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捉鬼柳腰鎮
傍晚時分,郭老道雙手捂成喇叭叫張慎:“着火了臭小子!”張慎迷糊着跳腳起來,發現是虛驚一場,不悅道:“搞什麼呀你?”郭老道告訴他,該出發了。weNxUemi。Com張慎這才想起了捉鬼的事兒。於是用冷水洗了把臉,背上老道的裝備,迷瞪瞪急匆匆的跟着老道走向夜色中的柳腰鎮。
為了怕張慎家裏擔心,郭老道已經提前給張慎爹娘打了招呼。所以不會再發生半夜尋子的事兒。到了西門員外家,一家之主西門員外,連同一妻二妾已在正堂等待。桌子上也已擺滿了琳琅滿目的菜肴。見到郭老道來臨,一家人都起身迎接,笑的客氣而又曖昧。
郭老道得了勢,老實不客氣的那麼一坐,看張慎並不太好意思坐下,倆眼一瞪,那意思十分明白:坐下!西門員外也招呼眾妻妾坐下,客氣的道:“略備薄酒還望道長不棄。”
郭老道從鼻子裏恩了一聲,隨意的夾了幾口菜說道:“既然我攬了你們這檔子事兒,那你也別做什麼隱瞞了。雖然我的工作就是為大夥消災解禍。但是這也是很危險的啊!一旦碰到了凶物,我老道的腦袋也隨時都可能搬家。”
西門員外趕緊道:“真沒什麼隱瞞。就是我上午給您說的這些情況。這前天不知怎麼半夜總有一個女鬼在院子裏晃來晃去,哭的那叫一個凄厲。唬的下人們回去了一多半,剩下了幾個忠心耿耿的也是躲在屋裏不敢出來。我妻子也鬧的老失眠。長此以往,你說那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張慎心不在焉坐在那裏,突然又想起了這是小純家。那她怎麼不出來呢。哦。一想也對,這女孩嘛,見客多有不便……
郭老道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說道:“瞎尋思什麼啊?趕緊吃,要不一會兒沒力氣幹活。”說完轉頭又向西門員外道:“這些你上午已經說過了,沒什麼新意。這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家要是沒事沒五的,那陰物怎麼會專向你們家跑?你老實想想這幾個年有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兒?……比如你出門有沒有看上什麼美貌女子,然後將人拋棄……”
西門員外苦瓜着臉說道:“沒有啊……”
郭老道說:“再比如,你這深宅大院的,有沒有什麼僕人丫頭被活活塞到了井裏的事兒?”
西門員外說道:“那更不可能了!您這想像力未免也太豐富了點……這些都沒有。我是有毒的不吃,犯法的不做。每年還舍那麼幾回粥。我們家都是信佛的,雞都不殺,專買人家已經殺好的。……您是不知道,我好心行了那麼多年,如今膝下僅有一個女兒,連個兒子都沒有,就憑這一點,那些缺德的事兒我也不敢做啊!”
“切!小慎我們走!”郭老道摸摸嘴,起身招呼張慎離開。
西門員外趕緊的阻攔,這女鬼再折騰一夜受不了啊!“哎!郭道長咱們上午不都說好了嗎!我這又是那裏得罪您了?”
郭老道哼了一聲道:“你整天的信佛,還求道爺幹什麼?你去求求救苦救難觀世音多好,讓她給你派十八羅漢,降妖除魔。我這老牛鼻子,幹不了這個!”
“哎呀!”原來是因為這個啊!西門心裏那個急啊。說道:“如果您能幫我們渡過這一劫,我今後一定把三清祖師的牌位供上。觀里的金身,房屋再有個什麼破損,我出資維修。您看行不行?”
