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起霧了
“你是說,你有九道靈紋?”
聽完崔安平的講述,呂步瀛將信將疑,喝了鍛體散的人,要麼死掉,要麼像齊南雷那樣徹底失去修行的根基,還從沒出現過激活靈紋的結果!
在看到了崔安平的展示之後,呂步瀛陷入了沉思,既然自己身邊就有個九紋的天選之人,那自己還有必要捨近求遠的去實施那個計劃嗎?
“靈紋的事,在沒有進入靈院之前,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也不要在任何人面前展示!”
“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下定決心之後,呂步瀛極為嚴肅的叮囑道,一個沒有進入書院,又沒有任何實力背景的窮小子有了九紋,那些名門望族不會放過他的,就算是自己也保不住他!
畢竟五姓七望的勢力已經不亞於書院,幾乎決策着整個普通人群體,若真是對崔安平下手,恐怕那位大人也是無能為力,況且現在並不是撕破臉的時機,這從最近書院的行動就能看出來,似乎他們跟世族達成了某種妥協。
對於師父的話,崔安平從來都是深信不疑,作為世上他唯一的親人,他相信師父不會坑害自己。
“你放心,檢測都是我負責,書院不會發現你的。”
“你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就要去書院了,你做好心理準備!”
“還有,從書院回來之後,我要教你師門的獨門手藝,不要告訴王泰歲。”
這一夜師徒二人都沒有睡好,一個不停地做噩夢,被人追殺,被人囚禁,甚至被切開來研究,而另一個則是整夜盤算着徒弟的前程,為了能夠回到師門,他不能功虧一簣。
當清晨崔安平走出圖書館的時候,突變發生了,淡淡的霧氣升起,不知從哪裏出現,但是擴張的極快,轉眼間便將整個學校覆蓋,而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濃郁起來!
“這是什麼?”
崔安平吸了口氣,突然體內出現了莫名的興奮以及舒暢,靈紋中的力量變得活躍起來,似乎催促他吸收這些霧氣。
沒等他有所動作,齊南雷已經從遠處沖了出來,看着眼前的景象,向來沉穩的他也失去了冷靜,“糟了!靈脈擴張了!”
靈脈?擴張?什麼意思?崔安平覺得自己已經夠努力接受修行者的世界,可還是跟不上他們的腳步。
嘈雜的聲音從濃霧中傳出,在幾十名老者的帶領下,一大批統一服裝的人不知從哪裏沖了出來,看到他們,齊南雷這才鬆了口氣。
“齊院長,靈脈異動,比當初林山長的推算早了一年,書院的擴張要提前了!”
一名帶頭的老者走了過來,其他人已經分散出去,看方嚮應該是針對各個宿舍樓以及教學樓。
“學校的外圍已經被楚山長封鎖了,按照之前商定好的,我們會開闢新的洞天,將藏拙院也搬入其中。”
“馮院長費心啦!哈哈哈!我代表藏拙院表示感謝!”
把崔安平帶回了五樓書庫,呂步瀛已經得知了外面發生的,他剛要問,卻見齊南雷擺手道:“楚山長親自動手了,不會出事的!”
“楚歸川?倒是讓他趕上了好機會,靈脈異動可是提升修行的契機,我記得上一次是林山長突破了到了賢士吧!”
呂步瀛冷笑道,若不是林朝光意外暴斃,還輪不到楚家來坐這個位置,也難怪外界都猜測此事與玄武楚家有關。
“老呂啊,慎言!現在可不是林山長在的時候了!”
呂步瀛冷哼幾聲,向崔安平解釋道:“靈脈,你可以理解為產生靈氣的地方,也是靈石的埋藏處,它的分支稱作靈礦。”
“自從百年前靈氣復蘇開始,第一批有了靈紋的人便開始到處尋找修行的資源,於是他們發現了靈脈。”
“可是到現在,也不過發現了十五條,其中書院掌控了三條,而太原王氏掌控了五條,其他的都分散在各家世族手裏。”
“遼東的最大一條靈脈,則是在楚家的掌控中,也因此他們從那位大人手中得到了帝君的位置,鎮守北方。”
又是楚家?一個連師父跟齊院長都得罪不起,而且還擔任了書院山長的家族,竟然還擁有靈脈?成為帝君鎮守北方?
崔安平想破了頭,也無法猜測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的家族勢力,究竟是什麼樣的?不知道跟那個什麼五姓七望比起來,誰更厲害?
“靈脈的異動,就是靈脈的擴張,每過一段時間就要向外擴散,吞噬更多的土地,轉變成靈石,當然轉化成靈石的過程極為緩慢。但是每次移動都沒有規律可循,也只有書院上一任山長林朝光才有這個本事推斷。”
“靈脈異動發生的時候,也是修行者們大幅提升的絕佳時機,更是那些卡在瓶頸無法突破的人不可錯過的機會!”
“也只有書院有這樣的實力可以控制人數,否則都一起湧進來,死傷是不可避免的!”
聽完師父的解釋,崔安平突然感到陣陣發冷,儘管他已經將修行者的世界想的無比強大,但是今天他才知道,自己所接觸的,哪怕是自己肆意想像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
會不會未來有一天,所有的普通人都會失去各自生活的權力,成為修行者的奴役?
“起霧了,變天了,整個遼東恐怕都要來看個究竟了!”
齊南雷嘆了口氣,林山長的意外身亡已經掀起過一陣血雨腥風,沒想到這才沒過多久,竟然又要起風波了。
“安平,你隨我進去收拾一下東西吧。靈脈異動,必定要建立洞天福地,藏拙院要搬家了!”
“到時候,你正好可以見見那群討人厭的傢伙!”
崔安平跟在師父身後,他能夠聽出話里濃濃的厭惡,看來十年的平靜生活,終於要被徹底打破了。
“這可真是造化弄人了!當年老呂可是看不慣那群人才離開的,沒想到竟然因為這場霧,要再次相見了!”
“希望那群軟骨頭別哭!”
齊南雷的話中透着幾分恨意,似乎與呂步瀛一樣有過同樣的遭遇,與此同時,外面的霧氣漸漸散去,彷彿一切都沒有變化,但是文學院已經名存實亡了,順着36號宿舍樓後面的山丘進入山脈,新的藏拙院隱於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