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
[]退一步想,不管怎麼樣他們在法律上還是一對夫妻,孩子跟着他,他就算不會善待可也不至於虐待。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事已至此,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去要回孩子,可是無論如何也要為自己爭取最後一點權益,她含淚說:“夜先生,我要求每個周末和孩子一起度過……”
夜長安沉吟着終於答應。
她涼涼的心裏泛起酸酸的暖,舉目望窗,窗子裏玻璃上反射着一片淚光。分離之痛令人斷腸,最初的幾個晚上她幾乎連覺都睡不好,午夜夢回,孩子哭聲總在耳邊回蕩,一身冷汗驚醒,迷迷糊糊跑去嬰兒房,對着一張空蕩蕩的嬰兒床,淚雨紛紛。醒來連枕頭都是濕的,她把自己關在公寓裏整整一個星期不出門,一直一直活在悲傷里,直到春天來臨,她那濃烈的悲傷才稍微有所緩解,開始正常地計劃自己的將來。
“大嫂,我聽說你在找工作。”安逸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打來電話,“我幫你留意了一下,有一所學校急需教師……”
安逸說的那所學校是民辦學校,但是薪酬方面比一般公辦學校還要高,像心月這樣的高材生,早已經考取了教師資格證,如果不是因為畢業要與明澈結婚她便不會放棄留校。
也許引薦人是安逸,所以學校的校長和校領導對她都非常滿意,幾乎是一見面就相中。
而心月能留在這所學校任教,除了師資力量雄厚,還有就是可以安排住宿。能搬出那個豪華的公寓,每月又只需花費二百元水電費包用的個人單間,對她來說簡直打着燈籠也難找。
當上老師的第一天,心月很激動,喜悅的心情簡直無法形容。當她走進高中一班的教室門口,面對那齊唰唰望過來的四十雙眼睛,緊張得自我介紹都發抖。好在她教的是歷史,中國上下五千年年代表閉着眼睛也倒背如流,專業對口,得心應手,再拿着一本教材參照重點,教學上基本沒有什麼太大的困難。
偶有幾個調皮搗蛋的男生會刁難她滇問,講一些與課堂無關的,她總是耐着性子,微笑諜完,並讚揚對方見識多廣,而不是以師長的口吻長篇大論地教訓一番。總體來說,她與學生相處還算和諧。
為了迎接五四青年節,各班都在積極地排練節目,每天晚上心月都能聽見從禮堂那邊傳來美妙的歌聲,那晚心月不知不覺地向著禮堂走去,燈光下前面佇立着一道人影,看着挺眼熟,心月眉心一跳,莫非是夜長安?可是那人聽見身後的腳步聲轉過頭,心月看見的卻是另一張臉,一張與夜長安相似的臉。都是剛硬的輪廓,堅毅的下巴,惟一不同的是這個男人比起夜長安,更多了一分霸氣,由內散發到外的霸氣。
“原來是白小姐。”他竟然認識她,心月疑惑着,他轉頭去看小徑上一叢修剪齊整的冬青,他的側臉給心月造成某種錯覺,熟悉的錯覺。