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賊人王子酒

第4章 賊人王子酒

劉振華說到這裏,從身上掏出幾塊銀元,遞給劉保長道:“志雲啊,二叔累了,你去弄些酒菜來,咱們叔侄邊吃邊商議一下對策”。

劉保長點點頭,拿着銀元出了院子,不一會兒,手中拎着一隻殺死的草雞,和一些蔬菜,身後還跟着一名婦女。

進了院子,劉保長把死雞隨手一扔,把蔬菜交到女子手中道:“麻煩嬸子了”。

女子道:“應該的,保長不用客氣”。

劉保長笑了笑,又女子客氣一下,等着女子拎起死雞,進去廚房忙碌,這才進了主卧大堂,對着早已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劉振華道:“二叔,您怎麼突然間來村子了呢?”

劉振華放下手中茶杯,嘆了口氣道:“如今世道不太平啊,賊人出沒頻繁,二叔我這次回來,是想帶些年輕力壯的本家族人,去城裏給我做看家護院的,沒想到讓我發現這裏出產水晶,也算是意外之喜”。

劉保長點點頭道:“用我劉姓族人看家護院,的確放心一些,不過我們這裏有水晶一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的”。

劉振華伸手一拍桌子罵道:“可惜王小卒被賊人擄走,沒了水晶礦的準確位置,咱們也只能使用最笨之法了”。

見劉保長疑惑的表情,不由得眉頭一皺道:“你啊也是真笨,這水晶,一般藏在地下,不會出在山坡高處,算了,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一句話說的劉保長有些尷尬。

劉振華沉思一會,拿定主意后對着劉保長吩咐道:“等會吃過早飯後,你去找些人來,叫他們帶上鐵鍬等傢伙,去找這裏最窪的地方,給我向下挖”。

劉保長答應下來,等到太陽曬上屁股,劉保長便出了家門,喊來不少人,去了村北靠近水庫的地方,開始挖了起來,無奈幾米下去,挖出來的全是黃色爛石,夾雜着一些不大的,不規則的半透明石頭,而且石頭品相太差,沒有任何價值。

到了晚上,劉振華過來看着被挖的幾處地方,裏面早已經滲水化作池塘,大家卻是毫無收穫,也只能暫時作罷。

不提這叔侄二人,單說搶走王小卒的人,出了劉保長家院子,向著北方離去,一路鬼鬼祟祟,躲躲藏藏,出了村莊之後,轉身向東飛快離去。

約莫走了五六里路,這才停下腳步,把王小卒放在地面之上,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俯身檢查一下王小卒情況。

看着王小卒赤裸的上身,佈滿了一條條隆起的山丘裝抽痕,不由得心生涼意,暗罵劉家叔侄二人沒有人性。居然對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下得了如此毒手。

心裏也是暗暗佩服王小卒的,這孩子嘴巴真是嚴實,都這樣了,居然沒有吐露一星半點水晶礦的下落。

檢查完畢傷勢,又試了一下王小卒鼻息,發現鼻息依然微弱,不由得眉頭緊皺道:“不行,還得趕緊找大夫醫治才行”。

說完男子背起王小卒,上了官道,匆匆向著東南方向急行。

白色衣服,在月光下若隱若現,看起來有些鬼魅嚇人,的確,路過一個村莊之時,一名起夜的人,以為遇見了鬼,嚇得渾身哆嗦。

只到東方微亮,男子來到一處山坡,上了山坡后,順着山坡小路向東,直奔不遠處的座村莊,還好天還沒亮,村莊內無人走動,男子進村后,也只是驚動了幾聲犬吠。

來到村子的最北面的一戶人家,男子一腳蹬開院子的板門,衝進邊房,把王小卒放在床上,用衣服把王小卒上身蓋好,這才離開邊房進入院中。

此時主卧房門吱嘎一聲打開,一名睡眼惺忪、身材發福,整個臉蛋都圓嘟嘟、肉滾滾的女子走出房門罵道:“死鬼,你又去哪裏踩點了,天天尋思着挖人家祖墳的玩意,你就不怕報應么”!

說著伸了個懶腰,不停的用手啪大着張大的嘴巴,一副睡夢未醒,意猶未盡的模樣。

男子一聽,即可發火罵道:“要不是老子盜墓弄來些錢財,能把你養成這麼肥么?不下蛋的東西,遲早老子把你休了”。

女子被罵,一下子睡意全無,瞪着眼睛,一手掐腰,一手指着男子吼道:“好你個王八蛋,敢罵老娘是豬,當初拐帶老娘的時候,你怎麼不嫌棄老娘?這會嫌棄了,老娘要不是跟你死鬼跑了,嫁給好人家,現在用得着跟你擔驚受怕么?”

