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零六章六道菜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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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姿只合在瑤台,誰向江南處處栽?雪滿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來。
寒依疏影蕭蕭竹,春掩殘香漠漠苔。自去何郎無好詠,東風愁寂幾回開?
這是首詠梅的千古絕唱。今天的許林,也不知為何,總是在腦海中浮現出這幾行字來。
字數雖然不多,卻是很動人心。而且據說,這首詩的出現,並不是在遙遠的盛唐或者中唐,而是六百多年前的明初。
他也不知道,明初怎麼還會有人會有這樣的意境。不過這些事情,也都是題外話了,現在也不予討論了。
吐谷渾王城,孤單地矗立在西北大漠中。其實,說它是大漠,也是不盡精確的。那個地方,就是太荒涼,荒涼到連人煙也很少。
如果你走在無邊的草原中,可能看到了漫山遍野的羊群,也不會看到有人在放牧。這,就是吐谷渾王城附近的常見景色。
許林跟在盧紅艷的身後,他知道下了出租車,也就是盧家現在的住宅了。眼前的住宅,是典型的西北風格。
說得好聽些,是個窯洞。說得不好聽,就是個土窠子。所謂的土窠子,就是在往地表以下拚命的開挖,當作房屋的下擺。
之後在上部搭上防風防水的屋頂。在大西北,這種土窠子簡直就像是江南徽派的小樓一般常見。
看到了盧家從煙雨的江南,來到這荒無人煙的大西北,許林不知為何,鼻子裏總是酸酸的,不願意進去。
盧紅艷走到了臨時充滿圍牆的籬笆前,脆聲向內喊了一聲:“爸,媽,客人來了,許總來了!”
屋子裏還在取暖。這裏不會潮濕,卻會寒冷。土窠子給人最好的福利,就是取暖方便。此刻,許林從它的煙囪里,也能感受到這裏面的溫暖。
“唔,許總來了啊,好嘞!”也是個女聲。那聲音,彷彿從盧紅艷這在大西北待習慣了的女聲還在柔軟。至少,這聲音還保留了江南的那一腔迷離。
有個豐腴異常的女人走了出來。老遠的,她就看到了許林。女人的目光,瞬間也就閃現出來了。
那個女人的目光好生銳利。許林站在十幾米外,也已經感受到了那目光的剝離感。一瞬間,許林真的感受到自己就像是在外科醫生前的病號似的,已經毫無私隱可言了。
這種事情,之前似乎也出現過,只是不常見而已。現在,盧母看到了許林,兀自地怔了一下,就走過來了:“唔,許總,你來了呀。好的,好的,裏面請,裏面請!”
許林往土窠子裏面看了一眼,有個男人的身影在裏面來回地走動。這有些個出乎常理。在他們龍圖,大而言之,在偌大的華夏,出來招呼客人,大多都是男人。
在盧家,這規矩似乎不管用了。許林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盧家的平日裏,也大都是盧母出來招呼客人的。
這,也可以從盧母招待客人的熟練度上看出來。許林應了一聲:“好的,阿姨。”盧紅艷就向後伸出她的纖纖玉手來,他不好意思地搭了上去。
二人跟在盧母背後,也就走了進去。初次拉上盧紅艷的手,許林的心裏,可謂是感慨萬千!
到了土窠子的客廳裏面,許林看到了盧家已經儘可能的在這裏擺設了不少優雅的東西來。炕幾,這種在南方聞所未聞的東西,也被用上了。
人們只要一進來,就要先上炕的。這也似乎已然成了習慣。盧母也是這麼招待的:“來,來,先上炕再說。”
男人就是盧父了。許林也曾聽盧紅艷講過,說這個男人是她的繼父。盧母招呼完許林,就準備去倒水。
盧父,就是那個默默無聞的男人,此時也開了口:“我來,你去拿些茶葉來。記住,要咱們老家的龍井,別的茶葉不要。”
“哦,……”盧母猶豫了片刻,也就答應下來了,“哦,好的,好的。我這就去拿龍井。”
茶葉取來,茶水衝上了。炕上已經坐了盧紅艷跟許林,盧母還在忙活,盧父已經蹭上來了,而且是坐在主位。
直到現在,許林才感受到,這個中年男人的威嚴。原來,他還是有些個像是男人的,至少在這個土窠子裏,至少是現在很像。
盧母終於忙活完了,也挨上了炕。很顯然,她跟盧紅艷的關係是母女,跟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好像總隔着那麼道坎兒。
她不想往男人身邊去靠,卻是想着往女兒這邊靠。盧紅艷跟母親接觸了一下,就像被咬中了尾巴似的,迅速地鑽到了許林的身邊來了。
盧母的臉一紅,只得往男人的身邊去偎依了。此刻,盧父開口了:“女人,那邊還有臘肉,從家裏帶來的正宗火腿,你先拿去泡起來,待會兒也好下刀。”
“唔,好的。我,在這裏說幾句話,也就過去了。”盧母顯然想跟許林溝通幾句。她的今天,實在是太興奮了。
沒想到盧父這個繼父,好像是生氣了:“女人,男生來了,就是男人招待。你一個婦道人家,坐在這裏,像是什麼話嘛!”
說話一往無前的直,說得盧紅艷的臉上也有些個掛不住了。畢竟是父親,雖然是繼父,她也還是尊重無比的。
現在,盧紅艷只得拿目光去看母親,希望她能聽從繼父的話,去旁邊的廚房裏忙活一陣。
盧母看了看許林,赧然一笑:“那好,許總,你先坐着,我先去忙了。”
許林自然不會跟她去下廚。如果說他也是個好男人,那麼現在是第一次來,也就不能去做真正的家庭煮夫了。
其實,他的廚藝也是很好的。只是,前一次來這裏,盧紅艷的表現,實在是讓他大跌眼鏡,他也就沒往下面繼續。
盧紅艷捏了捏許林的袖子,道:“那好,你先跟爸聊着,我也去幫忙了。今天,我要炒它五六道菜,來好好地招待許總。”
“什麼跟什麼呀?”盧父好像是生氣了,“許總這麼大的人物來了,五六道菜怎麼能行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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