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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本丸是難以想像的巨大,而他們在失去透的行蹤以後,一時間不知道要去哪裏尋找,透不過十歲,腿短手短,腳程肯定一般,他也不會隨便離開本丸,所以所有刀劍男士都指望向物吉貞宗。

物吉的手指一劃拉,他說:“透醬,應該在那裏。”因為物吉貞宗實在好運,所以他有時候會盲目的追隨自己的感覺,而他的手指指向那裏以後,物吉才有了進一步的反應,那是天守閣的二樓,這座本丸的天守閣破破爛爛的。事實上,這些刀劍男士們沒想再讓透住進那裏,雖然沒有審神者和付喪神混居的先例,但誰家的部屋都可以多挪出個床位吧。

感覺之後的刀劍男士們會為“寢當番”再打幾架。

其實這裏的刀劍男士們完全沒想到透會這麼早的過來,他們計劃着每年都變賣掉點本丸內積壓的資源,再把天守閣整個拆除,給透建一座大書房或是遊樂室。直到不久前,所有人都還在爭論這裏究竟要建成什麼模樣,爭論不休也導致工程遲遲沒有開啟。

“透醬,為什麼會去那裏——一起去找透醬吧。”也許他們誰知道原因,亂藤四郎在原地蹦了蹦,他說:“我有給透醬買道歉禮物,但是透醬一直離我遠遠的,透醬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一期一振摸摸亂的頭,他說:“真誠道歉的話,透醬會原諒我們的。”他最後看向天守閣,就因為曾經在那裏的佈置,給他們的主人構造了一個噩夢,所以他們會選擇將天守閣拆得一乾二淨。

他們這些成年體的刀劍在之前商量了下關於透的安置問題,本丸的翻新和天守閣的拆除是被放在首列的要務,只是他么也沒想到就這麼一會,透就跑進了他的噩夢之地。

在一切都沒有開始之前,刀劍男士們已經對時政徹底失望,他們得要自己想辦法。他們最初的本意——不過是不想讓這個好不容易找來的人類逃走,擁有的靈力的人類是不會心甘情願的留下在這裏的。

所以特殊本丸也只能想些特殊的辦法,他們在遠征的時候遇到過一些更加特殊的刀劍,互惠互助的情況下,他們用些不會怎麼用到的資源換來的鎖鏈和項圈,那可以吞噬人類的靈力,即使人類不願意,是那些暗墮刀劍獲得靈力的最佳途徑,他們曾經的主人可和那些東西很相配。

而前一世的透被燭台切強行帶到本丸后,還是有些刀劍對於這個擁有着靈力的人類抱有善意的,但透反抗的很厲害,那時候的本丸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了,他們嘗試着向透解釋過,但透對此非常的抵觸,他很害怕。

人類害怕未知,透又是靈力強大的人類,他非常的敏感,這些人對他沒有多少的善意,而他身上偏偏就有對方需要的東西。

刀劍們一邊抽取着透身上的靈力,一邊享受着優渥的靈力環境,也有部分的刀劍邁過了他們誰都不接觸那個人類的約定界限。所謂的把靈力耗盡的人類趕出去,刀劍們已經沒有辦法再挽留他們心愛的主人了,透再不離開本丸就會被生生抽干,即使他已經脫卸下了鎖鏈和要命的項圈。

透太虛弱了,僅僅和小夜握了次手就被捏斷了骨頭,亂幫他梳頭卻拉扯下他大把的頭髮。而所有的刀劍都對透有着異樣的垂涎,他們想吃掉那個人類,和垂涎人類血肉的妖物一模一樣,本丸中過分濃郁的靈力促使刀劍妖化,付喪神不過是八百萬神明中的末流,他們很容易受到影響,他們罪有應得。他們是真的想吃掉一個人類,而五虎退的小虎之一從透腿上撕下來一塊肉,付喪神隨身帶的分靈會帶有付喪神本身的意願,五虎退是真的想吃了透,所以透絕不能夠繼續在本丸里呆下去。

一期一振聽得清部屋裏淺淺的呼吸聲,他隔着紙門說:“透醬,吃晚飯了,是伽羅也喜歡的咖喱。”柳生透非常喜歡大俱利伽羅,很出乎意料吧,伽羅自己都說不清透對他的執念在於何處。“如果你不回答的話,我就進來了,透醬,你還好嗎?”一期一振對身後的其他刀劍男士搖搖頭。

燭台切抿唇說:“你們勸他下來吃飯,我去廚房。”他卻拉住同樣要離開的伽羅,你留下吧。

“那我開門了,透醬。”一期一振拉開紙門,“透醬?”

透醬在避光的角落裏,他蜷縮着,開門那瞬間,他看向外面的恐懼眼神讓所有的刀劍男士都僵在那裏。

“我——不想被趕出去。”與透的慌亂眼神不同,這句話他說得清清楚楚,只是他的眼神還是瞥開了,他說:“我不會逃跑的,無論是鎖鏈還是其他的什麼,都不要緊的,別趕走我,我會努力給你們供應靈力的。”

柳生透對於這些刀劍男士已經成了必需品,但這些刀劍對於透又算是什麼,

“透醬,你還需要在現世生活。”這就是刀劍們商議一下午得出的結論,他們必須打上最壞的打算,歸根結底,柳生透不過是個人類,他可以在本丸呆上一二十年,哪怕是五十年,但之後呢,他還需要在現世生活,他需要自己獨立生活。

