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閻王帖召喚出小攻
隨即荷渡強調閻王帖會有如此煞筆規定,起因全因當初差點毀了地府人間平衡的作惡之徒。
葉牧一聽完感覺拳頭都要硬了,額角如爆出井字,有些咬牙道,“荷寶,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沒事先說清楚?!許久未見,沒想到一見面,竟如此坑爹,你個坑貨,專門坑主人。”
荷渡交代完身為判官(帖靈)的職責后,主人的萌寵上線,“牧啊,偶也不想啊,這是閻王大人…”
荷寶兔手恭敬的朝地上拜了拜,才接著說:“這是閻王大人特別交代的,一方面是怕你拒絕不接閻王帖,屆時就難辦,另方面這規定是為了避免千年前慘事再次發生,而不得不定下的規矩,當然適用對象,唯獨主人你。”
荷渡後半句則吞了回去,心想:畢竟牛頭馬面從上任以來,再掉鏈子,也沒掉得比這次嚴重啊。
這話可不能被主人聽到,要不然地府成立以來,從未發生過勾錯魂事件,主人卻榮幸成為第一人,為地府開了首例,呃…錯了,應該是不幸成為第一人。
葉牧知曉荷寶所指的事——當初持有閻王帖的歹人為非作歹,導致地府與人間失衡,足以想像當時地府與人間定是人間煉獄。
葉牧思及此,原本有些生氣反應,漸漸消散,同時轉念一想:算了,就算荷寶沒說清楚成為持有閻王帖的代理閻王規矩,也已不能反悔。
再者,他也不會濫用閻王帖,因此暴斃什麼的恐怖後果,他是不會嘗到的。
不過,葉牧雖如此想,仍不免開口問一句,除了這事以外,關於閻王帖,你還有什麼隱瞞我嗎?
荷渡見原本有些生氣的主人氣消了時,趕緊搖頭,生怕主人不信似的,立馬舉起毛絨手,發誓道,“除了這事之外,我絕沒故意隱瞞主人什麼。”
下意識暗道了句,至於主人榮登成為地府首位被勾錯魂的人這事神馬的,就隨風而去吧,嗯!就這樣。
荷寶從思緒中回神,有些尷尬的笑笑,並盡量剋制,說謊話后,身體本能下意識:想轉動眼珠子,以證實自己說謊的反應。
荷寶甚至使出眨巴眼神攻勢,以讓主人相信牠的真心。
葉牧見狀,眉頭微挑,基於荷寶是自己的寶貝萌寵,雖然牠一出現,便坑了他一把,不過最後仍選擇相信牠,反正牠就算坑他,也沒什麼好處,不是嗎。
再者,人與人…錯了,是人與萌寵之間,最基本的,便是相互信任。
於是乎,葉牧氣也就完全消了,那張清秀臉孔浮現一抹微笑,誠心誠意道,“歡迎回來,我的荷寶。”
荷渡頓時亂感動一把,整隻兔馬上朝主人蹦躂衝去,伴隨一句偶的牧啊,想死你噠——
好,收!主寵二人煽情結束,站在葉牧肩上的荷渡反射性舔了舔毛絨兔手后,興奮催促主人趕緊試試使用閻王帖:初次使用閻王帖,主人需趕緊將它喚出來,以完成交接儀式后的最後階段。
葉牧:“好。”
當葉牧用意識召喚閻王帖瞬息,光潔額前浮現紅點,若隱若現,很快書法字帖形象的閻王帖便出現在主寵二人面前。
荷渡興奮的動動兔尾,正打算兔腿上線,稱讚主人幾句:主人棒棒噠,主人炒雞厲害…
沒辦法,身為主人腦殘粉的荷渡,兔腦迴路,自然與一般家兔是不一樣的時,一道莫名怪風突然颳起,倏地朝主寵二人衝去。
葉牧荷渡反應不及,荷渡直接飛出去,伴隨牧啊——隨風擴散叫聲,葉牧則被吹的頻頻趔趄,也恐摔倒時,多次儘可能穩住下盤,與此同時向前跨一大步,用力伸手,就在荷渡以為自己會被那道怪風刮遠之際,便被主人揪了回來,視線轉了個圈,直接落進主人懷裏,被緊緊抱住。
心臟跳得跟撥浪鼓的荷渡立馬抓緊主人,以免再被那道怪風颳走。
就在一人一兔快被那道莫名怪風給吹得睜不開眼時,荷渡從螺漩形怪風中似乎瞧見了什麼,急着給主人示警,兩支毛茸茸兔耳被吹得霹哩啪啦亂飛,而被怪風灌了整口風的三瓣嘴,講話也變得有些漏風,“主…人…小心…鳳里…是乎由…人!”
