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主持公道
侯夫人臉都綠了，只是當著老夫人的面不好發作。
瑤箏抬起盈盈淚眼，她說：“我清清白白一個人，坐得正，行的端，憑什麼要被她們侮辱人格。”
老夫人見瑤箏哭得可憐，便伸手拉她起來：“好丫頭，你別哭，也別跪着了，起來說話。”
瑤華萬沒想到瑤箏竟然真的會把這些話說給老夫人聽，更沒想到的是老夫人竟然維護瑤箏，她心裏暗覺不好。瑤玉見狀忙道：“老夫人，您別聽她胡扯，不是那樣的。”
老夫人怒道：“不是這樣，那是哪樣，你們誰能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瑤玉看了一眼瑤華，她戰戰兢兢道：“昨兒聽丫鬟說她跟着傅世子兩個人逛花園，兩人有說有笑的，老夫人聽聽看，是不是她有意要去勾引……”
“放屁！好端端的大姑娘嘴巴里胡嚼什麼東西！”老夫人怒眉。
呂氏見狀不妙，便上前來周旋：“行了，行了。哪裏有為這些事賭氣哭鬧的。傅家和我們家本來就是世家，沒得為了多說了兩句話而賭氣的，這叫什麼事呢。你們一個個的越發大了怎麼就開始不懂事起來，老夫人跟前豈有你們幾個輕狂的，還不快給老夫人賠不是。”
“老夫人，我向來尊敬您，並沒有半點要衝撞您的心，只是孫女心裏覺得憋屈，偏生沒有人替我做主，只好請老夫人看在往日我替您抄寫經書辛苦的份上，請您明察。”
宋老夫人看向了瑤華：“你是當姐姐的，也由着兩個妹妹胡鬧，往日你的賢良到哪裏去呢？”
瑤華被問，她少不了回答：“我知錯了。”
瑤玉依舊道：“她和人家不清不楚也不是第一次了，家裏人人都知道二姐和傅世子是一對，她從中攪禍什麼，就是不想大家安寧。傅世子是什麼樣的人，也是她能攀上的？”瑤玉也是豁出去了，她賣力地想要替瑤華掃清障礙，所以步了她生母的後塵。
“老夫人要是不信，完全可以派個人去傅家找傅世子問問到底昨天我們說了些什麼。”
老夫人見瑤箏如此堅定的樣子，她心裏已經有了結論，她拉了瑤箏起來，然後對瑤玉說：“平時你也是個挺沉穩的人，怎麼這次腦子這麼不清醒就跟着胡鬧？往日說四丫頭咋咋呼呼，四丫頭都改好了，你為什麼一點長進也沒有。這事也不必查了，我相信四丫頭說的話。”
瑤華的目光黯淡了下去，這個家裏已經有人替瑤箏撐腰說話，她是怎麼做到的？瑤箏也會收買人心了。看着祖母偏向瑤箏的樣子，她便知道自己失敗了。
瑤華去拉瑤玉：“行了，你也不必再說了，或許真的沒什麼。是你小題大做了。還是去給四妹妹道句歉吧。”
瑤玉詫異地望着瑤華，明明是瑤華的意思要讓她和瑤箏鬧，現在讓她道歉，不是自己打臉么，這事瑤玉做不來。
“一家子骨肉，和和氣氣的才是家族興旺的樣子。自家姐妹鬧得這麼雞飛狗跳地也不怕外人笑話。行了，老三，你立馬去給我跪祠堂。”
老夫人發了話，瑤玉一震，是她做錯了嗎？為什麼罰她，為什麼不罰宋瑤箏？她心裏不甘。侯夫人見瑤玉呆住了，也惱道：“三丫頭，你沒聽見老夫人的話？還不快下去！”
瑤玉只得認了，這間屋子就沒有向著她的人。
打發了瑤玉，老夫人又對跟前的兩個孫女說：“你們也都大了，要知禮數，別成天鬧事，吵得不可開交。你們看看哪裏還有半點千金小姐的樣子，這次我罰了老三，也給你們兩個提個醒，誰也不許胡鬧，都給我安分一點。”
瑤華和瑤箏都只有應是份。
“老夫人，我有一事相求。”瑤箏思考了半天，她終於說出了口。
宋老夫人看着她，問道：“你要說什麼？”
“求個老夫人的恩典，讓我莊上住一陣子吧，我想去瞧瞧五妹妹。”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瑤華更是摸不透瑤箏到底是打什麼主意。
“你去莊上做什麼，那可不是好玩的地方。行了，你也別使性子了，回你的聽鸝院去好好獃着吧。我老了，經不起你們一個二個的折騰了。”宋老夫人拒絕了瑤箏的提議。
瑤箏見不成，也只好暫且領命。
瑤華和瑤箏走後，宋老夫人長嘆了一聲：“長房的三姐妹就不能和睦相處嗎，成天給我惹事。這才消停了多久。”
侯夫人臉上無光，她說：“老夫人您彆氣，是我這個當母親的沒有管教好她們。”
“你確實有責任，所以也別當菩薩了，該說就得說，該管就得管。這樣毛毛躁躁的樣子不像話！”老夫人說了一通。
侯夫人與呂氏都不敢言語。
不過提起傅梅春來，這也成侯夫人心裏的一個癥結，她和老夫人說：“二丫頭大了，再過幾個月都十七了。很該將她的親事給定下來。這樣懸着總是不好。”
老夫人點頭說：“你說得對。確實該好好談談她的親事。只是不知傅家那邊怎麼這樣沉得住氣。別的小姐像她這個年紀早已經定了親，有些嫁得早的都已經抱孩子了。傅世子人才不錯，出身更是沒得說。最緊要是兩家熟悉，他們倆從小一處長大的，那傅世子的脾氣我們都知道，斷不會去欺負二丫頭。眼下二丫頭的親事要緊。等到二有的親事定下后，也給三丫頭說門親事吧。四丫頭倒暫時不急，她畢竟小一些多留一年也還使得。”
聽着老夫人的安排，侯夫人卻存了心思，只是此刻也不好表露出來。
呂氏見老夫人唉聲嘆氣的，心道被那些小姑子們一鬧心裏哪能高興呢。她眼珠子一轉，便走到老夫人跟前奉承道：“老太太就別和小姑們慪氣呢，她們幾個也不過是鬧着玩的。我們還是繼續商量一下吃齋的事吧。”
宋老夫人見了長孫媳婦，倒也露出了笑臉。
侯夫人一臉的愁悶，老夫人心中也不大舒服，在場的人心思各異。羅氏又想起了被她送到莊上的五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