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受傷
頭疼,再加上不適合使用核能,齊夏立刻感到腦海嗡嗡一片。
“桀桀,你暈倒就輪到我來掌控身體了。”
“是嗎?”
齊夏閉上雙目,冥想,來到一片黑暗的地方。
黑暗之中並無光亮,兩個男人對立站着。
“你果然是蟲子!”
“你沒死!你竟然沒死!”對面的青年一激動,爾後臉上一片怨毒,恨意。憑什麼這隻蟲子還沒死,而他卻來到了這個地方。
“蟲子?死?”那是什麼,齊夏冷笑。他並不知道靈魂狀態下的他的模樣和這幅身體七分相似,也不知道他的靈魂和前世的模樣有半分相似,他只知道,這個人必須死,痛苦的死。他不要輕輕鬆鬆折殺了這個人,想到再次見面阿修斯的慘狀,想到卡特至今仍未開口叫喊一聲雄父,他就無法原諒,無法原諒自己更無法原諒傷了他們的人,
“你傷了阿修斯。”齊夏一步步走過來,我長這麼大,從未如此想要折磨一個人。從心底升起無法言說的憤怒,彷彿一根一根肋骨被粉碎。他不是樂觀,只是習慣性地把忍耐和憤怒隱在心底最深處,然後找一個好機會報仇,從穿越過來看到阿修斯的第一眼,阿修斯癱倒在他面前,那時恨意已經蟄伏在心底。
“你傷了卡特。”小卡特那麼小,為什麼這些人就可以!
“他們是蟲子!就該死!”青年靈魂似乎更加強盛,眼底強烈的恨意就算不睜開眼也能感受到,也許都是靈魂狀態,兩人能敏感地發現對方的情緒。齊夏的恨,青年也恨。
“你也是蟲子!你不得好死!”
齊夏皺眉,蟲子?呵,這人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為自己的弱小找借口,真是可悲。“是嗎,你就這麼恨?”可惜,他們是我的家人——傷了我的家人的人,我從來不讓他們好死。
低沉的話青年聽不見,但他看着齊夏走過來,強大的壓迫感令他十分恐懼,他不懂為什麼這個人會如此強大,不是雄蟲都很虛弱嗎,為什麼!他是雄蟲的時候什麼都無法做,這隻蟲子卻能這麼強,這隻蟲子早該死了,死了不是嗎?!
不可能!
憑什麼!憑什麼只能生孩子的雌蟲比他厲害!憑什麼這隻無用的雄蟲也比他強大!不甘心!好不甘心!都是這變態的蟲族社會,要不是來到這裏,他現在早已經找到工作找到女朋友了!這些蟲族就不該存在!
一群野蠻人只會打打殺殺!為什麼他要來這裏?!
青年眼睛的怨毒一點也不掩飾,他想要逃,齊夏卻不願意讓他逃,一勾拳砸在對方的胸膛上。青年慘叫了一聲。
黑暗中兩個人是光亮,青年被齊夏一拳消散了。
“精神力?”本以為會打傷對方,卻不想,對方變成消散后又凝聚成實體。
“哈哈!我不會死!”
“你殺不死我!哈哈!”青年張狂的聲音迴響在黑暗中,光亮處,青年早已癲狂,瘋魔。
醒過來的時候,青年的聲音已經消失,他把那人關在靈魂的深處。睜開了雙眼,腦袋還十分痛,似乎有千斤重,他發現身邊有許多人。
“齊夏同學,感覺如何?”身邊一個白大褂醫生問到,而齊夏還感覺到人來來往往正在把他移動。他想抬起手,卻沒想到,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難道和那個青年對峙會耗費這麼多力氣?
齊夏轉頭就看到前方不遠處的雌蟲,雌蟲強大而冷漠,抿着唇,看上去十分慍怒。
“怎麼回事?”低冷的聲音,明顯讓人聽出聲音里的不悅。
“有雌蟲冒充雄蟲,混進文學院襲擊雄子。”
“查!抓到立刻審訊!”阿修斯對着終端對面的蟲子下了一個指令,心底的怒氣難以平復。雌蟲眼底的幽藍彷彿凝結成冰塊,皺着的眉頭沒有鬆開。
阿修斯走過來看着齊夏,指尖輕撫雄蟲白皙的臉頰,眼底的疼惜一閃而過,很好地掩在心底。
齊夏獃獃地看着阿修斯,心裏已經百轉千回的幾個大寫的“卧槽”,一定是我醒來的方式不對,這都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沒有一件正常的,我與人共用一個身體本身不科學了,那人還不死。
還好掌控身體的還是我本人。
但是現在在怎麼回事,阿修斯怎麼過來學院了,還跟來了那麼多拿針的白大褂,別以為他不知道,這些人經常給雄蟲扎針口!
天知道他最怕疼了!
