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冰碩出現肌膚飢/渴症
葉牧皺眉,一想到深陷困局的齊悅他們還在外頭,眼底不禁閃過一絲焦急,“冰碩放開我,你抱着我跑是怎麼回事!?”
原本小心揪着葉牧衣領,努力COS布偶娃娃的多多,在冰碩突然攔腰抱起葉牧剎那,差點被甩出去。
千鈞一髮之際,兔手趕緊牢牢揪住他揚起的一縷髮絲,整隻羊呈現飛起狀態,直至他被冰碩抱好,懸空兔腳才得以踏回‘實地’他肩上牢牢站穩。
揪着一縷髮絲的兔手也跟着一松,接着又緊緊揪住葉牧衣領,兔臉同時一副鬆了口氣,終於得救了的表情。
荷渡則被冰碩如此煞筆行徑給弄得措手不及,傻眼同時,趕緊轉身飛上來,以免跟丟。
冰碩沒因葉牧的話,而鬆手,反而越攬越緊,腳程速度加快,伴隨後頭匆匆忙忙,朝他們方向奔跑過來的急促凌亂腳步聲跟着響起。
冰碩快跑速度成殘影,一個閃身,拐彎,直接躲進甬道某個轉角內時,齊悅等人神情慌張,儘是着急,剛跑進甬道,因全神貫注在逃命這事上,根本來不及注意:冰碩公主抱葉牧閃身躲進某個轉角內瞬間,以至雙方就此擦身而過。
葉牧雙眼睜大,根本來不及叫住他們,便聽見他們慌張凌亂腳步聲,很快由近至遠,最後消失在耳力可聽見範圍之外。
片刻,空蕩蕩長形甬道中,只剩一片空寂,無盡延伸。
冰碩原本公主抱他,一直不肯放手,然而在齊悅于謙揚等人與他們交錯而過,離開之後,終於放他下來。
葉牧剛站穩同時,皺眉,不快之餘,卻仍冷靜開口,“冰碩你最好給我一個:為何突然甩開他們的理由,否則我…”
冰碩充耳未聞,淡漠瞳仁卻莫名閃過一絲不平靜,在葉牧後半段話‘絕不會原諒你,若他們出了什麼事…’未吐露之際,突然一把抱住他,像要將他狠狠揉進懷裏,再不捨得放開般。
葉牧瞠目,表情儘是震驚,一時失了反應,錯過將他推開機會,甚至可說‘不知所措’?
…呃,也不能以‘不知所措’形容,總之這樣的冰碩,讓他震驚到無以復加。
葉牧面對不斷收縮力道,好似要將他整個人揉進懷裏的懷抱,雖不至於被弄疼,可這種感覺實在不妙,遂下意識掙扎,作勢推開他,邊開口道,“荷寶快想辦法,冰碩是不是失控了?”
荷渡飛到兩人前面,小小兔眉擰起,不經意間,正巧與冰碩那雙充滿冰冷,隱含一絲狂躁,彷佛黑化前奏的眼神對上,一股不寒而慄猛地竄上背脊,同時哆嗦了下,整隻兔炸毛,頓感心驚。
哎呀,偶的老天鵝啊,冰碩眼神不對勁極了,太可怕了,有木有。
荷渡為避免直接感受到冰碩不斷湧現——屬於黑化前奏之戾氣的小弟被當場嚇‘死’,遂趕緊飛到主人肩膀旁,將露出求救眼神,咕嚕嚕咕嚕的小弟抱起,隨之迅速退回方才位置,與二人保持一定距離。
咕嚕嚕咕嚕,多多兔臉頓時露出一抹終於得救了的小眼神,感激地看向荷˙大/佬˙渡。
荷渡現在可沒空理小弟,將牠放到自己頭上,讓牠待着,感覺到小小兔爪成功抓緊后,便立馬正視眼前:主人與冰碩,如此嚴重,若一個處理不好,後果絕對很可怕的情況。
葉牧感覺冰碩懷抱好似溫熱的過分,也可說過分的熱情?與一副冷冰冰的他,截然不同。
就好像他一時被敲了腦殼,抽風似的,根本就不像原來的高冷冰碩了。
尤其冰碩的懷抱,像會將他融化,他眉頭皺深之餘,不斷掙扎抵擋,試圖掙脫,以退開他的懷抱範圍,以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荷渡幾乎不敢直視,反射性舉起雙爪,一副投降姿態,壓根不敢惹他,何況見他對主人大大擁抱,像要將主人揉進/體/內的行為,不禁讓牠閃過一個想法——
感覺冰碩對主人似乎有某種性質上的‘依賴’,這種‘依賴’很像…很像…
葉牧:“很像…什麼?”
