間創造了一個修真文明請大家收藏：()我無意間創造了一個修真文明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