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章 九台山放歌終有時

103章 九台山放歌終有時

當天晚上很熱鬧,秦總在王家砭的他的岳父大院子裏,精心準備了個露天派對,大家吃了烤全羊,還有中外白酒,紅酒,各色飲料,最後,岳母請大家喝了一小碗蛋花糯米醪糟,秦雲長說,中西合璧,不倫不類。冷導說,夜深了,喝了酒,吃了燥辣的烤全羊,喝碗半流質的食物,舌尖上有快感,胃裏很舒服,對身體也有補益,這叫珠聯璧合!

在秦總家裏做客,冷導還是第一次,孟嬌娜也是頭一回。大家很高興,對秦總的年高歲長岳父岳母如此細膩如此操勞很是敬佩。趙書記說想看看秦總的龍鳳寶貝,秦總說:“不湊巧,家屬產假120天,昨天滿假了,帶着孩子回了成都。”

趙書記問:“家屬和孩子到了成都,你也要回成都了嗎?”

秦總說:“九台山康養度假休閑中心是我的寶貝兒子,《放歌九台山》就是我的貼身小棉襖,就是我的小閨女。我要等她公開亮相,成功公演后,我要回成都去住幾天。”

孟嬌娜問:“到成都后孩子誰帶呢?”

秦總說:“保姆,請了兩個保姆,一個帶孩子,一個負責家裏日常家務。還外加我們公司一個常駐生活秘書。”

冷導說:“你沒有告訴我,你家屬孩子都回成都了一事。孩子家屬走了,男人心情要變壞。演出一事時間緊,今天人員又整齊,我們還是要把座談幾位專家的建議要搞落實,把節目公演時間初步定下來,讓你老秦心裏安穩一些。你回成都心裏才踏實。我接着我開頭的話,不怕你們笑,去年,我老婆把孩子帶回上海,我一時適應不了,失眠了十幾天。”

大家都笑。

孟嬌娜帶頭髮了言,他認為李元海主任建議有正確的歷史觀,更有史學與藝術的美學統一。的確,人口遷徙不應該歌頌,民間說法叫做‘湖廣填四川’,‘填’都是一個中性詞。還有,幾千年來九台山險惡的生存環境,也沒有必要用一個單元去濃墨重彩。

冷導說:“前面幾個月,我們組織了專班,到九台山幾個社,九台山下的幾個村走訪,大家感受最多的就是三百年前的祖先們來九台山生生死死,歷經磨難,這是村民們熱烈眷戀九台山的山山水水,也是他們脫貧攻堅建設美好家園的內生原動力,許多事情我很感動,比如,有一家子二十七人長途跋涉近兩千里,二十多人餓死、病死、累死他鄉,有一晚上,老虎咬死家裏三個成員。到達九台山,活着的只有三人,真的,我很看重這一史實,我還去看了人家的家譜,看了別人的祠堂‘入川記’碑文。好了,我同意忍痛割愛。李主任說的第二點,我很看重‘杜老五打虎’的故事,他很能體現九台山人堅毅不屈,無懼生死的鐵血精神,我想,把這個內容,揉進‘紅色九台山‘那一章。此時此刻此地,我個人基本同意和尊重李同志的建議了,只搞十個演出單元,只弄十章。舞台演出時長控制在一百分鐘以內。”

孟嬌娜說:“我也贊同。你可能要做做老肖,老圖那兩位的工作,還要妥善安置那兩個演出單元的責任編導,要安撫安撫他們。主要責任在你,你呢,你主要是受了你們原定的“映像九台山”構思的殘留的影響了。”

冷導點了頭。

關於LCD屏幕顯示內容,同聲傳譯,秦總首先表示贊成李萬才校長的建議,觀眾席區塊空間位置的變換,請老冷同志,先拿主意,因為很多編導策劃認為,這是設計亮點,是神來之筆,是得意之作,他們熬更守夜,絞盡腦汁,一心想突出九台山哺育了麻柳村、王家山村、長坪村、高泉村、黃家山村、安樂村六個建制村近六千人民,讓觀眾在一晚上能在縮微的逼真的丁山鄉幾個村地理環境中體驗體驗扶貧攻堅的艱難歷程和豐碩成果,若確有保留的必要,先模擬推演若干次,問題、隱患太多,就砍掉。

秦總和趙總經理開始發煙,煙霧中,冷導說:“李領導,我看得出來,你的意見還有保留,你的話沒有說完。”

李元海淡然一笑。

年輕人記性好,見冷導也還誠懇,他靠記憶,把整理在本子上的幾個重點說了,他笑着說了一句題外話:“我覺得,黃珊龍和幸艷梅的山歌,沒有在山下唱的山歌輕鬆愉快。”

孟嬌娜說:“是的,許多輕鬆、活潑、調皮、養耳、有味道的段子,改了,取消了,這是在舞台上,內容要乾淨,要高雅。”

冷導說,我沒有徵得你們的同意,我錄了音,你們的建議,明天我們編導班子,一一斟酌研究處理。

看樣子,他贊同或者基本贊同李元海的觀點。

最後,大家議定了節目首演時間,2019年12月28日。與“九台山康養度假休閑中心”竣工、開園同日同步舉行。

趙書記和李元海回到了丁山。

李元海鬆了一口氣,對於他擔當的黃珊龍脫貧摘帽聯繫人的重任,可以說,已經基本卸載了。

午飯時間了,陳老,龔玥,李元海到了食堂,趙副鄉長和趙書記來的最遲,李元海見他二人都有心事,又不好過問,出於對長者,對病人的尊重,李元海把剛端上桌的蘿蔔肉圓子湯和一碗米飯遞給趙副鄉長,他自己又到廚房裏拿飯菜,趙師傅見四下無人,悄聲說:“組織部要老三走,老三不想走,趙書記一回來,他就去趙書記辦公室了。”

食堂只有兩張餐桌,李元海到另外一張桌上吃飯。他發現趙書記也只埋頭吃飯,不甚言語,知道趙書記遇到難事了。

是呀,是要讓趙副鄉長離開這個貧困鄉鄉政府呢,還是留他呢,同意他趙昌俊走,二人感情過不去,癥結在於,一個身患絕症之人,到哪個部門,都是一個負擔,都不會受人待見。不放他走,丁山鄉只有那幾個領導幹部和公務員編製,健康人員就會再累多少個日日夜夜年年月月。

這不是我李元海要考慮的問題。

破天荒的,李元海回到寢室,在初冬的上午十二點半,年輕人竟然睡起了午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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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歌九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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