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被泉噴了一臉火的艾斯徹底地惱了，這兩天，他幾乎是發揮了纏人的本事，泉走在哪，他就跟在哪，用着他那永遠打不到泉的火拳去跟泉嚷嚷。

馬爾科很佩服艾斯的毅力，同時也很佩服泉驚人的淡定。

“你沒事惹艾斯幹嘛？”馬爾科道。

這三天的相處，馬爾科看出了眼前的少年確實沒什麼壞心，或許是少年太過於平靜，馬爾科覺得村裡八十多的老頭都要比眼前的泉有激情。

泉瞥了眼被捆在甲板上掙扎的艾斯，淡淡道：“腦子裏只有一根筋的傢伙，看起來挺煩人的。”

但有時候有挺有意思的。這句話泉沒有說出來，他並不討厭單純的熱血笨蛋，看到艾斯，他就會想起鳴人。

想起了這次來到這個世界的任務，泉又忍不住看了艾斯幾眼，這個傢伙看起來也不像是個短命的人啊。

艾斯被泉盯得心裏有點發毛，他舉着拳頭嚷嚷：“看什麼，你小子！”

“看一個短命的傢伙。”

艾斯：“你才短命！你這混蛋，過幾天我要讓你跪下來舔我的鞋子道歉。”

泉默默地加緊了咒術的力量，讓藤蔓捆得艾斯更緊。

說錯了，這種粗魯沒禮貌的傢伙一點兒也不像鳴人。

這天，四番隊隊長帶着他的小隊員出去收復白鬍子的地盤，薩奇成功地掠奪了一堆財寶回來.其中，還有一個惡魔果實。

秉着誰拿到惡魔果實就歸誰的原則，白鬍子將惡魔果實交給了薩奇處置。這是一顆暗暗果實，能夠吸收傷害，使得對方攻擊無效化，同時缺點也挺多。

泉在惡魔果實圖鑑上看過，當時泉是想要一顆能夠噴火的果實，畢竟宇智波家擅長火遁。這可惜，噴火的果實被艾斯吃了。

薩奇並沒有立刻吃掉暗暗果實，他並不想成為一名不會游泳的旱鴨子。

在大海上冒險的海賊們特別喜歡開宴會，甚至可以隨時隨地沒有緣由地開宴會。這晚，白鬍子海賊團為了慶祝薩奇收復領地以及拿到惡魔果實，又開始舉辦宴會。

這幾天的相處，白鬍子海賊團上的船員對於泉的敵意已經比一開始減輕很多，泉在甲板上吹着風，他手裏也被塞入了很大的酒杯。

以藏看着泉盯着手裏的啤酒杯發獃，他嗤聲道：“放心吧，我們不會在啤酒里下毒。”

泉搖了搖頭，他並不會喝酒，他基本上就是一杯倒，這個結論是在他十五歲時偷喝酒時發現的。一杯啤酒灌下去，他就暈得東倒西歪，根據着卡卡西回憶，他醉酒後的樣子也極丑！

回想起當時卡卡西說這話時，滿臉的不自在，泉覺得可能他醉酒後耍酒瘋的樣子應該是難以見人。

泉並不想被人小看，他輕輕地喝了一小口酒，微笑：“這酒很不錯。”

並沒有，泉只覺得冰冷的酒進入喉嚨，嗆得他想咳嗽，可他還是忍住了。

泉舉着的酒杯還湊在了嘴邊，艾斯明顯看到泉沒喝。他平時就看不慣這個娘炮，現在連酒都不喝，算什麼男人。

趁着泉猝不及防，艾斯猛地勒住泉的脖子，拿着酒杯就強行地往泉的嘴巴里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咽不進去的酒就順着泉的嘴角流了下來，泉被嗆得白眼都翻了。

泉猛地沒反應過來，等一大杯啤酒灌進了肚子，泉猛地掐着脖子咳嗽，眼淚都掉了下來。

艾斯嘻嘻笑着：“看着，大口喝酒才是男人該有的樣子。”

泉回過神來，他翻了個白眼，罵道：“喝酒跟男人有什麼區別。”

