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怪老人
胡歪子搖頭道：“如今身逢亂世，百姓沒錢，郎中的生意也不是那麼好做的，小弟我和叔叔商議過，他老人家願意投資五百大洋，兄弟我也有點積蓄，勉強夠了三百大洋，我們叔侄就入八百大洋，明日小弟一併送來”。
王子酒笑道：“以你二叔老郎中的人脈，咱們的生意定然順風順水”。
說著看了眾人一眼道：“股份就以出資為數，一塊銀元一股，年底結算分紅”。
眾人點頭答應一聲，王子酒繼續道：“我兒子王晶，他哪裏有些水晶，等弄來之後，作價比市場價低個八成，作為我們首批貨源”。
一個小孩能藏多少水晶，胡歪子三人也只是笑了笑，算是答應下來。
這時胖媳婦買了酒菜回到家中，眾人急忙起身客氣一番。
雖然夠客氣，胖媳婦也只是翻了翻眼睛，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還拉走王小卒道：“走孩子，別跟他們學壞”。
等胖媳婦去廚房做飯，王子酒笑着解釋道：“你們的嫂子就是這樣，面冷心熱，大家不必介意”。
胖媳婦拉着王小卒進了廚房，便小聲道：“小卒啊，你可千萬別跟他們學壞啊，咱們再窮，也不能入這賊行，咱們要做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
說的王小卒心中一暖道：“娘親說的是，小卒聽您的，不過爹爹說以後洗手不做了，和三位叔叔一起改做水晶生意的”。
胖媳婦嘆了口氣道：“說的容易，外面不太平，也不知道這生意能不能做成，但願做成吧，咱們也好安生過日子”。
時間過的飛快，大家酒足飯飽之後，胡歪子道：“大哥，你托二叔的事情，今天回話了，哪怪老頭雖然給了二叔面子，答應見你一面，卻是不一定答應收晶兒為徒的，你和晶兒可要有心理準備”。
此話聽的王小卒心中一愣，看了眼王小卒，王子酒笑了笑對着王小卒道：“小晶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應該學門手藝，所以爹爹委託你二叔，給你找了個做水晶工藝的師傅”。
也不管王小卒答不答應，便有又對着胡歪子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見了再說，咱們見機行事”。
胡歪子點點頭道：“也好，如今過了中午，時間剛好，咱們走吧”。
王子酒點點頭，大家起身出了房間，看見王小卒沒有跟來，王子酒不由得眉頭一皺道：“小晶啊，學門手藝很是重要，咱們以後要靠水晶吃飯，咱們卻不懂水晶工藝，以後如何立足呢”。
其實王小卒對學水晶工藝倒是不會抗拒，只是王子酒未叫自己跟隨，自然不能跟着了。
如今明白王子酒是要帶上自己去拜師學藝的，便急忙跨出房門道：“小晶願意學習”。
王子酒這才滿意的的點點頭，跟着胡歪子一同出門，倒是胖媳婦有些不放心，也是關了家門，跟着王小卒，一路交代個沒完沒了。
教孩子待人接物，這是好事，王子酒也沒攔着，任由胖媳婦嘮叨。
出了村子，一路向著東南，到了晚上，來到一個鎮上，此鎮名曰吳鎮，卻是南來北往的交通重鎮，人員客流對比房山鎮，自然是多了不少，不少商鋪早早掌起了燈籠，迎接一波一波的客人。
胡歪子卻未在商鋪街道停留，而是帶着大家左拐右拐的進了一條衚衕，對着一家木門敲了敲道：“叔，我是歪子，您開開們”。
連敲幾次，院內傳來不耐煩的聲音道：“敲什麼敲，老子耳朵又沒聾”。
一陣腳步聲到了門口，嘎吱一聲打開大門，一名滿臉褶子，頭髮鬚髮已經全白的老人，看了一眼眾人道：“你們就是胡老頭介紹來的？面目陰暗，我看沒有一個好東西”。
胡歪子似乎見慣了老人脾氣，被罵也不生氣，行禮客氣的道：“叔，二叔介紹的是小晶不是他們”。
行禮完畢，把小晶拉到身前道：“是這孩子，叔，咱們進屋說話”。
老頭卻沒有讓開房門，看着行禮的王小卒仔細端詳一會搖頭道：“這孩子不是學手藝的料，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去吧”。
說著就要關門，胡歪子一伸手攔着道：“叔，您別介，您看咱們來都來了，您就考考孩子，哪怕讓孩子動下手試試，再說不行也不晚啊”。
老頭不理胡歪子的哀求，抬起一腳，踢在靠近身邊的王小卒身上道：“滾，都給老夫滾”。
胡歪子見狀，急忙把王小卒護在身後，伸手推着門板就是不走，也不讓老頭關門。
磨嘰不過，老頭一甩衣袖，轉身進了院子道：“收徒是不可能的，不走你們自便，混賬玩意，看我明天不找胡老頭算賬”。
胡歪子不以為意，示意大家院外等候，這才拉着王小卒進了院子，旁若無人的跟着老頭進了房間道：“叔，您別生氣啊，我和二叔也是為您老作想，您要是不收徒弟，這門手藝失傳了有多可惜啊”？
老頭一聽，不由得火氣，伸手舉起拐杖就要打來，卻被王小卒一句，“老人家，您這中堂掛着的圖畫是水晶製品嗎？好漂亮啊”，停止了動作
老頭收起拐杖，眼睛盯着王小卒冷哼一聲道：“那是祖師爺親手製作的寶貝，可以說天下無雙，需要你一個外行小子誇讚么”？
圖案上一對陰陽魚，互相糾纏，頭尾向接，上面一隻紫色之魚，脊背上一道紅色，眼睛透明精亮。
下面一隻魚晶瑩剔透，只是脊背上多了一條黑色，把魚襯托的更加晶瑩，此魚眼珠卻是紫色，與下面的紫色魚的眼睛，互相對村，顯得和諧魅人，兩隻魚的下端，是一隻圓圓的乳白色圓珠，圓珠發出微弱的銀光，透過兩隻不同色彩的陰陽魚，發出迷幻搬的色彩。
把個王小卒看的如醉如痴，嘴裏發出嘖嘖的讚歎之聲。
老人看在眼裏，臉上露出得意之色道：“這只是老祖設計的一張草圖而已，可惜圖中物品沒有實物，實是遺憾”。
胡歪子道：“叔，您是這方面的行家，您覺着好，怎麼不想法弄快水晶回來，做一件把玩呢”。
一句話惹的老頭大怒道：“你說的倒是輕巧，老夫雖然能做的出來，但是老夫去哪裏尋找如此完美晶石？做這種寶物的料子，是可遇不可求的，算了，跟你一個外行說這些，簡直就是對牛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