荷渡原以為自己說在心裏,沒想到竟脫口而出,天生紅通通兔眼不禁感到焦急,因為腦海頓時一片空白,想不出個所以然,“很像…很像什麼呢?牧啊你等等…”
葉牧繼續使勁,不自覺咬牙,“荷寶快點!”
葉牧雙手一直撐在他胸口,不讓冰碩施加懷抱力道變強,幾分不適感,緊接而來。
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窒息’,被冰碩給‘勒死’——
荷渡一時想不通,在冰碩雙眼充滿冷意,直勾勾瞅着牠不放,
彷佛只要牠出現什麼動作,惹得他不快,便立馬會被咔咂了結,或直接剝了一層兔皮,徹底完完的錯覺,油然而生。
荷渡意識到此念頭,整隻兔忍不住哆嗦了下,艾/瑪,現在的冰碩,比魄體時期的冰碩,還要可怕百倍,讓兔難以招架啊。
與此同時,荷渡一時想不通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遂下意識脫口而出,“牧啊偶知道了!”
葉牧眼角餘光掃了牠一眼,全身繼續使勁抵擋冰碩不斷收縮的懷抱力道,致使他整張臉憋紅之餘,邊問,“知道什麼了?快說!”
荷渡在主人拚命催促下,霹哩啪啦吐露而出,“冰碩不容拒絕的擁抱,像要將主人揉進/體/內,再不分離的行為,與對主人似乎有某種性質上的‘依賴’,這兩種行為,我推測冰碩他可能患有肌膚飢/渴症!”
葉牧瞠目,眼露費解,“什麼?患有肌膚飢/渴症?荷寶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荷渡一聽,立馬放下對冰碩的戰慄,理智冷靜回籠,地府判官兼帖靈上線。
荷渡:“牧啊,看冰碩這情形:霸道毫無理智,簡直OCC的‘討抱抱’行為,可能真患有肌膚飢/渴症。
會有這種癥狀出現,可能是他魄中缺了什麼,若不趕快阻止,馗殷黑化時,武力值有多高,不用多說,你也知道。”
葉牧立刻以一種‘聽你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眼神掃向牠。
荷渡見主人不信,腦海搜索了一番,根據自己身為地府判官時,所見所聞,終於找出最符合冰碩這種(肌膚飢/渴症)癥狀,距離現在很是久遠以前的傳聞,立刻對主人說:“冥冥之中,可能牧啊跟他便有此機緣,一定會相遇,因此冰碩受閻王帖吸引。
所以牧啊第一次召喚閻王帖時,恰巧符合沉睡的魄體冰碩蘇醒條件。”
荷渡雙眼突然變得幽深,看着葉牧冰碩二人,卻莫名有種望着遠方的即視感。
一瞬間,葉牧感覺荷渡變得好像不是他的萌寵,好像是不知哪個誰,透過荷渡,傳話給他般。
“所謂,天時地利人和,你與他的機緣到了。”
葉牧思及此,才剛想說什麼,便見荷寶已然恢復正常,一副正兒八百,屬於他的萌寵氣息回來了,邊說道,“因為牧啊召喚閻王帖時,恰巧喚醒冰碩魄識(體),在他見到牧啊的第一眼,便牢牢記住你。
也因他的魄不全,魂力缺失緣故,因而對牧啊產生強烈的肌膚飢/渴症,若肌膚飢/渴症無法順利緩解…”
荷渡瞅見冰碩冷眼時,不禁咕咚咽了下口水,艾/瑪,嚇死一隻兔了都。
荷渡下意識轉開眼,不敢看下去,才得以順利接著說:“冰碩會黑化,冷酷戾氣橫生。
牧啊,被他抱在懷裏的你是沒看到,若你看到他的黑化前奏——那張冷漠飽含凌厲的臉,你就會知道事情走向有多糟,加上,冰碩是馗殷,若發起火來,後果不堪設想。”
葉牧皺眉,咬牙,“說來說去,荷寶你究竟有無解決的辦法?”