艾斯還想說點什麼，僅僅是眨眼的功夫，他就看到了泉白皙的臉頰飛上了霞紅色，眼角被打濕，微微發著紅，就像是一個被欺負哭的小兔子。

泉腦子有些暈了，他晃了晃腦袋，眼前的景色也在飛旋着，只覺得前面的艾斯變成了好幾個，高矮肥瘦，還一個個地長得不一樣。

艾斯怔了怔，以藏及時道：“看來這個小子並不能喝酒，一杯下去，就已經醉了。”

以藏看着捂着腮幫眼睛眨啊眨的泉，他頓了頓，補充道：“還有可能會耍酒瘋。”

泉臉部的皮膚染上了藕粉色，往日一雙黑得像一團墨化不開的眼睛此刻亮得出奇，就像是不諳世事的小孩子，還有一張嘴巴也變得濕潤。

“好熱啊。”泉呢喃着，動手解開了脖子上的扣子，露出了修長的脖頸和精緻的鎖骨。

艾斯看呆了。

這要怎麼形容，本來泉已經長得很好看，但因為他往日皮笑肉不笑的虛偽，泉看上去就是個冷漠難以接近的男人。

現在，就感覺像是刺蝟露出了柔軟的肚皮，在地上打着滾，讓他去撫摸。

怪裏怪氣的可愛，但也很容易引起人惡劣的心思。

“你在看什麼？”泉歪了歪頭，他盯着艾斯問。

艾斯移開了眼睛，他心裏頭懊惱着，同時也忍不住嘀咕，一個男人長得這麼好看幹什麼？

艾斯粗聲粗氣道：“喂，你幹什麼，不會喝酒就滾回房間。”

泉笑了，他笑起來時，狹長的眼睛愉悅地往上挑，有股說不出的風情。

“並不要。”像是撒嬌般。

泉猛地靠近去搶艾斯的酒杯，因為身高差，他稍微冰冷的手指不經意間擦過艾斯的胸膛，艾斯覺得被觸碰過的地方就像是電流經過，一陣酥麻。

“還不錯的啤酒。”泉頭一仰，將一杯啤酒灌了下去。

“那是我的！”艾斯氣急了，他同時紅着臉反駁。

艾斯伸手也想去把酒杯搶回來，可泉的速度很快，他輕而易舉地避開了艾斯的手。

艾斯也是此時才發現，泉的實力深不可測，他的速度遠遠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甚至是能預判出他下一步的動作。

艾斯冷靜下來，他也懶得跟泉在玩這種酒杯爭奪的幼稚遊戲，他嗤聲：“算了，你要喝就喝了。”

這就算是耍酒瘋嗎？艾斯有些疑惑，他只是覺得泉醉酒後，沒有那麼氣人而已，倒有些愛撒嬌。這一點，有點兒像路飛。

想到了路飛，艾斯的心柔軟許多。

泉猛地將臉湊在了艾斯的面前，能嗅到對方溫熱的呼吸，泉莞爾一笑：“艾斯，你要不要看煙花，我給你放煙花好不好？”

被那雙純粹的、清澈的眼睛專註看着，彷彿被對方裝進了心間。

艾斯的心跳就像漏了一個拍，他咽了咽口水，漲紅着臉，伸手挪開了泉的臉。

泉開心地在甲板上幾個跳躍，藉著船桿往上翻去，如燕子靈敏地站在了最頂端。

有人注意到了泉的動靜，忍不住仰頭去看他想要做什麼。

夜風吹得船帆幕布獵獵作響，少年站在最高頂，整個人彷彿也融進了夜色中。

他伸手結印，簇簇火焰從嘴巴中噴出，燃燒了整個天空，夜幕被點亮。火花如同花骨朵繁枝開葉，在夜空中閃爍一瞬，又墜落，落入了海水中。

所有人都被天空的熱鬧吸引過去，忍不住地，為著這特殊的煙花喝彩。

白鬍子心情也不錯，他狂放大笑着，舉着酒杯一飲而盡。

艾斯怔怔地看着夜空熱鬧的煙火，這個煙火是他見過最特殊的、最獵奇的煙火表演，只是，那些掉落的火花彷彿落入他的心間，裝得滿滿的。他腦子忍不住地回蕩着那句，“艾斯，你要不要看煙花，我給你看煙花好吧。”

這是屬於他的煙花。

艾斯忍不住咧開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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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知道我為什麼不然他耍酒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