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鬍子的話音剛落下，周圍的殺意鋪天蓋如潮水向著泉襲來，經歷了血雨腥風的威壓與殺意能將人的神經壓得奔潰。
在暗部長期的歷練，早已經讓泉習慣了這些惡劣的殺意。泉在惡意的漩渦中冷靜了下來，他垂着眼沒有說話。
“海軍的人！”
“這個小鬼，居然是澤法的學生，把他扔下海去喂海王類吧！”
“現在就扔了他，從天上掉下來就很可疑了啊。”
泉是沒想到白鬍子居然還記得他。
可上次在這個世界僅僅是跟白鬍子海賊團打過一次，那次的他還是澤法身邊的小嘍嘍，最後還被打死了。
距離上次來這，已經過去了五年。
白鬍子的記憶有這麼好嗎？
“嗨，給我一口水喝好嗎？我很渴了。”泉被五花大綁地在船桿上，他又累又渴，被苦無刺一刀的腹部雖然沒有流血，可還是很疼。
被稱為馬爾科的菠蘿頭男人看起來是隊裏的船醫，他幫泉包紮了下腹部的傷口，也沒有再管他。
“庫啦啦啦，真是有勇氣的小鬼！”白鬍子大聲地笑着。
白鬍子龐大的身體本來就像個巨人，笑聲通過雄壯的軀體顯得震撼。
“小鬼，你是怎麼在那場戰鬥中活下來，我明明看到你已經段斷氣，現在還從天上掉下來。”白鬍子俯視着泉，被着那雙彷彿看透一切的金色眼睛注視着，所有的卑劣心思都無法藏住。
泉是被白鬍子大殺四方時打死的，泉也沒想到他能被白鬍子記住。
艾斯蹲了下來，他拿着水壺給泉餵了幾口水，他的動作算不上有多溫柔，咕咚咕咚地灌着水，泉鼻子都進水，被嗆得直咳嗽。
“你看起來好娘。”艾斯嫌棄地說著。
從艾斯的角度看去，眼前的都不算是男人，可以說是少年嘛，自個十七歲時都要比他強壯。男人的身體看起來單薄，整張臉看起來是好看，但娘氣了些，皮膚又白如雪，簡直就像個女孩子。
還穿着這麼厚，海航道路上哪個男人不是能脫上衣就脫上衣，顯露自己強壯的身軀。遮遮掩掩的，像什麼男子漢。
泉沒有說話，船上的人顯然認為他是個惡魔果實能力者，用着海樓石手銬綁着他。從這群人手中逃出去，至少得脫一層皮。
現在，並不是逃跑的好時機。
“小鬼，我記得你能噴火。”白鬍子銳利的眼神直直地望着泉，這個男人說這話時，作為強者的威壓也流露出。
僅僅是對視，泉的背脊都沁出一層冷汗。
不同於忍者世界，海賊世界的強者武力更上一層樓，沒有查克拉量以及五行相剋的限制，這些吃了惡魔果實能力者的強者們打起架來毀山震地。
“啊！”艾斯猛地將臉湊到了泉面前，他大大咧咧地打量着泉，“你會噴火，喂，我都不會啊，還有火系的惡魔果實嗎？”
也許是泉長久的沉默，白鬍子失去了耐心，他眼睛一眯，正想釋放着霸王色霸氣，泉率先出手了……
馬爾科首先注意到情況的不對勁，剛才還在嚷嚷的艾斯突然安靜了下來，正當馬爾科想要過來，鎖鏈騰空出現，將艾斯五花大綁綁住……
泉緩緩地站起身來，他手指按住了艾斯的頸動脈，“做個交易吧，白鬍子船長。”
“這小鬼！殺了他！”
“艾斯！”
“混蛋！誰看到這個小鬼是什麼出手的！艾斯隊長！”
白鬍子船上的船員都圍了過來，每個人臉上都是殺氣騰騰，槍|支、大刀、劍……，各種武器對準着泉，他們還是腦子的，畢竟艾斯被挾持了。
泉越過那些人的臉，直直地注視着白鬍子，這位強者額頭青筋綻起，怒意與霸王色霸氣直直地襲向了泉。
泉死死地壓抑住了生理性的恐懼，求生的意志和急飆的腎上腺素讓他腦子清醒許多，他說：“白鬍子船長，我現在不是海軍，至於為什麼會從天而降，這個情況我不會說的，我對你們並沒有惡意。”
