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gay?
見兩人如膠似漆的樣子,蘇岑溪黑着一張臉憤憤地說道,“你倆怎麼不用膠水粘在一起算了?”
“你丫的。”徐奕萱笑着罵了她一句,“你倒是也想這麼粘着。”
池帆不着痕迹地推了她一把。
徐奕萱想起賀華盛的事,自知失言,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蘇岑溪。
“放心,我沒事。”蘇岑溪冷笑,“有事的事賀華盛才對。”
想到霸佔報紙大小頭條的醜聞和賀家公司應聲下跌的股票,徐奕萱無比的贊同蘇岑溪的話。
賀華盛和柳筱安的情況確實不怎麼好。
應該說很糟。
原本定好的女主角告吹,就連正在拍攝的電視劇都被劇組刪減了大量戲份。
更慘的是賀華盛。
賀老爺子很是中意蘇岑溪這個未來兒媳,結果自己兒子給人家戴綠帽子就算了,還弄得滿城風雨,惹得自家公司都跟着惹一身騷。
於是,賀老爺子一聲令下。
賀華盛從高高在上的副總經理連降數級,成了跑業務的小科員。
再加上被打包好送來的那兩大箱子東西和那句口信,賀華盛恨不得撕了蘇岑溪。
晦氣的女人。
-------“這就是你非讓我穿成這樣出來的原因?”
霓虹漸欲迷人眼,蘇岑溪看着五光十色的招牌,沒什麼興趣的搖頭,想要回家休息。
還有一大筆維修費等着她,錢包疼。
可是徐奕萱偏偏不肯放過她。“不然呢?這酒吧里好多小奶狗。”打量着蘇岑溪一雙又長又直的大白腿,曖昧地眨眨眼,“尤其是老闆,還是留洋回來的。”
“沒興趣。”蘇岑溪推着她的手。
徐奕萱全當沒聽到,硬把她拉了進去。
兩人挑了個稍微偏僻的位子坐下,蘇岑溪將那張單薄的酒單來回看了三遍,最後點了柳橙汁。
“喝什麼橙汁兒!”徐奕萱笑着一把搶過單子遞給侍應生,輕車熟路地點了兩杯酒精度比較低的雞尾酒。
侍應生拿着酒單退開,不知該做什麼的蘇岑溪托着腮,百無聊賴的打量着徐奕萱口中在申城都赫赫有名的酒吧。
酒吧面積不小,靠近南牆設有一個舞台,上面隨意地放着一些架子鼓,電鋼琴之類的樂器,二層被設計成環繞着舞台的躍層,正好可以一覽在舞池裏扭動着的曼妙身軀。
不過最令蘇岑溪印象深刻的不是來來往往的俊男靚女,而是佔據了舞台後面一整面牆的兩個龍飛鳳舞的單詞——TheDionysian。
酒神精神嗎?
日神以真實為名,而酒神則以狂醉虛幻的快樂回望真實。
既然真實的世界讓人這麼痛苦,那麼為什麼不鑽進狂醉之中以緩解這種巨大的虛無?
蘇岑溪一向喜歡尼采,剛才進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店名,現在看到突然有了見見酒吧主人的衝動。
美女在哪兒都是備受矚目的,幾波搭訕的男人都被徐奕萱打發走了。
照她的話說,那些人不足以帶到賀華盛的面前打他的臉。
蘇岑溪只是笑着,有一搭沒一搭的小口囁着杯中粉紅色的液體。
舞台上,一串急促的架子鼓聲響起,成功引起所有人的注目,幾個面容妖孽的男人跳上舞台,各自擺弄着樂器,場下立刻尖叫他們的名字。
酒精穿過喉嚨刺激着神經,蘇岑溪覺得聲色犬馬居然也很不錯,一時間忍不住拉着徐奕萱下到舞池。
勁爆的音樂聲浪席捲着這群紅男綠女。
此時,坐在二樓包廂里的林淵其正垂目看着自己一手打造的樂園。
“淵少。”看到某人明顯走神的樣子,方秘書無奈的叫道。
“嗯?”林淵其回過神,骨節分明的手指抵在下巴緩緩轉過頭來,奇怪地問道,“你怎麼還沒走?”
方秘書一口氣憋在嗓子眼,忍不住將攤在桌子上的照片往林淵其面前推了推。“你不打算跟理事長解釋一下嗎?”
“幾張照片而已,有什麼好解釋的?”林淵其的反應不溫不火,顯然壓根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
方秘書在心裏從一默念到十,才忍住暴打林淵其的衝動。
“這不是幾張照片那麼簡單啊。”照片上,倚在牆角的林淵其叼着一支煙,臉部的線條被勾勒得正好,明暗摻半,不經意間透出一種亦正亦邪的氣質。
不過,抽煙當然不足以讓他跑這一趟,重點是林淵其身邊卻纏着十七八歲容貌昳麗的男人。
重點是——男!人!
看看!林淵其的手還摟在人家腰上。
這照片一出,林家繼承人是GAY的證據薄上又多了一頁,眼見康達集團的股票應聲跌落,身為集團理事長的林罡怎麼能坐得住?當然要找逆子算賬了。
“回去跟老爺子說,大清已經亡了。”
林淵其輕佻地撇嘴,嘴角揚起的弧度帶着淡淡的嘲諷。
樹大招風。
不過是個纏着他的小孩子罷了,媒體也能捕風捉影寫成桃色新聞。
他一向不羈,懶得解釋。況且,對於林家那副豪門望族的老式做派,林淵其着實不喜,不然也不會自己開了這家酒吧。
方秘書的嘴巴張張合合了幾次,終於下定決心說道,“總之,理事長讓我通知你明天必須回老宅一趟,韓家的小女兒也在。”
方秘書就差把“相親”兩個字明說了。
“你們真有意思。”林淵其聽到來人差點笑成向日葵,“誰愛去誰去,我不去。”
之前因為嫌棄嫁給他只是政治聯姻而逃婚的女人不就是韓家的大女兒嗎?現在又送來個小女兒,怎麼上趕着倒貼林家?
“……”
方秘書再次無語,只好將壓箱底的殺手鐧拿了出來。“理事長說,明天要是在老宅見不到你,你的酒吧也該關門了。”
空氣頓時冷了下來,房間裏的氣氛與外面的熱烈格格不入。
林淵其捏着照片,黑漆漆的眼睛深深地盯着方秘書,方秘書的一顆心像被無形的手捏住一樣,正當他指尖發麻的時候,林淵其突然綻放了一抹笑容,點點頭,“好,我回去就是了。”
方秘書抹了抹冷汗,腳不停歇地溜了。
淵少發起脾氣來,氣勢甚至比林罡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