女子越罵越是生氣,嘴巴內噴着沫子繼續罵道:“說老娘是個不下蛋的雞,這能怪老娘么?你這殺千刀的死鬼,整天不歸家的,讓老娘整個獨守空閨,沒種你讓老娘這麼給你下蛋,你給老娘說個明白”。

越罵越是火大,感覺還不順氣,便爬起來擼起衣袖,就要√男人動手,卻發現男子走到一邊柴堆中撿起一根細樹枝,以為男子要揍自己,瞬間認慫,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罵道“你個沒良心的啊,你都敢動手打媳婦了啊,你本事大了啊”。

可惜男子沒有理會媳婦的哭鬧,伸出擼起衣袖的左手,右手拿着細樹枝高高揚起,對着左手狠狠的砸了下去。

啪嗒一聲,樹枝斷成兩節,男子疼的一陣呲牙咧嘴,嘴裏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把個媳婦驚呆了,女人反應過來后急忙爬起來,臉上露出心疼之色走過來道:“當家的,你發什麼瘋啊”。

男子眉頭一皺道:“他媽的,還是輕了”,說著也不理媳婦,回屋拿了吧砍刀,跑出院子,來到菜地邊緣,揮刀砍斷幾個當作籬笆的荊條,剝去荊條外皮,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把荊條遞給跟來的媳婦道:“老婆,你來抽,有多少力用多少力氣”。

胖女子見老公捨不得揍自己,卻在自虐,氣早就沒了,接過男子遞過來的荊條隨手一扔道:“當家的,你抽什麼瘋,老娘還指望你賺錢養家餬口呢,我可下不了手”。

男子罵道:“頭髮長見識短,叫你動手就動手,哪有那麼多廢話”。

這時有一名鄰居早起,經過這裏打趣的道:“呦吼,我說王子酒,你們兩口子在玩什麼遊戲,一個求打,一個拒絕的”。

男子無奈,只得笑了笑,對着鄰居客套一番,等鄰居走後,男子把媳婦拉回院子,進了邊房,指着床上的王小卒小聲道:“發財的秘密就這孩子身上,他受傷昏迷得趕緊治療,我又不能去把郎中請回家中,只能自己弄些傷痕去找郎中抓藥”。

說著揭開蓋在王小卒身上的衣服,露出慘不忍睹的肌膚。

王子酒把左手臂靠近王小卒道:“老婆你看,我自己抽的效果,這傷痕差別太大,所以還得你來”。

胖女子看着體無完膚的王小卒驚的一呆,接着瞪大眼睛道:“一個孩子被折磨成這樣,到底怎麼回事”。

王子酒便把夜間發生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說完拉着媳婦出了房間,把荊條塞進媳婦的手中,把左手一伸,眼睛一閉道:“來吧”。

可惜半天不見媳婦動手,王子酒又催促道:“媳婦放心,這點苦老公受的了”。

女子舉起荊條,又放了下了,重複幾次,最後無奈的道:“老公,可是我還是下不了手啊”。

王子酒錚開眼睛吼道:“肥的象頭豬,又老又丑,不下蛋的東西,你除了吃,你還能幹什麼”?

這種罵法誰受得了,胖女子一聽,立刻火冒三丈,舉起荊條對着王子酒就是一下,王子酒伸手一擋,““啪””的一聲脆響,王子酒疼的啊呦一聲,縮回手臂,用右手不停的揉捏着已經高高隆起,漸漸變紅變紫,還滲着血絲的傷痕。

這時女子反應過來,把手中的荊條隨手一扔道:“當家的,你幹嘛這樣激我呢,看把你打的,疼吧”。

說著伸出胖嘟嘟的手,想要幫助王子酒揉一揉傷處,卻被王子酒一下子甩開道:“在家好好獃在,我去去就來”。

說著轉身出了房間,不一會兒便出了村子,一路向南,大約走了五里多路,便到鎮上,這個鎮子坐落在山腳之下,此山不高,大約六十米左右,形狀有些像是農家造的房屋,此地人叫他房山,鎮子因此得名房山鎮,也只有鎮子上,才有一家藥房,此房山鎮,距離牛山,卻已有二十多里之遠了。

王子酒還未進藥鋪,便大聲嚷嚷道:“胡歪子,老子把媳婦打了,快些給哥抓些葯來”。

被喊叫做胡歪子的人,三十多歲的模樣,聽得王子酒的喊聲,沒好氣的道:“拉倒吧,就你那個悍媳婦,你敢動她,太陽聰西邊出來了”。聽這口氣,二人關係應該不一般。

王子酒進了藥房,一屁股坐在大堂的椅子上道:“這次是真的,你嫂子被我打暈了,怎麼都弄不醒”。

胡歪子看着王子酒手臂的傷,不由得眉頭一皺道:“看來你們是打出真火了,要不也不會下這麼重的手”。

王子酒道:“廢什麼話,趕緊給我請大夫”。

胡歪子答應一聲,對着商鋪裏面大聲喊道:“師傅,有病人”。

不一會兒,一名老者出了房間,看了一眼王子酒的手臂道:“這點外傷,你自己也可以處理一下的”。

胡歪子道:“不是王大哥自己,是他媳婦被他打的昏迷不醒,需要您去看看”。

王子酒搶着道:“媳婦用荊條打我,我一生氣,便搶來荊條,對她抽了么十幾下,她便暈倒,我怎麼都弄不醒,大夫您說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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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血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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