“喂喂，沒有惡意，你為什麼挾持着艾斯！”馬爾科諷刺道，面前的少年看上去孱弱單薄，但能被老爹記住的人絕對不是個小嘍嘍，他並不相信着泉。
“你對我的兒子做了什麼！”白鬍子站了起來，宛如巨人的軀體在船上投下巨大的陰影，他俯瞰着泉，就像是在看弱小的螞蟻。
泉沒有說話，艾斯的胸膛上發出了紅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
那是一個複雜的花紋，閃爍着詭異的紅光，可艾斯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如果不是那些詭異的紅光，看上去也像是一個普通的花紋。
“不要亂來，我只是給這位小哥下了一個咒。”
泉越是輕描淡寫地說著，那些人的殺氣越發地空漲，如果不是顧忌着艾斯，他們將會衝上來撕碎了泉。
“你們只要把我送到一個小島，隨便什麼小島都行，我就會放了艾斯。”泉抬眼望向壓抑着怒氣的白鬍子，他露出一個沒有溫度的笑容，“我要是在你的船上出什麼事的話，你的兒子也會出什麼事。”
說罷，泉用着苦無在自己的手臂割了一刀，而旁邊的艾斯，手臂也開始出現了口子，在流着鮮血。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很快，他們明白了。
這相當於如果他們砍了少年的一條腿，艾斯也會少了一條腿，完全就是反噬。
簡直就是瘋狗，不能動他，也不能殺他。
“老爹，你的意見？”馬爾科問。
白鬍子抬拳，往空氣中憤怒地揮了一拳。
空氣就像是鏡子，四分五裂地出現了裂痕，巨大的震動使得海水洶湧翻着狂狼，莫比迪號也在震動中晃動着。
他已經不是五年前的少年，初出茅廬，會被白鬍子的果實能力影響殺死。
泉直直站在晃動的船板上，他身軀挺拔如在沙漠中的白楊，紋絲不動。多年的暗部生活以及那些穿越的奇異冒險，讓泉心性磨練得極為堅韌。
沒有遇到宇智波鼬的泉，冷靜且陰狠。
過了一小會，海浪平靜下來。
白鬍子將殺意收斂乾淨，他問：“小鬼，你叫什麼名字？”
老爹的這副語氣，已經是妥協了。
眾人雖然很得直咬牙，但也無可奈何，他們不想艾斯受傷。
“宇智波泉。”泉頓了頓，補充，“一位忍者。”
忍者出於和之國，那個被凱多霸佔的神秘國度向來有着奇怪的秘聞，比如活在眾人想像中的忍者，傳說會光着膀子在瀑布下修行，藏在天花板執行任務。
冷不丁地，從天上掉下來的少年說他是忍者，一些腦子單純的海賊已經信了。
“啊，原來是忍者啊！”
白鬍子海賊團十六番隊的隊長以藏上前一步，他出生於和之國，對於忍者比較了解，他打量着泉，眼前的少年臉龐、身形確實像是和之國出身。只是，和之國的忍者的忍術有這麼詭異的嗎？
以藏問：“小鬼，你是哪個家族的。”
“宇智波一族。”
“會忍術嗎？”
泉冷嗤：“我不是出自於和之國，我是出自於火之國的木葉村。”
“有這個國家嗎？”
“世界很大。”泉垂下了眼帘，他從衣服中摸出了一個捲軸，迅速抬手結印，將艾斯封印進捲軸中。
對於艾斯的憑空消失，海賊們又是一陣瘋狂的叫囂，顯然，這次沒有人敢太小看泉。
泉頂着海賊們蓬勃的殺意，他平靜道：“你們的同伴沒有死，只是被我關進了捲軸中，除了我，誰也不能把他放出來。”
“我累了，這個傢伙的房間在哪？”泉揚了揚手中的捲軸。
從未有人敢在莫比迪號要挾白鬍子，今日，少年的做法無異於挑釁白鬍子海賊團，可偏偏，這個小鬼路數過於詭異，他們又不能採取常規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