“這可是你說的!”郭老道也是故做姿態,眼珠子一轉。又坐下。
“是是!而且說到做到。”員外佬的心再次放下,心想,這回可得慎言啊。
郭老道吃了兩口又問:“你們家祖上有做什麼缺德的事兒嗎?”“啊?沒有啊,道長……”西門員外真愁壞了,這道士捉鬼的事不提,怎麼凈想這個,還真不愧是搞八卦的。
酒足飯飽后,郭老道帶着張慎,西門員外再加上四個家丁。幾人在院子裏轉了一大圈,把符咒貼在十二宮的位置上,又返回了正堂。西門員外道:“道長這符咒是管什麼的?”郭老道捋着鬍子道:“這是不讓那女鬼進來的。”
西門員外道:“道長……您看,最好是能把她超度了,如果不讓她進來,恐怕道長一走,她還來騷擾。”
郭老道白了他一眼道:“這還用你說。你以為這女鬼有多聰明么?她智商沒那麼高,碰見那些稍微危險點的符咒自然退卻,然後找安全的地方再進來。大門這邊我給她留了通道。到時候給她來個請君入甕。”
“噢……”西門員外似乎是悟了。
“走!我們出去,讓老道給她擺個小五行陣。”郭老道領着眾人出來,在門口到堂屋的地方拿着羅盤到處轉悠:“來這裏給我埋上一百兩銀子;這裏給我我埋上一壇燒酒,度數越大的越好,埋的淺點兒啊;來這裏埋上一筐土豆,沒有?芋頭紅薯都行。還沒有?人蔘呢?有。來點吧;這裏,這裏就不用了,不介意我把你這幾棵竹子修剪一番吧?哦……不介意,那就好。”
郭老道像在胡說八道,但誰敢不聽他的,於是員外發話,家丁甲乙丙丁各自準備去了。那老道也得了把柴刀,把那一叢君子竹,砍了個稀巴爛,因為據老道說:“這什麼玩意都是你激他,他才能發揮出更大的潛能,就跟狗到逼急了就變回了狼一樣。”幹完了這活,老道又翻出了赤硝,撒下陣行,在幾個關鍵的地方貼了符咒。
一干人忙活完了,回了正堂。老道便打發員外睡去,可西門員外說:“我還是留下,看道長大顯神通,也看看這陰物是怎麼回事兒,不然回去也是睡不着。”於是老道也就再沒說什麼。那家丁一個肚子疼的,一個頭疼的,一個犯了痔瘡的,一個膽小說褲子已經濕了。氣的西門員外一通罵讓他們滾了回去。
正堂只剩三人,但誰也沒有睡意,閑嗑了一會兒牙,快到子時的時候,老道便到了院子裏,在陣眼上又加了一些符咒,提供一點雙保險。貼完了符,郭老道對張慎說道:“我們剩大門這兒一個陣眼,等一會兒女鬼進來,你就跑出來把他堵上。然後這個五行陣就合上了。明白了嗎?明白!那好現在麻煩你到牆角躲一會兒先。”
張慎不樂意道:“為什麼去那裏蚊子那麼多?”
郭老道說:“因為那邊是水位。”
張慎道:“你這不是胡安排嗎,我跟水有什麼關係?”
老道說:“你是水命人,大海水命。所以最適合堵住這一陣位。這裏還有今天下午弄的一點雞血,頂不住就含在嘴裏噴她。”老道掏出了一瓷瓶給他。
“這也行?”張慎道:“人家都用黑狗血,這玩意管用嗎?”
郭老道說:“當然管用,這雞身上陽氣也盛的很。比狗還還厲害。一般的陰物挨這一下子,不死也得脫層皮。”
“哦!原來是這樣的。”張慎領了這麼一個潛伏的任務,心裏老大的不情願,但一切要以大局為重!只能躲到牆角,忍受那蚊蟲叮咬之苦。老道與西門員外進了屋裏,繼續他們的閑扯事業,現在可以說是:萬事具備,只欠女鬼啊!
夜晚的街道,冷冷清清,並無人跡。只有天空那輪在薄霧籠罩下的妖月,灑下淡紅色的光。不知在何時,街上出現了一個白衣女子,走的慢吞吞的。仔細看,她不是在走,腳丫丫離地有十來公分哩,那是在飄啊!這還能稱之為女子嗎?直接叫女鬼吧!