柳生透像是掙扎出聲一樣,他說:“我不要,我沒有辦法的。”其實,他的前世到死,也不過二十歲,從十五歲到二十歲,耗在天守閣里,幾乎沒怎麼出去過,而他現在甚至早來到這裏了五年。“反正在哪裏都是一樣的。”透的聲音沉了沉,他說:“與其讓那種事情再發生一遍,還不如呆在這裏。”

“透醬,是想永遠留在本丸里嗎?”小烏丸在本丸中的存在感遠沒有一些跳脫的刀劍濃郁,他走到刀劍的最前列說:“讓你遭受那些,是為父的失職,但透醬確實可以一直留下,直到你不想獃著這裏為止。”他走到最前面,結下自己脖子上的紅色綢緞,系在透的脖子,在他后脖頸上挽出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所以透醬是吾等的了,你若逃跑,吾等可不會放過你。”

“這個——”透摸摸自己的脖子。

他十五歲的時候被強行鎖進這個房間裏,能吞噬他靈力的項圈就一直在他的脖頸上,隨着他的成長,那東西越來越緊,他甚至呼吸都成問題,更別說日常的飲食,他以為他這次也逃不掉的。喜歡軟糯的食物,也總是小口的吞咽也全在於此,之後的每天,透都會頂着刀劍男士們“慈愛”的眼神慢吞吞的吃飯,連吃飯時候愛玩鬧的幾位也認真、收斂了很多。

小烏丸摸摸透的腦袋:“一個標記,透醬要聽話。”

“我可以一直獃著這裏?”

“對。”小烏丸讓開一點位置,長谷部捧着這座本丸的刀賬跪坐到透的身邊,他說:“主人和我們簽訂契約吧,成為這座本丸的審神者。”

“長谷部?”透看着刀賬,審神者是什麼意思,透表現的似懂非懂,但他實際很清醒,他只是不願意多想,因為尚且年幼就需要獨立生活,其實柳生透很早熟。

“我名為壓切長谷部。只要是主的命令,無論什麼都為您完成。”有主控之名的壓切長谷部現在也背負着背叛之名,這裏所有的刀劍都當人類是俘虜,享受優待,卻無視他的痛苦,本丸里的靈力一直很濃郁,也純粹,就是以勤快著稱的幾振刀劍也會坐在走廊里吹着風昏昏欲睡,悠閑的過分了。化作人形的刀劍也是會自私的,比起侍奉一個不知名的審神者,他們寧可麻木一點,更何況他們沒有抵抗時間溯行軍的必要職責,上戰場和遠征不過是出去看看風景,順手檢點資源去萬屋換零花錢。他需要的只有靈力,不需要審神者再履行什麼職責,就這樣,他們把自己粗暴的罪行撇開的一乾二淨。

長谷部想不通被他們那樣對待的主人為什麼還會有那樣乾淨的靈力,他捧着刀賬到透的手邊說:“往裏面注入靈力就夠了,我再慢慢告訴你本丸的存在是為了什麼。”時間溯行軍、歷史修正主義者什麼的是有必要告訴透了,本丸既不被時政管控着,那透的自由度很高,他依舊可以去上學。透完成學業以後,可以將審神者作為一種職業,在他無力支撐本丸運營的時候,刀劍們就把積攢的小判兌換成現世錢幣,付給透當退休金。

到那個年紀的透,不會像現在這麼幼稚了,也能夠順從離開這裏了吧?他們這些刀劍依舊會陪伴着透,只是不會再出現在他的眼前。

透翻開刀帳,是一頁頁的刀劍男士立繪,他問:“所有的神明大人,都和我契約?”透還有點迷迷糊糊的,他被長谷部拉着手按倒刀帳上,靈力就被牽引到賬冊中,而所有的付喪神都是一個恍惚,他們能模糊的感受到一些審神者的情感,竟然只是迷茫嗎?

只是迷茫,甚至沒有什麼複雜的情緒,不管是厭惡還是欣喜,都沒有,說到底這不過是個十歲的小孩,他們這些刀劍都像是在誘拐兒童的大叔一樣。

“為了慶祝審神者上任,我們開宴會吧!”亂藤四郎鑽出人群,他大喊:“唔,咖喱也很好吃,但透醬更想吃巧克力吧,我買了一個大糖果屋,透醬,和我一起玩吧,我會把透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透醬,透醬……”

之後發生了什麼呢,粟田口家的刀劍把透圍得團團轉,他們慢慢陪着透把晚飯吃掉以後,就把透拉近他們的部屋開宴會,巨大的糖果屋被短刀們分食乾淨,透也吃了不少,當然,這是全員參加的宴會,打打鬧鬧的,最後抬進部屋的特製蛋糕被扔得滿地都是,透糊了半身的奶油,和短刀們一起跪坐在地上挨訓。但必須要說到那把還不如短刀高的大太,雖然他的機動一般,但他力氣夠大,他追不上短刀就“欺負”透,透身上的奶油基本都是螢丸給他糊上去的,不過螢丸也被報復的很慘。

之後在浴池裏,亂藤四郎不止一次說到透的頭髮很好看,能好好打理的話,會更加漂亮的,透的臉漲的通紅,不知道是熱氣熏出來的還是怎麼樣,不過他在最後塞了把梳子到亂的手裏。

所以,柳生透作為審神者的生活要開始了。

另說一句,葯研就給透請了一個星期的病假,他要回去上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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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成為審神者的第三十二天,活動里撈到了小狐丸,想摸他的耳朵。

依舊在和兼桑的八十萬經驗死磕,到現在都沒有升上一級,很絕望,不過堀川小天使快要回來了,他每天寄回來的信散發著一種濃郁的狗糧感,我太難了。

啊,臉黑的一天天,日常求姥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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