葉牧有種快撐不下去,整個人快被冰碩揉進/體/內的窒息感,油然而生。
荷渡一聽,眼珠子下意識滾了滾,語氣稍顯輕鬆回應,“這簡單啊,既然牧啊,你誤打誤撞,喚醒他魄識,使其魄體隨閻王帖出現。
之後又與神棍柳術士打鬥,誤打誤撞‘撞’進真正主墓室(密墓室),看見真冰碩之餘,順利讓他魄識歸體,死而復生,成了馗殷。
所以他會被你莫名吸引,對你特別依賴,進而產生肌膚飢/渴症,重點來了,牧啊你只要回抱住他,或拉他手…
總之,只要能與他‘接觸’,讓他感受到你,以讓即將爆發的戾氣消散便可。”
荷渡像突然想到什麼的補充,“牧啊加油,偶精神上支持你!”
葉牧一聽,眉頭皺深,見荷渡語氣如此輕鬆,咬牙使勁,“荷寶你確定有效?我怎麼感覺聽來那麼不靠譜?只要我能與他有所‘接觸’,他的癥狀就會減輕?!
既然只要‘接觸’,他所謂的肌膚飢/渴症,便會驟減至消失,可我怎麼感覺癥狀反而加重了?”
葉牧雙手綳得死緊,竭盡全力不讓冰碩繼續施加懷抱力道。
荷渡一聽,不禁撓撓臉,也不是很確定的開口,“會不會是因為肌膚飢/渴症癥狀剛出現,所以沒效,不能只是‘接觸’,牧啊得回抱住他才作數?”
葉牧露出一抹懷疑目光,他怎麼感覺荷寶的話,越發不靠譜?
葉牧剛想說什麼,情況已不容他思索/等待,冰碩圈住他的力道越發加重,早已不是會不會傷了他的問題。
而是逐漸朝黑化方向發展,一去不復返的冰碩,可能也不知自己突然失控,以致做出將他擁入懷中,不想放開,持續施加力道,彷佛要將他融入他懷裏,再不放開的‘依賴’,跟對他產生肌膚飢/渴的行為。
荷寶也同時脫口而出,“牧啊,除了待在他身旁,拉他手,或抱住他,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不,應該不能這麼說,‘冰碩魄中有缺失…在找回魂力,以使他的魄完整之前’,唯有與他‘接觸’,才得以緩解目前癥狀。
當然,最根本解決肌膚飢/渴症的辦法,是幫他找回魂力,讓他的魄,完整!”
葉牧感覺呼吸變得有些困難,咬牙道,“荷寶你的話,真讓我嚴重懷疑,到底靠不靠譜?太不合邏輯了。
還有,‘魄’是什麼東西?聽來虛無縹緲,我要上哪兒去找?”
荷渡眼見主人臉色微微發白,感覺不適極了模樣,也感覺到冰碩戾氣似乎已上升至臨界點,再不消了他戾氣,魄體冰碩黑化早已讓人嚇破膽。
若不是天道不允‘魄體傷人’,牠想:劉茹蓁那些人,包括齊悅他們早已被殺了。
現在換成馗殷冰碩,萬一冰碩黑化成功,手上又有無玄極,屆時不管是誰,都將有危險,連主人亦是。
荷渡意識到冰碩即將黑化情況,實在不能再拖了,遂趕緊催促主人,“牧啊,這世上不合邏輯(不靠譜),可最後卻有用,即有效簡單的事,多了去,哪會差你這一件!?
牧啊快,來不及了。”
葉牧一時沒輒,又想不出什麼解決辦法,有些煩躁的想抓抓頭毛,卻發現雙手正抵着冰碩胸口,不讓他繼續施壓力道,遂喝了聲,一鼓作氣道,“不管了,荷寶就依你,‘死馬當活馬醫’了——”
葉牧語畢剎那,雙手一張,立馬回抱住戾氣橫生,高冷俊臉顯得陰沉暴戾,似有煞氣的冰碩。
被擁入懷中,(被抱住),不管是對葉牧,還是對冰碩而言,都有了真實感。
至於,神色緊張,提心弔膽,雙眼不敢眨一下,直勾勾盯着兩人,以防主寵二人方才所談論的‘肌膚飢/渴症解決方案’猜測無效,主人極可能被冰碩傷害(攻擊)之前,以儘速提醒主人抵禦的荷渡多多。
在主人抱住冰碩剎那,兩對圓滾滾,天生紅通通與如黑葡萄般明亮的兔眼,瞬間睜大,飽含震驚。
眼前情形,似乎朝另一反方向發展,驚悚畫風,一下子轉為純愛浪漫灑狗糧風?
荷渡忍不住心想:艾/瑪,這是要吃狗糧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