女鬼悶着頭輕輕的飄到西門員外家外圍,打算穿牆而過。可身子剛沒入牆壁,就被一股金光給照的彈出來。這女鬼看身型木獃獃的,這邊不行,就往前走一段再穿牆,再被金光擋回來。就這樣,女鬼來到了虛不設防的大門外邊。
“鈴鈴鈴……”郭老道吊在屋門口的小鈴鐺發出急促的響聲。老道驚醒站了起來。西門員外也跟着醒了:“恩……怎麼了?”老道盯着緊閉的屋門道:“來了……”
女鬼到了門口,依然是慣性般的往裏來,這次很順利,飄飄悠悠就進來了,這姑娘進來就往右手邊拐,突然平地里一道青光,衝天而起,“啊——”那女鬼像老鼠被燒了毛,慘叫着跌在地上。
堂門咣當大開,郭老道手持桃木劍奔出,站在陣外叫道:“妖孽,看你今天往那裏逃!”張慎那邊也噌的躥出來,站在門口位置,手持雞血瓶,嘿嘿奸笑。
那女鬼遇到了這檔子事兒,似乎是蒙了,呆了一下,然後呲牙咧嘴朝老道衝來。
“讓俺先殺殺你的銳氣!……大道得天,五行陣啟!”郭老道殺氣騰騰,掄起桃木劍舞了兩下,劍尖指地喝道:“雷火——疾!”劍尖一點小小雷電衝向地面,引發陣型,五行陣每個陣點均衝起光芒,金綠黃藍黑五色光芒,連成一個屏障,把那急速衝來的女鬼,阻在了陣里,彈了回去。
女鬼一瞧此路不通,便沖樹林那邊衝去,卻被一道綠芒擋回;接着又回頭朝空地衝去,卻被一道金芒頂回。這可那裏去好,女鬼可能覺得張慎小模樣比較嫩,就指甲伸的老長,打算給他一個比較熱烈的擁抱。
“噗!”張慎可不管什麼水不水命,直接就把雞血噴了過去。那女鬼嗷的一聲,跌回了場中,在那裏打着滾的慘叫。
“哼!”郭老道冷笑。“哼哼!”張大凡奸笑。一點憐香惜玉的心也沒有。
女鬼怎麼會那麼容易被整死呢!只見那女鬼,慢慢站起,露了凶像。“啊——”大叫一聲,就朝老道衝來,對!這個就是始作俑者。“啊——”女鬼叫的凄厲,忍受着黃芒給她帶來的疼痛,把胳膊伸出陣外,想用長長的指甲撕碎老道。那老道劍指天上,根本不為所動,口中默念咒語。可那女鬼也不是吃素的,楞是猛一伸手,抓住了桃木劍,望里猛奪。
這一下把老道差點扯進去,幸虧他即時放開了劍,才沒掉進去來一場人鬼KO1。老道法器被奪,陣型頓時弱了幾分。女鬼抓住時機,彈力球一般的猛衝陣型,快!快的只見一道殘影,衝過去被光彈回來,衝過來張慎就噴一口雞血。
幾番衝擊之後,五行陣大衰,金位的光已經暗的僅剩三分,張大凡這邊雞血也噴光,等那女鬼再衝過來,只能暗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咬破舌尖,“噗”地一口人血噴過去,效果看上去還不錯。如此噴了三次,舌頭已經不再流血。張慎沒感覺出來,於是當女鬼再來之時。噗一口吐沫噴出去,卻見那女鬼,竟然不顧一切的鑽進了他的身體。張慎暗罵:還他娘的賴上我了。
其實這數十次衝擊只不過才十來秒的時間,老道一看陣型要破,咬破指尖在手掌畫下一面八卦。那邊張大凡只覺渾身如臨冰窖,危機時刻,卻又有一股混沌如水的力量猛的反彈,把那女鬼給頂了出來。
老道一看張慎竟然還有這兩下字,心中甚慰,舉掌前伸喝道:“大道通天,五行合一!——殛!”這就是五行陣的滅陣。萬物皆由混沌而來,五行合一就是要把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重新合為混沌。
這一招不可謂不狠。但真的管用嗎?卻見那陣中無光十色,像進了攪拌機,馬上就要把那女鬼化為齏粉,但這是女鬼不是木頭,她瞧准了金位弱的厲害,在混亂之中,拚死一衝,“嘭”的一下,沖了出去。