“走開!”齊夏厭惡面前的白大褂。
“別拿針對着我,否則我扎進去你腦袋裏。”齊夏險惡。他想避讓,白大褂卻明顯不理會他,齊夏看着近在咫尺的針,身體一個機靈,鯉魚打挺般地坐起來了,又立刻被阿修斯扶着,聲音焦急不滿。
“阿修斯快讓他們離開,我有點不舒服。”
若不是身體真的一點力氣都沒,他一定跳起來,“到底怎麼回事了,我不該這麼……沒力氣。”齊夏疑問地阿修斯。
阿修斯看着眼睛光亮的雄主,剛才因為雄蟲受傷而起伏不定的情緒奇迹般地平穩下來。雄蟲這個模樣倒是十分可愛,歪着腦袋看着自己,還有點小無辜。讓他想到了還在初等學院的卡特,兩蟲子真是十分相像。阿修斯已經吩咐副官去接蟲崽,齊夏現在這個模樣,他不大可能走開。
“你的身體受傷了,凱美瑞醫生醫術十分好,他給你治療,不會有一點疼痛。”阿修斯怎麼會看不出齊夏怕針,因為緊張而一直繃著臉,眼底不再像剛才一樣冰冷,想起以往卡特皺着臉一臉恐懼還裝作十分鎮定地坐着,等着針落下來的模樣,小包子皺着臉總讓他忍不住親幾口。
阿修斯收起唯一一點笑意,嚴肅而冷厲,齊夏受傷是他所預料不到的,而且,受傷的雄蟲很容易夭折,他十分擔心齊夏。剛剛趕來的時候齊夏全身上下都有擦傷,更因為這些傷口引發了其他癥狀。肉體的傷害可以用治療儀很快痊癒,但是身體內部的傷卻不那麼容易解決,雄蟲的情況已經十分危險,再加上低燒,他簡直不敢想會是什麼後果!
“走開!”齊夏不耐煩地對着走過來的白大褂說道,竟然還端着那麼大的針,當他眼盲嗎?
又立刻可憐兮兮地轉頭看着阿修斯,“不打行不行,你知道的,我身強力壯,再戰個百來回合都沒有問題”他現在全身上下就是骨頭疼,還有右手腫起來,流了一點血,根本算不得傷口。比起前世執行任務受的傷,這好多了,這些傷口一般被他無視。
只是傷口在雌蟲眼中就恐怖了一些,血肉模糊的五指,再加上大面積的擦傷和血色,看上去十分可怕,他都能想像怕疼的雄蟲是怎麼忍耐着的,此刻又怎麼忍着更怕疼。齊夏的手被放進去液體治療袋裏,促進細胞再生,恢復原來的模樣。
但是防止感染的針卻是必須打!
阿修斯撫些齊夏的臉,“安心,讓你受傷的蟲子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誰傷了你的手指,我就一根一根地折斷他的。”
雌蟲恐怖的話令齊夏一顫,回想了一下,右手的疼痛是自己一拳砸下去花圃的結果,想到這個他立刻被驚出一身冷汗,阿修斯一根一根地掰自己的手指這麼兇殘的畫面還是不敢想像啊。張開嘴還來不及跟阿修斯說什麼,就被一針下手,整個人立刻昏了過去。
昏迷前,齊夏恨不得拿針戳死那白大褂@( ̄- ̄)@
這樣就好多了,凱美瑞瞥了眼安靜睡過去的雄蟲,不聽話態度惡劣的雄蟲他見多了,一管子下去,整個天地都清凈不少。
“滴滴。”
終端響起。
“阿修斯中將,安先生已經查到,名為齊夏的雌蟲整個學院只有三個,而名為齊夏的雄蟲……只有一個。”就是您身邊那一隻,士兵在阿修斯越來越冷的聲音中噤聲。
“齊夏也可能只是對方的化名,總之,先帶走審問,繼續清查學院裏的恐怖分子,抓到立刻審問。至於雄蟲,由我來親自審問。”
雄蟲雙眼漆黑如夜空,充滿了無盡的神秘,晶亮的時候彷彿一個星系的星辰落進去,星光璀璨,此刻閉上了雙目,又彷彿寧靜而致遠,看起來乖巧十分。
阿修斯眼神複雜地看着齊夏,雄蟲只是他的雄蟲,又怎麼會是王族人。殿下昨天就跟他說過,王族的人已經秘密來到帝都,只是想不到,他們竟然在學院裏展開恐怖活動,更傷了齊夏,他的雄蟲。
不可饒恕!
齊夏完全是被誤傷,他沒想到自己選了這麼一處樹林清幽的地方會被戰鬥波及,王族潛藏進去文學院的蟲子企圖發動恐怖活動,就被守衛發現,守衛立刻採取行動,碰巧安先生帶回了殿下的口諭,學院裏最高級別的皇衛隊出動,叛亂的蟲子大半被抓,餘下的部分逃到小樹林,開展了幾次激烈的核能戰鬥。虧得齊夏昏迷的時候躺在地上,戰鬥也沒有太過近,沒有當場死在樹林裏已經命大。
而安回清也因為這件事情迫不得已停下了追尋齊夏,他差不多認為,那隻來到戰鬥學院上課的雌蟲就是王族派來的人,企圖同一時間對文學院和戰鬥學院發動KB活動。
所以說齊夏真的來學習,莫名躺槍的什麼的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