就在荷渡話音剛落,便見莫名掀起的怪風中驀然出現一道古怪身影,怪風伴隨身影出現剎那,便自動消散,且消散速度之快,就好像從未颳起般。
與此同時,那道身影隨怪風消散瞬間映入葉牧荷渡眼帘。
一人一寵神情出奇一致,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人,不禁驚呆。
荷渡三瓣嘴張的都可以放一顆鳥蛋了。
荷渡反射性脫口而出,沒想到一陣怪風刮后竟大變活人!
隨即意識不對,兔眉一蹙,喃喃了句:他不是‘活人’!
葉牧皺眉問道,“荷寶,什麼意思?”
荷渡:“我從那人身上感覺不到一絲活人氣息,可又不像鬼,那人身上沒有任何屬於鬼的陰冷煞氣或惡質氣息,他究竟是什麼?”
隨荷渡這句話吐露,周圍空氣彷佛一瞬凝滯,給人一種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油然而生。
葉牧、荷渡同時起了戒備心。
葉牧雙眼一凝,面對不清楚底細,也不知對他們主寵二人而言,是好,是壞,突然冒出的‘人’,腦海閃過各種凌亂思緒,最後迅速冷靜下來,小心翼翼外加警戒詢問,“你是誰?”
前方背對葉牧荷渡的‘人’,彷佛沉睡萬年,原本一直處於極靜‘空’狀態,日月時間年復一年,於他而言,早已不重要。
然而倏地一道聲音響起,打破‘空’狀態,喚醒了他,眨眼瞬間,場景一轉,映入此‘人’眼帘的是處在深山之中。
而擁有與喚醒他之聲音相同靈性氣息,纏繞他全身一圈同時,氣息向外延伸,逐漸停在他背後不遠處的某方位。
當那‘人’轉身看向擁有那道相同氣息的某方位——一人、一隻胖白兔身上…正確來說,是抱着胖白兔的青年時,無表情俊臉突然微微擰眉,因為原本的強烈靈性氣息,竟突然變得微弱,近乎消散。
當那‘人’看向葉牧荷渡同時,一人一兔也正瞅着這名穿着白色古裝,飄逸長袖一圈滾銀色雲紋,若隱若現,整個‘人’透出一股不食人間煙火氣息,背着手,不知怎麼地,竟突然莫名轉身的‘人’——男子時,卻被他外貌給驚呆。
不是太丑,而是太好看,從沒見過長得如此俊的‘人’,即便有,那些人的假仙氣質完全沒法與那‘人’相提並論。
隨之主寵二人便無法繼續想,因為受那‘人’影響,那‘人’除了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氣質之外,氣息也格外冰冷,俊逸臉孔無表情,看人的眼神絲毫無一絲溫度,就好像在看一件死物時,主寵二人腦筋一瞬空白,尤其瞅見那‘人’眉頭微擰瞬息,寒毛直豎,一股涼意倏地從背脊竄上來,而荷渡則直接炸毛,媽呀!一聲驚慌,被那‘人’給嚇得直接縮回閻王帖之中,兔頭深埋兩隻爪爪中間,兔尾止不住的發顫,終於遇到一名比閻王大人神情認真,智商不掉線,神情嚴肅閻王上線發飆時,給眾地府所有鬼魂心驚膽戰,瑟瑟發抖感覺,還要可怕千百倍,威攝力也更強的‘人’。
荷渡不禁暗道了句:那‘人’究竟是什麼東西?!怎會如此可怕。
葉牧雙手倏地抱空,知曉荷寶被嚇得縮回閻王帖同時,眉頭一皺,只好一人面對那‘人’了。
