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王便是這等神人!
“大王,臣妾冤枉啊!”
儘管姜皇后之前便從侍衛口中聽說了此事,但此刻聽葉辛問話,還是忍不住委屈地潸然泣道:
“臣妾侍奉大王一十三載,此情天地可鑒,日月可證!螻蟻尚知情義二字,妾身又豈會做出此等忘情負義且有敗風化而又貽羞父母之事,使我背上那辱門敗戶之罵名?”
“況我父姜桓楚坐鎮東魯,為二百鎮諸侯之首,官居極品,位壓三公,身為國戚,又在四大諸侯之上,如此已是位極人臣。妾身更乃中宮之主,生太子殷郊,日後我子繼承大統,妾身便是貴為太后,尊享太廟!”
“如此殊榮,天下已無第二人矣,妾身又何必還要去行這傷風敗俗、遭萬人唾棄之事?”
“妾雖為女流,未必痴愚至此,要去成為那不忠不孝、不情不義之人!”
“還請大王明察此事,替妾身洗清冤屈!”
姜皇后說完,神情悲戚,然後深深地伏跪在地,低聲啜泣不止。
見此,百官都是深受其感,當下紛紛請命道:
“皇後娘娘言之有理,此事必非皇后所為,請大王明察!”
“臣附議!請大王明察!”
一時間,大半官員皆是上前請命,殿內沸沸揚揚,群情激憤。
見到這一幕,仍跪在地上的費仲臉色慘白,心中慌亂無比。
他知道,他恐怕要完!
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範圍!
百官如此激動,而且今日不知為何,大王又未帶妲己上殿。
這種情況,根本無人敢開口!
而他所做之事,漏洞百出,根本就是經不起查的!
他原本以為,大王還會和往常一樣,讓他全權負責此事。
這樣就算其中有些貓膩,他也可將冤案做成死案。
可他想不到的是,大王竟然會當朝審訊!
如此之下,他這小小計謀,如何還能瞞天過海?
大王雖然偏寵他,但此刻這乃是事關陷害皇后的大事!
大王就算再昏庸,也絕對是無法容忍的!
只要查出真相,哪怕是妲己親自前來求情,也絕對壓不住百官的怒火。
況且,出了此事,妲己也不一定會保他。
更大的可能,恐怕只會將他當成棄子,以壓下此事,繼續獲得大王的寵愛!
到時候,他則必死無疑!
費仲心裏慌得一批,身軀微微顫抖着,根本不敢抬起頭來。
此時他只有在心裏期盼着,姜環能夠抵住壓力,咬死不承認。
否則,他就真的涼了……
“梓潼不必如此,是非曲直,孤自會徹查清楚。”
這時,葉辛看着下面楚楚可憐的姜皇后,強忍心中悸動,淡淡說道:“若此事真有冤情,寡人定當還梓潼一個清白。”
說著,葉辛似是無意地往跪在地上的費仲看了一眼。
恰好後者此刻剛好抬頭,迎着葉辛那雙深邃威嚴的目光,登時便是心頭一跳,臉色更是蒼白了幾分。
葉辛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收回目光,然後突然抬頭看向殿外,臉上浮現一絲不耐,喝道:“都幾時了?兇手為何還未帶到?!”
上將軍魯雄出班,沉聲說道:“大王稍待,末將前去看看!”
葉辛點點頭,道:“速去速回,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
“遵旨!”
魯雄拱手行禮,隨後轉身,朝着殿外而去。
不過就在這時,殿外奉御官的聲音再次響起:“犯人姜環帶到!”
殿內氣氛一靜!
百官紛紛轉頭,看向殿外。
隨後,只見兩名侍衛,將一個戴着枷鎖,身穿囚衣的男子帶了進來。
這男子看起來三十歲模樣,相貌普通,不過,他雖然身穿囚衣,但身上卻並沒有什麼傷痕,甚至連囚服都彷彿是剛換上去的一般,與費仲剛才所說的“拷問”明顯不符。
葉辛自然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再次看了眼臉色蒼白的費仲,心中冷笑一聲,然後看向罪犯姜環,喝道:“台下何人?見孤為何不跪?!”
葉辛剛說完,上將雷開便是從隊列走出,一腳踢在那罪犯姜環的腿后,狠狠地罵道:“該死的東西,見了大王還敢無禮!”
這一腳直接將那姜環踢跪在地,他身子有些發顫,但看了眼旁邊的費仲,還是咬牙看向葉辛,罵道:“無道昏君,聽信妖妃讒言,私造炮烙,肆殺無辜大臣,修建摘星樓魚肉百姓,致使天下百姓流離失所,這等昏君,有何資格讓我下跪!”
裝的倒挺像那麼一回事兒!
葉辛嗤笑一聲,看向姜環旁邊的雷開,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即會意,上去就是兩個大嘴巴子。
“啪!啪!”
這兩巴掌,直接將姜環抽懵了。
他還沒回過神來,便又聽身前那高他幾個頭的莽夫喝道:“匹夫聽着,大王乃人間至尊,我人族億萬百姓之主,取用一點,享受一點,又有何妨?大王此時不過是修養潛藏而已!你可知有神鳥,三年不飛,一飛衝天;三年不鳴,一鳴驚人?大王便是這等神人!”
“你區區一個鼠雀賊子,有何資格議論大王?說!誰指使你刺殺大王的?!”
這話一出,不僅姜環懵了,就是殿內其餘百官,皆是一臉懵逼,同時看向中間煞氣凜然的雷開。
這莽夫竟然能夠說出這樣文雅的詞彙?
他是不是昨夜偷偷補習功課了?
“啪!啪!”
雷開沒有理會其他人,他看着懵逼的姜環,左右開弓,啪啪又是兩個大嘴巴子。
這一下,姜環嘴角直接見血了,看着雷開的目光中,浮現了一絲恐懼。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不講理的人,話還沒說呢,就開始動手。
這你他么倒是讓我說啊!
“還不說是吧?”雷開眼裏浮現一抹煞氣。
“我說!我說!”
見雷開又抬起了手,姜環心中一慌,連忙說道:“是皇后,是皇後娘娘指使我乾的!”
雷開冷笑一聲,手臂再次揚起。
“啪!啪!”
姜環:“……”
腫的像豬頭一般的臉上浮現一抹怒色,姜環忍不住怒喝道:“我不說你打我,我說了你還打,你到底要我說什麼?士可殺不可辱,有本事你就……”
“啪!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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