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半聖之戰(二)
戰場碎裂,分崩離析的同時,只剩下了聖絕少主一人屹立天地間。
他化作正常大小,掃視四周,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這一戰儘管斷掉一臂,但對於半聖來說,只需要牽引天地靈氣,便可很快復原。
看着墜落在地上的戰場碎石,聖絕少主仰天長嘯....
這一戰,他贏了!
“現在就看他的了。”
“靜候聖人出世。”
“連不可一世的方麒安都輸了。”
眾人看着那碎裂的戰場,頓時感覺心中無望。
現在,只要聖絕少主願意,便可隨時向九天殿宇發起進攻,只靠兩位半聖,如何對付?
聖人,真的能出現嗎?
“不!他不會死的!”張悅眼眶濕潤,低聲自語着:“他說了要一起回華夏的。”
“啊!!!”
一道道氣息衝天而起,帶着衝天的恨意。
眾人抬頭看去,發現竟然是當初跟着方麒安的諸位親朋好友。
看着他們無奈的表情,修士們臉上出現的只有無奈....
這一戰本就兇險難測,誰又能知道最後的結果?
敗者,終將歷史保存,被眾生遺忘。
“三清之力”
“北邙法度,回天術!”
就在這個時候,天地間忽然爆發出兩道怒喝。
所有人心中一震,連忙抬頭看去...
一個年輕人傲立蒼穹,渾身是血,小腹處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着。
只見他臉上噙着一抹冷笑。
他看着聖絕少主,冷冷說道:“還沒結束呢。”
咻——
下一秒,方麒安猶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天地間,出現在了聖絕少主的背後。
一把斷掉的長槍貫穿聖絕少主的心臟,猩紅的血液順着長槍流落至長槍的槍尖。
“不....不可能!?”
聖絕少主看着貫穿自己心臟的長槍,一臉驚駭。
他明明沒有感知到方麒安的氣息,他怎麼可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死而復生?
“北邙法度,回天術。”
就在這個時候,北邙背負着雙手來到了他的前邊。
他看着聖絕少主,輕笑道:“我創造的北邙法度之所以沒傳下來,就是因為最後一招過於逆天,我為了禁區之主們,可是幾乎斷絕自己這一脈後世的希望。”
“咳!”
一口黑血噴出,聖絕少主的臉上依然掛着‘不相信’的表情。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幾乎沒人反應過來了。
嘭!
聖絕少主墜落高空,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倒在裏面失去了最後的生機。
臨死他都沒想到,方麒安竟然掌握了聖人法度,並且還是這樣的一門法度....
“我該走了。”
北邙看着眼前的小傢伙成長為天地巨擘,心裏面也是真的為他高興。
“我當時真的以為無路可走了。”
對於這個事情,方麒安沒有說謊。
他不擅長算計,只不過那些方法都是在絕境之下逼迫出來的。
如果不是北邙,恐怕他真的忘記學過的那一招。
“你當時只學了這一招。”北邙大笑。
隨後,他的身體漸漸消失,消失了在了方麒安的面前。
“再見了。”
看着這位‘亦師亦友’的傢伙,方麒安的眼角滑落一滴熱淚。
如果真的可以,他真希望自己能夠早出現幾萬年。
“再見。”
.....
....
在北邙離開的小半刻鐘內,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方麒安看着地上坑洞裏面的聖絕少主,面色冷冽,但卻沒有要繼續出手的打算。
他已經死了,沒必要了。
“他....他活了?!”
“這是怎麼做到的?不可能。”
“半聖方麒安贏了!?”
“贏了!”
天地間在這一刻爆發出雷鳴般的聲音,一個個太清強者升空而上,皆是朝着方麒安抱拳躬身,毫不吝嗇的送去祝賀。
看着‘死而復生’的方麒安,張悅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笑還是苦笑。
方麒安來到幾人跟前,笑道:“差點兒就死了。”
回想剛才的事情,心有餘悸。
羽西來到近前,驚訝問道:“你,怎麼做到的!?”
他想要上去給他一個熊抱,但最後被方麒安推開了,他現在的身體太鬆散了。
“下次不能這樣了。”張悅上前,哭笑着說道:“不是說有把握嗎?有把握還這樣?”
對此,方麒安只是笑了笑,並未作答。
說起來,還是北邙的‘回天術’救了他,只可惜,自己卻救不了他。
方麒安抬手擦去張悅眼角的淚水,長出了一口氣。
看着此時狼狽不堪,鮮血淋漓的方麒安,林媚兒心裏面那顆懸着的心也落下了。
這一戰,簡直是‘兇險’萬分。
轉身看着天地間,方麒安長出了一口氣...
他還有事情必須要做,也是最重要的事情。
“聖絕族,我給你們最後十日時間,若不撤出升仙大陸,我等必將守候聖人出世,將你們一舉殲滅。”
“禁區聖人,你們只有三天的時間,若是還要執迷不悟,死!”
方麒安連喝兩聲。
每一句話語中的針對性都極強。
現在聖絕族少主死了,這一切都將有了定論。
暗中——
六位禁區之主看着屹立蒼穹上的方麒安,皆是眼神陰翳。
他們現在完全可以出手,北邙一走,誰還能壓制他們這六位曾經的偉大聖人?
方麒安的兩句話回蕩天地間,整個升仙大陸的每一個角落都能夠聽見。
這就是半聖的強大。
曾經和方麒安熟知的人聽着他的聲音,無奈嘆息。
過去的他們和這個傢伙並肩站立,甚至還可以壓他們一頭,可現在卻被他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吳林仰望蒼穹,嘴角揚起淡笑:“師兄,你的大仇由師傅報了,安息吧。”
北無痕宗門內...
木紋抬頭看去,雙手背在身後,一陣嘆息。
他最終回到了這裏,成為了一方巨擘,不在爭奪聖路。
山林間....
柳尊人住在一間草屋內,和一個女子過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他有了一個孩子,不願意在大陸上出現。
“怎麼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從屋內走了出來,懷中抱着一個小嬰孩。
聽到她的問話,柳尊人苦笑着搖頭。
他看着女子,笑道:“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個朋友。”
女子察覺到了柳尊人臉上的古怪,抬頭望去,卻發現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