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殺人如劈柴
烏峰山的弟子憤怒的朝駱誠衝來,他們被駱誠的手段震懾,但他們相信,憑這麼多人,定能斬殺駱誠。
可惜他們低估了駱誠!
一個有很深的仇恨,一個快要發瘋的駱誠。
駱誠一躍,站在眾多修行者中間,頭髮被靈氣衝擊向後飛舞。
駱誠緩緩舉起鐵劍,突然迸發,沖向烏峰門人,向其中一個劈過去。
用的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招式,像大刀力劈華山,像農家煮飯前劈柴。
最簡單,最原始,也最暴力。
因為這樣最解氣。
只要是人衝過來就劈下去,不衝過來自己就衝過去,不管是頭、是手臂。
他不管有沒有一擊致命,還是卸掉了一條手臂,他只想殺、殺、殺……
有時一刀已經致命,因為屍體沒有倒下去,又劈下來一刀。
倒地的人不斷的慘叫。
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堆堆血肉,殘肢,斷臂,還有,屍體碎塊,鮮血狂流。
一個下半身已經丟失的人還有一絲生命,雙手在地上踽踽爬行,拖出一條長長的血跡。
韓堂加入了戰鬥,他已經看不出,駱誠這樣的招式是不是為了殺人。
或許是為了發泄。
或許是單純享受劍鋒嵌入骨骼的快感。
鮮血染紅了駱誠的儒袍,殺意遮蓋了他的雙眼,此時的駱誠不是一個人,他是修羅地獄闖入人間的魔鬼。
他暴戾,他嗜殺。
他眼裏只有屍山血海,天樞峰的殘肢斷臂,師父那不甘而憤怒的眼神。
烏峰門人沒有了之前的神氣,一個倒下了,另一個倒下了。
用最直接的方式,劈柴的方式,讓他們的一個個同伴永遠的離開。
這是一場單方面屠殺。
當時他們就是這樣屠殺我的宗門的吧,今天你們也去吧,到了下邊別忘記向我師父問個好,告訴他,駱誠給他送祭品來了。
駱誠足尖一點,懸在半空中,雙手舉起赤陽劍,自上而下向一個烏峰門人劈了下去。
那人瞬間從中間分成了兩半,過了幾個呼吸,鮮血才慢慢流了出來,隨後是心肺,大腸,還有一堆糞便。
一些受傷在一旁打坐修行者,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紛紛轉過頭乾嘔起來,不敢再看。
眼前的這人不像是人,而像一尊神,一尊來自地獄的殺神。
駱誠降落到地上,抬手抹掉遮擋眼睛的鮮血與肉沫。
緩緩抬起鐵劍。
還剩最後一個,重傷的齊道成!
駱誠冷冷的說道:“能說了嗎?”
“尊者,我是齊道成,不,我是尊者,齊道成也要聽我的,爾等快快臣服於我,以我為尊,不然今日就是爾等的地獄,哈哈哈哈。”
齊道成瘋了!!!
不可一世的齊道成,站在雲州城修行界頂端的人,竟然瘋了!!!
是被駱誠的手段活生生的嚇瘋的!
駱誠嘆了口氣,提起劍一劍貫穿了他的咽喉。
師父安息吧,駱誠會把祭品一個一個的給您送來。
百十名烏峰山弟子,全都成了駱誠劍下亡魂,他們都死有餘辜,他們都參與了邪功的修鍊,且視尊者為尊。
齊道成的身子緩緩倒下,一束幽藍色的火焰,漂浮在空中。
那是玄冥火神的本源之火,一束來自九幽深淵的地心之火。
他的大弟子火靈神尋到后無法煉化,沒想到被齊道成佔為己有,可笑那火靈神竟然對齊道成忠心耿耿,甚至付出生命。
駱誠慢慢放出靈氣,包裹着這束火焰,引導着吸收進了丹田之內。
地心之火可遇而不可求,煉化后對修行者有很大的好處。
韓堂獃獃的站在原地,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他還沒有緩過來。
烏峰山大部分人都傳送過來的了,他們全部被滅了!!
不可一世的齊道成,被逼瘋后也滅了!!
駱誠還是人嗎?
到現在他都想不明白,駱誠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如此瘋狂。
但他能想通一點,修行界以強者為尊,你不殺別人,別人就會殺你。
尤其是經歷過戰場殺伐的他,更能體會這種感覺。
所以他並不因為駱誠的殺戮而疏遠駱誠,相反,他敬佩駱誠,這樣的人如果在戰場上,絕對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將軍。
他甚至覺得駱誠看起來有些親切,就如同當年戰場上並肩而戰的戰友。
“不知道他會怎麼想,但我們也算一起經歷過生死了吧!”韓堂心想到,但沒有說出口,跟着駱誠慢慢的下了烏峰山。
……
回到雲州城,駱誠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尊者的消息狠狠的刺激了他的心,這雲州城乃偏遠小城,最大的修行宗派也成了尊者的力量。
當初天樞峰就是不願意乖乖交出天樞令,臣服於尊者,才被滅門的吧。
可尊者是誰,從烏峰山的情形來看,連齊道成也不知道尊者的真實身份。
他們說將來有大動作,需要這些人揭竿而起!!
是什麼樣的大動作??
駱誠感覺到氣血翻湧,內心異常煩躁,他試着打坐修鍊平復自己的心境,可依然沒有用。
在天樞令的幫助下,駱誠才慢慢的平復下來。
但他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這次修鍊,境界沒有任何的提升。
修行者講究天道人和,順應自然。
上古飛升大能曰:處天地之和,從八風之理,適嗜欲於世俗之間,無恚嗔之心,行不欲離於世,被服章,舉不欲觀於俗,外不勞形於事,內無思想之患,以恬愉為務,以自得為功,形體不敝,精神不散。
就是說修行者應該合於天地,修行八風之理,清心寡欲,無恚嗔,不物俗,沒有爭強好勝之心,甚至連遮蔽身體的衣物,都被認為是影響融入自然,這樣才能精神不散。
近來駱誠經常戾氣橫生,造下許多殺戮孽障,所以與天地元氣有排斥,境界對外沒有感知。
駱誠心中煩躁,如果要好好修行,勢必要減少衝動,可師父的仇怎麼報。
那些屠殺天樞峰造下殺戮的兇手為什麼能高高在上,勢力連偏遠的雲州城都無孔不入。
而自己僅僅想為師門報仇而已,怎麼就影響修行了,難道天道竟會如此不公?
來不及思考,便看見韓堂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