五行缺了一行,“嘭”的一下就散了,剛才埋東西的地方全被炸的翻起來。張慎也像被雷擊了似的,糊糊巴巴的滿臉漆黑,頭髮亂七八糟像茅草窩,立在那裏,哈出一口氣,還冒着白煙。
那女鬼衝出陣外,人肉炮彈一般沖向了老道。想必大家都見過女鬼啥樣吧?現在這女鬼啊,比那電視上的鬼還丑三分。雪白的臉蛋,嘴唇稀爛,裏邊還帶着兩顆黑牙,眼珠白里透着紅,眉毛呢,對不起,沒看見。老道現在手無存鐵,一下抵擋不住,被被那女鬼掐住脖子,拎起地面一米多高,眼瞅着這就要被掐死了,老道慌急了忙的從懷裏掏出一張符,衝著女鬼的臉蛋就貼了上去,“啊——”女鬼慘叫着,身形一轉從門口來的方向逃走了。
郭老道摔在地上,捂着脖子喘粗氣,想着就覺得不對勁,大吼:“西門老鬼快滾出來!”
“她走了嗎?”西門員外躲在屋裏看了一大會兒了,不過還是有點不放心。
“走……走了……咳咳咳!”郭老道嗓子難受,一摸又疼的不得了。
“道長,你沒事吧?”西門員外把郭老道扶起來,關心的問。
“沒事,我們去看看我徒弟。”郭老道說著,倆人就走到張慎這邊。可慎哥像被施了定身術。一動不動。
“不是死了吧?”西門員外滿臉擔心的問道。
郭老道嘆了嘆大凡的鼻息,運起功力,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來回推拿了一番,張慎才“咳咳”的順過氣來。咳嗽了一陣才道:“老東西,你怎麼搞的?差點把我的小命給搭進去。”
老道並沒答他,而是徑直朝金位過來。蹲在地上一番摸索,抓起一塊東西來看。西門員外和張慎也跟了過來。老道把那東西那道他們面前,惡狠狠的道:“西門員外,你坑的我們好苦啊……我是讓你放一百兩銀子,你看看你這箱子裏放都是什麼?”
西門員外那過那東西一看:“啊!石頭。怎麼會這樣?”
郭老道說:“我問你呢?難道我賣命捉鬼還有心思偷你的銀子不成?”
“不不不!道長我沒那個意思……”西門員外在地上扒翻着那口被炸開了的箱子,確實裏面黑糊糊的都是石頭。咬牙道:“一定是那幾個狗奴才,給我來了個偷梁換柱。……我饒不了他們。”
西門員外說著,就氣勢洶洶的望那幾個家丁的住處過來。走到門外,就咣咣噹噹的砸門:“你們快給起來,別裝挺屍了!”砸了一回,郭老道暗叫不好,提醒道:“說不准他們跑了。”
“讓我抓住,我非把這幾個奴才綁了見官。”西門員外還不確定他們跑沒跑,但弄開門是正事。退後兩步便用他那一百九是多斤的小身板撞門。
“哐啷”西門員外撞了三四次,終於把門撞開。幾個人進了屋裏發現也沒什麼動靜。於是摸了火褶子把油燈點亮。只見床上躺着家丁甲,乙。卻不見了丙丁的蹤影。老道過去,翻弄了兩人一番,說道:“被迷暈過了。”
西門員外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腿,暗自恨道“我平時待這兩個奴才也不薄啊……”
老道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算啦!反正報官也要等到明天。”
西門員外點頭,也只能是這樣了。雖然心中極度恨這兩個傢伙壞了事。
三人又回正堂,反正這兩個家丁睡到明天上午是鐵定的了,事情明白着,再呆在這裏,也沒什麼用了。老道沉思着在屋裏轉了幾圈,沉聲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但又想不出問題到底出在那裏……,哎,西門員外你再好好想想,是否曾得罪過什麼人?不然誰會沒事往你們家招女鬼呢?”