那‘人’又突然從這青年身上感覺到那股相同氣息,雖不至於如方才第一眼見到青年時,氣息近乎消散,可也沒比快消散狀態多好,兩種古怪情形頓使那‘人’眼底浮現一絲疑惑。
就在葉牧將戒備提到最高,眨眼瞬息,便見那‘人’瞬移到他眼前,彼此距離不到一條胳膊,那‘人’目測有一米八/九左右,加上修長筆直身形,兩人一對比,妥妥讓身高有一米八的葉牧看來小了一號,加之懾人氣場神馬的,更讓葉牧被弱化幾分。
長發漆黑如墨,又如絲綢般滑溜,隨一陣徐風吹來,一縷長發揚起,俏皮出現在葉牧眼前,並親上了他臉頰。
那‘人’突然靠近,葉牧皺眉,眼底戒備加深,作勢倒退,以拉開彼此距離時,那‘人’頓時有了動作,在他反應不及時——
一道冰涼貼向額頭,令葉牧瞳孔驟縮,伴隨急速冷凍感從額頭直接蔓延全身,直達心扉,連細胞都好像一瞬被冰凍,連靈魂都不自覺發顫,整個人莫名激靈,頓覺寒意。
而貼上葉牧額頭的‘人’,反射性閉眼靈搜,越深入青年內心,那股相同氣息便越發顯著,接着隨那股相同氣息運轉過後所留痕迹,向前靈探,直至直達青年靈魂深處,終於找到濃郁而充滿生機且熟悉的靈性氣息源頭時,那‘人’原本擰起的眉頭逐漸撫平,神情亦隱約緩和幾分。
至於莫名‘被迫’彼此臉貼臉的葉牧,感官好像一瞬被放大,那‘人’貼近的肌膚觸感,以及睫毛長如小刷子,好像再近些便會刷到他眼皮的撓痒痒感受,加之那‘人’除了從身上透出的是冰冷體溫外,其餘行為舉止無不像活人…
葉牧大腦轉得飛快,正打算將胡亂思緒壓下,不任由冰涼感,繼續從額頭鑽進四肢百骸,透心涼止不住,又忍不住一個激靈時,反射性要將那‘人’推開之際,便見眼前與他額頭相碰之放大俊臉緩緩退開——
一眼瞬間,一眼萬年,四目相對,初視他那刻起,便知對方是唯一。
那‘人’內心深處不知寂寥了多少年,彷佛驟然出現一陣跳動…
葉牧意外發現這‘人’瞳色不像尋常人是咖啡色,反而漆黑如墨,尤其倘若再與他對視個幾秒,整個靈魂就好像會被吸進去,正當他欲轉開眼不看他時,那‘人’淡色薄唇輕啟,一道如大提琴般低沉磁性嗓音傳進他耳里。
“果然是你,喚醒我之人。”
葉牧像不小心被電到,如彈簧反射性倒退,一句話脫口而出,什麼?!
正當這名墨黑長發高冷古裝男想繼續說時,他聲音忽然好像被噤聲,葉牧只見高冷古裝男唇瓣開開闔闔,卻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一場默片真實上演剎那。
高冷古裝男便瞬間從葉牧眼前消失。
只見葉牧原地呆怔,摸不着頭腦,面對那‘人’留下:帶給他的第一印象,頓覺困惑之餘,躲在閻王帖中的荷渡一見恐怖壓迫威攝力猛地驟消,兔尾立刻停下瑟瑟發抖,嗖的!從半空中出現。
同時兔臉一副緊張,邊詢問主人你沒事吧,嚇死荷寶了,邊察看他有沒有受傷,甚至想到若主人被那‘人’傷了,就算拼了牠這條兔命,也要替主人討回來。
葉牧隱下呆怔,連忙安撫荷寶之餘,換上冷靜分析表情,“我沒事,放心。那人氣息雖然冰冷恐怖,可倒也沒傷我。”
回歸正題,葉牧提出疑惑,“荷寶,那‘人’說:是我召喚了他,他才會出現,這是怎麼回事?”
