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秋後算賬
在李奎剛一棍接一棍的教育之下,胖墩疼得吱哇亂叫。
看着打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事了,一旁的慶民看向了我。
“行了行了,要教育孩子,帶回家教育去!”我制止道。
雖然當爹的確實想給自己這不懂事的兒子點教訓看看,但是這麼打下去,他也心疼,聽我的喊停,李奎剛便立馬把孩子放了下來。
“余老闆,您請放心!等回去以後,看我怎麼收拾這臭小子!”
“怎麼教育孩子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我冷冰冰的對他道。
“我告訴你,要是再有這種事情,你就別幹了!”慶民道。
李奎剛弓着腰,連連答應,“您放心,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種情況發生了。”
慶民擺手示意讓他們趕緊離開。
李奎剛帶着胖墩還有李月娥離開,門外圍觀的村民也開始逐漸退散。
“余哥,要不沒別的事,我也先回去了。”慶民對我道。
我看着時候也不早了,就邀請他留下來一塊吃個午飯再走,順便跟他了解了解蜂場的情況。
我們一群人搬着馬扎圍坐在方桌旁邊,當媽的炒了四個菜,我們開始吃飯。
慶民說蜂場這邊的產量上來了,不過銷售這一塊沒跟上,蜂場那邊積壓了一大批。
我讓他不用擔心銷路的問題,我想過了,水雲間那邊以後需要蜂蜜可以從村裡直接採購,不僅量大,我肯定按照市場的最高價收。
一方面是,村子裏的蜂蜜純天然,完全不用擔心質量方面的問題。
市場上那些十幾塊錢的蜂蜜,多是糖水蜜,根本就沒法吃。
這另一方面,採購的錢又不是我出,造就完了。
我計算過,只要村裡這邊能供上貨,光水雲間這邊一年下來,利潤就在20萬不止。
正吃着飯,當爹的起身走到了裏屋,緊接着抱着個木匣子走了出來。
“爹你這是做什麼?”我一邊說著,一邊將木匣子接了過來。
打開一瞧,裏面全是錢,粗略的看過去,起碼要上萬了。
“這些都是最近,慶民送過來的。”
老兩口年紀大了,基本就在村子裏活動,不用銀行卡,更別說流動支付了。
我平時沒空回來,就讓慶民代為照料,沒事過來看看老兩口缺啥。
蜂場那邊我的那部分錢,也有慶民代為轉交給二老,一個月三五千,不多,但也不少,完全夠老兩口生活了。
“我和你媽在村裡,沒什麼花錢的地方,用不了這麼些錢。你和小萱在錦北,方方面面的開支大些,你拿着!”老爺子說道。
我感到有些心酸,我都三十的人了,還讓父母為我擔心,實屬不孝。
我將木匣蓋上放到了一旁,“我不用,這些錢你們留着我。”
我心裏清楚,自己不是個合格的兒子,我之所以留着蜂場的原因,是因為我想以後我能回到村裡,掙錢維持生計的同時,還能在父母的身前盡孝。
就算是雇再貴的保姆,也不入自己來盡心盡責。
但目前還不行,我只能想辦法通過物質來補償二老。
“你們想吃什麼,有什麼需要,就拿錢買,如果不方便,就讓慶民代為跑腿。”我對他們道。
“兒啊,你這次帶回來的東西,夠我們吃到過年的了,這錢你拿着!有慶民在家,我和你爸受不了委屈的。”當媽的一邊說著一邊將木匣推給了我,見我不要,緊接着又推給了一旁的陳小萱,“小良不收,小萱你收着。”
陳小萱腦袋晃得好似撥浪鼓一樣,“你們留着吧,我們錢夠花。”
無奈之下,當媽的只好將錢收了回去,“那好,這錢先放媽這,等你什麼時候用着了,再問我要。”
爸媽是窮怕了,好不容易有點錢,也不敢花,只敢攢着以備不時之需。
我心想以後還是別讓慶民給二老錢了,直接買點東西提過來算了,可就怕二老捨不得吃。
記得我奶奶還在世的時候,也是有點好東西就藏着掖着不吃,認為自己年紀大了,吃了也是浪費,非要留着給我吃,以至於後來給我的時候,桃酥都長毛了。
就在飯吃了一半的時候,院門外突然傳來了動靜。聽聲音是李奎剛,“慶民,不好了,慶民!”
這娘們兒來完,爺們來,這是擺明了不想讓我吃這頓飯了!
慶民一聽動靜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慶民說罷徑直走了出去。
“奎剛,沒完了是吧?余良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在家吃頓飯,你這少的來完,老的又來,你是不想幹了吧?”慶民沒好氣的說道,“不想干就滾,別在這晃悠。”
我緊隨其後跟了出去。
“這,這我也不想啊!”李奎剛雙手一拍大腿,“是靈溪村,靈溪村過來人了,說什麼非要砸蜂箱,攔都攔不住!”
這剛平了本村的風波,外村又跑來鬧事了,看來我這頓飯,是註定吃不安生了。
“這群混小子,我去瞧瞧!”老爺子披上皮襖準備出去瞧瞧。
我趕忙將他攔住,我這老爸脾氣不好,身體更不好,這要是真動起手來,萬一碰着磕着的可不好,“爸,您就別去了,在這跟欣雨和小萱吃飯!慶民,我們走!”
我披上了外套,跟着李奎剛和慶民一路來到了蜂場。
還沒到蜂場,遠遠的便往前兩隊人面對面站着互相對峙。
而蜂場裏,蜂箱被砸壞了不少,蜂蜜流了一地,看上去損失不小。
見此情形,一旁的慶民不由得怒從心頭起,“tm的,這群混蛋,招他們惹他們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哪裏得罪了靈溪村的人,但就算是真招惹了,他們砸我的蜂箱,也說不過去。
得給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點顏色瞧瞧。
“到了,余老闆到了!”伴隨着李奎剛一聲吆喝,蜂場這邊的村民自覺為我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我從他們中間穿過,來到了隊伍的最前面,站定於對方的面前。
“怎麼回事?”我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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