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走出醫院,曾筱菲以為展肖痕該回去了。
展肖痕只是指使着司機,開車去了哈弗。
不愧於世界高等學府,哈弗大學流淌着悠久的歷史古韻,一群一群來來往往的學生匆匆而過,草地椅子走廊上也都是哈弗的學生,古老的建築和現代化的設計,讓曾筱菲的內心,確實被感觸了。
總覺得大學校園裏,都有文化底蘊在流淌。
“我以前在這裏讀書的時候,老是逃課。然後每次考試的時候,就想着李麟璽該如何幫我。你大概不知道,如果被發現抄襲,絕對是責令出校,豪不留情。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膽子就那麼大。”帶着曾筱菲走過歷史長廊,悠悠的感嘆。
“我想當時,李麟璽膽子更大吧。”如果被發現,大概是兩個人都會遭殃。
“那到不是,他對於讀不讀這個學校都無所謂,他很早就有自己的想法了,如果不是家裏面的原因,他早就操着傢伙回中國自己創業去了。”
“聽說凌子逸的發展,就是李麟璽在暗中操作?”曾筱菲詢問。
“也不盡然吧,那應該是互相欣賞。你也知道凌子逸比我們小三歲,而凌子逸也不在哈弗讀書,是美國的一所三流大學,不過那所大學裏面,倒是出了凌子逸這麼一個人才,卻確實難得。”展肖痕想了想,突然想起什麼,轉頭看着曾筱菲,“聽說你讀高中那會兒,暗戀子逸?”
“哈,你怎麼知道?”曾筱菲覺得這種事情被挖出來,終究不是什麼好事情,並且貌似暗戀,還被人拒絕。
“快回答我。”展肖痕嚴肅得很。
曾筱菲顫顫的笑,“當時是挺喜歡他的,長得也帥,成績也好,我們班上喜歡他的人很多,所以暗戀他,很正常啊!”
展肖痕的臉色難看透頂,“別人喜歡你就喜歡,展太太,你何時這麼沒有主見了?”
那句“展太太”,讓曾筱菲突然有些顫動,愣愣的看着他,淡淡道,“你不也喜歡人家齊暖嗎?還喜歡了這麼多年!”
“我和你當然不一樣,我是明戀。”
“怎麼不一樣了。況且了,我就喜歡了一個凌子逸而已,你不知道喜歡了多少個齊暖。”說著,倒覺得自己好像有些不是滋味了。
展肖痕嘴角一笑,“呵,某些人吃醋了。”
“我才沒興趣。”
“我也沒說是你啊。”展肖痕的笑意,越來越明顯。
“展肖痕,你怎麼這麼耍賴啊。明明就只有我們兩個,你說除了我,還有……”曾筱菲的話,突然被眼前的一幕打斷,再也說不出來。
展肖痕有些奇怪,順着曾筱菲的目光轉頭。
那個緩緩而來,嘴角還帶着笑容的女人——齊暖!
她怎麼在這裏,她在這裏是來做什麼?
愣怔的不只是展肖痕和曾筱菲,齊暖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時,都怔住了。她從來沒有想過,在美國也還能見到展肖痕,還有,曾筱菲。
“很巧。”首先反應過來的,倒還是齊暖,她笑着走近,停留在他們面前。
展肖痕蹙着眉頭打量她,她的氣色比分開那時候好了很多,身體也稍微胖了點,尖尖的下巴也圓潤了不少,看樣子,她在美國生活得倒是不錯。
“我在這裏讀書。”看着他們都未說話,齊暖又開口解釋道,“只是沒想到,還能夠看到你們,特別是一起出現。”
曾筱菲不自在的捏了捏衣角,她當然明白她的諷刺。
“當然,托你的福,我們現在很好。”展肖痕摟住曾筱菲,把她桎梏在他的懷抱里,那種明顯的挑釁和宣揚。
齊暖好看的眉頭微微皺了一秒,“阿痕,那麼久了,你還是來打擊我的。”
“你多慮了。”展肖痕抱着曾筱菲的手臂,一刻都沒有鬆開過。“對了,小曾在找你,如果你還有點心,就給他聯繫一下吧。”
“你不願意告訴他嗎?我的消息。”齊暖蹙着眉頭問他。
“你的事情和我本來無關。”
“對我真是狠。”齊暖皺着鼻子調皮的笑,“阿痕,我到哈弗來讀書,你可曾想過,其實我是為了你才來的?”
“對我來講不重要。”展肖痕的冷漠,很徹底。
齊暖的心,又涼了一截。轉眸看着一邊完全不怎麼在狀態,但是面色很冷靜的曾筱菲,“恭喜你,還是和阿痕走在了一起。”
“如果不是你,我們早就在一起,所以那句‘謝謝’我就想,沒必要對你說了。”曾筱菲對着她,從來都是冷漠得很。
齊暖只是笑了笑,看不出來她的喜怒哀樂。
“暖暖,原來你在這裏。”一個有些熟悉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曾筱菲和展肖痕同時回頭。
那個男人有些愣怔,還是微笑着走了過來,“阿痕,你怎麼來了這裏?”
“我倒是想問你,你怎麼來了這裏?”展肖痕蹙眉頭。
曾齊是多久和齊暖相遇的,又在美國呆了多久了,他發現,他好像很久都不了解曾齊了。
“我找到她,就到了這裏。”曾齊很自然的說著,“你們是來度蜜月的?”
“我們只是出來隨便走走,沒想到就碰到你們了,還真是巧。”展肖痕語氣倒是有些不好,總覺得曾齊這樣的朋友,和自己的軌跡越來越遠。
“暖暖在這邊讀書,我們就定居到了這裏。”曾齊說,也不做太多解釋。
展肖痕也沒有再問太多。
他們在學校走了會兒,聊了會兒天,就匆匆的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展肖痕轉頭看了一眼並肩而行的那兩個人,眼眸好像深了一點。
“怎麼了?在不舍?”曾筱菲玩笑。
“你知道的,我只是覺得小曾好像變了很多。”
“每個人都會變化的。”曾筱菲感嘆。
但願吧。
後來展肖痕給舒以楠打電話,說了曾齊的事情,舒以楠倒是一點都不驚訝,“哦,我知道,他給我打過電話。”
那一刻,展肖痕是真的驚住了。
“小曾沒給你說?”舒以楠問他。
“恩。”他重重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