荷渡一聽,馬上進入嚴肅認真狀態,小小兔眉隨主人這句話,而微微皺起,思考片刻,他也沒答案,因為面對如此特殊情況,以前從未遇過,頓時也不知如何回應。
葉牧仔細思索,從那‘人’出現…到他講得那句:是他召喚了他,腦海突地閃過一個念頭。
葉牧:“等等,該不會是閻王帖將他召來的吧?”
當念頭落下,葉牧荷渡也越發覺得有這可能,因為那‘人’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他(主人)初次使用閻王帖時,乍然出現那股怪風,過不久,怪風消失,而那‘人’也隨之出現。
荷渡兔手一拍,“不用想了!主人,這一定是實錘。”
葉牧:“看來是閻王帖恰巧與那‘人’頻率對上,而誤打誤撞將他召喚來,除了這點最有可能,其餘我也想不到了。
那‘人’怎會恰巧出現,以及說‘是我將他召喚來的’。”
葉牧似突然想到什麼,眉頭一皺,“荷寶,你說閻王帖不小心將他召喚來這情形,是好,是壞?以及他會再出現不?我之後再使用閻王帖時,有沒有可能再將他喚出?”
接連三個提問,讓荷渡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因為牠也不知道,畢竟閻王帖、被勾錯魂,牠從判官變成帖靈,都是地府頭一遭兒,所以根本沒有任何可參考借鑒的前例。
就算千年前發生持有閻王帖的歹人差點顛/覆地府人間,差點使兩界生靈塗炭那事,也不能參考借鑒,因為那是兩碼子事,不能混為一談。
荷渡不禁搖頭嘆息,“牧啊,我也不知道那‘人’還會不會出現,萬一到時你使用閻王帖又將他召出,屆時只能見機行事,是好,是壞,也只能聽天由命。”
葉牧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葉牧話音剛落,周圍畫風瞬間一轉。
原本晴空萬里,氣溫爽朗,鳥兒嘰嘰喳喳,蟲鳴聲,綠意盎然,感覺生機勃勃的深山景緻驟變。
蔚藍天空被莫名出現的一大片烏雲給遮住,天色變得昏暗,整個大地也黑壓壓一片,與此同時,氣氛也朝詭譎一去不復返,連溫度都好似降了幾度,葉牧頓感一陣涼意。
葉牧緊盯四周,心生戒備,“怎麼回事,環境怎麼變得如此古怪?!”
荷渡神情轉為肅穆,心中警戒大響,判官(帖靈)上線,眼觀四處,耳聽八方,“不好,有邪物來了。”
荷渡語畢剎那,鄰近溪流不遠處的茂密灌木傳來一陣小騷動,葉牧荷渡視線聚焦灌木身上,想看清楚引起動靜的東西是什麼——
當一隻嘴角流着涎水,狼眼犀利,惡狠狠瞪視葉牧的狼映入主寵二人眼帘時,眼底閃過震驚,原因無他,那隻狼看起來非常不正常。
葉牧荷渡隱下震驚,神經繃緊,儘可能讓自己保持不動,以免挑起那隻狼的發狠襲擊。
荷渡:“主人小心,那隻邪物很硬茬,不是活物可能性極高。”
葉牧眼睛緊盯那隻邪物,邊輕聲道,“荷寶,有什麼方法能對付牠嗎?”
