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斯星

戴斯星

自所有人從各個星球的守護者解決活力之鑰的問題后,眾人決定出發前往第二把鑰匙的所在地。

據哈斯塔的記憶,無限蒼空被稱作探索者墓地的原因之一,便是他們不論多麼努力尋找線索,打破困境最終都會因為不明原因,意外死亡。

作為舊日支配者的哈斯塔的生命極為漫長,祂見證了各個星球上文明的興衰,目睹了一名名探索者曝屍荒野,死於非命。哀嚎或是咆哮,都不過是短暫的一霎時。

「第二把鑰匙生命之鑰的所在星球被稱之為死亡星球。」太宰治重溫了一遍來自千年前赫爾卡長老所留下的鑰匙提示:「有什麼星球被稱為死亡星球嗎?」

聞言,哈斯塔開始在自己茫茫記憶之海翻找各個星球的資訊,而和哈斯塔共享記憶的花無荒荊夜,也讀取了哈斯塔那數不盡的記憶資訊。

兩名除了眸色和衣着不同,其餘外貌一致的兩者沉思的同時,真中啦啦的腦海內又再次回蕩着一道無法辨別性別的空靈嗓音。

【死亡之星戴斯星,一個宇宙中不起眼的星球。乏人問津也沒人敢前往和停靠,沒有人知曉這個星球上隱藏着什麼,亦無人曉得這顆星球為何這般豪無生息的模樣】

那道嗓音總是會在少女困惑之時說出解答,提供線索和準確無誤的資訊。

「戴斯星。」真中啦啦那祖母綠的眼眸流露着認真,將在腦內迴響的答案所道出。

花無荒荊夜按照真中啦啦的答案立刻鎖定了記憶之海內的戴斯星資訊,在確認戴斯星正是赫爾卡預言說的死亡星球后,將所有人飛翔的軌道轉向戴斯星。

與其他人一同翱翔在宇宙中的米奇爾此刻心境格外複雜,她對那些星球守護者的警告記憶猶深,心理的掙扎,還有內心深處的悲鳴總是持續環繞着。

必須快點解脫,米奇爾的內心如此盼切的想到。

不久后,眾人抵達了被稱作死亡星球的戴斯星。

戴斯星不愧對自身的死亡星球之名,整個星球被腐蝕性極強的銹紅色液體所覆蓋,猶如死亡之海般令人恐懼,遠方的恆星所散發的光芒照來,與這片死亡之海互相照映,更顯得破敗。

而星球上四處佈滿着如同尖塔般銳利的岩石石錐拔地而起,幾台殘敗的大型機械靜靜地躺在這片流淌在四周的強腐性海中,整個星球的基調由慘紫色和觸目驚心的血紅所構成。

「這是什麼刺鼻的氣味?」夢川正午發覺自他們進入戴斯星的範圍后,發覺附近的氣體味道變得十分難聞,甚至有能夠將皮膚所腐化的腐蝕性。

身體較為柔弱的真中啦啦和米奇爾頓時渾身不對勁,整個身體升起了一股被強酸所刺激的不適。

花無荒荊夜對此在着陸前加強了對所有人的防護措施,讓由純凈空氣所構成的透明防護層環繞在美國人的周圍,阻隔腐蝕性氣體對人體的損害。

「這是戴斯星上的腐蝕氣體。」第一個着陸的是不受環境影響的哈斯塔,擁有少女外貌的祂踩在戴斯星上勉強還能算是陸地的廢棄機械上。

戴斯星上除了遠方由廢棄軌道鋪成的道路所通往的山洞外,幾乎所有可算是陸地的面積全被這片暗色的慘紅液體所覆蓋,唯一能通往前方的軌道也在中間便斷入死亡之海。

其他人一個接一個穩固的落在那片還能進行着陸的機械殘骸上,腳落在地上的同時,他們對戴斯星的整體外觀有了更大的印象。

那是一片死寂,豪無半點生息的靜默感,沒有任何的綠色植物點綴,甚至連精靈的影子都沒有,一切如同死亡般靜謐而令人提心弔膽。

由於戴斯星上的腐蝕氣體酸度過強,一般生物而言可能不過多久就被氣體徹底腐蝕掉表面。

「好可怕的星球。」米奇爾被如此荒無人煙的環境所驚心動魄。

若不是因為花無荒荊夜即使填補空氣護罩的飽和度,可能一行人除了身為高等存在的哈斯塔和其宿主花無荒荊夜外,其他人可能飽受氣體腐化,哀嚎遍野。

「我們沒辦法直接飛過去嗎?」織田作之助向一臉複雜的花無荒荊夜提問。

留有鬍渣的青年發覺他們的所在地是位於山洞內的軌道另一端,遠遠挑望過去甚至隱約能看見軌道的末端,以及一個廢棄多時的飛行器。

按照以往的經驗,一行人應該會落地在軌道的另一端,直接沿着地上的廢棄軌道進入山洞,而非是中間夾着血紅河水的這端。

「我們是緊急落地吧。」太宰治在思索周遭環境和氣體的腐蝕性后,得出了答案。

哈斯塔沉默不語,因此兩者之間由花無荒荊夜負責出聲:「如你所想,剛才正是緊急落地。」

「為什麼?」「還記得哈斯塔說,戴斯星上的氣體俱有強力腐蝕作用嗎?」所有人順着話語,回想了方才哈斯塔落地前對氣體的構造解釋。

身着墨綠色金邊外衣,與花無荒荊夜持有相同外貌的黑髮少女落地前,解釋了一句。

真中啦啦也順着之前在腦內回蕩的資訊,緊隨其後:「除此之外,那些環繞整個星球腐銹般的液體也具有腐蝕性的強酸,被稱作死亡之河。」

