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大,天上下刀子了!
慕柳和硯杭跟着郎玉來到了山後,郎玉說不能讓那些人看見他們,萬一他們反悔了得不償失。
硯杭拉着慕柳蹲身藏在山丘后,看着郎玉拿着銀兩跟出來的人交易。
慕柳沒看見那人的模樣,就看見他收了錢然後轉身進去,應該是領人出來吧?
慕柳好奇想探頭看看,突然被硯杭按下身,眼前一片漆黑,她聽見木頭碎裂的聲音,身上一沉,等她回過頭的時候已經是硯杭揮着不知從哪拿來的一把菜刀驅趕面前的倆人。
地上多了一張缺了一塊的木桌。
慕柳被硯杭拉着逃離,頭上的冪籬在起身的時候被扯了下來,看見慕柳的面具,那倆人有了分歧。
“別追了,那女子容貌瘮人。”
“真的假的?”
“我那晚親眼見着的,面具下的容貌還不如面具呢!”
慕柳跟着硯杭一路跑,沒想到會跑到土匪窩的大門口。
二人停下,看着斜前方的大門,而身邊又只有一條路,硯杭讓慕柳把面具戴牢,說:“今日就告訴你,我不會武功憑什麼護送你回家。”
硯杭說完,手一揮,土匪窩的前院上空憑空出現了好多菜刀,隨着他的手落下,拿着刀像雨一樣斜着往地上插,嚇得裏面打鬥的人紛紛逃竄。
“老大,老大,天上下刀子了!我的娘啊!”
從後院翻過來剛加入鬥爭的司凌看見這麼壯觀的場景,不禁停下來多看了一會兒。
喔,哇塞!
雲雪落拍了一下司凌的腦袋讓他趕緊走,三人這才一齊從大門出來,碰上了慕柳和硯杭。
“那些女子都得救了嗎?”
司凌打包票對硯杭說:“放心,早讓捕快帶走了,不然我怎麼有空過來?”司凌又看了看天,問,“哎,剛才你看到是哪個神仙幫忙了嗎?太壯觀了!”
從雲雪落看硯杭的眼神中,慕柳知道,雲雪落肯定知道剛才拿着“刀雨”是硯杭用幻術做出來的,不過她應該不會主動告訴別人,必竟司凌到後來都不知道硯杭有這個本事。
司凌說雲雪落是他安排的誘餌,他們一家一直隱居,只有司凌好動沒事就跑出來,所以這個鎮上的人都認識司凌,卻沒人知道他爹娘是誰。
雲雪落好像曾經是宮裏的秀女,後來出宮就跟着恆逸隱居於此,也不知是為了照顧司凌不嫁人,還是如她自己說的沒有喜歡的,不想嫁。
為了找到這幫匪徒的蹤跡,司凌好說歹說才請這位風韻猶存的姑姑出山,不得不說她的相貌當真不錯,難怪輕而易舉就被盯上了。
不光相貌不錯,武功也好得很,一路殺出重圍就靠她做主力,慕柳不禁覺得雲雪落就是太拔尖才不願嫁人。
雲雪落跟他們分開的時候,提醒了他們一句。她說被綁的八個女子之中,有一個女子似乎非常開心,此人不宜親近。
司凌沒有這麼快跟着雲雪落回家,他好不容易又見到慕柳,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分別?
方才說從大門出來的有三人,一個是雲雪落,一個是司凌,還有一個也是被綁的八個女子之一,身手也不差,且認識硯杭。
那女子叫蘇念雪,硯杭手裏的紫荊步搖就是她落下的。
硯杭後來告訴慕柳,他變出來的那些東西不是憑空的,只是從別人家裏借來的而已。
也不知道那一刻,有沒有正在切菜的婦人看着手中的刀消失?有沒有正拿着刀追着熊孩子的母親手裏突然一空?亦或有剛進廚房看見架子上的刀具在眼前消失以為自己撞鬼了?
慕柳一直到回到客棧,點完了菜都沒想起來自己還戴着面具的事,要不是硯杭湊過來給她取下,她可能要到動筷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吃東西收到了阻礙。
“姐姐真是眉眼如畫。”
慕柳笑笑,暫時沒想到怎麼回答。
硯杭拿出那支紫荊步搖歸還,司凌瞧見那支身子是純金打造,紫荊花是琉璃所制,吊墜是暖玉分割的光看着就很有份量的步搖眼睛都要掉下來了。
“這、這是暖玉?!”
念雪顯然跟鄙夷司凌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問:“怎麼了?”
“敢問足下是何身份?”
念雪很平常很淡然地一邊將步搖插回頭上,一邊說:“十二叔親封的菱湖郡主咯。”
司凌差點從凳子上滑下去,不可思議念叨着:“四、四王爺的掌上明珠,蘇念雪?”
“你知道我啊?”
念雪以為出了京城就沒人聽說過她,如今見到有人是這個熟悉的反應,開心得不得了。
司凌笑笑不說話,念雪內心翻了個白眼,拿起筷子戳着碗裏的飯,沒一會兒又去同慕柳說話了。
“敢問姐姐芳名?”
“楊慕柳。”
慕柳報出自己的名字后,只見司凌一副破天荒的模樣問她:“你們剛見面就把名字告訴她了?!”
慕柳愣住,問:“難道不是嗎?”
認識對方不是從互通姓名開始嗎?
“你怎麼不告訴我呀?!”
“你沒問啊。”
“、、、、、、”
“你不重要。”硯杭淡淡來一句。
“不會武功的男人沒資格說話!”
“說得好!”念雪爽快贊同后看向硯杭,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又補充道:“梅公子不一樣啦。”
“牆頭草。”司凌不屑念叨着。
“你是不想活了嗎?”
“我說,講得對。”司凌皮笑肉不笑,多一眼都不願看向念雪。
慕柳:“郡主為什麼會來這呢?”
“因為菱湖在這啊。”
說起菱湖,慕柳見司凌跟打了雞血一樣,說:“菱湖景色可不一般,這裏的菱花開得最早,端午過後就滿湖菱花盛開,再過半月就可以吃菱角了!”
慕柳小聲嘀咕着“菱花”,想像着那是怎樣的景色,只聽右邊念雪的驚呼聲:“真的嗎?!”
“菱花鎮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好啊好啊,楊姐姐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
慕柳考慮着他們還要回裕酋,盤纏是否可以支撐他們在這裏待上這麼久,便看向硯杭。
硯杭見她目光遲疑,便道:“你喜歡就多待一個月。”
“已經五月了嗎?”
“今日已經五月二十了,”硯杭輕輕颳了一下慕柳的耳邊,“連日子都不記得了?”
原來已經五月下旬了,她還以為四月尚未過完呢。
看見硯杭這樣“調戲”慕柳,上次硯杭又說他們是夫妻,司凌只能生悶氣一個勁扒飯。
反觀念雪卻一副嗑上頭的模樣盯着他們移不開眼。
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