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兔子先生
“我沒有在開玩笑。”
“我也沒有,兔子先生…”
兔子先生皺着眉頭看着忍不住在憋笑的葉雨辰,兩個長長的兔耳頓時很不爽的歪折起來。
就如同他此刻的內心一樣不爽。
“咳咳…”
葉雨辰一手掐着大腿,強迫自己忍住笑意,但說出的話還時不時帶着忍不住的笑意:“那你…是否認識…死神小學生?”
“???”兔子先生摩擦着小巴苦思冥想了一會,很認真的回答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好吧好吧,這話題就到這裏了。”
看來兔子先生是一個沒有接觸過二次元的人。
而且還是一個現充…
女朋友啊,我也好想有呢…
葉雨辰的腦海中突然出現姐姐拿着剪刀對自己微笑的畫面,他立刻驚恐的搖搖頭,嚇得後背一陣冷汗。
“怎麼了嗎?”兔子先生皺着眉頭,難道死神小學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嗎,他竟然直接被嚇出了冷汗。
“沒事沒事。”葉雨辰搖頭甩出奇怪的想法,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道:“大概的情況我了解了,不過如果是失蹤的話,報警不是第一選擇嗎?”
“她不是失蹤。”
“哦,那是吵架了離家出走?還是因為…”
葉雨辰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直接說出來:“因為你現在的模樣,她接受不了,所以離開了你?”
兔子先生沉默了一會。
葉雨辰沒有打擾他的憂鬱時刻,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他應該是一名有故事的男人…
一會後,兔子先生抬起頭,看着窗外的滴里搭拉的冰冷雨點,略微的低下頭后又再次抬起頭緩緩說道:“她不知道我此刻的情況,那時是我主動提出的分手,而且…現在也已經過了三年了…”
“你主動提出的…”
葉雨辰意識的什麼,頓時啞口無言。
變成小小的兔子玩偶本就是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情,要是還讓別人知道的話,肯定第二天就會有特殊部門的人上來,隨後今日頭條就是發現會說話的兔子玩偶。
今後的下場不是被拆線研究就是放在櫥窗里當做當代奇珍異獸來展覽。
想想就可怕。
而且三年保持這幅兔子玩偶模樣,他是怎麼一直不被人發現?
其中的苦應該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是…葉雨辰忍不住想知道為什麼又是三年?
難不成三年是一個標配的必須要經過的痛苦時間?
葉雨辰還沒有開口,就一臉震驚的看着兔子先生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香煙和打火機,點燃香煙夾在兔嘴裏憂鬱道:“我找她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看看她現在是否還過得好。”
小語,你…現在還過得好嗎?
兔子先生腦海里漸漸浮現出一名長發飄飄略帶羞澀的女子。
三年前,自己變成這副模樣,他第一時間考慮的不是自己今後會怎麼樣,而是擔心小語會不會害怕自己此刻的模樣,離自己而去。
這才是讓他最糾結最痛苦的事情。
那天,他考慮了三天三夜,直到電話被打爆,他才渾渾噩噩的接通電話。
那時他清晰的記得小語急切的聲音,詢問自己在哪裏,出了什麼事,我可以幫忙…不要不接我的電話,我不想失去你的聯繫,我…我害怕沒有你的日子。
也就是這最後的幾句讓他心神一震,所有的糾結頓時化為烏有,他堅定的說出了那些他原以為永遠不會說出的話。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說了什麼,但電話那邊的小語哭得稀里嘩啦,從此以後他的電話再也沒有響過那個曾經熟悉無比的號碼…
“抱歉,失態了。”
兔子先生想擦眼淚,卻發現自己流不出眼淚。
剛抬起的兔手僵硬了一下,又再次放下。
“已經過了三年了啊…”葉雨辰臉色有些難看的問道:“那兔子先生你有沒有什麼關於她的線索?”
“沒有。”
“有那就太好了…”
“???”
“沒有啊…那就難辦了。”
要知道三年前的人此刻在哪裏,除非是通過警察局的資料或者某些官方部門才能查得到。
但他就一個普通人,怎麼搞啊?
“但我有預感她會在這個城市。”
兔子先生突然道。
“哦?這難不成是你們曾經做過什麼約定?比如說要在三年後的某一天在某地點弄個紀念日什麼的?”
動漫里都是這麼展開的,葉雨辰很熟悉這套路。
“那倒不是,只是曾經聽她說過東海市的櫻花很美。”
“櫻花?”葉雨辰忍不住道:“東海市可不沒有櫻花,這裏主要是紫荊花,要說櫻花最多的城市應該是金陵市。”
“哦,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
兔子先生不再說話了,而是一臉憂鬱的看向了窗外。
不得不說此刻的雨景實在是太應景了,一隻兔子玩偶看着窗外,冰冷的雨點零零洒洒的拍打在窗上,再配上陰冷系調的畫風,這簡直是一幅完美的憂鬱兔畫像!
啊啊啊啊啊!
葉雨辰狂撓着頭髮,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收回來。
我到底在想什麼啊!
現在主要的問題是要解決怎麼找人,不是去參加畫展比賽啊!
就在葉雨辰快撓掉幾根頭髮的時候,門突然砰的一聲被推開。
“冷靜!!!”
葉雨辰轉頭看向她。
兔子先生扭頭看向她。
“誒???”
白萌萌頭上一堆問號,這跟她想像的畫面好像有點不太一樣啊…
她剛剛一聽到朱姐說把這特殊的委託交給了新來的小弟弟,她頓時臉色一變,這委託可不是給正常人做的啊,這是冠種的委託,是特殊委託啊!
冠種的存在在上流社會裏並不是什麼特別的秘密,大部分人都知道。
而且因為冠種覺醒的能力其實並不算非常強大,這裏依舊是槍械主宰的時代。
再加上科學家們研究了幾十年也得不出什麼結論,所以漸漸也沒有太多人看重,只是當成基因突變獲得了一些稍微有用的一些能力罷了。
再加上政府為了避免恐慌將這個秘密壓了下去,一般的百姓根本了解不到這些,就算親眼見過一些人用出難以置信的能力。
他們只是開玩笑道:這些人是打着魔術師的旗號表演魔術吧。
沒有人會真正的深入思考,而且這其實也不需要,因為冠種影響不到人們的生活,大家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