西門員外道:“你是說,這是人為的?”郭老道說:“以我的經驗來看,起碼佔九成以上。今晚,你再好好想想我說的事!”
“恩……”西門員外雖然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誰跟自己有冤讎,但是也不能確定自己一輩子沒得罪過任何人呀!再好好想想吧!
“哎,小慎你看出點眉目來了嗎?”郭老道問那邊一直皺着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麼的大凡。
“沒有!”張大凡眉頭舒展,吧唧了幾下嘴說道:“就是老覺得這雞血不是個味兒……”
“上么?”郭老道過去,看着張慎嘴邊有一根很長的毛,“哎張慎,我說你什麼時候長鬍子了。”郭老道把那根毛從大凡的嘴角捏下來看,在明亮的燭光下,那根毛,曲曲卷卷,烏黑油亮,於是問:“瓶子呢?”張慎把瓶子給他。老道一看裏面血沒了,用手指頭在瓶子裏一抹,又抹出幾根毛,老道在這時想起了,得到雞血的經過。
下午,張慎正在睡覺,郭老道來到一村民家借雞血。空口白話的人家肯定不借給他,於是他也準備了幾吊錢。老道來的這一人家,離道觀不遠。這家主人性王,是個遠近有名的窩囊廢,平日一聲不吭,整天價在碼頭上抗包。要說人勞動者最光榮,這傢伙也說不上窩囊。說他窩囊的來源是因為他有個很風流的老婆。他這媳婦長的胸挺臀撅,摸樣也說的過去,人嘛!可以說風騷的要命,據不完全報道,跟他有染的男子可一組成一個加強排。可人家這王姓男子雖然綠帽漫天飛,但就是一聲不吭,實在是佩服!佩服!
郭老道來這裏借雞血,當然心理也多少有點陰暗。他還是比較羞澀的,也沒跟這娘們多搭訕。結結巴巴的說明了來意。那娘們頓時顯的有些為難,說:“本來為觀里殺兩隻雞這也不算什麼,但是你看我們家掌柜的也不在,我怕……”
郭老道趕緊掏出了足夠買兩隻雞的錢,並說:“雞殺了你們吃,我只要雞血。”
那娘們頓時臉笑成了一朵花,奪過了錢說:“你等着,一會兒就好。”說完麻利的在雞舍里抓了雞,奔廚房去了。這老道也想跟進去,但又怕男女授受不清,又怕他男人撞上。總之也沒敢去。
那娘們一會出來了,笑的像朵花一樣,把兩個小瓷瓶給他,說:“下個月再要這雞血儘管過來就是。……你看你呀!這瘦的都成什麼了,沒個婆娘就是不行……”那女人又是摸老道的臀部,又是捏他的排骨,大是有傷風化,害的郭老道落荒而逃,老遠還能聽見那女人咯咯的笑聲……
“***。把勞資給涮了!這根本不是雞血!”郭老道氣憤的說道。
“那這是什麼?”張慎問。
“估計是那女人一個月來一回的玩意。”
“誰的?”
“王家的。”
“嘔——”張慎再也忍受不了了,跑到門外邊就乾嘔。
“嘔——嘔——”郭老道也跑出來嘔吐。
間隙里。張慎問:“你又沒含這個,你吐什麼?”
郭老道答:“我沒含,但來的時候,為了增加點體力,就喝了一瓶。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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