荷渡憑藉‘除了’主人以外,誰都看不見牠的優勢,而下意識搜尋周圍,看有沒有能讓主人趁手拿起當防身武器的東西。
此時颳起一陣風,一道明顯惡臭味飄散開來,好像是從那隻狼身上傳來。
那股惡臭會自然勾起身體本能的作惡反應,味道隨風飄散之餘,越顯濃郁,相當刺鼻難聞,只要聞過一次,再也忘不掉其味道——
那是屍體腐爛后的腐臭味。
葉牧皺眉,下意識放緩呼吸節奏,儘可能不把瀰漫在空氣中的腐臭味給吸進去,然而他也知道這樣做根本無濟於事,只要繼續待在這地方,那股屍體腐爛臭味依然會被吸進去。
所以,他那麼做不過是自我催眠,心理安慰,聊勝於無罷了。
當那隻狼朝葉牧荷渡緩慢移動幾步,他們終於看清狼的真面目,也知曉為何風從狼身上吹過時,會帶來一股極為難聞的腐臭。
葉牧定睛細看發現,那隻狼根本不是活物,是死的,原本該是柔軟皮毛後背,上面佈滿數不清的黑色塊狀物,將皮毛結成一塊塊,是黑色污血跟不斷蠕動的蛆。
葉牧低聲講了句,“那隻狼不僅是邪物,還是一隻不知死了多久的死物。”
葉牧下意識在腦海搜尋能解決那隻體型碩大的狼屍,普通方法一定絕不行…
荷渡:“主人,你右後方附近有一根木棍能防身。”
在荷渡提醒下,正當葉牧眼角餘光掃向那根勉強可作防身武器的木棍時,對他虎視眈眈的那隻狼屍早已按捺不住,采攻擊姿態,同時齜牙咧嘴,低吼一聲,縱身一躍——
打算利用身形之姿對付葉牧這個好不容易尋得的獵物。
所幸葉牧早有防備,在那隻狼屍有動作時,立馬朝那根木棍衝去,一個探身迅速拾起木棍,迅速躲到一旁,及時與牠拉開距離,讓牠撲空。
站在葉牧原本所站位置的狼屍,殘存記憶意識自己撲了個空時,徹底激怒牠,殘暴原始本能被激起,有勁後腿一個使勁,朝葉牧撲去。
葉牧心驚趕緊躲開,滾過佈滿小碎石的泥地,躲得有些狼狽,因為他沒料到狼屍如此暴躁兇殘,下意識更攥緊手中木棍。
荷渡只能幹着急,在天道制衡下,牠在人間根本沒有任何法力跟攻擊力,牠跟線上遊戲:輔助功能是一樣的存在。
荷渡:“主人你沒事吧?”
葉牧整個人呈現戒備狀態,邊回了句我沒事。
狼屍見獵物又成功躲開,遂‘焦躁’地低吼一聲,原本流着黑色涎水,腐爛嚴重,連左邊腮幫子都爛沒,露出其中骨頭的狼嘴逐漸流出黑色濃稠液體,順着狼嘴弧度滴落至泥地,形成一個個黑色黏稠液體痕迹。
葉牧見狀,眉頭皺深,強力壓抑身體本能的作惡反應,握着木棍的手緊了緊。
天空被厚厚一層烏雲籠罩緣故,以至大地變得有些昏暗不明,亦讓山中能見度驟然降低不少,此時天空開始下起牛毛細雨,更加劇了葉牧對付狼屍的困難度。
在幾次與狼屍對峙交手,閃躲避開,回擊,被狼屍巧妙閃開等數回合后,葉牧原本已濕透的全身,在淋雨下,更顯狼狽,一陣陣寒意不斷湧上心頭,握着木棍的手似因寒意,而冷到沒了感覺般。
在極限逃命攻擊等情況下,葉牧心跳呼吸變得急促,視線被眼前雨水弄得有些模糊,下意識伸手抹了抹臉,然而就這一時的分神,讓他陷入危局,伴隨耳邊傳來荷渡:主人小心!的驚呼——
暴虐浮躁的狼屍嚎叫一聲瞬息,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衝來,葉牧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將遭受牠劇烈攻擊及撲倒時,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身影倏地憑空出現,擋在葉牧面前,那‘人’便是高冷古裝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