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左右逢源
兩年後
在時裝界散播着這樣一個謠傳:若非萬不得已,一定不能跟魔都的女魔頭裴丹青合夥做生意,否則小心一不留神就被她吞掉了,連渣都不剩。
沒錯,這說的就是我!
可能本身我血液中有着商人的因子,也可能秦家給了我太大的庇佑,再可能就是陸朝歌的離去讓我化悲憤為力量,總之我就這樣莫名其妙成了業界的傳奇。
現如今,Ink&Painting在全球的知名度已經遠超Gucci、LouisVuitton等品牌,客戶群年齡段也從一開始的20-40歲針對性定位,擴展到了15-50這個層面。
我們國外需求量比本土還要龐大,出口率很高。也所以,我的胃口也逐步大了起來,在發展的同時併購了很多家中小型服裝公司,把公司擴大了不少。
全國34個省級行政區域,在短短兩年時間裏,全都設立了Ink&Painting專門的營業樓,上下共兩層,總面積達到了上萬個平方,在業界沒有之一。
很多人不理解為什麼一個服裝品牌銷售店為何需要這麼高調,張揚,搞成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
其實無他,我只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已經離去的陸朝歌,他想要的我都做到的。我要讓他知道,只要他希望我做的事情,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可以做到。
可能是我有TEM慈善基金會頭領的身份加持,所以我在各個城市都左右逢源,當然,這必須要謝謝黨和國家,否則我也不過是無名小卒一個。
人說,有所失必有所得,確實如此。
每年TEM慈善基金會捐贈出去的錢,我總會在生意上,或者投資的項目上成上百倍地賺回來。然後周而復始,我的名氣越來越向,站得也越來越高,甚至蓋過了我大哥秦漠飛的風頭。
沒錯,自從上了秦家族譜過後,我就改口叫秦漠飛大哥了,叫沈歡顏大嫂。與秦家那些隔閡,也逐漸被他們對我那份獨有的寵愛磨滅了。
秦家成為了我最堅實的後盾,也所以Ink&Painting在發展中才會所向披靡,不過短短兩年時間,就成了業界很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當然我不在乎這些,人越強大,心理承受力就越強,計較的東西也會越少。我最放不下的,只有那個我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他已經離開我足足三年了。
三年,對於很多人來說一晃眼就過去了。但對於我來說,三年就好比煉獄。
我每一天只有用繁忙的工作來麻痹自己,讓自己處於一種高壓的節奏中才會不那麼難受,痛苦。我不敢讓自己閑下來,因為閑下來就會想他,蝕骨般的想。
愛情對於很多女人來說,是最致命的毒藥。
其實我身邊不乏追求者,商界、政界、娛樂界都有,包括還一直對我念念不忘的柯遠霆。算起來,柯遠霆今年應該有四十六七了,但他一直沒有找過女人。
他說他在守護我,想看看我最後會選誰做真命天子,他有沒有幸來個漏撿。
我告訴他,我的真命天子已經刻在了心頭,這輩子都抹不去的。
他說,“不可能,總會再有一個你愛的,也愛你的人出現。”
我就問他,“那這句話放在你身上合適嗎?”
然後他就不理我了,很多天都沒在給我打電話。我在想,他是否已經想通了,人這輩子不應該守着一個本不屬於自己的人而放棄整個世界的人。
其實我也想過,我是否會再愛上誰,答案是否定的。有句話說得好,“曾經滄海難為水”,那麼往後所有的遇見都不過是過客,都不會入眼。
算一算,我竟然也已經三十齣頭了,不知不覺的,念念已經十一歲咯,宸宸也五歲了。小傢伙們都在魔都讀書,跟沈歡顏的諾諾、言兒和瀚瀚一個學校。
坊間有個令人啼笑皆非的流言,說秦家幾個孩子成為了學校顏值、學習、品德等所有門面擔當,想要找十全十美的學生,只需要看他們幾個就行。
這雖然是流言,也令我沾沾自喜得很,他們姐弟倆是我此生的驕傲。念念長得比較像陸朝歌,而宸宸則像我多一些,所以我每每看到念念那張臉,心裏頭就特別不是滋味。
這份情剪不斷,理還亂,恐怕要牽絆一輩子了。
其實我還有件事情一直掛在心頭,就是曾在公墓園許諾要嫁給陸朝歌一事。我的戶口本上婚姻狀況那一欄里還是離異,我想把它變成已婚。
只是……我不曉得嫁給一個死去的人會不會被人笑話,畢竟魔都沒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再則,我如今站得那麼高,估計噴我的人也不少。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給了裴越,他頓時就惱了,惱羞成怒地罵我,“姐,你為他痴狂了那麼多年,能不能醒一醒了?現在你身邊那麼多男人追求你,就沒有一個能入你眼?”
“沒有,在我眼裏,這世上沒有誰比得上朝歌。”我很固執,也有點生氣。
他更怒了,抓着我雙肩咆哮,“裴丹青,裴丹青我很想扒開你的腦子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麼,你見過有誰在21世紀跟一個死人結婚嗎?”
“為什麼沒有人,我不就是人嗎?”
“你……我告訴你,我不許,我不准許!那麼多活人你不喜歡,你竟然去嫁給一個死人,圖什麼啊?你告訴我圖什麼啊?你現在才三十歲,往後還有五六十年好活,你就那麼肯定你不會後悔?你知不知道你……”
“好了阿越,你能不能少說兩句,姐只是太愛姐夫了。”阿晗看到裴越越說越生氣,過來扯了扯他衣角,把他推一邊去了,跟我道:“姐,你別管他的,想做什麼就做,我支持你!”
裴越衝過來就給了他一拳,“阿晗你也瘋了嗎?她心裏想着一個死人就罷了,還怎麼可以跟人結冥婚啊?這他媽的是二十一世紀啊,好不好笑啊你們倆?”
“好,那我問你,如果我死了,你會怎麼樣?”阿晗也黑了臉,質問裴越。
他臉一沉,又推了他一把,“你他媽的居然詛咒自己?你趕快呸掉這不吉利的話。我告訴你阿晗,你想死在我前頭沒門,不可能的事兒。”
阿晗看到裴越着急上火的樣子揚起了唇角,寵溺地給他整了整衣服,“好了,誰說我要死了,嚇你的。”
看他們倆這樣子,我站在邊上像個大傻瓜,活活給虐了一把狗糧,於是我狠狠踹了裴越一腳,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