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寶卷
秦穆吃驚,幽州城的人更加吃驚,還沒有睡覺的羅藝父子,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隨後同時扭頭,看向自家後院,他們能夠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浩然之氣,突然出現在那裏。
“這是儒家天賜!”羅成那彷彿萬年冰封的臉,充滿了震驚的問道。
“不錯!而且是名傳一城,聲震十里!只有非常契合本地,足以流傳千古的詩詞文章,才有這種情況,我已經有二十年沒有聽過了。”羅藝嚴肅的點點頭道。
父子兩人,對視一眼,心裏都明白這是誰引起的,畢竟整個郡王府,後院只有那一個讀書人。
“秦家又要出一個了不起的人啊!”羅藝感嘆道。
羅藝父子兩人說完,很有默契的一起出門,向後院走去。
“讓通兒跟秦穆多接觸一下。”路上,羅藝突然回頭說道。
“你們夫妻,一個只回教兒子習武,一個又溺愛得不行,長此下去,如何能行?”看着羅成面無表情的樣子,羅藝就感到無語。
羅成其實想說的是,我從小還不是天天被你逼着練武,難道教兒子,不是這樣教的?
羅藝也非常無奈,年輕時候,忙着和別人爭權奪利,哪有時間教兒子,如今上了年齡,悔之晚矣。
這個號是嚴重偏了,練小號是來不及了,但是兒子也只有這麼一個號,可不能再偏科了。
讓孫子和秦穆走近一些,不但可以讓孫子多一個朋友,也能被秦穆帶好一些,良師益友!這才是人與人交往的最佳選擇。一個人他是什麼樣子的,看他身邊的人就知道他大概是什麼樣子的。這個道理很久之前,人們就已經知道。
另外羅藝也想緩和兒媳婦和朝廷的關係,作為竇建德的女兒,竇線娘可是很厭惡李淵父子的。增加一個朝廷重臣,作為友好關係的緩衝,這就是他的考慮。
對比羅成沒啥意見,以前他幫李世民,父親幫太子,如今都屬於李世民,在他看來,已經別無所求。雖然因為老婆的緣故,回到了幽州,心裏還是很挂念李世民等人。
秦穆還不清楚自己引起了多大的動靜,從迷迷糊糊中回過神之後,查看了身體變化,這才把目光,投向“罪魁禍首”,這才發現,原來雪白的宣紙,正發著乳白色的光芒,就像護眼燈,亮而不刺眼。
伸手一拿,更感意外,重量忽略不計的宣紙,就像一卷竹簡,沉甸甸的。
好在異象沒有持續多久,宣紙光芒內斂,雖然還是感覺不凡,至少沒有那麼神異。只有用心看才能發現。不同尋常之處。
秦穆還沒有收起宣紙,就聽見了敲門的聲音,扭頭看看大門,估計是羅藝察覺到了異常。
打開房門,果然是羅家父子,正微笑着站在那裏。
“姑老爺,表叔,你們這是?”秦穆迷茫的問道,當然,這是故意裝的樣子,只不過他本身也是猜測,因此看上去很正常。
“登幽州台歌!是你寫的吧?”羅藝用很肯定的語氣問道。
“你們怎麼知道?”秦穆好奇的問道,羅藝父子發現異常,這並不意外,不過知道他寫的什麼,這就讓人吃驚了,一瞬間秦穆還以為房間有監控,不過細想就知道不可能。
“呵呵!名傳一城,整個幽州城,那怕是聾子,都知道這首詩。”羅藝笑着說道。
秦穆這才明白,弄出來的動靜到底有多大。只不過他還是不明白,區區一首詩,怎麼搞成這樣。
“剛才看見姑老爺送來的宣紙,一時心有所感,胡亂寫的。”
“要是胡亂寫,也能有這樣的效果,天下的讀書人,大半都得羞愧而死。”
“姑老爺過獎了!”
“謙虛是好事,不過沒有必要太過於藏着,不然反而容易被人輕視。”
“侄孫明白了。”秦穆慎重的點點頭回答。
他也想明白了,謙虛是好事,不過這要看對什麼人,有時候表現自信,更好一些。
“這如何把控,你慢慢體會,還是先讓我們,看下詩作吧!”見秦穆如此快領悟他的意思,羅藝不由暗自感嘆,微微點點頭說道。
“姑老爺,表叔請!”
羅藝當仁不讓,拿起宣紙,略微一打量,忍不住感嘆道:“不愧是名傳一城的大作,果然不同凡響。老夫這也是第一次見到。不知道效果是什麼?”
“效果?”秦穆愣愣的問道。
“你用浩然之氣,感受一下就知道了。”羅藝了解秦穆的經歷,也不感到奇怪,遞給他說道。
秦穆接過宣紙,調動浩然之氣,隨後驚訝的抬頭說道:“這可以召喚一道黃金台,阻擋敵人。”
原來在同根同源的浩然之氣,接觸到宣紙的時候,他就自然而然的明白了其中的效果。
“好東西!”羅成微微點頭讚歎道。
秦穆明白他的意思,儒家的身體不是強項,有了這個防護手段,安全性就高多了。
“這就是儒家手段,這種帶着天賜之力的詩詞文章,叫做寶卷!原作者知道它的作用,同時就算沒有寶卷,你也可以使用這首詩詞的力量。”羅藝講解道。
“這其中有何區別?”秦穆問道。
“區別在於,寶卷爆發的力量是固定的,浩然之氣消耗之後,需要重新補充,才能再次使用。而你本人使用詩詞的力量,是根據你自身的浩然之氣來決定。
當然,其他人也可以使用寶卷,不過不是原作者告知,就只能激活之後,才知道效果。
寶卷沒有浩然之氣以後,除了儒家用浩然之氣補充,就只能供奉起來,等它自己吸收天地間的能量,慢慢恢復。”羅藝解說道。
“原來是這樣。”
秦穆眼睛一亮,頓時高興起來,這豈不是意味着,自己擁有兩道防護手段。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夏日絕句。”秦穆心下興奮,再次提筆,寫下了一首詩。
落筆之後,等了好一會,並沒有一點異常出現,讓他大惑不解,畢竟這一首詩,比起登幽州台歌,毫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