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修養了幾日,沈嫣然身體剛有點好轉,就再也等不了,親自將父親葬到了城西的山上。
此處僻靜的很,鮮有人來,這樣他就可以遠離朝堂紛爭,清凈清凈。
下人將木棺安放好,又立了石碑,便退到遠處。
“爹,女兒還記得您說過,等老了解甲歸田,一定要找個好去處頤養天年!您看這裏還行嗎?”沈嫣然將帶來的酒斟了一杯,倒在了墳前爹,抬起頭繼續說道:“希望您來世投生到尋常百姓家,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到時候……我還做您的女兒。”
她又給父親燒了些紙錢,便回了城,又令馬車先回府,只留下一個丫頭跟着。
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沈府外,大門上的牌匾已經蒙上了一層灰塵。
她推門進去,院子裏已經雜草叢生,門窗也破爛不堪,完全沒了從前的氣派。
走進前廳,裏面空空如也,貴重的東西都被抄了,剩下的也被附近的百姓趁着夜色順走了。
此情此景,沈嫣然心痛萬分,再也沒了繼續往前走的力氣,便要轉身回府。
剛走到門口,沈千韻來了,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帶了好幾個下人,派頭十足!
“呦~姐姐,您怎麼來這兒了?”
“我剛剛去安葬了父親,就在城西的山上,你若有心,便去祭拜一下吧。”
“我哪有資格去父親墳前?他眼裏何曾有過我這個女兒,直到臨死,他心裏想的,嘴裏念的也就只有你!”沈千韻
“所以……那天你也去了?”
“哼~去了又怎樣?還不是被無視!從前,在府里我活的連個丫頭都不如,被你使喚被你欺負,他就像看不見一樣,不管不問,我恨透了他!”
“從前的事,都是我的錯!父親他已經不在了,你要恨就恨我吧。”
“我沒聽錯吧?你還是從前那個沈嫣然嗎?沒想到我們囂張跋扈的大小姐,也有低頭認錯的一天!”
“凡世紅塵中,身份地位、榮華富貴……都是過眼雲煙,一夜之間就會化為虛無……”
“少拿出一副聖母的樣子裝腔作勢!現在父親不在了,沈家完蛋了,你又算什麼東西?”
沈嫣然
“嫣然她是本王的正室嫡妻!皇上親自指的婚,怎麼?沈側妃這麼快就忘了?”蕭謹言故意將“側妃”二字。“你又是什麼東西?”
“七王爺,再怎麼說,我也算是你的四嫂。”
“我的四嫂只有一個,現在估計正在太子府里曬太陽,可沒有閑情雅緻來這種地方找存在感。”
蕭謹言說完,摟着沈嫣然的肩膀轉身離開。
沈千韻被懟的啞口無言,氣得跺腳。
而此時,慕心悅正在院子裏逗旺財玩,突然覺得鼻子有點癢,“阿嚏!阿嚏!是誰在背後罵我?”
“小姐,我們進去吧!千萬別著了風寒!”阿黎和小桃趕緊上前,要攙着她進屋去。
“不要!房間裏太悶了,你們陪我出去走走吧~”
慕心悅一到街上就開心地買個不停,剛走出點心鋪,正好碰見了葉清羽。
“太子妃,好久不見!”
“我在府里太悶了,出來走走!對了,你這些日子在忙什麼?怎麼都不見你的人影?”
“科考在即,我自該閉門讀書,方能不負時光。”
慕心悅聽他說話直覺得累,寒暄幾句,便告辭了。
剛走了沒幾步,又看到蕭謹言和沈嫣然挽着手,她使勁揉了揉眼睛,一臉地不敢相信,對着阿黎和小桃問道:“哎~你們幫我看看,那兩個人是誰?”
阿黎朝慕心悅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認出來了,回道:“小姐,那不是七王爺和七福晉嗎?這才幾天沒見,您就不認識啦!”
“真的是他們?可是……這兩個人向來不睦,怎麼現在變得如此親近?”
“害~這夫妻之間斗個氣,哪能當真啊!小姐,您就別瞎操心了。”
“哼~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回府的路上,她越想越氣,直接去了永寧殿,進門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不吭聲。
蕭莫寒見狀,忙上前問道:“呦~誰惹你了?怎麼氣成這樣?”
“哼~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為了一己私慾,什麼海誓山盟,全都拋諸腦後了!”
蕭莫寒聽得懵,“下半身?動物?你又胡說什麼!也不怕讓人笑話。”
原本是想找他說說話,排遣排遣,沒想到越說越生氣,乾脆回了悅來軒。
蕭莫寒派凌風去偷偷地跟阿黎和小桃打探情況。
“怎麼樣?打聽出來了嗎?”
“嗯,說是今天出去,遇見七王爺和七福晉了……”
蕭莫寒放下書,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