「那些腐蝕氣體容易在飛翔時穿透空氣護罩,對你們的皮膚造成損傷。」花無荒荊夜背對着眾人遙望着對岸的山洞:「為了避免造成傷害,只好先緊急落地。」

空氣護罩的作用是讓身處外太空的眾人還能繼續呼吸,並且能夠自由活動,同時維持穩定的氣壓使身體保持舒適的平衡,讓身體系統持續運作。

縱使身為風之舊日者,哈斯塔很難保證能完美保護好其他人,況且祂對那些外來人類豪無一絲情感存在,更沒有保護好人類的心情

而花無荒荊夜一人很難把平衡狀態長時間妥當,精神容易崩潰。

整個戴斯星呈現一片完全的死寂,半點聲響都沒有,如死亡般空虛而可怕。

花無荒荊夜凝視着這片如同血色深淵般的死寂紅河,她和哈斯塔自然是能毫髮無傷的輕鬆透過這片死亡之河,不受環境影響的他們可以直接從這端飛或跳過去。

但其他人可沒有如此簡單了,就算是來自橫濱擁有異能力的三人也無法直接渡過河,他們的□□不宜在這片腐朽的星球上久待。

「那我們該如何渡河?」面對戴斯星嚴峻惡劣的環境,一時間,一行人束手無策。

無計可施,走頭無路時,一條船緩緩地從視線無法到達的死角駛來,這是一艘由紅褐色與暗沉的土黃色的神秘船隻,船尾上掛着頭盔般的裝飾物。

令人訝異的是,這艘船隻竟然能平安無恙,在這片具有腐蝕性強酸的死亡之河中前行。

坂口安吾意識到這艘船只能夠將所有人平安的送往對岸,立刻上前一步,呼喚。

「請等一下。」等船隻靠近岸邊時,眾人詫異的發現這艘船上沒有船夫,也就是說這艘船是一隻能聽懂語言,能夠自由穿梭在死亡之河的精靈。

【克拉尼特,死亡之河的擺渡人,一個存活了萬年的火龍,平時的狀態是以船隻的形象穿行死亡之河,既是船隻亦是船夫】

真中啦啦的腦內又再次回蕩關於未知精靈的資訊。

少女開口解釋:「這是克拉尼特,死亡之河的擺渡人,它是一隻巨龍。」

恰好,真中啦啦說完的同時船隻靠岸了。

「能否載我們渡河?」坂口安吾上前詢問船隻的意願。

船夫開口了,只見它含糊不清的說著,需要好一陣子才能明白船夫所傳達的意思。

太宰治在思索一會兒后得出了船夫想要表達的意思:「船夫說它只會渡同類,所以如果我們想要過去的話,必須被船夫認定成同類。」

船隻是巨龍,假若他們想要過河,也必須是龍族才能被船夫運到對岸。

「所以我們需要的是偽裝嗎?」米奇爾出聲思考的同時,夢川正午從旁邊的尖石柱上取來了一塊類似船隻頭顱的布料。

少年將布料攤開在眾人面前:「這東西有用嗎?」

心中雖然存有疑惑,但此時只剩下一個方法,也只能硬着頭皮去嘗試。

眾人分割了布料,紛紛套在自己的頭上偽裝成船隻頭顱的模樣。出乎意料,船夫不再說話,所有人乘上船隻,一路駛向了對岸。

而不需要船隻便能渡河的花無荒荊夜與哈斯塔互相對視一眼,從原地一躍而起,在其他人透過船隻到達之前,先行一步到達對岸。

兩者仿若精靈似步伐輕巧矯健,在空中懸空的同時身體維持良好,安然無恙的落在地面上。

「來吧。」花無荒荊夜領着上岸的一行人沿着顯露在山洞外的廢棄軌道,走入洞穴。

而哈斯塔選擇走在隊伍的最後,祂在離開岸邊前因為一陣聲響而頓時停下腳步,駐足停留。

那是一道沉重滄桑的穩重嗓音,自後方響起。

「自混沌深淵而來的舊日支配者,請您慢走。」原本說話口齒不清的船夫克拉尼特,驟然變得能夠清晰無誤的把話說清楚。

作為精靈的克拉尼特,一眼看出了外表宿主一樣的哈斯塔,並非是尋常種族。

「偉大的深空星海之主,請您自蘇醒時,不要遺忘過去。」

「偉大的無以名狀者,請沉眠酣醉之際,從那宏大的壯闊記憶中,追尋慾望的根源。」

「您終會蘇醒,自破曉時分之刻。」克拉尼特恭敬的說著一些看似毫無關聯的話語。

聞言,哈斯塔仍然是那副面無表情的神色,祂繼續踏出步伐向前邁進。

直到哈斯塔的背影完全沒入漆黑之中,船隻才緩緩離去。

你知道我,而我知道你,僅僅只是如此渺小的關係。

誰知曉這漫長歲月中,祂作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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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與死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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